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件事急不得,所以蕭煌帶來的三萬兵将隻能等候羅風的消息,按兵不動。
可登州城的百姓并不了解其中的内情,個個看到官府的兵将竟然按兵不動,一時間嘩然。
說什麽的都有,其中不少人指責蕭煌。
最後還有人爆出蕭煌先前派兵将潛進肆洪湖湖匪的老巢,最後不但沒有進了老巢,還損失了五百兵将。
反倒是那些湖匪借機偷襲了官衙一把,害得不少的兵将犧牲了。
由此還牽扯出了蘇绾來,個個指責蕭煌之外,還指責起蘇绾來。
明明是男人帶兵來剿滅湖匪,一個女人家竟然跟着,最後才會讓湖匪有機可乘,可這樣一來,卻害得不少人受了傷。
登州一片民憤,民衆說的話越來越難聽。
最後都一片罵聲了。
官衙内,氣氛一片冷肅,虞歌等人已經把外面的情況禀報了上來,蕭煌氣得臉都黑了。
若是這些人說他,他倒是無所謂,可關鍵這些人最後連帶的璨璨也罵了起來。
有些人更甚至于說璨璨是紅顔禍水,禍國殃民。
這些刁民實在是太可惡了,蕭煌臉色冷沉的命令虞歌:“你帶人去盯着,看到說得厲害的人,給本世子抓到官衙來,本世子倒要看看是什麽人給他們的膽子,竟然膽敢如此行事。”
虞歌點頭:“是。”
正欲走,身後的蘇绾卻喚住了他:“等一下。”
蘇绾知道,蕭煌之所以如此生氣憤怒,完全是因爲這些人罵到她的緣故,要不然他才不會理會這些百姓呢。
但現在抓人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他們呢,若是一抓人,肯定要激起民憤。
雖然民衆中沒有多少精明人,被人一煸動,便出來鬧事,但他們倒底隻是尋常的百姓。
“你别去抓,你若是抓人,誓必引起民憤,到時候湖匪沒有剿滅掉,卻引起了民憤,那我們才真的中了老皇帝的詭計呢。”
蕭煌自然知道這個理,但心裏還是恨意難平。
蘇绾伸手拉着他,緩緩說道:“這事擺明了有人煸動民衆,要不然憑你在西楚的威望,沒人敢如此生事。”
蘇绾說完後,蕭煌眼睛亮了一下,他是急亂昏了頭,沒有深想。
沒錯,自己在西楚的聲望,可不低,尋常的百姓如何敢說出這些話來,分明是有人在其中煸出亂子來的。
蕭煌深思了一下,眼睛一下子亮了,想交手是嗎?那我們就好好的鬥鬥法。
蕭煌想着望向虞歌命令道:“你暗中派人出去盯着外面,看到有些鬧事特别厲害的人,乘機把人抓起來,記着,要悄悄的抓人,給我把這些人扣押下來,後面我有用。”
虞歌立刻點頭,轉身離去,自去安排人去做這些事。
蕭煌伸手抱着蘇绾入懷,溫和的說道:“璨璨,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定會盡快除掉這些人,以後再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總有一天,我要你站在最高的位置上俯瞰衆生,讓他們誰也不敢說你一句話。”
蘇绾輕笑起來,抱着蕭煌的脖子說道:“我不要什麽俯瞰衆生,也不要什麽位高權重,隻要你和我還有我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快樂一生。”
蕭煌把臉窩在蘇绾的脖子裏,吸取她身上的幽香。
他聲音低沉的保證:“會的,我們一家人會平平安安快樂一生的。”
夫妻兩個人正在房間裏膩歪,外面有人敲門,蕭煌放開蘇绾一些,望向外面說道:“進來。”
進來的人是閻歌,閻歌抱拳說道:“世子爺,羅少主來了。”
三天,他們等了三天,終于等來了羅風,蕭煌揮手命令閻歌:“去請羅少主進來。”
“是的。”
閻歌退了出去,蕭煌和蘇绾兩個人分别坐好,一起望着門外,心裏同時想着,不知道羅風帶來的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羅風很快進來了,他一進來臉上便堆滿了笑意,高興的說道:“幸不辱命。”
蕭煌和蘇绾聽了他的話,立刻松了一口氣。
羅風拉攏了洪三,接下來的事情好做多了。
蕭煌招手示意羅風坐下來,詢問其中的細節,羅風便把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洪三早年間當湖匪頭目的時候,曾留下暗号,這一回羅風試了試這個暗号,看看有沒有用。
可是一連試了兩日也沒有動靜,他本來以爲這暗号已經作廢了,沒想到第三日早上,就是昨天,洪三竟然駕駛着一條小船,悄悄的出來見了他。
羅風立刻對洪三曉以大義的說了其中的許多道理,讓他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洪三本來早反感那嗜血狂狼所做的事情了,雖說從前他們也是湖匪,燒殺搶虐沒有少做,可關鍵從前他們很少殺人,難得的殺一回人,一般殺的還是那種找死的人,對于普通的民衆,根本不會下黑手。
但現在,這嗜血狂狼卻正好相反,見人就殺,洪三等人心裏說不出的燒心,卻拿那些人沒辦法。
現在見羅風出面,洪三立馬同意助他們一臂之力,除掉嗜血狂狼和尤三娘等人。
羅風說了事情的經過後,望向蕭煌說道。
“最近因爲官府派兵鎮壓的緣故,所以這些湖匪沒什麽收入,再加上因爲他們殺人如麻的緣故,很少人從肆洪湖上經過,現在的他們十分的焦燥,所以我和洪三商定了,我們派一部分人僞裝成商客,從官道上經過。”
“雖說這些人是湖匪,他們更擅長于在湖上搶劫,可最近湖上根本沒有什麽生意,這些人已經不局限于湖上了,他們若是得到消息,有客商從岸上經過,一定會上岸搶劫的。”
“洪三說,這一次上岸搶劫,他請命帶隊出來,然後我們乘機把兵将換進去一部分,然後他帶一份圖紙出來,這樣我們可以裏應外合。”
羅風說完後,蕭煌直接的擡手拍了拍羅風的肩膀,誇贊道:“不錯,羅少主的主意很好,就這樣辦。這一回本世子欠了羅少主的人情,他日定然會還羅少主一個人情。”
羅風一聽高興了,要知道這位可是未來的靖王爺,能讓他欠自己一份人情,是好事啊。
“好說。”
蕭煌和羅風二人又把手裏的方案推敲了一遍,最後蕭煌帶了幾十人跟着羅風去喬裝過路的客商,他打算自己親自帶着手下潛進湖匪的老巢。
蘇绾雖然擔心,不過并沒有阻止他。
眼下湖匪不除,蕭煌和她不會心安,而外面的民衆隻怕更慌亂。
所以蕭煌帶人親自進湖匪老巢是最直接的做法,而且以他的精明,定然不會有事的。
蘇绾心裏想着,叮咛了一番後,便讓蕭煌離開。
蕭煌派了很多高手保護蘇绾,何況蘇绾并不是沒有自保能力,并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她隻牽挂着蕭煌,不知道這一次是否能順利的殺了這些湖匪。
蕭煌和羅風二人離開後,自去籌劃過路客商的事情,爲了順利的調出這些貪婪無比的湖匪,蕭煌和羅風二人做足了準備,更是把派頭做足了,手裏的貨物更是精美無比,其中甚至于有價值連城的紅玉髓,爲了保護手裏的紅玉髓,還帶了很多的打手,就爲了保護這批紅玉髓。
湖匪得到消息,一瞬間激動起來。
可是智多星不是浪得虛名,總覺得在這時候出現這樣的客商,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何況眼下尤三娘已經受了重傷,一條手臂直接的廢了,現在隻剩下一條手臂,戰鬥力大打折扣,何況她現在受了傷不宜出戰。
至于智多星老二,武功卻不是十分的厲害,何況他怕死。
老大嗜血狂狼就更怕死了,不敢冒險。
最後一幫湖匪面面相觑,沒人應戰。
嗜血狂狼一想到那批紅玉髓,眼都亮了,咬着牙說道:“難道就這麽放這批貨物過去,若是這些人真的是過往的客商呢,難道我們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他帶着紅玉髓離去。”
智多星擔心:“若是那是官兵假扮的呢。”
嗜血狂狼愣了一下,沒吭聲。
衆人以爲他放棄了,不想他又不甘心的開口:“難道就這麽算了,要知道我們這麽多人可是要不少開銷的。”
這幫湖匪有近萬人,每天吃喝拉撒的要不少銀子,再加上他們一慣大手大腳的吃用慣了,往日劫得的錢财也不知道省着點用。
這一陣子,都沒有船隻從肆洪湖經過,這導緻他們斷了收入,可是收入沒有,這一大幫子人每天還是照樣的要吃喝。
難道以後都不出去搶劫了,隻能幹坐着等死嗎?
嗜血狂狼的座位下首,坐着幾個小頭目,這些人原是肆洪湖上幾個湖匪幫派的老大,後來被嗜血狂狼強行收編了,他們就成了小頭目。
洪三便在其中,此時聽了嗜血狂狼的話,洪三假裝不經意的說道。
“我們可以派一小股的人去搶,老大不要出面,隻派一個小頭目帶人去搶就是了。搶到是我們的幸,搶不到是我們的命,總之沒什麽損失。”
洪三說完,嗜血狂狼的眼睛亮了一下:“沒錯,洪三你這想法很好。”
洪三笑了起來,可他身邊坐着的幾個小頭目火了,瞪着他。
因爲明知道官兵就在肆洪湖邊的邊岸上,他們還去搶,這不是找死嗎?
他們不想去。
上首的嗜血狂狼掃視了下面的小頭目一眼,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這些家夥留着不但要花費,還礙手礙腳的,如若他們能搶到這筆貨物,倒也不差這口吃的,如若搶不到貨物,正好除掉他們,也少了一筆開銷,不錯不錯。
“你們幾個誰願意帶隊前往。”
嗜血狂狼說完後,沒人應合,誰敢去啊。
不過幾個人一掉頭,見洪三谄媚的望着嗜血狂狼笑,這些家夥便生氣了,齊齊的一指洪三。
“他去。”
嗜血狂狼立刻望向了洪三,笑得十分的祥和。
不過别人眼裏依舊有些猙獰。
嗜血狂狼問洪三:“洪三,你看怎麽樣?”
洪三心裏早高興了,不過不想讓嗜血狂狼發現,所以假裝急急的站起身拒絕:“爲什麽,爲什麽是我去,主意是我想出來的啊。”
他話落,身側的幾個小頭目齊聲說道:“正因爲主意是你想出來的,所以才更應該你去。”
“我不去,爲什麽我去。”
洪三堅定的搖頭,不過上面的嗜血狂狼卻容不得他反駁,堅定的說道:“洪三,就你帶你手下的兄弟們走一趟,老子看好你們,一定會搶回這批寶物的。”
洪三苦了臉,一臉便秘的樣子,這樣的他逗笑了嗜血狂狼,哈哈大笑。
不過老二智多星卻一臉的擔心:“老大,我看這事還是小心點好。”
洪三心裏一凜,生怕嗜血狂狼收回主意,不過他和這人相處了一段時間,知道這人獨斷專行,雖然老二智多星很聰明,但有時候這人不會聽老二的。
洪三爲了阻止嗜血狂狼改主意,立刻附和智多星的話。
“我看星爺的感覺說不定對,我們不如不去了。”
一副貪生怕死的小人樣子。
不過嗜血狂狼一聽有人不聽自己的話,卻聽從智多星的話,可就不高興了,拉長了一張臉,兇神惡煞的揮手:“這事就這麽定了,搶劫那陸地客商的事情,就由你洪三負責。”
“啊,我一一一。”洪三一臉呆若木雞的樣子。
完全是一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懊惱。
嗜血狂狼又笑。
屋子裏幾個小頭目也笑了起來,嘲諷的望着洪三。
智多星是欲言又止,最後隻得作罷,跟着嗜血狂狼走了出去,等到沒人的時候,他又問了一遍,最後确定嗜血狂狼之所以這樣幹,乃是因爲如若搶不到那批貨,便想借對方的手除掉洪三等人,智多星總算不說話了。
是夜,洪三帶着手下一幫兄弟,乘夜出了肆洪湖的老巢,一路潛伏到肆洪湖邊的官道之上。
先前他們已經得到消息,那客商想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夜晚過登州肆洪湖地界,以防他們劫财物/
洪三隻能半夜帶着手下出肆洪湖,不過洪三不是呆子,他悄悄的留了幾個手下下來,他讓自己的手下留意,他們走了後,這老巢内會不會有什麽動作。
果然他一走,身後的老巢,智多星便加派了人手,守護了整個老巢,另外還把水下的陣法給略微的改變了一下,因爲大動作的修改陣法,是沒辦法做到的,所以隻能簡略的改變一下。
他這是以防洪三反水,做好了洪三反水的準備。
同時智多星還派了兩三名手下,暗中跟着洪三等人。
這一切洪三的手下知道了,立刻悄悄的尾随之後,把消息遞給了洪三。
洪三心中有了數,待到他和蕭煌羅風等人裝扮的客商相遇之後,立刻瘋狂的厮殺到一起去了。
雙雙殺鬥成一團,激烈異常。
當然這是外圍的殺鬥,内裏的真相事實上是這樣的,洪三和羅風還有蕭煌用手中的利刃假裝互相打鬥,事實上的雙雙正在交涉。
“你就是靖王世子蕭煌。”
蕭煌點頭:“是的,本世子正是。”
“我若幫你幹掉了嗜血狂龍等人,你會不會連我也殺了。”
“我會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可以先跟着羅風去烈焰門躲一段時間。”
“對對,你可以暫時的跟我去烈焰門。”
羅風點頭贊同的說道,總之他不想害了洪三,這點道義他還是有的。
蕭煌又說道:“待到風頭過了,你是繼續當湖匪,還是另謀生路随便你。”
到時候即便洪三繼續當湖匪,也是勢單力薄的湖匪,生不出太大的禍事。
蕭煌并沒有打算趕盡殺絕。
雙雙談妥了條件後,洪三迅速的把湖匪老巢外面的地圖交到了蕭煌的手裏。
“這是水上地圖,不過先前我得到消息,他們在我離開後又變換了一些陣法,不過改變不大。”
蕭煌握着圖紙,心裏卻一點也不擔心,因爲有了這圖紙,就算那智多星再進行改變,他也能看出來,所以壓根不怕。
洪三又說道:“你們現在趕緊的乘亂帶着你們的人,扒了那些戰死的弟兄衣服,換上衣服跟着我。”
蕭煌和羅風等人點頭,立刻邊戰邊往後退,待到退到角落後,數道身影迅速的拖拽着那些戰死的湖匪,把湖匪的衣服扒了下來,然後穿到了自個的身上。
蕭煌因爲姿容太出衆,所以換上其中一個高大水匪的衣服後,又把頭發打亂了,還在地上扒落了很多泥弄在了臉上。
這一次他也是拼了,即便從前殺北晉國的兵将,也沒有如此狼狽落魄過。
不過現在蕭煌卻顧不得了,因爲他不放心那住在官衙裏的蘇绾,隻想盡快殺掉這些湖匪,然後好回去抱媳婦,陪兒子。
暗夜之下,雙雙的厮殺很快到最後的階段。
客商被殺死了,手下的護衛不少被殺死了,還有不少逃跑了,最後扔下了一批貨物沒人要。
洪三順理成章的取了這批寶物。
雖然這次死傷了不少的人,但是不敢再停留。
因爲這裏的動靜肯定要驚動肆洪湖以北駐紮着的官府兵将。
所以洪三一聲令下之後,下剩的一部分手下趕緊的擡了十幾隻大箱子,一路上船回肆洪老巢。
而他們前腳剛離後,後腳官道上便響起了馬蹄聲,數道罵娘聲響起來。
“媽的,我不是派兵将僞裝成護衛保護他們了嗎?”
“将軍,失手了,有不少人被殺了,還有人逃了。”
“可惡的東西。”
湖岸上有人在大罵,湖中,洪三默默的望着岸邊,給自個死去的兄弟祈禱,祝願他們早日去投胎。
說實在的,他們這一個個人手上都是血債累累的,洪三認爲,他們所有人都死得其所。
就是他死了也是活該的,但他的兄弟若是不死,嗜血狂狼就會起疑,就會懷疑他,那他就沒辦法把蕭世子等人帶上湖匪老巢,所以爲了那些無辜的百姓,他或者他的兄弟們都沒得選擇。
一行人來時有千号人,現在隻有二三百人,基本上全都被殺死了。
而洪三這邊的情況,早有人禀報了嗜血狂狼以及智多星。
智多星前後推敲,最後沒有找到破綻,隻得吩咐人,放行。
蕭煌羅風等人跟着洪三順利的上了湖匪老巢。
湖匪老巢的寬大正堂上,此時正有人發出歡呼聲,因爲洪三這次劫回來的東西,确實十分的多,而且都價值不菲,其中紅玉髓更是價值連城,這些東西都是珠寶玉器,很顯然的先前那客商乃是做珠寶生意的人,所以這麽一批貨物,是他進的貨,現在卻被洪三等人搶了。
嗜血狂狼對于洪三這次的表現很滿意,同時他還知道,洪三爲了搶得這批貨,手下兄弟死掉了一大半,這更取信了嗜血狂狼,他擡手大力的拍着洪三的肩膀。
“兄弟,好樣的。”
洪三苦着臉:“老大,這次我可是折損了不少人。”
“你損失的人,算我的頭上,以後你就跟着我混了。”
嗜血狂狼豪邁的說道,其他的小頭目眼露嫉妒的光芒,本來以爲這次洪三必死無疑,沒想到他不但搶了貨物,還得了老大的信任,真是走了狗屎運。
嗜血狂狼因爲高興,所以大笑着命令下去:“來人,擺酒,今晚喝個痛快。”
智多星的眼皮子直跳,立刻跳出來阻止:“老大,我感覺不大對勁,還是不要擺酒了,警慎點好。”
洪三聽了智多星的話,臉色一變,望着智多星高叫道:“星爺,你這話什麽意思?”
洪三的眼睛紅了,這一次他死了很多兄弟,大家都知道,智多星這話無疑是戳他心。
個個都怪智多星不好,說他膽小。
最後連嗜血狂狼都不滿了,瞪着智多星。
“你這膽小如鼠的毛病改改吧,人洪三可是死了六七百個兄弟的,那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這樣說是戳人家心窩子。”
智多星沒話說了,若是此次洪三手下不死這麽多人,他還能說什麽,可是現在洪三的人确實是被殺死了,他能說什麽。
最後智多星不說話了。
嗜血狂狼的命令下去,很快好酒好肉的上來了,正廳裏一字兒的擺開,數十張的桌子,湖匪們胡吃海喝起來,不時的大口喝酒,大口的吃肉,好不快哉。
這種日子好久沒有過了,個個有些瘋狂。
湖匪老巢外面,又有人把好酒好肉的送到了那些巡守的手下手裏。
這些人本來正不平呢,現在看到有人送了好酒好肉的過來,哪裏還顧得了别的,隻管幾個人圍在一起海吃海喝起來。
一時間,整個湖匪老巢歌舞升平了起來。
蕭煌則帶着兩名手下四下打探,按照圖紙檢查水下陣法,發現陣法并沒有大動,隻是略作改變而已,蕭煌在圖紙上略作變動,最後把圖紙交給一名手下,讓他潛水送出去。
那手下轉身自去辦這件事,蕭煌則帶着人融入到湖匪之中,大吃大喝了起來。
湖匪的大廳上,智多星智二爺,先還很警戒,不敢喝酒吃肉,生怕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
因爲他總覺得這事太過于順利了,不大正常。
可他等了一會兒後,發現所有人根本沒有事,似乎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偏在這時候洪三端了酒過來,望着他幽幽的說道:“星爺,我是不是得罪過你,爲什麽你要懷疑我。”
智多星想到洪三眼下得了嗜血狂狼的高眼,他還是不要和他做對的好,所以趕緊的搖頭:“沒有沒有,你想多了。”
“你先前分明是懷疑我的,我死了那麽多的兄弟,難道還不夠嗎?”
洪三眼睛紅了,大口的喝酒,看他這樣,智多星心裏最後的一些疑雲散了。
因爲如惹酒有問題,洪三也不敢喝啊,但看洪三和他手下的兄弟,胡吃海喝,一點沒有禁止的樣子。
看來真是他想多了。
智多星端了酒向洪三賠禮,先開始洪三不理他,最後架不住他賠禮,一連喝了三碗酒,最後洪三總算原諒他了,兩個人喝起酒來。
這一喝直喝得個個醉得半死,一大半的人喝醉了,一大半的人昏睡了過去。
最後整個湖匪老巢就像沒人似的,一點活的氣息都沒有了。
這時候,遠處有亮光耀起,數隻大船緩緩的靠近,因爲有圖紙,這一次大船沒有半點的阻礙,進入了湖匪的老巢。
湖匪老巢中,還有些人沒有喝酒,看到燈光逼近後,忍不住大叫起來:“不好了,官兵來了,官兵來了。”
可惜老巢中,大部分人都被下了蒙汗藥,醉死了過去,下剩的一部分,慌亂成一團。
而在這團慌亂中,官兵有如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迅速的上了老巢,手起刀落,尤如砍瓜切菜一般的殺人如入無地。
同時有人放火燒起了老巢,一時間火光沖天,哭爹喊娘聲一片。
雖然那些湖匪醉死了,可被大火薰燒,還是驚醒了,可因爲中了蒙汗藥,即便醒了,也是東倒西歪的,根本殺不了。
隻知道哭爹喊娘的四處亂竄。
嗜血狂狼和智多星以及尤三姐等人早被蕭煌給手起刀落的斬了,這三人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命如此的不值錢,睡夢中便被人殺了,而湖匪中的小頭目則被蕭煌的手下控制住了。
最後整個湖匪老巢中的人,基本全被殺死了。
就在衆人殺得興起的時候,忽地湖岸邊上一道沖天而起的金黃色巨龍,那金黃色的巨龍飛騰到半空,不停的盤旋經久不散。
這裏的異像,早有人禀報到蕭煌的耳邊了,蕭煌領着手下閃身奔了過來,一擡首看到騰飛而起的巨龍,不禁沉聲開口。
“天現異像,巨龍騰空,這是天降真龍天子之說,快,剛才這巨龍從何處耀起的。”
他一開口,便有人指了指先前巨龍騰飛的位置,蕭煌立刻命令人下水去查探下面的情況。
最後他的手下從水下三米遠的地方打撈上來一塊巨大的玉像。
這玉像仔細看去,竟然是一副人的模樣,衆人全都圍到了玉像的面前觀看,最後有人小聲的嘀咕道:“你們快看,這玉像像不像九皇子殿下。”
一人開口,其他人仔細的觀看之後,發現此玉像竟然真的很像九皇子殿下。
這下個個大奇的開口說道:“真的像九皇子殿下。”
“難道九皇子乃是真龍天子。”
此話一出,蕭煌立刻帶頭跪了下來:“臣等恭迎真龍天子降臨。”
他身後的兵将整齊的跪了下來:“臣等恭迎真龍天子臨世。”
最後那盤旋在半空的金色巨龍方才退去。
衆人松了一口氣,同時個個肯定了一件事,此乃天降福音,九皇子殿下才是天降的真龍天子命。
蕭煌等人立刻帶着玉像離開了湖中的老巢,而此時老巢上空火光沖天,整個湖匪老巢已經淪陷爲一片火海了。
這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登州内外的民衆全都從這沖天的火光中驚醒,然後有不少的人奔出了家門打探情況,最後得到消息,湖匪被滅了。
這消息一出,立刻振備了人心,所有人奔出家門拍手稱快。
歡呼聲震天,更有人大叫蕭煌真乃神仙也,一出手滅了一萬湖匪,厲害厲害。
有的民衆想到之前他們還在污蔑蕭世子和世子妃,不由得懊惱的大罵自己。
更有人當街跪下磕頭,總之登州這一晚歡呼聲不斷。
除了滅掉湖匪這件事,另外一件事随之也出台了,登州天現異像,肆洪湖内竟然耀起一條金龍,金龍之下打撈出一個一米多高的玉像。
這玉像,還和當朝的九皇子殿下長得一模一樣。
因着這個,整個登州的百姓都認爲這是祥兆,個個認爲九皇子乃是真龍天子化身。
至于太子蕭烨,完全的不足爲人道,大家似乎完全的忘了太子殿下的存在了。
登州城,一片熱鬧,比過年還熱鬧。
肆洪湖以北的駐紮營地之内,蕭煌把後繼的事情安排了一下,此次剿滅湖匪,雖然将近一萬的湖匪基本消滅了,可同時他們的人也有不少受傷了,軍中軍醫根本不夠看,蕭煌讓手下連夜進登州城,把登州的大夫給請了過來,好好的給這些将士診治。
而這時候,天亮了。
蕭煌勞累了幾天,還一夜沒有睡,整個人有些困,便在營帳一側的榻上休息了一會兒,這一休息竟然到了中午。
他本來還沒有醒,卻被外面的吵鬧聲給驚動了。
有人從營帳之外走了進來,竟是周勝和幾個副将,個個臉色不太好看,周勝一走進來迅速的禀報道。
“世子爺,不好了,将士們出事了。”
“怎麽了?”蕭煌看周勝的神色分明是不太好。
“軍中有好些人忽然發冷,寒顫,乏力,頭疼,同時體溫升高,屬下讓那些大夫查看之後,那些大夫竟然說他們患了天花瘟疫。”
“天花瘟疫,好好的怎麽會患上天花瘟疫呢?”
蕭煌大驚,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這剛打了一個勝仗,忽地便感染了瘟疫,換成誰都不可能高興得起來。
蕭煌起身往外走去,領着人去看了那些染病的将士,确實不太好,他詢問了幾個大夫,幾個人的口氣都是一緻的,将士們所患的是瘟疫天花。
一時間,整個營帳之内,人心惶惶,死氣沉沉。
同時,登州知府楚流年接到了禀報,立刻帶兵将把肆洪湖以北的營地給圈了起來,不準任何人出來。
這一舉動瞬間把營中的将士給激怒了,個個和楚流年吵了起來,有些人更甚至于要和楚流年打了起來。
有人把這事禀報到蕭煌的面前,蕭煌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他這剛滅掉了湖匪,楚流年便上趕着帶人過來把他們圈起來,這不是照着他們的臉打嗎?可恨。
蕭煌帶着手下趕到了鬧事的地方,隻見雙方的兵将已經扭打了起來,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陣勢。
蕭煌沉聲冷喝:“住手。”
兩雙人馬立刻撤開了,各自後退了一步,蕭煌擡首望向了前面攔住了他們去路的楚流年,眸光幽深似海,冷冽嗜血。
他似笑非笑的開口:“楚大人好威風啊,先前湖匪禍害百姓的時候,你吓得跟個龜似的,現在湖匪被我們滅了,你這是又威風起來了嗎,你以爲你犯下的錯事,就這麽抹平了嗎?”
楚流年的臉色白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事實上他之所以派兵圍住蕭世子等人,是接到了上面人指派的任務,同時那人說了,如若他把這事辦好,定然想辦法幫他脫罪,讓他不至于被皇上降罪,所以他才來做這件事的。
楚流年一邊想着一邊恭敬的開口說道:“蕭世子,下官這也是不得不爲之,求蕭世子見諒。”
蕭煌眸光微眯,慵懶的盯着楚流年,楚流年臉上冷汗直往下滴,一個字也不吭。
蕭煌卻已知道,楚流年之所以出現,隻怕是受人命令。
所以這營地内的将士感染天花,很可能不是什麽天花,而是被人下了毒。
蕭煌周身瞬間攏上了寒潭之氣,手指一握,轉身離開,現在他們若是強行離開,後面百姓感染上什麽,那人必定把這些事賴到他們的頭上,所以他們倒不如不動,隻要查出中的是何毒,就不相信解不掉。
“走吧,别爲難楚大人了。”
蕭煌下令,身後的将士終于不再說話,轉身跟着蕭煌往裏走去,身後楚流年趕緊的跪謝:“謝蕭世子大義,爲登州百姓作想。”
登州官衙,蘇绾已經得到了消息,她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禀報的雲歌:“你說什麽,他們感染了瘟疫,現在被登州知府給圈了起來,不準任何人出來,不準任何人進去。”
“是的,世子妃,眼下就是這種狀況,聽說世子爺他們感染了瘟疫天花,所以現在出不來。”
“整個登州城由先前歡欣變得人心惶惶。”
蘇绾心中說不出的焦急,着急的站起身欲離開前往肆洪以北的營地。
雲歌卻伸手攔住她:“世子妃,你現在懷着孕呢,不适合前往營地,若是傳染上了天花。”
世子爺一定會斬了他的。
蘇绾卻一把推開了他,沉聲說道:“我不相信他們中了什麽天花,這分明是被人下毒所緻的,他們不會有事的。”
雲歌還想說話,無奈外面響起腳步聲,聶梨氣籲喘喘的奔了進來,飛快的禀報道:“世子妃,不好了,官衙外面被人給包圍住了,我們根本出不去。”
“什麽?”
蘇绾怪叫一聲,拉開門沖了出去,站在二樓的廊道扶手往樓下看去,便看到青暮的天色之下,小樓之外,官衙之内,密密麻麻的包圍了很多的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個個手中端着黑色的弓箭,拉弓搭箭的對準她,一副若是她膽敢亂動,便射死她的樣子。
而就在蘇绾望着這些人的時候,官衙的大門口站着的黑衣人忽地分列開了,從一隊黑衣人之後走出一人來,那人身着赤色暗花錦衣,身上披着一襲黑色的繡金描銀的披風,整個人風華如玉,眉眼融融,微笑着對她說:“绾兒,本宮來接你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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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江湖不良人,坑蒙拐騙,樣樣在行。自以爲小有名氣之時,卻被同僚給、坑、了。
不良人簡直暴怒!
披着僞善的面孔,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到如此美膩的和尚,不良人說:“若是一舉得寶,大不了我再給他找個爹,也堅決不說親爹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