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找死的人

禦乾宮養心殿内,蘇绾正吩咐太監總管鮑平安,把宮中各宮各殿的花名冊送過來,她有個打算,想把宮中适齡待嫁的宮女發出去一批,一來好讓人家可以嫁人,二來也省了宮中的開枝。

因爲以前宮裏有很多宮女太監是因爲主子太多,人手自然要多。

但眼下宮裏壓根沒有那麽多的主子,所以浪費了一大批的人。

現在還好,有幾個公主在,如若日後公主出嫁,蕭煌又沒有納妃的打算,那這宮中也就幾個主子。

她和蕭煌,還有太上皇和太後娘娘,根本就用不到那麽多人,所以逐步的把人放出去。

但凡宮中有宮女到二十五歲年齡的先放批出去,如若後面還嫌多,就把二十歲以上的再放出去一批。

另外宮裏的老太監,如若家族中有人願意收留,或者有去處的話,也可以放出去一批。

鮑平安激動的聽着,說不出的高興,雖然他還年輕,不到他出去的時候,可是就是替那些人高興。

雖然外面的人很羨慕宮中,但在宮中待的人,哪一個不想回家去。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想自由自在的過日子。

鮑平安想到自己的未來便覺得激動了。

同時他也替即将被放出去的宮女和太監高興。

因爲以往進宮的宮女和太監都是老死在宮中的,根本沒有放出去的例子。

現如今蘇绾一放,他便覺得皇後娘娘真是太仁慈了。

鮑平安撲通一聲跪下高興的說道:“奴才替各宮殿的奴才們謝過皇後娘娘了,奴才替他們給皇後娘娘磕個頭。”

蘇绾望了鮑平安一眼,無語的說道:“這又不是你的事情,你激動個什麽勁。”

“奴才,”鮑平安激動的抹眼淚:“奴才就是高興。”

他心中就好像有了指望一樣,因爲将來他也是可以出去的,到時候他出去,就是一個體面的太監。

蘇绾看了一眼,倒是明白了他的心思,覺得有必要給鮑平安一份希望,因爲人若是有希望,日子便會好過得多。

“鮑平安,你家中可有兄弟。”

“有,奴才有個弟弟。”

蘇绾淡淡的說道:“喔,那不錯,回頭你多送些銀子出去,讓人帶話給你弟弟,讓他們過繼個兒子給你,将來你出宮去了,也好有人給你養老送終的。”

太監一生無妻無兒,夠可憐的了,就算出了宮晚年也會凄涼的,但若是收養了一個兒子就不同了,晚年也算是有人養老送終了。

蘇绾這話算是給了鮑平安一份恩典。

鮑平安隻覺得人生真的有希望了,想到自己晚年有人養老送終,他就覺得日子也不那麽苦了,因爲他有盼頭了。

鮑平安撲通一聲再給蘇绾磕了一個響頭。

“謝皇後娘娘。”

蘇绾擺了擺手示意鮑平安起身:“你好好的幹着吧,等你真的出宮了,我們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去的。”

這下鮑平安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抹了起來,蘇绾瞪他一眼:“像什麽樣子,你好歹是禦乾宮的總管太監,眼睛哭得紅紅的,人家還當我欺負你呢。”

“奴才是高興哭的。”

因爲知道蘇绾并不是不好說話的人,鮑平安說話略随意一些。

兩個人正說着話,禦乾宮外面忽地響起了喧鬧聲,蘇绾臉色微微的變了,她略一凝神,聽到禦乾宮外面有大喊大叫的聲音。

鮑平安立刻氣憤的說道:“奴才去看看外面發生什麽事了?”

他剛要往外走,便看到紫玉等人走了進來,一進來不滿的說道:“主子,是馮翔公主,竟然在禦乾宮外面鬧了起來。”

蘇绾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這馮翔公主爲什麽鬧,她是心知肚明的。

馮翔公主心中不滿蕭煌登基,又惱火自己的母妃被蕭煌下令送進廟堂,現在聽到自家的舅舅,永昌候府的人被盡數的下入了大獄,馮翔公主火起了,跑到禦乾宮門前鬧了起來。

因馮翔公主是公主,雖然她的舉動讓人不喜,可一時還真沒人敢随便的動她。

因爲宮女太監不敢動她,所以馮翔公主鬧得更兇了,又哭又鬧的,是後竟然坐在地上嚎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傷心的數落起來蕭煌和蘇绾來。

“憑什麽,你們憑什麽動永昌候府的人,他們怎麽了,如若是我哥哥登位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會動永昌候府的人的。”

“嗚嗚,你們太過份了,坐了西楚的皇位還如此忘恩負義的對永昌候府。”

“我不依,我要你們立刻放了永昌候府的人,否則一一一。”

“否則你待怎麽樣?”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來,馮翔公主掉頭望過來,看到從大門裏走出來的一衆人,爲首的正是蘇绾,蘇绾周身攏着冷霜,瞳眸之中滿是冰冷,一身的威勢,讓人心驚。

馮翔公主想到了先前打聽到的消息,聽說太後的娘家陸家的兩個小姑娘想勾引皇上,一個被打了二十闆子,而另外一個被打斷了手腳,更甚至于這女人還在京城張貼了告示,若是再有人膽敢勾引皇上,就打殘了送往軍營去充當軍妓。

馮翔公主想着這些臉色有些白,可是想到永昌候府,她又鎮定了下來,望着蘇绾叫道:“皇後娘娘,求你放了永昌候府的人吧,他們是無辜的,求皇後娘娘放了那些人。”

蘇绾臉色别提多難看了,陰森冷嗜。聲音冰冷。

這一陣子馮翔公主表現出來的态度,讓她知道她不待見他們。

若是别人隻怕早就收拾這女人了,但是她和蕭煌并不打算理會她,橫豎她是公主,等到了年紀選個人嫁出宮去算了。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變本加厲了。

蘇绾陰沉沉的望着馮翔公主說道:“八公主,你先前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們坐了西楚的皇位還這樣對待永昌候府,這西楚的皇位和永昌候府有什麽關系,難不成皇位是永昌候府的,是他們讓出來的。”

越往後說蘇绾臉色越難看。

馮翔公主臉色白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一一一。”

她一時說不出來,蘇绾卻臉色陡冷的開口:“馮翔公主,難道你沒聽到嗎,永昌候府犯下了重重的大罪,論罪當斬,你身爲公主不爲這樣的舅舅感到羞恥,竟然還有臉跑來胡攪蠻纏,你以爲你胡攪蠻纏了,皇上就會放過永昌候府的人嗎?你想得可真多,不要說皇上,就是本宮也知道,罪大惡極者,論罪當斬,永昌候必斬,永昌候府的男子充軍,女子發配到教司坊,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蘇绾說完後,盯着馮翔公主,沉聲說道:“還有你,身爲公主,若是再行爲不檢點,休怪本宮嚴懲你。”

“你一一一。”

馮翔公主被蘇绾震懾住了,可是想到自個的舅舅要被斬,那她就一個人了。馮翔公主哇哇大哭。

蘇绾指着馮翔公主身邊的宮女說道:“還不把你們公主帶回去,記住,若是再有下一次,公主身邊的宮女和太監,斬,一個不留。”

血腥的話響起,使得馮翔公主身邊的宮女和太監全都白了臉,趕緊的上前扶住公主,也不理會掙紮的公主。

一路把馮翔公主拖拽回去。

身後蘇绾臉色陰沉的望着馮翔公主,她就給她一次機會,若是再有下一次,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她給她一次機會,是因爲她是君黎的妹妹,先帝的女兒,看在先帝最後沒有爲難蕭煌的份上,她也就饒馮翔公主一次。

蘇绾眼看着馮翔公主被人架了回去,轉身往裏走去。

身側跟着禦乾宮的太監總管鮑平安,蘇绾望向鮑平安說道:“你把我先前說的事派發下去,讓各宮各殿把花名冊整理一下,然後統籌一下,看看第一次能派發多少人出去,對了,如若有人外面沒什麽家人了,不願意出去,也留下吧。”

“是,娘娘。”

鮑平安領命轉身去派發任務。

很快宮中的宮女太監知道了皇後娘娘有旨,宮中适齡的宮女太監要派發出去,一時間,整個宮中都沸騰了起來,人人高興喜悅。

太後娘娘住的養德宮也接到了消息。

太後臉色不喜的聽着下首的太監禀報這件事,一臉生厭的說道:“就她能,好好的把宮女派發出去,曆朝曆代就沒有這樣幹過的,那宮女就該老死在宮中,她現在把人派發出去,是不是想阻住皇帝的後路啊,這女人太有心計了。”

太後數落着,大殿下首的太監不敢吭聲。

這一個是太後,一個是皇後,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主啊。

一個不小心,小命可就玩完了。

殿内太後正想再發發牢騷,便聽到前面有侍候的宮女進來禀報道:“太後娘娘,文王殿下進宮來了。”

太後總算停止了發騷擾,揮手讓禀報的太監下去,自己望着大殿門外。

殿外走進來的人正是一身錦衣華服的文王蕭文昊,蕭文昊成了文王後,氣勢漸長,現在已頗有王爺之威了。

一身的錦衣華服,倒也襯得他分外的尊貴大氣。

不過今兒個他臉色不太好看,甚至有些氣勢洶洶的,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太後關心的問道:“發生什麽事了,臉色這麽難看。”

蕭文昊擡頭望了殿内的宮女一眼。

太後知他有話要說,便揮了揮手示意道:“你們都下去吧。”

待到宮女退了下去後,太後望着蕭文昊:“倒底這麽了,氣成這樣。”

蕭文昊飛快的說道:“母後,你要替兒臣做主啊/”

太後望着他沒有說話,眼神卻是擺明了想聽他說什麽事的。

蕭文昊飛快的說道:“你看皇兄是不是太過份了,眼下朝中很多人得到他重用了,可是爲什麽身爲他的弟弟,我卻沒有實權呢,你看明着我是文王,可是一點實則的權利都沒有,不說明威将軍崔英升了職,周勝升了職,你看那一慣玩世不恭的葉廷都成了監察司的少司,那我呢,我這個親弟弟,怎麽什麽官職都沒有。”

“那些朝中官員,雖然明面上不會說什麽,對我十分的客氣,但是我看得很明白,他們分明是瞧不起我的。”

“母後,你和皇兄說,給我安排個實職吧,不說帶兵打仗的,朝中六部尚書的位置就空下來幾個呢,你讓皇兄讓我領個職吧。”

蕭文昊說完,太後臉直接的氣青了。

她讓他給陸家安排官職,他不安排。

現在連自個的親弟弟他也不安了。

好,好,合着她就是養了個白眼狼了。

太後直氣得胸膛起伏,臉色青黑。

蕭文昊還在添油加醋的說着:“母後,皇兄是不是太過份了,當初父王想當皇上,他不同意,母後讓他給陸家的人安排官職,他不同意,現在他連自個親弟弟的官職也不安排,這算什麽意思啊。”

“若是父皇坐的皇位,肯定不這樣,就算是兒子坐的皇位也不會這樣的。”

太後臉色越發的陰沉難看了,望向蕭文昊好半天一句話沒有說,她有心想讓蕭煌給自個的弟弟安個官職,但是想到陸家的先例,她知道自己就算生氣發火也沒有用,她去找蕭煌也不會頂事的,他不會理自己這個娘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這事回頭我有空會和他說的。”

事實上太後知道自己不可能會和蕭煌說的,因爲她說了沒用。

正因爲知道自己說了沒用,所以此時火越發大,越發的氣惱。

蕭文昊也不再多說什麽,起身和太後告了安後便出宮去了。

其實他知道自己說了母後也沒辦法,可是他心裏的苦悶沒人說,隻能進宮和自個的母後說說。

蕭文昊想到了自個的女人江靈兒來,不禁心中刺痛,靈兒她倒底去了哪兒。爲什麽就是找不到她呢。

果然如蕭文昊猜測的一般,太後并沒有和蕭煌說關于他官職的事情,所以蕭文昊雖然是文王,皇上的親弟弟,但是卻一直沒有實職的官職。

他是一個閑散的王爺。

朝中,文信候府和永昌候府下獄之後,經過刑部和三司會審,審出來的案子越來越多。

這下京城的百姓大罵,個個罵文信候府和永昌候府的人喪心病狂,竟然犯了這麽多的罪,還害死了那麽多的人命,真正是死有餘辜。

這些事禀報到皇帝的面前,皇帝一聲令下,文信候爺和永昌候爺以及兩府的主要男丁,皆斬首示衆,餘者男子發配邊疆,女的發配到教司坊裏。

永昌候府的嫡女武婵,嫁于崔英将軍爲妻,有幸逃脫一命,隻是看到滿府的人皆被處斬的處斬,發配的發配。

即便武婵僥幸逃脫了一命,但她一條命也去掉了半命,一下子病倒了。

繼兩大候府之後,葉廷很快又動到了内閣次輔裴家。

裴家再次的被查證出多項罪證,其中包括裴家的公子爲了女人打死人,而裴大人不但沒有懲治自己的公子,竟然還包庇了自已的公子,暗中與人私了這件事,另外還查到裴大人因癡迷于書畫,竟然爲了一本孤本而讓人暗中打死了那家人,強奪了人家的孤本。

另外裴大人還和地方的官員勾結,買賣官員,私下收取高額的銀票。

這種種使得裴家在繼文信候府和永昌候府之後,再次的進入了刑部的大牢。

刑部大牢,最近是人滿爲患,關了文信候府和永昌候府兩大姓氏,現在又關上了裴家。

不知道下一個會是哪家。

整個京城遍布着血腥之氣,雖然皇上的手段有些激越,偏偏讓衆人沒話可說。

因爲這些被抓被斬的人沒有一個不是犯了大罪的。

可在朝中爲官,哪一個身上沒有一些罪啊,若是照這麽殺下去,隻怕整個朝堂都沒有人了。

總之現在朝堂上誰也不敢亂說話,連帶的先前那些想給江家和武家求情的人家,也都紛紛的閉了口,不敢說話了。

他們是嫌死得不夠快嗎?是嫌皇上沒有注意到他們嗎?

每天早朝的時候,每個朝臣看上去都分外的乖,不會多惹一點事。

最近也不敢插手皇上的事情了,不敢叫皇上納妃了,也不叫着喊着整事了。

個個安份乖巧得不得了。

雖然這些朝臣個個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随着江家武家裴家入獄,還是有人害怕得日夜難眠,輾轉難安。

最後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而進宮見了太皇太後。

這日夜難眠的人家自然是太後的娘家威遠候府袁家。

袁家先前和太後公然的反對蕭煌,整出那麽多的事情來,自然是極害怕的。

這眼看着已經倒了三家,下一個會不會是他們家。

威遠候自然是害怕的,所以最後還是進了宮求見了太皇太後。

雖然先前太皇太後下旨,以後不再見任何人,可是這眼看着天就要蹋了下來,他們能不進宮嗎?

威遠候見到太後,撲通一聲跪下來:“太後娘娘,你一定要求求我們吧。”

威遠候魁梧高大的身子,在這些日子的煎熬中,生生的瘦了一大圈,現在又高又黑又瘦,臉上一片青黑之色,分明是極疲憊的。

他不知道爲什麽事情會走到這步田地。

從前威遠候府是多麽風光的府邸,可是曾幾何時,他們竟然像落水狗似的活着。

這倒底是爲了什麽啊。

威遠候府痛哭流涕,雖然他怕死,可是他更怕一件事,他被斬首示衆後,自己的媳婦和女兒被充入教司坊去。

那是人待的地方嗎?

太皇太後望着自個的侄兒,已經沒有力氣去難過了,神容有些麻木。

她一個兒子死了,一個兒子在蕭煌的手裏,蕭煌究竟有沒有殺死她,她尤不可知。

她連自個的兒子都保不住,威遠候府就更保不住了。

太皇太後苦笑道:“其實這些日子哀家想清楚了一件事,事實上我們錯就錯在招惹了蘇绾那個女人,一切都是這個女人,不該去招惹她啊。”

一步錯步步錯啊。

太皇太後的話使得威遠候愣住了,他想起了過去候夫人身子不好,還是蘇绾救了他的夫人呢,可是後來,他就好像忘了似的。

威遠候痛哭:“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望了一眼威遠候說道:“罷罷,哀家已無幾天活頭了,就舍了這張老臉去求求皇上吧,但願皇上能饒你們一次。”

“謝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揮手:“以後别争了,安安份份的過自己的日子吧,不要再出任何的喲蛾子了,蕭煌和蘇绾是命定的帝皇命,命定的啊,沒辦法改變。”

威遠候再哭,最後給太皇太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起身走了,那背影一下子蒼老了幾歲。

太皇太後去上書房見蕭煌。

要說蕭煌待太皇太後挺客氣的,既沒有攆她出宮,還加封了她爲太皇太後,好好的生活在宮中。

太皇太後看到他,真是說不出心中什麽滋味。

蕭煌起身請了太皇太後坐下,淡淡的問道:“不知道太皇太後有何事要找朕。”

太皇太後望着蕭煌目光平靜的說道:“哀家來,是想問皇上一件事,可否放過威遠候府的人,先帝在世時,已經因爲他們府邸發生的事情而重重的懲罰了他們,現在可否饒過他們一次。”

先帝雖然懲罰了威遠候府,可倒底饒了他們一次,還保留了他們候府的爵位。

但若是蕭煌再查,肯定還能查出名堂來。

西楚京都的這些候門大族,裏面有多少黑幕在裏面,隻要查,必然足以緻死。

一切就看皇帝查不查。

太皇太後知道,蕭煌也知道。

所以她才會來求情,并放低了姿态。

從前趾高氣揚的太皇太後,終于在蕭煌的面前低下了她高貴的頭顱。

蕭煌其實并沒有打算動袁家,而且在打壓了文信候府和永昌候府和裴府之後,他暫時不打算動别的府邸。

先用雷霆手段震憾一下他們,至于後面的事情再慢慢的來整頓,另外那些空出來的職位,他正好用來安插上自己的人手。

蕭煌一邊想一邊望着太皇太後,對于太皇太後的放低姿态,很滿意。

她給他整出這麽多事,現在隻是放低姿勢,他對她夠寬容的了。

“太皇太後放心吧,朕沒打算動袁家,不過若是他們再膽敢惹出什麽事來,就不要怪朕。”

這是警告。

太皇太後知道事已至此,這是最好的結局了,最後疲累的開口:“哀家會和他們說,讓他們不要再生事。”

“太皇太後回去吧,朕要處理政務了。”

太皇太後不再說話,轉身便自離開了。

不過走到上書房門口後,太皇太後緩緩的說道:“哀家老了,不想再理會這些瑣心事了,明日一早哀家啓程前往雲山,哀家此生不想再出雲山了。”

雲山之上有一座廟堂,太皇太後這是打算此生青燈古佛的度餘生了。

她連蕭煌如何處理自個的兒子蕭哲都沒有問便走了。

步伐不穩,老态龍鍾,行動不便。

第二日太皇太後前往雲山,并留下旨意,此生不出雲山,而她臨離開京城時,派了人送信給威遠候府,叮咛他們一定要安份守已,守着祖輩的體面安份的過日子吧,不要再節外生枝了,若是他們府裏的人有出息了,以後還會起來的。

切記不要再惹事生非了。

威遠候接到信後,立刻警告府裏的人,誰也不準生事了。

皇上果然沒有動到威遠候府。

在解決了文信候府和永昌候府以及裴府之後,接下來并沒有再動朝堂上别的朝官。

西楚的朝政逐步的走上了正軌,當然除了朝堂上,後宮也穩定了下來,經過一個多月的整頓,那些該放出去的宮女和老太監已放出去了一批。

宮裏一下子安靜得多。

時間眨眼過去一個多月,蘇绾已經懷孕六個多月了,因爲是雙胞胎,所以肚子很大了,行動有些不方便。

蕭煌每天都陪她吃飯,散步,即便再忙碌,也沒忘了陪蘇绾。

随着時間慢慢的流逝,朝政逐步的穩定了下來,他更有時間陪蘇绾了。

眼看着先帝的孝期已過,蘇绾決定在宮中設宴,款待京中的貴婦和小姐。

本來這宴席早就該準備了,身爲皇後,入主了宮中主位。本該設宴招待朝中的各家夫人,但因先帝的孝期,所以沒辦法舉行宴席,現如今先帝孝期已過。

她正好賜賞宴給那些貴婦。

蘇绾的旨意一下,很快便有人把旨意下達到各個府邸。

傍晚,很多馬車駛進宮中,各家夫人都滿臉堆笑的進了宮,個個心中打定主意,今晚入宮定要和皇後娘娘打好關系,方能保自家平安。

雖說皇上斬了江家,武家和裴家的人之後,沒有再有動作,但這殺戳的一幕,還是震住了所有的朝官,一時間大家還真不敢大意。

因着這一點,各家的夫人自然更想和皇後娘娘打好關系了。

雖然她們心中對于蘇绾霸占皇上的行爲有些氣憤,但也僅僅是氣憤,待看到蘇绾的時候,真正是各種的恭諱拍馬。

今晚宮宴在禦乾宮不遠的一處宮殿舉行的。

殿内殿外很多人,除了蘇绾外。還有宮裏的三個公主到場了。

蘇绾因爲懷孕六個多月了,身體不适,所以便把今晚宮宴的事情交給了三個公主去操辦。

一應要做的事情,以及招待客人都是由三個公主做的。

三個公主又以慕芊芊爲主。

今晚蘇绾讓她們招待客人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給三個公主挑選驸馬。

三個公主都到了适婚的年紀,可眼下還沒有議親的對象,她們是公主,婚事自然就是蘇绾這個皇後的事情。

正好今晚這些貴婦進宮,蘇绾便當起了甩手掌櫃,把什麽事都推到她們的頭上。

嘉柔公主個性溫軟,蕭琳知書達理的,但兩個人都是溫順的性子。

反倒是慕芊芊一力承擔起宴席上的各樣事情,有條不紊的招待着各家的貴婦。

大殿内,說不出的熱鬧,個個歡聲笑語的說着話。

蘇绾耳聽着身側的貴婦們各種的拍馬,個個都說她肚子大,一定懷的是真龍天子,所以胎才會大。

小太子這是天生龍象,胎都比别人大。

一人說完,其她人全都附和的點頭。

蘇绾聽了隻覺得好笑,她這是雙胞胎,什麽天生龍象,真龍天子啊。

這些貴婦可真能睜眼說瞎話,當然人家說歸說,她沒有必要爲了一句話翻臉,何況人家說的是好話。

蘇绾笑眯眯的一一點頭,不時的回應一句,雖然有些厭煩,不過身爲皇後,這是她該做的不是嗎?

殿内衆人正說得熱鬧,蘇绾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便命令慕芊芊,宮宴開始吧。

今晚宮宴,皇上已經說過了,他就不過來了。

省得又生出什麽事來,沒的惹蘇绾心煩。

蘇绾懂蕭煌的意思,省得又有哪個女人發花癡,讓蘇绾心煩,倒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蘇绾一聲令下後,慕芊芊立刻招呼各家夫人小姐的入宴,衆人依言起身,往自個的座位上走去。

蘇绾也起身往上首的鳳座之上走去,可是她剛走了幾步,便聽到身後響起腳步聲,鮑平安飛快的走了過來,俯身在蘇绾的身邊輕聲細語的說道:“皇後娘娘,威遠候府的小姐在那邊轉來轉去的,奴才瞧着,她好像生了什麽别的心思?”

蘇绾陡的擡眸,眼裏一片幽冷的寒芒。

袁佳,她又想幹什麽,上一次她還表示不會和她争不會和她搶,現在她又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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