這一回的北晉國有如神助一般,特别的厲害,尤其是太子君烨,更是用兵如神,不但精通陣法,還擅長使毒,這使得他們三番兩次的失手,後來皇上來了,他們終于扭轉了過來,把北晉國的賊子打退了。
可是誰知道先前皇上帶一隊精兵追殺那些人的時候,竟然中了那些人的回馬槍,在一處山谷遭遇了伏擊,後來皇上便下落不明了。
北晉國人先還不敢輕舉妄動,直到确認了皇上根本沒有出現,他們才反撲過來。
蘇绾周身攏着冷霜,眼神幽暗,她擡首掃視了大帳内的所有人一眼,最後緩緩的說道:“既然北晉國的賊子卷土重來,這一次我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本宮此番離京,特地帶來一批好東西招呼北晉國的兵将。”
她說完後唇角勾出冷嘲的笑意。
之前她在蕭煌的信上看到北晉國的人使毒,難道他們會使毒,她們不會嗎?
周勝等人知道蘇绾醫術十分的厲害,自古醫毒不分家,皇後娘娘此番不會是帶了什麽毒藥過來了吧。
“娘娘帶來的是?”
“軟骨散,這是一種我特别研制的融于空氣中的軟骨散,但它不是毒藥,隻是一種讓人身體發軟的藥,因爲兩軍交戰,如若軟骨散是毒藥的話,那麽我軍很可能也會有傷亡,所以本宮特地研制出了這麽一種類似于迷香,卻比迷香更讓人無力的東西。”
蘇绾話落,主帳大營中人人驚喜,個個激動的站起來,周勝率先說道:“這真是太好了,如若真有這麽神奇的軟骨散的話,那我們這一次定然會大獲全勝,要是這一次再殺了敵軍一部分人馬,他們定然會退回去,不會再強行進攻,因爲先前皇上和他們交手,已經使他們折損了好幾萬人馬,如若這一次再傷他們幾萬人,他們定然不敢再強攻。”
周勝說完,其他人個個點頭,不過很快有人想到一個問題/
“皇後娘娘,如若這軟骨散對敵人有用,那麽對于我們來說不是也有用嗎?”
蘇绾輕笑起來說道:“這事本宮早有防備,今晚上陣的所有人都帶上一塊帕子和水壺,水壺中裝滿了水,在軟骨散放出去後,立刻朝天發送一枚信号,信号送出去後,所有人都用濕了水的帕子把口鼻蒙上,隻要口鼻蒙上了,軟骨散就沒有大礙了。”
“如若其中還有些不小心中招了,我們注意不傷到他們就是了,并無大礙,回頭本宮自有解藥替他們解掉這軟骨散。”
此言一出,大帳内的人歡呼起來,個個激動的開口:“此番我們必勝。”
“這一回定要殺北晉國一個片甲不留。”
蘇绾并沒有說話,待到營帳内衆人歡呼過後,她才緩緩的說道:“不過關于軟骨散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軍中的士兵,這是以防軍中有叛徒,若是有敵人隐在我們士兵中,說出這件事,那麽北晉國的将士一定不會輕易攻城的,所以這事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們隻需要告訴他們,以防敵軍再次用毒,所以每人帶上白布,再帶上水,到時候說不定所以躲過敵人的暗箭。”
蘇绾的話,周勝十分的贊同,立刻點頭:“嗯,臣立刻命令下去。”
周勝說完望向營帳之内的人:“你們立刻召集将士,把今晚要帶的東西說一下,另外鼓舞一下士氣,今晚務必要殺北晉國賊子一個片甲不留。”
“好,将軍。”
幾人迅速的退出去整隊。
營帳内隻有周勝雷将軍,還有另外三個将軍,蘇绾示意他們坐下來後說道:“你們從大軍中,選派兩小隊的兵将,從東西分散出去,待到敵軍圍攻過來後,便讓這兩小股精兵的下藥,發信号。然後乘勝追殺北晉國,那些人中了軟骨散後,腿腳無力,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像砍瓜切菜一般的容易。”
“是,臣等明白。”
“那就去安排吧,本宮先休息休息,靜待你們的好消息。”
因連日奔波,她實在沒什麽力氣了,待到今晚斬了北晉國的賊子過後,她還要去找蕭煌的下落,若不睡足了,沒什麽精神。
蘇绾一說,周勝立刻喚人帶蘇绾去另外的營帳休息。
想必皇後娘娘連日趕路累了。
蘇绾則命令虞歌帶人跟着周勝等人行動。
一切安排妥當了。
是夜,整個營地一片安靜,雖然有十萬大軍潛伏着,可卻仿若無人之境,個個整裝待發。
直到探子來報:“将軍,敵軍果然來襲了,再有不足十裏地便到了。”
周勝和雷将軍等人一聽,眼睛亮了,果斷的翻身上馬,對着身後的兵将開始訓話。
“将士們,今晚是我們報仇的時候到了,先前北晉國的賊子殺了我們七八萬人了,我們要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啊,待會兒看到那些北晉國的賊子,個個都使出吃奶的力氣來殺人,記着,多殺一個,就是多替一個兄弟報仇,就算我們死了,也有臉去見他們了,若是我們貪生怕死,死了以後也沒臉見他們了。”
周勝的話極能扇動人心,很快下面的兵将激動了起來:“殺。”
“殺。”
周勝長臂一揮,大聲的命令:“上馬。”
所有人翻身上馬,迎戰北晉國去了。
本來駐守玉堯關的隻有五萬馬兵,五萬是步兵,國家并沒有那麽多的馬匹。
可是後來蕭煌從京城調撥十萬大軍過來時,卻個個是馬上兵将,所以今晚迎戰北晉國人的,個個是馬兵,并沒有一個步兵。
玉堯關外,喊殺聲震天,北晉國的人也叫喊聲不斷,強大的喊殺聲,震耳欲聾,在玉堯關外,形成了道道的巨浪。
眼看着雙雙厮殺到一起了,暗夜的天幕之下,竟然響起了通通的信号聲。
信号一響,北晉國的兵将臉色難看了起來。
心知有異,飛快的擡頭望過來,看到西楚國的兵将,個個第一時間用一塊濕了水的白布把嘴鼻蒙住。
北晉國的賊子一看,心知不妙,難道北晉國這一次打算用毒。
北晉國的兵将,有些精明的趕緊把帕子塞進自己的嘴裏,弄濕了以後,蒙住了口鼻。
可大部分人卻反應不過來。
因此遭到了西楚國的厮殺。
待到北晉國的兵将反抗欲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不少人從馬上跌了下來。
西楚國的兵将一看北晉國的人中招,一個個如虎狼下山似的,挺槍便上,對準了北晉國的兵将使命的砍殺。
一時間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眨眼間便血濺黑夜。
北晉國此次帶隊的有兩員大将,一孟超,一蔣平,兩員大将眼看着北晉國的兵将死傷無數,心驚不已的趕緊的下命令,撤退,撤退。
可惜那些中了招的将士連走路都沒有力氣了,根本沒有辦法逃出去。
而能逃的便是一些精明的将士,蒙住了嘴鼻的人,并沒有中招。
一聽到将軍說撤退,那些沒有中招的将士趕緊的打馬往後撤退。
身後西楚國的兵将倒是沒有追趕,因爲他們殺那些中了軟骨散的家夥都忙得不得了,又哪裏的時間追趕那些撤退的将士。
眼看着那些北晉國的兵撤退了,誰知道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數名精兵攔住了這些兵将的去路,兇勇無比的狠狠的殺這些北晉國的賊子。
這些人一出現。
周勝等人大叫起來:“是皇上的人。”
“皇上的人來了,皇上沒事了。”
“原來皇上是假意中招的,就爲了痛殺這些北晉國的兵将。”
西楚兵将士氣大振,個個瘋了似的奔勇而來,長槍一路開出血花。很快東西南北,前後包抄,把北晉國的兵将殺得落花流水。
暗夜之下,濃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個夜空,斷肢殘臂死屍鋪陣了一地。
此戰,西楚大捷,北晉國慘敗。
十萬兵馬,盡數而亡,隻剩下一小部分的人突圍而去。
這裏西楚的兵将,人人興奮,個個激動。也不理會那逃命而去的人。
周勝率領手下的幾名将士直奔先前冒出來的一隊精兵而去,爲首的名閻歌,正是蕭煌的手下親信。
周勝激動的翻身下馬,沖過去:“皇上沒事吧,先前真是吓死我們了。”
身後雷将軍等人也連連的點頭:“是啊是啊,原來皇上使的妙計,爲了裏應外合。”
這裏兩個人說得熱鬧,可那裏,閻歌等人的臉色難看至極,一個個都沒有說話,神容說不出的沉默。
周勝和雷将軍等人終于察覺不對勁的地方了。
“閻公子,怎麽了?”
“皇上失蹤了,我等是事先被皇上安排出去斷北晉國的後路的,皇上是另外一路,我們一直沒有皇上的消息。”
“什麽?”
這下周勝和雷将軍等人的臉色難看了,望着閻歌說道:“怎麽會這樣。”
“我們不知道,不過我們現在就去找皇上。”
先前閻歌等人本來想去找皇上的。
可是因爲皇上安排了他們任務,所以他們生怕誤了大事,才沒有去找。
現在北晉十萬大軍盡數覆滅,他們是不可能再來圍攻玉堯關的,所以他們還是去找皇上吧。
閻歌拉馬轉身,身後虞歌等人趕了過來,飛快的開口:“閻歌。”
閻歌掉頭,發現說話的竟然是虞歌,不由得大驚:“你怎麽來了,皇後娘娘呢。”
“皇後娘娘知道皇上出事了,所以趕了過來。你還是去見見皇後娘娘吧。”
閻歌終于不說話,拉馬跟上虞歌等人,一衆人直奔蘇绾住的營帳。
而身後的周勝等人卻呆怔着,好半天還不了神。皇上究竟怎麽樣了。
先前看到閻歌等人出現,他們高興壞了,還以爲皇上沒事呢。
可是現在皇上卻失蹤不見了,這可是要蹋了天啊。
周勝和雷将軍等人欲哭無淚了,不過身後還有大軍需要他們整頓,隻得安下心來先整頓兵将,以及大片的死屍。
雖說殺了北晉國數萬人,可這些死屍也不是好處理的。
西楚大營。某個營帳内。
蘇绾已經穿好了衣服。先前大軍厮殺的時候,她已經醒了過來。讓紫玉派人去探,前面厮殺的情況,她都知道。
知道西楚終于滅掉了北晉國的幾萬人馬。蘇绾總算松了一口氣。
不出意外,北晉國這一戰元氣大傷,接下來隻怕不會再前來攻玉堯關了。
她還是快點去找蕭煌的好。
蘇绾正盤算着,營帳外面紫玉走了進來,一進來便飛快的禀報道:“娘娘,閻歌來了。”
閻歌是跟了皇上前來北晉國的人,現在閻歌出現,難道皇上沒事。
蘇绾一下子高興起來,飛快的揮手:“讓他進來。”
紫玉看蘇绾高興的樣子,心酸不已。
不過趕緊的出去把閻歌和虞歌叫了進來。
閻歌一進來便恭敬的跪下給蘇绾請安:“屬下見過皇後娘娘。”
蘇绾擺手示意他起來,急切的問道:“皇上呢,眼下皇上是什麽情況。”
閻歌臉一暗,心情沉重的說道:“回皇後娘娘的話,皇上失蹤了。”
蘇绾心一沉,悄然的握了一下手,不過她知道蕭煌眼下并沒有事,但她需要盡快找到他,如若現在找不到他,說不定真出事了。
“你不是跟着皇上嗎,爲什麽皇上會好好的失蹤了。”
“先前皇上定下了計策,一路追殺北晉國的賊子,然後假意中招,他乘機把我們分派出去,好包抄北晉國的兵将。我們按照皇上的吩咐在北晉國反撲過來後,撤了出去,剩下皇上帶着一部分精兵和那些人厮殺,可是按照皇上的意思,皇上帶人避入青蓮山,繞道回營地。”
“屬下等也不知道後面發生什麽事了,隻知道皇上失蹤了。”
“青蓮山。”
蘇绾立刻俐落的起身,望向閻歌命令道:“立刻帶我去找人,皇上眼下一定遇到了危險,要不然本宮也不會來了。”
閻歌虞歌都是蕭煌的暗衛,知道他和蘇绾之間的幹系,臉色齊齊的一變。
“走。”
幾個人俐落的掉頭便走,一路出了營帳。
一衆人剛出營地,便看到周勝心急的領着人奔了過來:“皇後娘娘,你們要去哪兒。”
“我們去找皇上。”
周勝等人一聽,着急了起來,飛快的攔住了蘇绾的去路:“皇後娘娘請留步。”
待到蘇绾停了下來,周勝飛快的開口說道:“皇後娘娘,皇上眼下生死未蔔,若是皇後娘娘再出事,隻怕西楚要亂天了,娘娘還是不要涉險的好,讓臣安排人立刻去搜皇上的下落。”
蘇绾望着周勝,沉聲說道:“皇上眼下很可能出什麽事了,要不然依他的性子是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的,所以本宮必須盡快找到他,如若找不到他,皇上隻怕會出事,周将軍難道希望皇上出事嗎?”
周勝自然不希望皇上出事,所以面容一凜,飛快的說道:“那微臣陪皇後娘娘一同前往,要不然臣不放心。”
“好。”
蘇绾想争取時間盡快找到蕭煌,所以也懶得和周勝糾纏,直接的同意了:“好,我們走吧。”
一衆人飛快的往前走,然後翻身上馬,跟着閻歌等人的身後一路直奔青蓮山而去。
青蓮山便在玉堯關外大約五十裏的地方,衆人隻行一個多時辰便到了。
因山路崎岖,馬匹無法行進,所以大家隻能棄馬選擇步行。
不過進入了青蓮山的地界,很快便出現幾道山路口。
衆人停住,一起望向閻歌,閻歌望了望搖頭說道:“這個地方,我不熟悉,我就知道皇上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避入青蓮山的,至後發生了什麽事,我不知道。”
蘇绾望着前面的三條道路,最後指了指身後的人說道:“兵分三路,務必要找到皇上,若是你們找到皇上,盡快把皇上帶出來,帶到這裏來,然後朝天發出信号彈,我看到信号彈,便會出來。”
周勝不放心蘇绾,想說話,卻不知道如何說,因爲眼下最讓人擔心的是皇上。
皇後娘娘如此精明,他倒是不擔心她吃虧。
“好,那我就走這一條道吧。”
周勝走了最左邊的一條道。
他帶着幾名手下迅速的入山而去。
閻歌也帶了幾名手下迅速的往右邊的小道奔去。
最後隻剩下中間的一條小道,蘇绾帶着閻歌以及紫玉等人,直奔中間的小道而去。
青蓮山地勢并不十分的陡峭,但是内裏卻十分的曲折,九轉十八彎的繞來繞去的。
蘇绾和虞歌等人這一走,足足走了,兩個多時辰,可還是一無所有,擡頭望天,天空陽光明媚,低頭看地,身側盡是野花野草,還有各種的樹木,樹木也不是高大的樹木,而是那種矮小的樹木,所以一眼望去,滿山好像一個綠色的毯子,讓人心曠神怡。
這裏倒是個适合居住的好地方。
蘇绾輕歎一聲,若是她和蕭煌帶着幾個孩子住在這樣的世外之源多好啊。
她正歎息,身側的虞歌忽地發出驚呼出聲:“娘娘,我們好像在繞圈子,你看這個花草折了,好像是我們先前踩折的。”
蘇绾和紫玉等人掉頭望過去,果然看到身後的一處野花被踩折了,她們仔細的想了想,果然是繞回了原來的地方。
也就是說她們走了兩三個時辰,其實是在原地繞圈。
這是什麽鬼地方?
蘇绾正想着,忽地聽到前面響起了細微的腳步聲。
因她們武功比較高,所以那細微的腳步聲早早的便傳進了她們的耳朵裏。
蘇绾立刻一揮手示意虞歌等人伏在小山坡上,幾個人全都潛伏了下來,靜觀感着前面的動靜。
隻一會兒的功夫,她們便看到前面的羊腸小道上走出兩三個中年男子出來,三個人有說有笑的一邊走着一邊說話,其中有一個肩上抗着野雞野兔的,有兩個人扛着弓箭。
分明是打獵的人,蘇绾等人并沒有動,隻注意觀察前面的動靜,猜測着這三個人是青蓮山裏的人,還是别的地方的人。
前面三人并沒有注意到蘇绾等人,隻自顧說着話。
“你們說阿嬌家的那個小子究竟是什麽人啊,長得倒是好看。”
“若不是好看,阿嬌能死皮賴臉的不讓她爹動那小子嗎,要知道村長先前可是想殺了那人的,懷疑那人是北晉國的賊子的。”
“可不是嘛。”
“不過先前我可是聽說了,西楚這一次打了勝仗的,北晉國的人全數被殺了。”
“真的假的啊,這真是太好了。”
“是真的。”
“那我們這又太平了,先前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那些北晉國的賊子打擾到我們。”
這些人的話傳到蘇绾和虞歌等人的耳朵裏,她們一聽便知道這些人是青蓮山裏生活的村民,而他們話中那長得好看的人,不出意外就是蕭煌。
蘇绾一陣激動。
她知道蕭煌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絕不會被困在小小的青蓮山中的。
蘇绾身後虞歌小聲的說道:“主子,現在怎麽辦?”
“跟着他們,小心點。”
幾個人貓着腰,跟着前面的三個人,七拐八彎的一路往前面走去。
前面三個人并沒有注意到後面跟着的人,要知道蘇绾等人的武功很厲害,前面人隻是普通的村民,怎麽可能知道後面有人跟着。
不過他們三個人走着走着,卻忽地不見了。
後面跟着的蘇绾和虞歌等人說不出的驚訝。
“不見了,怎麽回事。”
“他們難道是山中的妖怪不成,要不然怎麽好好的不見了。”
“是啊,不會真是什麽山中妖怪吧。”
紫玉等人不禁不安起來,雖然她們武功厲害,不過對于妖啊怪的還是很害怕的。
蘇绾白了她們一眼後,沉穩的擺手示意他們别吵,她仔細的站起身打量着四周的情況,最後心裏明白了一些。
“原來是這樣。”
“娘娘哪樣。”
“是啊,怎麽回事。”
“那些人之所以不見了,是因爲這地方有一座大陣,這大陣是根據五行八卦演變出來的陣法,所以我們先前才會總是繞圈子,其實我們是繞着陣法在打轉轉。”
“陣法,沒想到這青蓮山竟然有此等高人。”
虞歌稀奇,然後掉頭望向蘇绾說道:“這大陣皇上可是會解的,我們卻不是十分的精通,怎麽辦?”
蘇绾擺手,凝眉深想,然後飛快的朝前走去,同時扔下一句:“跟着我走,不要走錯了。”
從前她身爲毒醫門的門主,對于陣法還是看過一些的,當然那是爲了保命而已。
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能臨時拿來用用。
左三步,右五步,中門,前五步,右三步,蘇绾一絲不苟的走着,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要知道若是他們走錯了,很可能會喪命,更會驚動裏面的人,若是驚動裏面的人,後果不堪設想,誰知道這些村民會做出什麽激越的事情來。
所以還是小心爲好。
虞歌和紫玉等人跟着蘇绾的身後一步步小心的走着,走了一會兒竟然看到前面一陣濃霧,對面看不清手指。
蘇绾清冷的聲音響起來:“你們拉着我的手,這霧陣是遮眼法,現在完全要憑感覺走,若是出差錯,肯定要倒黴。”
“好。”
虞歌等人無語的應着,一個小小的村子,竟然搞這麽多的名堂,當真是不可思議。
他們以爲他們是軍隊啊。
“這些人真是無聊透頂。”
虞歌嘟嚷,蘇绾倒是挺理解人家的。
“人家隻是自保而已。”
她話音剛落,幾個人穿透了霧陣,出了大陣,眼面前一下子明亮起來。
頭頂上是碧藍的天,身側是清澈的湖水,還有野花野草叢生,不遠處有一排村莊,莊前莊後花草開得正茂盛。
此時這清澈的湖水邊有說話聲響起來,蘇绾和虞歌等人飛快的掉頭望去,便看到幾個女子在洗衣服,一邊洗一邊說話,十分的開心。
蘇绾一望自己和虞歌等人站的地方,十分的顯眼,趕緊的帶着幾個人隐于身側不遠的青草叢中。
紫玉忍不住問蘇绾:“主子,現在怎麽辦?”
“等天黑,天黑後我們找個人問一下,那叫阿嬌的家住在什麽地方,她家的人說不定就是皇上。”
說到蕭煌,蘇绾想到自從和他分别,自己所吃的苦,此時離得他近了,心中竟一下子委屈得想掉眼淚。
除了想掉眼淚外,還有一抹擔心,不知道蕭煌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如若他好好的,這座大陣應該困不住他才是。
蘇绾凝神聽前面湖水邊洗衣服的幾個女人說話。
幾個女人都在取笑一個長相秀美的姑娘:“阿嬌,你那相公可醒了,啥時候拜堂叫嬸子一聲,嬸子可是要給你出禮的。”
“你們胡說什麽,再胡說看我不撕了你們的嘴巴。”
說話的女子雖然長得秀美,不過說出口的話卻透着一股子潑辣勁。
不過她的話,那些女人并沒有惱,相反的逗得更兇了。
“喲,還不好意思了,難得我們阿嬌也知道害羞了。嬸子不逗你了。”
另外一人一臉擔心的說道:“阿嬌,那個人一直沒有醒過來,不會死了吧。”
一聽這話,阿嬌怒了,瞪着說話的人:“沒有,他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他有事,這幾天我一直在研究解藥,一定會救好他的。”
“嗯,等救了他後,他一定會感恩圖報的,到時候你讓他娶你,他一定會娶你的。”
幾個人說着又笑起來了。
不遠處的蘇绾卻臉黑了,真想過去撕了這幾個女人的嘴巴。
她這個正牌妻子在這呢,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算怎麽回事啊。
不過她現在不能确認那阿嬌所說的人就是蕭煌,所以她生犯不着生氣。
蘇绾正想着,前面湖邊洗衣服的那個叫阿嬌的女子已經起身了,端着木盆裏的衣服,起身往岸上走去。
“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知道你不放心你家小相公。”
阿嬌掉頭瞪着幾個婦人:“你們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去吧。”
阿嬌走了,身後的幾個婦人嘀咕;“你們說那個人真的能活嗎?”
“不知道。”
蘇绾顧不得理會這些人,一揮手命令身側的人,跟上阿嬌,一路直奔前面的村莊走去。
很快幾個人跟着阿嬌到了阿嬌的家,一座不大的院子,用竹籬圍成了院牆,内裏長了很多的蔬菜,不但有蔬菜,院子裏還養着雞鴨鵝,十足的農家小院。
虞歌一跟過來,便想沖進去看看裏面的人是不是皇上。
可是卻被蘇绾阻止了,因爲這個地方,能有人設出那樣的大陣,說明有世外高人在,誰知道這村子什麽情況,如若有厲害的人,到時候不但救不了蕭煌,很可能連她們都中招,所以還是小心些爲好。
“我們晚上行動。”
虞歌等人不再說話,全都潛着不動。
阿嬌家除了他,還有一個爹,傍晚的時候,她爹回來了,這是一個中年人,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風骨,腰上别着一個小酒葫,步伐從容,實在不像是普通的莊戶人家,倒像個将相王候。
不過蘇绾沒來得及多打量他,便被屋裏一道驚呼聲驚動了。
隻聽得小院的一排四間房屋中某間房裏響起了驚叫聲:“啊,來人啊,來人。”
阿嬌的爹臉色一變,直接的沖了進去。
蘇绾聽到叫聲,臉色也變了,閃身便往小院中沖去。
虞歌等人緊跟着她身後沖了進去。
房裏,阿嬌正緊抱着床上的一個人緊張的大叫着:“爹,快救救他,想辦法救救他,他似乎不大好。”
蘇绾沖過去一把扯開了那緊抱着床上人的阿嬌,飛快的望去。
這一看真的是肝腸寸斷,心如刀絞。
床上的男人正是蕭煌,隻不過蕭煌此時正痛苦的抽搐着,不停的掙紮着,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
蘇绾飛快的伸手探上蕭煌的脈,發現他竟然中毒了,而且還不是一種毒,而是好幾種毒混合起來的。
此刻幾種毒融合到一起,在他的體内肆狂,所以他才會如此的痛苦。
蘇绾立刻取出銀針,打算替蕭煌施針。
不想身後的一隻手伸出來瘋了似的抓着她的手,尖叫起來:“你誰啊,你什麽人,幹什麽,你想做什麽,我不許你傷害他。”
蘇绾掉頭瞪着阿嬌,冷冷的命令:“放開。”
可惜阿嬌堅定的抓着她,蘇绾怒火頓起,一擡手摔開了阿嬌,阿嬌雖然手勁大,但是不會武功,所以被摔了出去。
她身後站着的中年人,也就是阿嬌的爹,臉色變了,一伸手沖過去扶住了自個的女兒。
他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指着蘇绾和虞歌還有紫玉等人叫道:“你們什麽人,怎麽竟然闖進了我們的村子。”
蘇绾卻不理會他,飛快的用幾枚銀針,分刺進蕭煌體内的幾大穴道,銀針入穴,一會兒的功夫,蕭煌的痛苦便減輕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蘇绾的氣息,他竟然下意識的緊靠着蘇绾,蘇绾伸手抱着他,心痛不已。
身後的阿嬌受到了刺激,尖叫起來:“馬上放開他,你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膽敢抱着我相公。”
楚阿嬌發瘋似的沖過來,想拉開蘇绾,可惜她落了個空,虞歌閃身上前,一把隔開了楚阿嬌的手,把她推了開去,臉色難看的瞪着她。
楚阿嬌的爹此時冷靜了下來,擡頭望着她們幾個人,發現這幾個人神韻氣度都非常貴氣。
楚老爹心一沉,緩緩的開口:“你們倒底是何人?”
這一次虞歌上前抱拳沉聲說道:“回這位老先生,這是我家老爺,這位是我家夫人,夫人一直在找老爺的下落,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裏。”
虞歌話一落,紫玉等人直接的瞪着楚阿嬌,冷冷的說道:“我倒不知道我們家老爺何時多了一位新夫人。”
她說完後,楚老爹的臉一下子紅了。
不過楚阿嬌卻臉色難看了,瞪着蘇绾等人尖叫道:“你們說他是你們家老爺,他就是嗎,要是你們是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