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衆人還沒有入宴,蕭煌攔住了自個的妹妹蕭蓁,臉色冰冷的開口說道:“蕭蓁,身爲陳家媳,你眼下應該待的地方不是這裏,而是陳家。”
蕭蓁一臉錯愕的盯着哥哥,毫不意外的看到哥哥眼裏的嫌棄和厭惡,蕭蓁想到從前這個哥哥待她是極好的,她是他的親妹妹啊,可是曾幾何時,因爲一個女人,現在哥哥看到她卻是百般的嫌棄。
因爲要娶蘇绾這個狐狸精,他竟然下令母妃,早早的把她嫁進了陳家,現在更好,直接不讓她待在靖王府裏了。
蕭蓁擡頭望過去,便看到廳堂裏不少人望着她,那些往日看她臉色,小心陪着笑臉的人,個個一臉看笑話的樣子。
尤其是身爲庶女的大姑娘蕭琳和二姑娘蕭娥,往常皆是她欺負的對象,可是現在她們卻一臉看笑話的樣子,看着她。
蕭蓁受不了的擡起頭,望着蕭煌,心痛的叫起來:“哥哥,我是你妹妹啊。”
蕭煌沉聲開口:“妹妹,身爲妹妹的你,一直得哥哥的疼愛,可有半點爲哥哥分擔的心思,明知道哥哥喜歡你嫂子,你卻百般找自個嫂子的麻煩,這樣的妹妹不要也罷。”
蕭煌此時對蕭蓁可謂失望至極,從前一直很疼愛這個妹妹,相反的對于府上别的庶妹倒不曾理會,誰知道最後竟然養成了蕭蓁這樣白眼狼的心思,百般找自個嫂子的碴子,這樣的妹妹,他不稀罕。
蕭煌一言落,陡的朝着門外喚人:“來人。”
虞歌閃身進來,恭敬的開口:“世子爺。”
“把郡主送去陳家,告訴陳家,以後沒事不準放郡主回靖王府。”
“是,世子爺。”
蕭蓁的臉色白了,凄然的叫一聲:“哥哥,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吧。”
蕭煌卻懶得理會她。
因爲他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而是給過很多次機會,可是這個妹妹已經無可救藥了,根本不可能改的。
爲免她沒事便來找璨璨的麻煩,倒不如一勞永逸的讓她不要再登靖王府的門。
虞歌恭敬的請蕭蓁離開,蕭蓁掙紮着望向自個的父王母妃:“父王,母妃,幫幫我。”
她若是就這麽被虞歌送回去,陳家以後肯定不會再讓她出門了,說實在的先前雖然陳思之把她帶回了陳家,還請了教養嬷嬷來教她的規矩,可是陳家倒底不敢和靖王府過份作對,對她還算客氣,若是這一次再被送回去,陳家就知道自己在靖王府沒什麽助力了,以後還會對她客氣嗎?
所以蕭蓁十分的惶恐,可是她的叫喚聲并沒有引來靖王爺和靖王妃的相助,兩個人雖然有心想幫她,可是一擡頭看到兒子冷若冰霜的臉,靖王和靖王妃便不想多說什麽了,先前蕭蓁的話已經惹起蕭煌的反感了,若是他們開口,隻怕連他們都沒有臉。
靖王妃望向蕭蓁說道:“你回去吧,回頭你哥哥氣消了,母妃再幫你和他說說。”
蕭蓁心沉甸甸的,眼淚嘩嘩的流下來,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對她。
她是靖王府千寵百寵的小郡主,爲什麽現在卻變成沒人要的小可憐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蘇绾這個小狐狸精,對,就是因爲她,她不會放過她的。
蕭蓁的眼睛血紅了,可是她還是不想走啊,她掉頭四下張望,最後望到了花廳一側的陳側妃,不由得叫起來:“姑姑,你幫我,你幫幫我。”
陳側妃,不但是靖王府的側妃,她還是陳家女,是陳首輔的嫡妹,這麽些年在靖王府裏,靖王妃一直待這陳側妃不錯,兩個人關系也極好,所以靖王妃當初才會放心的把自個的女兒嫁進陳家,相信陳家會善待自個的女兒,誰知道最後女兒竟然鬧出這樣一出一出的事情,讓她這個做母妃的都沒臉。
陳側妃聽了蕭蓁的叫喚,擡頭望了望王爺和王妃,又望向世子蕭煌。
哪裏敢多說什麽,以後蕭煌将會成爲靖王府的主子,蘇绾會成爲女主人,她的兒子女兒可要靠他們生活呢,所以她是不會笨到去得罪他們的,所以陳側妃隻能柔柔的開口:“郡主,你先回去吧,回頭再來也是一樣的。”
蕭蓁這下哭得更傷心了,最後被虞歌硬拉了出去,遠遠的還能聽到她的哭聲傳進來。
蕭煌眼看着蕭蓁被帶走了,沉聲開口:“好了,開宴。”
接下來宴席氣氛有些沉重,不過這絲毫不影響蕭煌照顧蘇绾,一頓飯下來,蕭煌幾乎沒吃多少,反倒是淨顧着照顧蘇绾了,桌上的人看着一向冷若冰霜,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子大人,瞬間化身爲疼妻寵妻的癡情人,一時間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所以個個忙着看好戲,最後也沒有吃多少。
一頓飯下來,大家算是确認了一件事,世子大人寵妻若狂,所以他們還是悠着些吧。
飯桌上,不但是二奶奶三奶奶嫉妒蘇绾的好運,就連靖王妃都微微的嫉妒起蘇绾的好運來。
這倒不是說靖王爺,二爺或者三爺不寵自個的女人,而是當那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人物,忽地俯下身來成爲絕世好男人,誰都吃受不住這樣的事情。
飯後,蕭煌拉着蘇绾向自個的父王和母妃大刺刺的告安。
“父王,母妃,我帶璨璨先回房休息了,她昨夜沒怎麽睡,現在一定是極累的了。”
雖然蘇绾确實累到想睡覺,可是一聽大刺刺的話,還是臉噌的一下紅了,本就明豔動人的神容,再攏上嬌羞,越發的成了小媳婦樣。
靖王和靖王妃對于這個倒是十分的諒解,揮手道:“好了,你們剛新婚,甜蜜些是應該的,去休息吧,以後你們沒事也不需要過來請安了。”
“謝父王母妃。”
蕭煌伸手牽了蘇绾的手一路離開正廳,待到走出了正廳,蘇绾擡手輕捶了蕭煌一下,不滿的瞪着他。
“你那樣說,叫父王母妃怎麽想,叫二弟妹三弟妹他們怎麽想?”
“他們怎麽想,關我什麽事啊,再說這不是人之常情嗎,難道當初他們新婚不是這樣嗎?”
“就算這樣,也不要拿出來說啊,實在是太羞人了。”
蘇绾的臉再次的紅了,雖然當初幹出了強上别人的事情,可也不代表自己就是豪放派啊,反倒是身側這個一直以來表現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家夥,一旦開了葷完全的無禁止,連說話都沒有絲毫的遮掩,真是讓人受不了。
蕭煌才不管蘇绾,直接的大手一伸抱起了蘇绾嬌小的身子,一路往蒼闌院而去。
路上世子爺還不忘威脅某小女人:“看你力氣還不錯,不如我們回去繼續昨晚的事情。”
某女人立刻裝死中,乖乖的閉上眼睛睡覺,再來,再來她腿都斷了。
世子爺看到這一招管用,當場愉悅的笑了起來,俯身親了親懷裏的美嬌妻,一路抱着她回房間去睡覺了,兩個人這一睡便睡到傍晚。
傍晚,蘇绾睜開眼睛,擡頭看到自己對面斜依着一個半裸着衣衫,露出精美鎖骨的絕色美男,美男看到她睜開眼睛,擺出一個風情萬種的撩人姿勢,那深邃的眸光攏着醉人的神韻,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潋滟誘惑至極。
蘇绾看了一下後,忽地用力的閉上眼睛,懷疑自己做了一個香豔無比的夢,要不然怎麽一睜開眼睛便看到蕭煌那家夥擺出撩人的姿勢,一副等上求撲的樣子呢。
可是等到她閉了眼再睜開時,那撩人的家夥,竟然近在咫尺了,正吐氣如蘭的靠近她的身邊,誘惑的說道:“娘子,等你來撲。”
蘇绾媽呀叫一聲,轉身自往床裏面跑,她的腰啊,她的腿啊,受不了啊。
可惜身後的長手臂一伸把她的小嫩腿給拽住了,直往後面拖,然後一隻手略一用力,把她掉轉了一個身子,直直的坐到了某人精壯的腰上,就那麽穩穩的按住了她的小蠻腰,而躺在身下的那個人,笑眯眯的露出一嘴的白牙,魅惑的說道。
“娘子,爲夫的技術還行嗎?現在不止值二枚銅錢吧。”
蘇绾臉一黑,終于後知後覺的想到問題出在哪裏了,原來這家夥在秋後算帳,他到現在還牢牢的記着當初她說過的話,難怪成親後,他是大做特做,而且都是各種讓她欲死欲仙的方式。
不過她實在沒力氣了,昨天做了大半夜,今早起來做了一次,現在又要做,什麽人受得了啊。
蘇绾扶着自己的腰,一副腰軟到不行,完全沒力氣的樣子,可是某男人卻完全的不理會她,上手便扒她的衣服,又親又吻,終于把某女人搞出興緻來了,媽的,不是想姐強上嗎,姐幹了。
最後兩個人在房裏,再起興頭大動的幹了起來,這一回蘇绾在上,男人在下,完全一副小受樣,讓蘇绾大展雄風,隻不過最後的一刻再次的讓男人占了主導權,反客爲主的又來了一次。
蘇绾隻累得眼睛都不想睜開了,完全的裝死中,不過倒沒有昏過去。
身邊的男人此時像一隻被喂得飽飽的貓一般,伸出舌頭來舔她的臉,舔啊舔的,還表功的說道:“璨璨,我的技術是不是完全不是問題。”
蘇绾擡眉望他一眼,無力的嬌嗔:“去死。”
蕭煌明媚一笑,完全是颠倒衆生的風華,不過這樣的魅惑姿容,隻有蘇绾有眼看到。
他眉眼潋滟的看着身嬌體軟的蘇绾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優雅的從大床上下來,套上一件衣服,抱着小嬌妻去浴房泡澡了,依舊是兩個人一起泡的,不過這一次饒過了小嬌妻,純洗澡,純暧昧。
好好的泡了一場澡之後,蘇绾的身子已經好多了,而且經曆過昨夜那樣激烈的事,今兒個還好一點,甚至于她自己也感受到了各種各樣的愉悅和歡快,完全不像第一次時沒有感覺。
不過對于洗澡時,那隻在自己身上上下占便宜的鹹豬手,蘇绾表示鄙視,擡眸望着某個外形飄飄若仙的男人。
“說好的高冷呢,說好的不貪戀美色呢,現在這隻色迷迷的禽獸是哪個?”
某隻姿容絕代的美男,一臉義正嚴詞的說道:“從前不知人間好顔色,自從嬌妻一笑勾掉魂,日日思妻夜想妻,從此有妻不早朝。”
蘇绾直接的呸了這沒臉沒皮的男人一眼。
兩個人恩恩愛愛,打情罵俏一路回了房間,說不出的恩愛,完全是比蜜甜,比酒醉人。
蕭煌細心的給蘇绾穿好内衣,又給自己穿了一套内衣,便喚人把晚膳準備了進來。
吃了晚膳後,兩個人躺在床上,蓋被純聊天,蕭煌打算這一晚不碰蘇绾,讓她好好的養着些身體。
三日後回門,蕭煌親自帶了蘇绾回安國候府,眼下東海皇,鳳玲珑等人還在安國候府内等候着,兩個人想看看女兒過得好不好再走。
這一看便看到女兒豔若桃李,女婿春風滿面,一眼看出兩個人恩愛無比,鳳玲珑和容楓二人算是徹底的放了心,在安國候府和蕭煌鳳玲珑用了中飯後,兩個人便帶着東海的侍衛離開了西楚,臨走前,鳳玲珑拉着蕭煌,尊重其事的把蘇绾托付給了蕭煌。
“蕭煌,以後要好好的待绾兒,人這一生能遇到一個愛自己,自己也愛的人,是真的不容易,所以好好的珍惜。”
“嶽母大人放心,我會好好的待璨璨的,不叫她傷一點的心。”
蕭煌對于鳳玲珑十分的恭敬,而且态度無比的誠懇,娶了人家的閨女,自然要恭恭敬敬的,不過對于自個的嶽父就沒那麽恭敬了,因爲這家夥總是一口一聲。
“小子,以後對绾兒好點,若不然,朕打斷你的狗腿。”
蕭煌隻剩下翻白眼了,兩個人一路送東海皇和皇後離開安國候府。
蘇绾忽地有些不舍了,心裏濃濃的依戀,鳳玲珑是真的很疼她,可惜這個娘親以後卻是極難看到的。
身側的蕭煌伸手攬了蘇绾的肩,溫聲說道:“若是以後你想她了,我就帶你去東海看望他們。”
“好,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蕭煌和蘇绾又向安國候蘇鵬和白沁二人告退,兩個人帶着手下回了靖王府。
接下來的日子,兩個人寸步不離的在蒼闌院裏,除了房間,便在院子裏散散步,連院子的門都沒有出一步。
整個靖王府裏的人,都知道世子爺和世子妃恩愛無比。
府裏這些消息慢慢的也傳了出去,整個京城的人紛紛說起了這樁姻緣,說起世子爺和世子妃的恩愛,說到蕭世子從前那樣冷若冰霜的人,最後竟然愛上了一個人,便如此癡情。
整個京城完全把他說成了天上少有,地上沒有的絕世好男人,羨慕死了整個京城的女子。
這些消息慢慢的傳到了東宮太子府,傳到了太子蕭烨的耳邊,蕭烨自從蕭煌和蘇绾大婚,便一氣昏了過去,這些日子昏昏沉沉,病病好好的一直沒有徹底,再聽到這些傳言,差點又氣得昏死過去。
不過怒極反而生出一股動力了,多日纏綿于病榻之上的人,忽地好了起來,一路進了宮見了皇帝。
承乾帝的心中同樣十分的火大,父子二人眼下完全視蕭煌爲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的存在人物。
因着有這麽一個共同的人物,父子二人反而生出一種同仇敵忾之氣來,十分的同心同力。
“父皇,我們不能再讓這家夥如此狂妄了,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太可恨了。”
太子蕭烨整個人說不出的陰沉,周身充斥着陰霾。
承乾帝知道兒子之所以如此生氣,乃是因爲被搶了喜歡的女人的緣故,心裏同情兒子一把之後,贊同的點頭,然後緩緩的開口說道:“蕭煌之所以如此狂妄,無法無天,乃是因爲手中執掌兵權的原因,所以我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拿回他手中的兵權。”
“拿回他手中的兵權。”
蕭烨的眼睛亮了一下,沉着的點頭,然後望向大殿上首的承乾帝,飛快的說道:“父皇放心,兒子知道如何做了,兒子定然要拿下這家夥手中的兵權。”
承乾帝冷冷的一笑:“如若他手中沒有兵權,靖王府又算得什麽,朕想要按靖王府一個罪名,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你一定要拿下他手裏的兵權。”
蕭煌手中有兩幫人,一隊是朝廷的兵将,共十萬人,因爲蕭煌的能征善戰,所以這十萬人明着是朝廷的兵将,暗地裏卻被人當成了蕭煌手裏的私下軍。
他要讓天下人看看,這些兵将可不是蕭煌的兵,是朝廷的兵,是他手裏的兵。
至于蕭煌手裏的另外三萬兵馬,則是當初的一些殘軍舊部,他當時不認爲這些人能成事,便同意蕭煌提出把這些殘兵舊将編爲私家軍的主意,他本來以爲這些人成不了事,因爲最初這些人中不少是殘廢,能成什麽事,沒成想這些人最後竟然成了一支很厲害的私家軍,不過就算這樣又如何,難不成這些人願意跟着蕭煌成爲謀逆之賊,所以他先拿下蕭煌手中的十萬兵将後,再拿下他手裏的三萬兵将,等到奪了他手中的兵權之後,治靖王府一個死罪,輕而易舉。
蕭烨心中有了動力,立刻滿力複活了,抱拳沉聲開口:“兒子立刻去做。”
“好,去吧。”
太子沉穩的走了出去,立刻着手忙碌這件事。
而此時身在靖王府的蕭煌和蘇绾二人并不知道背後已遭人算計,當然眼下是他們的新婚,他們也懶得理會别的事情。
蕭煌因爲成親,可以休沐十天的假期,而且他這個人一向爲所欲爲,就算不是休沐的日子,他也是上了早朝之後,便沒什麽事了。
每天在靖王府裏陪着自個的小嬌妻,日子過得比蜜甜。
不過太子的雷霆手段很快展現出來了,朝堂上有人彈劾三品車騎将軍周勝,說周勝生性殘狠好鬥,曾打死軍中手下三名,還曾多次打傷了手下,軍中手下敢怒不敢言,對于他暴虐的手段,十分的憎恨。
周勝很快被人扣押了起來。
随之又有人彈劾四品左軍将軍李天成,說李天成喜歡女色,多次強搶民婦行歡,甚至于有一次在地方上還和人争搶青樓女子,最後發展到大打出手,火燒了湘雲樓,聽說當時燒死了幾條人命。
至此李天成也被扣押了起來。
李天成出事後,緊跟着又有一個五品懷遠将軍萬忠明被人給參了,說萬忠明欺壓地方上的良民,曾和幾戶百姓鬧出矛盾,打傷了不少的百姓,最後緻死好多條人命。
這接二連三的人被彈赅,被參,被扣,一時間朝堂上人人自危,而聰明的朝臣更從這接二連三的的彈赅中看出了門道。
這三位被參被抓的将軍,皆是靖王府世子蕭煌的手下。
也就是說有人對蕭煌出手了,這對蕭煌出手的人,大家略一深思便得出了結論。
一定是太子殿下,聽說蕭世子大婚之日,太子殿下直接的昏了過去,現如今這雷霆手段展現出來,不就是太子報複蕭世子的行動嗎?
不知道這一回蕭世子如何做,又該如何保自己的這些手下将軍。
靖王府,蕭煌和蘇绾二人正在蒼闌院内恩愛無比的用着晚膳,對于外面的狂風暴雨似乎完全不知道似的,隻管過自己的二人世界。
不過偏有那不速之客闖進了蒼闌院來,打擾了這份恩愛和諧。
安平候府的小候爺葉廷心急火燎的一路闖進了蒼闌院,看到蕭煌竟然一臉柔情蜜意的陪着自己的小嬌妻用膳,似乎天蹋下來都和他無關似的。
葉小候爺差點吐血,火上房似的大叫:“蕭煌,你竟然還有心在這裏陪嬌妻,外面的天都亂了?”
蕭煌掉頭,一張和風雨露似的面容瞬間攏上了冷霜,瞳眸陰風陣陣的望着葉廷,這樣冷冽如刀鋒的眼神瞬間叫葉廷冷靜了下來,一聲不敢吭了。
蕭煌幽幽的問葉廷:“天蹋下來了?”
“沒。”
“火燒房了。”
“沒。”
“死人了?”
“沒,”葉廷越往後說越像舌頭被誰咬了,不過最後還是強自争辯道:“雖然沒死人,可也差不多了,周勝,李天成,萬忠明可全被抓了,搞不好就要死了。”
“不是還沒有死嗎?”
蕭煌說完後又望向蘇绾,見蘇绾不吃了,擡頭望着葉廷,不由得惱火的掉頭瞪了葉廷一眼,随之才溫聲說道:“璨璨,你再吃點吧。”
蘇绾搖頭:“飽了。”
蕭煌不緊不慢的放下手裏的筷子,喚了外面的人把晚膳撤了出去,随之望向葉廷說道:“你這毛燥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改。”
葉廷語結,忍不住開口:“實在是太着急了,你不知道,周勝,李天成和萬忠明全是你手裏的人,現在被太子這麽一搞,朝堂上所有人都等着看你笑話,我能不急嗎?”
“急什麽,他們又沒有死。”
蕭煌說完,葉廷隻能翻白眼了,不過看蕭煌氣定神閑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事情會這樣,所以這事他其實已經有數了。
“你,你不會早就知道太子會動手吧。”
“是的,他又不是傻子,會幹坐着不動,不但是他,皇上也會動,先前我的做法已經惹惱了他們,他們現在視我爲眼中釘,肉中刺,如何會不對我動手,眼下奪我手中兵權是第一部,等奪完了我手中的兵權後,大概就要對靖王府動手腳了。”
蕭煌慢條斯理的說道,葉廷一聽急了:“那你還坐着不動。”
“你怎麽知道我坐着沒動。”
蕭煌一說,葉廷驚喜了:“你是說你安排下去了。”
蕭煌遞了一個白癡的眼神給葉廷,葉廷卻顧不得計較,哈哈笑了起來:“看來這場戰鬥是真的打響了,好,真是大快人心,我倒要看看最後鹿死誰手。”
蕭煌直接的冷下臉來攆人:“好了,快點走吧,這裏沒人歡迎你。”
蕭煌的話使得蘇绾的臉紅了一下,擡手便捶了他一下。
葉廷卻急了,急急的開口;“你與我說說你的計劃吧。”
“沒興趣。”
眼下他隻對小嬌妻有興趣,對别的一點興趣也沒人。
蕭煌說完直接的朝門外喚人:“來人,把葉小候爺請出去。”
虞歌閃身奔進來,趕緊的拽了葉廷出去,他可不不想這位主惹惱自家爺,連帶他被罰,葉廷被拉出去還嗷嗷叫:“蕭煌,與我說說接下來的事情吧。”
可惜沒人理會他,蕭煌掉頭望着蘇绾,看蘇绾眸中若有所思,蕭煌歎了一口氣:“绾兒,明天開始我沒辦法全天陪你了,明天我要開始上早朝了。”
蘇绾立刻松了一口氣,這一陣子以來,她就差下不了床了,終于可以休息了。
蕭煌一看她的樣子,立刻危險的眯起眼睛,伸手拉了蘇绾的手,不滿的罵:“小沒良心的,你那是什麽表情,怎麽就沒點依依不舍呢,該罰。”
說完該罰,他抱起蘇绾便走,一路出花廳回房間去了。
蘇绾趕緊的求饒:“好人,饒了我這次吧。”
蕭煌卻愉悅的輕笑起來,态度堅決的說道:“犯了錯誤就要認罰。”
蘇绾眼翻白,這混蛋,他的懲罰就是讓她下不了床,變着花樣的做。
其實所謂堅決要罰,還不是爲了自己的性福。
想當初自己一時口快,便換來今天下不了床的結果,早知道當時就不口快了。
蘇绾在心裏腹诽,然後趕緊的轉移話題,摟着蕭煌的脖子問:“蕭煌,你說,葉廷爲什麽如此敵對皇上和皇室中的人呢。”
明知道蕭煌要和皇上對上,葉廷竟然還義無反顧的站在蕭煌的這一邊,堅決的支持蕭煌,這不是說明他仇視皇上嗎?可他明明是安平候府的小候爺,大長公主的孫子啊。
蕭煌眸色沉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說道:“因爲葉廷的父母就是皇上暗中下的手,聽說當年葉廷的父母發現了皇上和長公主的私情,後來皇上生怕這樣的醜事洩露出去,所以便暗中對葉廷的父母動了手腳,緻他們于死地,後來葉廷長大了,查明了真相,自然極恨老皇帝。”
蘇绾吐一口氣,同情起葉廷來,完全忘了自己現在羊入虎口的事情了,直到被人壓倒才驚呼出聲:“啊,混蛋。”
唔,嘴巴被阻住了,很快房間裏響起了低低的柔情萬千的婉轉身,*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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