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已深了,西楚京都的街道上并沒有什麽人,顯得十分的寂靜。
蕭煌和蘇绾等人連馬車都沒有坐,施展了輕功跟着小蝴蝶的身後一路往城門的方向奔去,靖王爺和蕭俊昊二人的武功略低一些,自然跟不上前面的人,最後隻能遙遙的跟着。
路上蕭俊昊不忘問自個的父王,倒底發生什麽事了。
他從頭到尾對于發生的事情都不太了解。
靖王爺便把今晚發生的一切告訴了蕭俊昊,蕭俊昊的臉色變了,想到了自個的女人江氏,心痛心急的叫道。
“這麽說靈兒她是被噬天門的人給害的。”
靖王爺點頭:“應該是的,不過現在靈兒究竟是生是死,我們尤未可知,回頭讓你大哥去查靈兒的下落,說不定她并沒有死,隻是被噬天門的人抓了。”
靖王爺說完後,蕭俊昊的心裏升起了一抹希望,之前一直不知道靈兒在什麽地方,現在好歹知道靈兒很可能是被噬天門的人抓去的,更甚至于她現在很可能就在噬天門的人手裏。
隻要知道她的下落,他一定求大哥救她一命。
等到靈兒救回來後,他立刻帶她和女兒搬離王府。
這時候蕭俊昊原諒了江靈兒,認爲她隻是受自個的大哥誘惑了。
大哥那樣出色的人,一般女人看到肯定會受不住的,但是靈兒和他幾年的夫妻了,再怎麽樣兩個人也是有感情的,他有信心會讓她忘掉大哥,喜歡上他的。
蕭俊昊心裏想着,不再說話,和靖王爺遠遠的跟着蕭煌和蘇绾。
一行人很快跟着小蝴蝶趕到了城門口,蕭煌爲了不讓老皇帝知道自己悄悄的回京了,所以讓虞歌亮出靖王府的腰牌,自己則小心的避開,待到城門拉開,一衆人直奔城外而去。
小蝴蝶依舊展翅在前面飛着,最後天近亮的時候,衆人趕到了一處别院。
别院的四周全是水榭,隻有前院有一座拱門,拱門外有不少的手下守候着。
小蝴蝶飛到這個地方便不動了,蘇绾望向蕭煌沉聲說道:“母妃一定就在這座院子裏,現在怎麽辦?”
蕭煌擡首打量了一下這座别院,發現整座别院内隐藏着很多氣息,擺明了院子裏有不少的手下潛伏着,所以他要想進去救人,一定要小心些。
蕭煌想了一下,立刻招手示意虞歌過來,然後讓他去調兵将過來,務必要找到王妃的下落。
虞歌應聲,閃身去辦事,其他人在原地等候。
這時候靖王爺和蕭俊昊二人趕了過來,兩個人氣籲喘喘的累死了,不過一過來便問蕭煌。
“王妃就在裏面嗎?”
“那還等什麽,趕緊的進去救母妃。”
蕭俊昊着急的開口,蕭煌瞄了他一眼,溫聲說道:“這裏面有很多厲害的高手,我們人手不夠,就這麽貿然的進去,很可能會害得母妃被殺。”
蕭俊昊終于不敢吭聲了,安靜的等待着。
天近亮的時候,虞歌調來了一千的厲害兵将,蕭煌把一千兵将分成四路,分别直撲前後左右,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把别院内的手下全都給殺掉,唯有殺了這些人,才能救自個的母妃,若是逼急了這些人,說不定一怒殺死自個的母妃。
一千人聽令,閃身直撲别院,蕭煌和蘇绾以及靖王爺等人也閃身沖了進去。
一時間别院内喊殺聲震天。
别院内隐藏着的那些手下不少人被殺掉了,隻因這些人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有人天沒亮闖進了這座别院,所以防不勝防之下,不少人被殺掉了。
不過最後下剩的一些人卻回過神,爲了活命,這些人把關押在别院密室中的靖王妃給拉了出來。
“别動,你們若是再動我們就殺了她。”
十幾個黑衣殺手劫持着靖王妃,怒目而視的望着蕭煌和蘇绾她們。
靖王妃整個人十分的憔悴,她已經被關押了好幾天,雖然這些人沒有餓着她,可是心驚膽顫的她還是感覺度日如年,再加上一直關在地下密室中不見陽光,所以整個人說不出的狼狽。
靖王爺看到靖王妃,心裏不由得一陣愧疚,沒想到自個的王妃被抓被關,他這個做夫君的竟然一無所知,若不是蕭煌和蘇绾二人發現端睨,隻怕他到現在還沒有發覺。
靖王爺越想越愧疚,忍不住心急的叫起來:“王妃,你沒事吧。”
靖王妃擡首望着靖王爺,看到他擔心的樣子,虛弱的搖頭:“王爺不必擔心我,我沒事。”
黑衣人眼看着靖王爺和靖王妃叙起舊來,不由得惱火的大叫起來:“閉嘴,你們所有人退後,否則我就殺了她。”
蘇绾飛快的望向蕭煌,本來她是想下藥控制這些黑衣人的,但是想到若是下藥,她們的人也會中毒,最後隻能作罷。
蕭煌則緩緩的動了一下,聲音微沉的開口:“讓你們走,不過要把王妃留下來。”
那些黑衣人沒有吭聲,不過他們心裏卻不打算把靖王妃留下,因爲這是上頭命令他們看押的人質,後面很可能有用,現在他們若是把人弄丢了,他們也活不了,所以他們是打算帶着靖王妃一起走的,不過爲怕蕭煌等人翻臉,所以黑衣人沒吭聲,押着靖王妃一路往外走去。
眼看着蕭煌等人讓了開來,黑衣人手中的長刀更緊的抵住了靖王妃的脖子,刀口鋒利,靖王妃的脖子被割出了一條血口子,鮮血直往下流,身上的衣服都染上了血。
蕭俊昊心疼的大叫起來:“母妃。”
靖王妃臉色越發的蒼白,身子虛弱得都快走不動了,而這時候,蕭煌的身子動了,仿若一道流光似的疾射出去。
那爲首的架着靖王妃的黑衣人,臉色難看了,長刀一揮朝着靖王妃揮去,既然這人膽敢動,那就魚死網破。
可惜他想魚死網破,卻是不能夠的,蕭煌一掌早拍到了,一掌把黑衣人給打飛了,所以黑衣人的長刀揮了一個空。
隻是靖王妃倒底被這樣的陣仗給吓到了,軟軟的往地上倒去,昏了過去。
靖王爺趕緊的沖過去,抱住了靖王妃,大叫起來:“王妃,王妃。”
蕭俊昊也沖過去叫起來:“母妃,你怎麽了?”
蕭煌則命令虞歌等人:“抓兩個活口,其他人全都殺了。”
他要查一下,這些人是不是噬天門的人。
虞歌應了一聲,一揮手,他身後的手下兵将,閃身便上,眨眼的功夫,十幾個人被殺了,隻抓了兩個活口。
“走。”
一衆人迅速的離開了這座别院,回靖王府。
靖王府,一片忙碌,靖王妃的房間裏,大夫被請了過來,替靖王妃檢查,診治,待到忙碌好了,半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此時房間裏坐滿了人,除了靖王爺和蕭俊昊外,連雲夢郡主蕭蓁也過來了,蕭蓁沒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在府上,臉上滿是心虛,不敢看蕭煌,低頭望着自己的腳,而除了他們外,陳側妃帶着她的一雙兒女也過來了。
房間裏坐滿了人,床上靖王妃已經醒過來,看了看房裏坐着的人,虛弱的開口。
“你們受累了。”
她一開口。陳側妃便說話了;“姐姐快别這麽說,你都受傷了,我們擔心死了。”
這些年,靖王妃和陳側妃相處得不錯,所以她這樣說,王妃一點也不懷疑她的真心,朝着她點了點頭。
靖王妃掉頭望向蕭煌和蘇绾,溫聲說道:“這一次多虧了你們兩個。”
蕭煌看自個的母妃沒事,終于放下心來,想到最近王府一連串發生的事情,他覺得有必要今日開一個簡短的會議,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眼下靖王府面臨的是什麽,省得這些人整天心裏想着怎麽生喲蛾子。
蕭煌輕輕的咳嗽了一下,緩緩的開口:“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說兩句。”
所有人望着蕭煌,隻見他周身攏着冷霜,俊美的眉眼之中,攏着冷戾之氣,他平靜的掃過房裏的人,最後緩緩說道。
“最近我靖王府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麽多事,你們知道爲什麽嗎?”
蕭煌說完并沒有等别人回話,又繼續說道:“因爲皇上開始動手腳對付我們靖王府的人了。”
此言一出,滿房間的人臉色都變了,其中有人擔心害怕起來。
蕭煌又繼續冷冽的說道:“所以我希望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安份點,不要再惹出事來,否則不用皇上收拾,我也會動手親自收拾的,省得你們連累了我們大家。這麽些年來,我一直知道皇上想算計我們靖王府,我小心翼翼的護着靖王府,不讓你們有事,沒想到這竟讓你們連最起碼的警覺都沒有了,整日的在府内算計來算計去的。”
蕭煌說到這兒,飛快的望向蕭蓁,冰冷的說道:“蕭蓁,你是不是想逼我殺了你。”
一言使得蕭蓁的臉白得可怕,可惜蕭煌沒有半點的情面給她,又冷酷無情的說道。
“你就像永無止境的禍害一樣,之前你自己刺自己一刀,就爲了栽髒陷害你的嫂子,我想,下一次你是不是還會中了别人的招。”
蕭煌說完蕭蓁張嘴想辯解,說自己沒有,可是在自個兄長洞察秋毫的眼神下,她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
蕭煌再說一遍:“蕭蓁,以後你不必再登靖王府的門,如若你再敢登一次門,我會一一一。”
蕭煌略停一些,陰冷無比的說道:“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這一回蕭蓁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蕭煌眼裏的殺機,濃烈至極,分明是真的想殺了她的。
蕭蓁隻覺得滿腦子昏劂,差點沒有昏死過去。
蕭煌卻不再看她,而是望向靖王爺靖王妃:“父王母妃,如若你們不想靖王府的人被蕭蓁害死,以後就不允許她進入家門,因爲這女人腦子簡單,很容易被人利用,從而害了靖王府一家子。”
蕭煌如此一說,房裏所有人都望向了蕭蓁,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多了一抹責怪。
蕭蓁承受不住的搖頭,可惜卻沒人理會她,蕭煌已朝外面命令:“來人,把蕭蓁送回去,告訴陳家,以後不管靖王府有什麽事,蕭蓁都不允許再回靖王府。”
“是,”虞歌應聲進來,請蕭蓁出去,蕭煌冷漠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蕭蓁,我已經爲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了,再有下一次,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蕭蓁打了一個寒顫,腿都軟了,最後還是小丫鬟扶了她離開的。
房裏,蕭煌又望向蕭俊昊,沉聲說道:“江氏現在失蹤了,生死不明,我不希望你把怨氣算到你大嫂的頭上,心裏生出什麽别的念頭,如若讓我知道,我不會輕饒你的。”
蕭俊昊望了望蕭煌,還有蘇绾,最後心情沉重的點頭。
不過他又飛快的擡頭望向蕭煌:“大哥,你能幫我查查,看看靈兒她是不是被噬天門的人抓走了,如若找到她,我和她立刻從王府搬出去。”
“這事我會查的。”
雖然江氏有不軌的心思,但她好歹是靖王府的人,蕭煌自然會查這件事。
蕭俊昊松了一口氣,蕭煌又望向房間裏的别人,沉穩的說道:“還有你們,誰都不要再生事,不但不能生事,還要小心警慎的不要中了别人的招,因爲皇上正盯着靖王府,打算算計我們,所以我們若想沒事,就要小心行事。”
這一次房間裏的人,個個把蕭煌的話聽進去了,同時的點頭:“是,我們知道了。”
蕭煌望了一眼後,終于放下心來,他掉頭望向靖王妃:“母妃,我要前往登州了。”
“好,你去吧。”
靖王妃點頭,蕭煌和蘇绾起身往外走去。
身後的房間裏,靖王爺眼看着蕭煌和蘇绾二人領着人離開,想到蕭煌之前說的話,以及最近靖王府遇到的事情,靖王爺的臉上一下子嚴肅了,他掉頭望向房裏的人,緩緩的沉聲說道:“剛才世子說的話,你們聽到了,眼下我們靖王府成了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若是你們不想死,就不要再給我整出任何的事情出來。”
靖王爺的眼睛落到了自己的二兒子身上。
蕭俊昊一直以來和江氏感情很好,現在江氏失蹤不見了,他怕他把心裏的那股怨氣算到蘇绾頭上,如若真是這樣,那就是中了皇帝和太子的計了,所以他們萬不可上當。
蕭俊昊自然也知道這個理,最後飛快的起身保證:“父王放心吧,我不會糊塗的。”
靖王爺點頭,又望向房裏别的人,個個點頭,靖王爺才放下心來,掉頭看到一臉蒼白的靖王妃已經睡了過去,靖王爺立刻示意所有人:“都各自回去吧,最近少出去,都安份的待在靖王府裏。”
“是,王爺。”
衆人起身應了後退出去。
蒼闌院。
蕭煌和蘇绾的房間裏,蘇绾正抱着蕭煌的腰,一臉嬌媚的要求着:“我要和你一起前往登州。”
“璨璨,登州眼下可是很危險的,除了那些湖匪外,還有老皇帝和太子派出的人手,兇險異常,你要是去,我不太放心。”
蘇绾白嫩仿若桃花的小臉上滿是堅定的神色,神容執傲的說道。
“若是沒事,我還不去呢,就因爲有事,我才不放心你,所以我一定要去登州,你要是敢不帶我,那我就帶着人悄悄的偷去,哼,到時候要是我出了事,你就等着哭吧,都是你害的,誰叫你不帶我去的。”
蘇绾威脅上了。
蕭煌一臉拿她無奈的樣子,伸手抱住了她,然後俯身咬了蘇绾的小嫩唇一下,直到蘇绾呼疼才放開。
某個男人眼神氤氲起來,伸手打橫一抱,把懷裏的小女人抱起來,直往房間的床上走去。
蘇绾立刻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嬌軟軟的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抵抗:“不行,我不同意,要是你不同意我去登州,就不要想上我的床。”
可惜她的抗議聲,一點用處也沒有,早被某個家夥給壓倒在了床上,大手一伸,她身上的衣服,三兩下便被扒光了。
随之房裏上演了纏綿火熱的一幕,細細的嬌喘聲響起,還伴随着嗚咽聲:“帶不帶我,帶不帶我?”
不知道某個小女人咬了男人的哪裏,直聽得他倒抽氣的聲音響起來,伴随着的還有他細微的輕吟聲,以及他愉悅至極的聲音:“你個小妖精,爺怕了你了,帶你,帶你。”
低吼聲響起來,以及那飛上九宵的嬌吟聲夾雜在一起。
屋子裏終于安靜了下來,而大床上,兩個俊美的人,臉頰上同時染上了*的色彩,眉眼如絲,說不出的勾魂。
男人望着女人,忍不住咬牙,完全是又愛又恨的神容,俯身便恨恨的親了女人的腦門一下,嘴裏還夾雜着一句軟語。
“你個磨人的小妖精,爺怕了你了。”
蘇绾得意的輕笑起來,哈哈的伸手摟着蕭煌的脖子,撒嬌的說道:“怕了吧,以後乖乖的聽姐的,若是膽敢不從,保證讓你求饒。”
“怕你了,怕你了。”
蕭煌一臉認命的說道,伸出手緊緊的抱着蘇绾的小蠻腰,真正是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開了。
“那我們睡一會兒,就起程。”
“好。”
兩個人摟在一起睡了起來。
這一覺睡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兩個人起來洗盥了一番後,便收拾整齊,帶着一些人悄悄的離開靖王府,前往登州。
登州離得西楚京都有些遠,大約有一千多裏地。
本來按照蕭煌等人的腳程,隻需要幾天便到了,但因爲帶着蘇绾,蕭煌不想累着她,所以行得略慢一些,這一行足足行了近十天才到。
這一路上,兩個人可謂極盡恩愛,雖前往登州是爲了剿殺湖匪,但蘇绾眼裏,兩個人不亞于度蜜月,完全是蜜裏調油的恩愛。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一路上蘇绾穿的是男裝,化身成了嬌滴滴的華衣小公子。
蕭煌完全百無禁忌,當抱抱,當親親,當哄勸時,那就是滿目溫柔的哄勸,這落在外人的眼裏,完全是兩個斷袖之好的人。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扼腕痛惜,這樣風華出色的兩個青年公子,竟然是一對龍陽之好的人。
有些人心裏痛惜,不過忍住了,有些人直接的當着蕭煌和蘇绾的面,搖頭晃腦的大呼。
“可惜,可惜了一對風華絕代的人。”
蘇绾看着這些,哭笑不得,最後警告蕭煌離得自己遠點,可惜蕭煌壓根就不理會她,依舊我行我素,當抱抱,當摟摟,當啃便啃兩口。
最後蘇绾争不過他,隻得作罷,這樣恩恩愛愛的行走着,十天的功夫,登州還是到了。
登州雖然地處的位置略偏遠,但因是西楚的中心紐帶位置,所以十分的繁華。
肆洪是登州最繁華的一條湖泊,不但寬闊,還是多處城鎮的重要河道。
偏在這登州肆洪湖上,群聚着一幫湖匪,早先這條湖泊上聚積着好幾股的湖匪,雖然匪徒多,但因爲分散行兇,倒也不是特别的可怕,再加上知府大人不時的派兵剿一下匪,雖然沒抓到多少人,做做樣子也能震懾震懾這些湖匪,使得他們稍爲的收斂一下嚣張的氣焰。
一直以來,這些湖匪和百姓官府都相安無事。
可是自從這湖匪中出了一個叫“嗜血狂狼”的家夥,這平衡的天地便變了。
這嗜血狂狼的家夥,真正的名字沒人知道,隻知道這家夥身形高大,膚色黑黝,臉上有一道刀疤,殘狠異常。
這人不但殘狠異常,而且手段十分的血腥,身手十分的厲害。
此人還有兩個厲害的手下,一個小個子男人,人喚智多星,專出主意。
另外還有一個長得高大粗壯的女子,專喜采陽補陰之術,人喚尤三娘,這尤三娘擅長使媚術,很多男人中了她的招。
這樣的三個人,一出手把肆洪湖上,所有的零散湖匪給合整了,最後倒整成了一幫不亞于軍隊的隊伍。
從此後這登州便永無天日了。
這幫湖匪眼裏根本不把官府當回事,自然更不把百姓當回事了。
老大嗜血狂狼,不但喜歡金銀珠寶,還喜歡強搶民女。
老二智多星,不但陰險,詭計多多,喜歡殺人,聽說殺人前喜歡先淩辱人,最後再殺死。
老三尤三娘,看到美男便邁不動腿,肯定要搶回去一遍遍的采陽補陰,直到把人采死了爲止。
這樣無惡不作的三個人,使得登州内外的百姓怨聲載道,不少人甚至于爲了活命,背井離鄉的逃離了登州。
但這些湖匪并沒有因爲百姓的逃離而有所收斂,更變本加厲了,之前這幫湖匪眼看着湖裏沒什麽營生收入,直接的殺上了岸,肆洪下遊的一個三百戶村民的村莊不但被他們搶擄了人物,還放火燒了整個村莊,還不讓那些村民逃出來,最後燒死了一大批的村民。
此事一出,整個登州的人都驚惶,更多的人逃離了登州。
知府實在沒辦法,最後八百裏的急件進京,請皇上下旨派兵将剿匪。
這樣一來,蕭煌以及手裏的兵将便被老皇帝給派了出來。
登州知府,以及百姓,聽說此番皇上派來的兵将,竟然是先前前往北晉國邊關與北晉國兵将交鋒的靖王府的世子,一時間不少人心裏冒出了希望。
登州城外,肆洪湖旁三十裏地外,紮了很多的營帳,三萬将士紮營在此處。
蕭煌和蘇绾到的時候,登州知府楚流年領着大小官員跪迎在了官道邊。
現在登州所有的指望全在蕭世子的身上了,如若不能順利的剿匪,楚流年這個知府也就當到頭了,當到頭倒沒啥,關鍵隻怕他的一條命也别想保住了。
所以蕭煌對于楚流年等人來說,那就是救星。
蕭煌領着蘇绾從馬車上下來後,官道邊一邊明朗的叫聲:“見過蕭世子,蕭世子遠道而來幸苦了。”
蕭煌望了一眼黑壓壓的人群,并沒有理會,掉頭望向身後的馬車。
蘇绾從馬車上下來,不過難得的蕭煌沒有伸手抱她下來,事實上他是想抱的,不過蘇绾左警告右警告,外加前一天晚上好好的服侍了這家夥一回,才換得他這麽一個安份守已站着的要求。
蘇绾松了一口氣,不過想想自己可憐的腰,還是瞪了蕭煌一眼。
昨晚她可是賣力的做了一回,這家夥才同意今兒個不在人前過度親密。
蘇绾發現,這家夥在床弟之間,最喜歡的竟然是她的主動,霸道的把他給強上了,這似乎很容易讓他激動。
難道是當初強上他,帶來的陰影,蘇绾認真的想着,隻到前面的人緩緩的冷聲響起,她才醒神。
“起來吧。”
“謝蕭世子了。”
官道之上,除了登州知府和官員外,還有蕭煌的手下數名得力大将,爲首的正是之前被皇帝抓起來的周勝,周勝一看到蕭煌望過來,趕堅的領着手下的幾位副将走了過來,恭敬的開口:“世子爺,一切準備就緒了。”
“好,進帳。”
一聲令下,一衆人進了營地的大帳。
蕭煌坐在上首,蘇绾坐在他的身後,并沒有直接的參與剿匪計劃。
現在她完全是男人背後的小女人,不需要出手就不出手。
營帳内,除了幾位将軍副将,還有登州幾位主要官員。
蕭煌先問登州知府楚流年。
“你把這肆洪的情況,以及這些湖匪的情況說說。”
楚流年應了一聲後,起身站好恭敬的禀道:“肆洪湖方圓數千畝,南通月渠河,北通前往京城的主渠河流冰瀾河,東通六耳渠西通洪巨河,肆洪湖不但四面環河,還在東南的方向有一處陸地,大約有近百畝,那些湖匪便把老巢建在這陸地上,等閑人都進不了。”
“眼下這肆洪湖上,共有萬餘湖匪,爲首最厲害的是三個人,老大名嗜血狂狼,身材高大,膚黑,臉上有刀疤,往人前一戰,好像鐵塔似的。老二卻十分的瘦小,但是腦子特别的好,專出陰險的招數,人稱智多星,星爺。老三是個女的,人稱尤三娘。人高馬大,十分的粗壯,使一口彎月大刀,這女人練的乃是邪門的功夫,專喜采陽補陰,若是貌美的男人落到她的眼裏,不采死不罷休。”
登州知府楚流年說到這個,望了一眼蕭煌,想到蕭世子這等風姿絕色的男人若是落到那尤三娘的手裏,隻怕日夜不放的采陽補陰了,不幹死不罷休。
楚流年正想着,上首的位置上,蕭煌冷冷的擡眸望過來,楚流年立馬吓得臉白,世子爺光是一個眼神便讓人害怕,那尤三娘又如何是他的對手。
“這些湖匪殺人不眨眼,兇殘異常,不過他們最厲害的地方是十分的有紀律,每次出戰,布署精密,動作迅速,一戰之後便退回了肆洪老巢,讓人根本抓不了,至于要想靠近他們的老巢,更是不能夠,因爲他們手裏有不少精通水性的人,我們之前試圖悄悄的圍捕他們,結果所有人都被他們在水裏鬧死了。”
楚流年沮喪的說道,最後不再吭聲。
楚流年身後的幾名官員,有人說話。
“我們現在就指着蕭世子了。”
“是啊,蕭世子出馬,一定會把這些殺千刀的湖匪給殺了的。”
“是啊是啊,我們有指望了。”
蕭煌卻懶得聽他們溜須拍馬的話,以及讨好的嘴臉,直接的揮手說道:“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這裏交給我們了。”
楚流年巴不得不管呢,一聽到蕭煌的話,立刻點頭哈腰的起身:“好,好。那我們走了,蕭世子多保重。”
蕭煌揮了揮手,楚流年等人退了出去,待到他們全都走了,蕭煌望向周勝等人:“你們可有什麽安排。”
周勝立刻從桌邊取出一幅圖紙出來,肆洪湖上的情況,已經被他給畫在了圖紙之上。
他鋪開圖紙,指着上面的位置對蕭煌以及手下的幾位副手講解道:“你們看,我們要想殺這些人,就要想辦法上他們的老巢,隻要上了老巢就不怕他們了。”
雖然那些人很厲害,不過隻要他們進入了他們的老巢,就可以把他們殺個精光了。
“有什麽好辦法?”
蕭煌望向周勝說道,周勝想了一下正想說自己的方案。
不想他還沒有說,營帳之中,忽地響起咕咚的聲音,幾個人一驚擡頭四下張望。
最後一起望向了蕭煌身後的蘇绾,蘇绾的臉一下子紅了,不好意思的朝着大家笑笑:“呵呵,我餓了。”
這幾天她發現自己很容易就餓了。
蕭煌一聽到蘇绾的話,立刻心疼了,望向周勝說道:“這事稍後再說,先去準備點吃的東西過來。”
周勝笑起來:“好,我們忘了世子爺還沒有吃飯呢。”
周勝等人看出蕭煌身後的蘇绾好像是世子妃,一時倒不好意思起來,他們隻顧着打仗,倒忘了世子爺世子妃沒有吃飯呢。
周勝把東西收拾到一邊去,命令人準備吃的東西進來。
因爲駐紮在空地上,吃食自然沒有那麽講究,幾大盆菜肴送了進來,其中有紅燒肉,肉燒蘿蔔,肉炖大白菜。
蘇绾一眼看到全是肉,雖然肚子餓,卻一點也吃不下去,不但吃不下去,還覺得膩味,最後甚至光看到都惡心得吐了起來。
這下吓壞了蕭煌,心急的朝着外面大叫:“來人,立刻請軍醫過來。”
蘇绾看他誇張的樣子,不由得好笑,趕緊的伸手拉着他:“你别嚷嚷了,我就是不太想吃肉罷了,你忘了我就是個大夫。”
可蕭煌還是擔心不已,拉着蘇绾又是摸額頭,又是俯身用自己的腦門試探蘇绾臉頰上的溫度,最後确定蘇绾沒有發熱才略放心一些,可還是堅定的要讓軍醫看看。
軍醫很快進來了,他的身後還跟着一些軍中的将領,全都擔心的望着蕭煌和蘇绾,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軍醫奉了蕭煌的命令,上前一步替蘇绾檢查。
很快軍醫的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神色,望了望蕭煌,又望了望蘇绾,最後掉頭望向營帳内的幾個将士說道:“你們退下去,我有話要和世子爺說。”
周勝等人臉上一下子布滿了擔心,世子妃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難道世子妃生病了。
千萬不要啊,主子有多寵世子妃,他們可是知道的。
蕭煌臉色更是變得蒼白,眼神閃過不安,飛快的一揮手讓營帳之中的幾個将士下去,待到營帳内沒人了,他才心急的開口:“赫大夫,發生什麽事了,世子妃她怎麽樣了?”
赫大夫一直是蕭煌軍中的軍醫,和蕭煌的關系一直很好,他的臉上滿是不贊同,瞪了蕭煌一眼後說道:“世子爺,不是老朽說你,世子妃有喜了,你還帶着她四處亂跑,要知道頭三個月是最不安全的時候,你竟然就這麽把一個孕婦帶着四處亂奔,”
“有喜了,孕婦?”
蕭煌傻眼了,望了望赫大夫,又望了望蘇绾,最後終于确定了一件事,璨璨她懷孕了,懷了他們的孩子了。
蕭煌一下子高興了起來,愉悅的大笑。
營帳外,幾個将士聽到裏面的笑聲,面面相觑,世子爺這是怎麽了。先前臉都白了,不會是受了什麽刺激吧。
不過沒人敢問。
營帳内,蘇绾滿臉的錯愕,一臉的難以置信,她懷孕了,這麽快。
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呢,而且她自己都忘了給自己診脈了。
此時聽赫大夫一說,趕緊的伸手号脈,這一号真的查出自己的喜脈來了,而且還懷了一個多月了,也就是說,她和蕭煌成親的那一晚,便有喜了。
這是蕭煌太厲害了嗎?
蘇绾正想着,忽地聽到身邊的男人郁結的聲音響起來:“這就懷上了?是不是太快了。”
營帳内,赫大夫和蘇绾兩個人一起望向蕭煌,便見他苦惱的望着蘇绾的肚子,滿臉郁悶的說道:“太快了,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呢,怎麽就來了,而且他一來,我就靠邊站了。”
蕭煌說完望向蘇绾一臉苦惱的說道:“璨璨,你說,要是有一個他,你的心裏,是他比較重要還是我比較重要呢?”
蘇绾目瞪口呆的望着這和肚子裏的小家夥争吃醋的家夥。
好半天不知道說啥了,有這樣當爹的嗎?
營帳之中的赫大夫,直接的不忍直視,連連搖頭背了藥箱往外走去,争風吃醋第一人就是他們世子爺,連媳婦肚裏隻有一個月的娃兒的醋都吃。
可憐的娃兒啊,你太可憐了,還沒有出生,你爹就開始和你争風吃醋了。
蕭煌卻一點也不以爲恥,反而認真而霸道的望着蘇绾:“璨璨,這個很難回答嗎?你說是我比較重要,還是娃比較重要?”
他一臉威脅的樣子,似乎蘇绾膽敢說一個娃字,他就要滅了蘇绾肚裏的娃。
------題外話------
世子爺:璨璨,我重要,娃重要
蘇绾:呵呵
娃:無恥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