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兩個人正熱烈的深吻,如果細看卻又能看出,是男人伸手抱住女人,好一通熱烈的纏吻,這一回的吻仿若狂風暴雨,猛烈又熾熱,似乎要把滿腔的愛意給吻進去。
這一吻差點吻得蘇绾窒息,蘇绾在他那幽淡的香氣包裹下,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最後竟然還感受到了絲絲的愉悅,整個人竟然被他帶了進去,沉浸在其中,一時反響不得,可是待到她差點被吻窒息的時候,她清醒過來,這臭流氓臭不要臉的又吃她的豆腐了。
蘇绾如此一想,掙紮着欲推開蕭煌,然後企圖用腳踢蕭煌,可是這一回蕭大世子完全是有準備的,他的兩隻手緊緊的按住了蘇绾的兩隻手,而兩隻腿壓制着蘇绾的兩隻腿,所以她根本動彈不了,隻能不停扭來扭去的,還用一雙染滿了憤怒神色的眸子去瞪蕭煌。
可惜因爲被*渲染,她的憤怒實在沒有多大的威力,反而是那紅紅的臉頰以及*微升的樣子,讓人*大動,蕭煌本來看她掙紮,欲放開她的,可是深邃潋滟的瞳眸望着這樣可人的她,再次的被誘惑了。
而且他心知肚明,今晚這一遭未必經常有,所以要吻就吻個徹底吧,如此一想,他便又俯身狠狠的吻蘇绾,從前他光是想到這些,便覺得膩煩,可是今日他才知道,這是世間最美的事情了,深深的吻着心愛的女人,就像吃世間最美好的食物一般,讓人整個身心都是愉快的。
可是蕭煌在這纏綿熱切的深吻中,身體也有了反應,周身緊緊的繃緊了,而另一處也有了動靜,緊緊的抵着蘇绾,蘇绾自然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一雙眼睛都快憤火了,然後不停的扭動着頭,恨不得用眼睛殺死他。
你個不要臉的臭流氓,殺千刀的東西,若是讓姐得了手,分分鍾的毒死你,啊啊啊,這一回一定要毒死你。
蕭煌滿足的吻過之後,迅速的抽身,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離開,蘇绾便像一頭憤怒的小獅子似的從床上沖了上來,然後一把拽住了蕭煌,因爲蕭煌沒有防備,再加上她沖力太重了,蕭煌被她一拉,兩個人華麗的滾到了大床上。
蘇绾身子一翻便坐到了蕭煌的身上,然後伸出手來狠捶蕭煌,一邊打一邊怒罵:“你個臭流氓,不要臉的家夥,竟然膽敢來吃我的豆腐,看我不收拾你。”
她的粉拳對于蕭煌來說,根本不當事,反而有一種别樣的情趣,他眸色潋滟而暗沉,*遍布在其中,尤其是當他看到她那紅紅的小嘴,被他吻得都腫了起來,越發的嬌豔欲滴,讓他光是看到便有一種想撲倒她的沖動,而他的身子也越發迫切的叫着嚣,想要她,想要把她給狠狠的撲倒。
而蘇绾絲毫不知道蕭煌此刻心中所想的事情,她隻顧狠狠的捶家夥,臨了捶了還不死心,擡手便往袖子裏掏東西,大有要毒死蕭煌的意思。
蕭煌一點也不反彈,很幹脆的閉上眼睛,嘴巴一張等着:“好,來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過他說完後又嘟嚷了一句:“人家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的,看來這話不對啊。”
蘇绾一聽這話,便想到自己當初對他所做的事情了,那真正是又咬又啃,外加,果斷的扒了他的衣服,幹了那事,現在人家就親了她一下,她就這麽反彈了,似乎,似乎有些過了。
她心中想着,臉色變幻莫測的,最後迅速的爬起身,擡腳踢蕭煌:“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趕緊的走。”
蕭煌鳳眸輕挑,眸中那熾熱的火焰,似乎快燃燒了起來,蘇绾生生的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生怕他再撲過來,現在她對于這家夥有一種無力感,打他吧,他不動讓你打,罵他吧,他笑眯眯的聽着,若是說下毒什麽的,她似乎又覺得下不了手,尤其是她要下毒便會想到自已有種利用完了就棄了的感覺,所以實在是下不了手,那她還有什麽辦法收拾這家夥啊。
蘇绾身子一動,往大床裏面跳去,然後指着蕭煌怒喝:“蕭小郎,快滾,這一次就先原諒你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蕭煌倒也沒有再爲難蘇绾,而且自己身子漲得好難受,好痛苦。
這滋味實在是太痛苦了,他若再留下,隻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扒掉蘇绾的衣服,然後把她給睡了。
不過眼下這種狀況,幾乎不可能,雖然蘇绾沒有對他下毒手,可這已經是最後的底線了,若是他再進一步,他可以肯定她會毫不猶豫的毒死他,所以爲了将來着想,還是先緩緩再說,若是逼急了,這家夥一怒廢他,他可就得不償失了,而且今兒個确實也嘗到甜頭了,他光是想着,便覺得滋味美妙。
蕭煌一邊想一邊閃身往寝宮外面飄去,不過臨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扔下一句:“璨璨,爺的技術不差吧,你先前可也是很忘我的。”
他一說,蘇绾愣神,怒極的指着窗戶罵:“蕭小賊,有種你别走,咱新帳舊帳一起算,保證扒了你的皮。”
可惜屋外蕭煌早飄遠了,不過他的手下可全都一個個黑了臉,爺做了啥,成了蕭小賊了。
難道有内幕?個個升起好奇心,在心裏使命的丫丫。
寝宮之中,蘇绾待到蕭煌走了後,感覺自己的嘴巴有些疼,然後伸手摸了一下,忍不住蹙眉,又在心裏把蕭煌給罵了,都吻腫了她的嘴了,不過想到他最後所說的話,蘇绾忍不住深想了,難道自己之前真的被吻得很忘我。
她認真的想着,臉頰不自覺的紅了起來,似乎真的有些忘我了。
想到這個,蘇绾一下子惱了,不知道是惱自個兒,還是惱蕭煌,總之撲到床上,抓起被子便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勤政殿内,老皇帝臉色黑沉的端坐在上首,周身攏着狂風暴雨,眼神陰森森的望着下首跪着的惠王蕭擎,看到蕭擎,便想到先前發生的事情,雖然蕭擎和德妃之間沒有真發生什麽事,可是老皇帝還是生氣,生氣蕭擎連這麽一點的事情都辦不好。
老皇帝一生氣,火氣便說不出的大,伸手抓了身邊的硯台,對着蕭擎狠狠的砸了過來,蕭擎一動也不動的任憑着承乾帝砸。
那硯台準确無語的砸中了他的腦門,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順着臉頰往下淌。
蕭擎的心在一瞬間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周身籠罩着滿滿的悲涼,那種對什麽都覺得絕望的感覺。
自己的父皇對他又有多少兒女之情呢,他一直努力的想做父皇心目中滿意的兒子,希望他關愛他,疼護他,可是說到底,他對他恐怕沒有多少父子之情。
有的隻不過是因爲自己一直以來都不叫他失望罷了。
事事順逐着他的心,事事叫他滿意,所以他才會得聖心。
一樁事不如意,他便對他怒火大發了。
這一刻蕭擎隻覺得人生一點樂趣都沒有,自己喜歡蘇绾,一心想娶蘇绾爲妻,可是呢,她不但不想嫁他,還處處的算計着他,他想努力的做個好兒子,可是一件事做得不好,便要承受父皇的怒火,而他背後的呂國公府,隻是希望借助他來保全住呂國公府罷了。
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在意他,在意他這個人的。
蕭擎垂首,一聲不吭,任憑頭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磚上,他身上濃濃的傷心包裹着他,使得他整個人說不出的凄涼。
承乾帝沒想到自己一怒砸了硯台,竟然真的打傷了這個兒子,心倒底還是疼了一下,望着蕭擎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會躲一下嗎?”
蕭擎緩緩的說道:“是兒子叫父皇操心了,父皇就是打死兒子,也是該着的。”
承乾帝聽到蕭擎這樣說,倒不好再對着這個兒子發火了,隻冷沉着一張臉說道;“你知道就好,身爲堂堂皇室的皇子,你竟然連這麽一點的小事都辦不好,不但如此,還被蘇绾給算計了,你說你這樣的,還能當一國的太子嗎?日後還坐得了這皇帝的座位嗎?”
蕭擎沙啞着嗓音說道:“兒臣愚笨了。”
承乾帝看着他腦門子上的血,碜人得慌,雖說今晚之事對于蕭擎很失望,可說倒底,這是自己喜歡的兒子,無論如何也不至于因爲一件事而一棍子打死,所以承乾帝冷瞪着蕭擎說道:“罷了,你回去吧,回去反省反省自己,另外把頭上的傷包紮一下吧。”
“是的,父皇。”
蕭擎起身,步伐不穩的往外走去,承乾帝眯眼望着他離開的身影,心裏的怒火騰騰的往上竄,不過這一次不是針對蕭擎的,而是針對蘇绾的,很顯然的今晚一切,蘇绾早就了然于胸了,也就是說她知道了那個藥,所以避了過去。
承乾帝并不認爲自己兒子對蘇绾做的事情有什麽了不得,他反倒認爲蘇绾太不識擡舉了,不但避了過去,竟然還反算計自個的兒子。
既然這女人如此不識擡舉,他也沒有必要留着她了。
即便她手裏有龍王令又怎麽樣,隻要殺了她,從此後龍王令就是個秘密,江湖事江湖了,江湖中的人斷然不會牽扯到朝堂上來的。
承乾帝想到這個,周身攏着狂風暴雨,眼神陰森得可怕,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殿外陸公公走了進來,飛快的給皇帝行了禮,然後小心的禀道:“奴才之前奉皇上之命去臨元宮查事,查出幾件事來,奴才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承乾帝臉色黑沉,瞳眸冒着火花。
陸公公一揮手,大殿内的太監全都退了出去,待到殿内沒人了,陸公公才小心的回道。
“皇上,奴才查到最近一陣,這位尚書大人一直進宮私下見德妃娘娘。”
陸公公話一落,皇帝那叫一個震怒,自己的後妃竟然私下見外男,這分明是打他的臉子啊,這不要臉的賤人,賤女人。
他不會饒過她,饒過趙家的人的。
承乾帝越想越憤怒,最後一擡手便把身遭的東西給打碎了,整個人直氣得差點沒有昏過去,這一次可比自個的兒子和德妃攪在一起還生氣,因爲自個的兒子是被别人算計了的,可是這一回,是别人打他的臉啊,打他皇帝的臉啊。
下首,陸公公小心的望了一眼皇帝,又說道:“皇上,還有一一。”
不過看皇上的眼神,他有些不敢往下說了。
皇帝憤怒的指着陸公公大喝:“說,給朕說。”
陸公公小心的說道:“奴才嚴刑重審了德妃娘娘身邊的親信嬷嬷,聽她說,刑部尚書阮大人和德妃娘娘從前就是戀人,還說刑部尚書阮大人之所以能坐上刑部尚書的位置,乃是德妃讓丞相大人給刑部尚書想的辦法,所以阮大人才會坐上刑部尚書的位置。”
承乾帝一想,便想到當初刑部尚書因爲年紀太大,告老返鄉後,他便讓丞相和内閣的人議定一人提上來,後來他們提了當時的太常寺寺卿爲刑部尚書,他也沒有多想便同意了/
沒想到自己這卻是成全了人家的心意。
承乾帝的臉色已經完全的扭曲了,隻要一想到那賤人竟然膽敢給他戴綠帽子,他就憤怒得想殺人。
“去,把阮尚書給朕叫進來,馬上。”
陸太監趕緊的奔出去,生怕自己跑慢了,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刑部尚書阮大人此時已經完全的懵了,他實在想不清楚自己怎麽就會被抓住了。
今晚德妃派人傳信給他,讓他進宮,他進宮後才知道德妃娘娘去了太後的寝宮,他本來想在臨元宮内等她的,誰知道卻接到德妃的紙條,讓他前往永壽宮後園的西北角等她,她有要事與他相商。
因爲一直以來和德妃走動都沒有什麽事,他也就沒有懷疑,悄悄的去了永壽宮的西北門,誰知道就被人發現了,還被人抓了進來。
阮尚書現在拼命的想對策,就望能躲過一劫,他在心裏想着,若是躲過這一劫,以後他再也不會入宮了,對了,現在他隻覺得害怕,自己一個朝臣,沒事和宮中的後妃牽扯做什麽,這分明是打皇帝的臉子,皇上能饒過他嗎?
阮大人想到這個就差哭了起來,待到他進了勤政殿後,撲通一聲跪下來哭嚎道:“皇上,臣該死啊,臣之前進宮是想向皇上禀報事情的,不想皇上不在勤政帝,所以臣便去了永壽宮。”
阮尚書這話實在有些無法說服别人,而且承乾帝現在一門心思的認定了他是德妃的情人,所以如何會相信他的話。
他的臉色扭曲,眼神血紅,像一頭發狂的雄獅似的盯着阮尚書,恨不得吞食了他。
尤其是這該死的混帳竟然膽敢跑到他面前哭訴,他現在隻想把他五馬分屍,大卸八塊,可是承乾帝又想到自己臉面的事情,如若他真的把阮尚書大卸八塊的話,定然會被人知道他和德妃那點事兒,那這樣的醜事隻怕就傳出去了。
皇帝想着,森森的笑了,一笑神容越發的可怕。
“阮浩,聽說你和德妃娘娘從前是情人,可有這事?”
阮尚書大驚,飛快的擡頭望過去,這才發現皇上的臉已經完全的扭曲了,而且眼睛也是血一樣的紅。
這說明皇帝眼下可謂怒火十足,他再說什麽隻怕也沒有用了,阮尚書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他哭着往前撲去:“皇上,你饒過臣一命吧,臣和德妃娘娘什麽事都沒有。”
“什麽事都沒有,隻是喝喝茶叙叙舊是嗎?一晚不行,再來一晚,兩晚不行再來三晚,那麽以後朕的後妃寂寞了,便可以随便的招人進宮陪聊是嗎?”
皇帝說到最後,眼睛越發的紅了。
阮尚書身子發軟的往大殿上一癱,他知道今日他是必死無疑了,别說是他,隻怕德妃,丞相府的人全都要死,因爲他們觸犯了皇上的底線。
想到這個,阮尚書再也撐不住了,直接的眼一翻,昏了過去。
大殿上首的承乾帝眯眼望着他,唇角是冷笑連連,然後沉聲下命令:“來人,阮大人昏了過去,把阮大人送出宮去。”
阮浩必死,但絕不能死在宮中。
殿外陸公公領着人進來,一揮手便命令人把阮尚書送出宮去。
大殿内一個人也沒有,承乾帝滿面的嗜血陰森,他深沉的望着阮公公下命令:“帶兩個人去臨元宮,賞那個女人一杯毒酒。”
陸公公知道德妃最後的下場隻能這樣了,他領旨往外走。
不過陸公公的心也不輕松,知道了皇家這樣的事情,皇上會不會一怒殺了他呢。
陸公公正擔心着,皇帝的喝聲響起來:“陸公公,你該知道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什麽該爛在肚子裏。”
陸公公立刻撲地而跪:“老奴知道。”
老皇帝揮手示意陸公公出去辦事。
本來知道了這樣的秘事,必死無疑,但是承乾帝又想到另外一件事,陸公公在他身邊侍候了很多年,現在若是殺了他,他用起别人來不順心應手,而且他莫名其妙的殺了陸公公,必然引來别人的猜忌,倒不如什麽都不做。
陸公公領着兩個太監帶着一杯毒酒前往臨元宮去辦事,這裏皇帝又命令人暗中去殺刑部尚書阮浩,總之現在他隻要一想到這件事,便氣得抓狂,便想殺人。
所以阮浩是不可能有活口的,但皇帝又不想讓别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便派手下僞裝成刺客去殺阮浩。
辦完了這兩件事後,皇帝想到了那被關押在刑部大牢的丞相府的人,以及襄王蕭磊。
想到自個的兒子,承乾帝便想到德妃所做的事情,他開始懷疑這個兒子會不會不是自己的孩子。
如此一想,更是誅心,這一晚皇上可謂從天堂墜落到了地獄,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幾歲似的,心裏恨意更濃烈。
他立刻下旨,命三寺連夜審理丞相府的案子,明日一早,他便要在龍案之上,看到關于丞相府的有關案子,若是看不到相應的結果,三寺寺卿立刻罷官。
太監把聖旨送到三寺寺卿府中,三人連夜把三寺的官員招集起來,把所有相關的細節都整理妥當。
其實丞相府的案子,他們早就審理清楚了,但因着皇帝沒有要,他們也就沒有動,必竟皇上有自己的謀算,若是皇上不想讓丞相大人死呢。
不過現在看來,丞相府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再說另一邊的襄王府,皇帝命令一名厲害的高手,連夜進了襄王府,把那個傻子給除掉。
本來襄王傻了,皇帝便覺得丢臉了,偏偏德妃和阮尚書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皇上如何還容襄王活着啊,連夜讓手下結果了襄王的命,還讓人做出假像,襄王是失足掉到井裏跌死的。
宮中。
臨元宮的寝宮裏,德妃已醒了過來,此時的她也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所以無聲的流着淚,寝宮裏的人全都被她給攆了出去。
她一個人坐在寝宮裏哭着。
一邊哭一邊想,她想到自己之所以得到這樣的下場,全都是因爲得罪了蘇绾,如若當初她同意了自個的兒子退掉那個女人的婚事,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如若她沒有算計那個女人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可是她越想越不甘心,她和兒子以及丞相府得到這樣的下場,那個女人卻毫發無傷,她真的不甘心啊。
德妃想着望着寝宮的半空,狠聲說道:“蘇绾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就算做了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德妃話剛落,門外響起腳步聲,她掉頭憤怒的吼起來:“滾出去。”
可惜來人依舊走了進來,正是皇帝身邊的三個公公,爲首的是陸公公,陸公公的手裏端着一個托盤,盤中擺放着一個小巧玲珑的酒壺,還有一杯酒。
德妃一看到這個,便知道這是皇帝賞賜她的毒酒。雖然她早就知道道自己活不了。
可是想到自己将要喝下毒酒,就這麽死在深宮之中。
德妃就害怕的往後退去,拼命的搖頭:“不要,不要毒死我,陸公公,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陸公公望着她,一臉的憐憫,曾經風光無限的後妃,落得這樣凄慘的下場,着實可憐,可是皇上怎麽可能會再見她,隻怕恨死她了。
陸公公歎口氣說道:“娘娘,你别爲難奴才了,還是盡快上路吧,皇上是不會見你的,你早點上路還能見到襄王殿下呢,母子二人一道走,路上也不寂寞是不是?”
此話一出,德妃大哭起來,她指着陸公公:“你騙我,皇上不會那麽恨心的,襄王是他的兒子,他是他的兒子,他怎麽可能如此狠心呢。”
陸公公再搖頭:“娘娘,皇上不缺兒子。”
這話一落,陸公公便端了毒酒走過去:“娘娘請喝毒酒。”
可惜德妃卻一把打掉了,她尖銳的叫起來:“不,我不相信,皇上不會這樣幹的,他不會這麽心狠手辣的。”
德妃又哭又鬧,陸公公也煩了,他也是領人差事,還要等着回去複命。
陸公公望向身後的兩個太監一揮手:“灌。”
兩個人飛奔而來,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德妃,陸公公又倒了一杯毒酒,走過去對着德妃的嘴巴便灌了進去,一邊灌一邊說道:“娘娘,你莫要記恨奴才,奴才也是領旨辦事,說不定奴才最後的命還不如你呢,可是奴才也沒有辦法啊,這宮中哪一個容易了,娘娘還是安心去吧。”
一杯毒酒灌完,陸公公揮手讓小太監退下,他也往後退了一步,德妃掙紮着用力的捶着地。
“他爲什麽這樣恨心,殺了我就殺了我,爲什麽不放過磊兒,爲什麽,那是他的兒子啊。”
她說完眼睛血紅一片:“我恨,我恨他。”
陸公公搖了搖頭,恨不恨的誰又在意呢,他轉身退出了寝宮,身後的寝宮裏,德妃撕心裂肺的嚎哭起來,哭完後她吼叫着:“蘇绾,這一切都是因爲你,都是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做鬼也不放。”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毒發,嘴角流出血來,身子往一邊倒去,到死還睜着一雙眼睛,死不瞑目。
很快,德妃娘娘暴斃之事傳到了勤政殿,皇帝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隻吩咐陸公公把這事禀報到内務府,讓内務府去處理這件事,皇帝還特别的強調了一處,一切要低調。
内務府接到消息,果真低調到不能再低調了。
勤政殿内,皇帝處理完了相應的所有人後,終于心裏長出了一口濁氣,可是這時候,他想起還有一個人沒有處理呢,這才是罪魁禍首。
今晚宮中發生的一切都與此人有關,或者該說除了這人,還有另外一人。
皇帝想到這個,眼神一片嗜血的殺氣。
他絕不會讓他們活着的,如此一想,皇帝蹙眉喚了陸公公進來吩咐道:“去,朕病了,立刻宣清靈縣主過來,替朕治病。”
“是,皇上。”
陸公公眼裏閃過一抹幽光,難道這一次清靈縣主也要倒黴了。
不過他什麽都沒有說,隻領旨一路前往永壽宮的偏殿而去。
永壽宮的偏殿内,蘇绾早已經睡下了,之前她罵了蕭煌過後,便洗盥了一番休息了。
不想卻聽到宮女過來禀報說皇上生病了,宣她過去替皇上治病。
這事分明是貓膩啊,皇上生病怎麽會不宣禦醫,卻要她過去替他治病呢,再一個他有那麽相信她嗎,所以說這事擺明了是算計到她的頭上了。
老皇帝必竟不是傻子,他本就是精明的人,今晚宮中發生的一切,隻怕他已經猜想到是她搞的鬼,所以在收拾了那些人過後,他終于想起來還有一個她沒有收拾呢。
所以他這是打算收拾她嗎?
蘇绾明知皇帝要算計她,可是現在不去幾乎不可能,所以她望向那宮女:“你去告訴外面的公公,先容我穿一下衣服。”
宮女應聲走出去,她身側的聶梨卻走過來,一臉擔憂的望着蘇绾。
“小姐,隻怕皇上他是要算計你,怎麽辦?”
“先看看情況再說。”
蘇绾話音剛落,便聽到身後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你别怕,我不會讓他傷你的。”
蘇绾掉頭望去,便看到一道華麗鬼魅的身影仿似幽靈似的立在她的身邊,一看到這家夥,蘇绾便想到之前的那個深吻,還有他的那句話,臉色不由得一黑,随之不滿的叫起來:“你進來能出個聲不,怎麽跟個鬼似的,吓人一跳。”
蕭煌卻不理會她,周身攏着淩厲的氣息,深沉的說道:“你别擔心,後面我已經做好了安排,老皇帝别想傷害到你。”
蘇绾本來倒還真有些擔心,可現在被他這麽一說,倒真一點也不擔心了,掉頭望着聶梨說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淹,咱們小心行事就是了,何況老皇帝讓我前去勤政殿,他難道真要在勤政殿内對我大開殺戒不成,如若真是這樣的話,我身邊不是還是人嗎?不會中他的暗招的。”
蘇绾如此一說,聶梨想想也是這個理,便不再多說什麽,動作迅速的幫助蘇绾收拾,很快收拾妥當,整理清爽,兩個人便欲走出寝宮。
後面的蕭煌緊走幾步,伸手攔住了蘇绾的去路,聶梨越了過去往寝宮外面走去。
蘇绾則擡頭望着蕭煌,眸光幽幽的斜睨着他:“蕭大世子還有事嗎?”
蕭煌長臂一伸,抱她入懷,然後溫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别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誰也别想傷害到你。”
蘇绾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蕭煌身形一動,飄然的往寝宮外面飄去。
蘇绾則回神怔怔的望着他離開的身影,此時她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自己很享受他的關愛,可是她的心底某一處又抵觸着這樣的感覺,所以她的心現在十分的糾結。
不想了,還是先應付眼面前的局面吧。
蘇绾想着跟着聶梨的身後一路走出了寝宮,寝宮外面,陸公公正領着人等着,看到蘇绾出來,他忙上前一步恭敬的開口:“清靈縣主,皇上病了,請縣主跟我們走一趟吧。”
蘇绾點了一下頭:“好,陸公公帶路吧。”
一行人轉身往偏殿外走去,蘇绾一邊走一邊問陸公公:“皇上怎麽病了,病得重嗎?難道連宮中的禦醫也治不了嗎,皇上還真是相信我啊。”
呵呵,她邊說邊笑,陸公公聽得一頭的汗,根本不知道如何回這話。
一句話也不敢說,他可以看出來,眼面前的這清靈縣主就不是善茬。
不過今兒個皇上似乎打算收拾她,陸公公不知道皇上會如何做,隻是心裏替清靈縣主惋惜着。
蘇绾也不指望陸公公說出什麽,他必竟是皇上身邊的老人,怎麽可能會說什麽,或許連皇上做什麽他也不知道。
一行人踏着夜色一路前往皇帝所住的勤政殿。
勤政殿外,蘇绾過來後,數名太監恭敬的施禮:“見過清靈縣主,皇上有請。”
蘇绾領着聶梨要進去,卻被其名一名太監給攔住了去路,那太監攔着聶梨不讓她進去,說道:“皇上有旨,隻除了清靈縣主可以進去,别人不可以進去。”
聶梨一聽,臉色怒了,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發火,便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來,一道挺拔霸氣十足的身影徐徐的走了過來,周身攏着嗜沉的氣息,一走過來便帶給人寒淩的氣息,讓人下意識不敢直視,守在勤政殿門前的小太監一看到這人,臉色便變了,飛快的開口:“見過蕭世子。”
蕭煌冷眉輕擡,懶懶的說道:“本世子有急事要向皇上禀報。”
小太監一愣,蕭煌已擡腳往大殿内走去,小太監一看這是要壞事,皇上可是下了旨意的,隻除了清靈縣主,誰也不讓進的。
若是蕭世子進去了,皇上一定會殺了他的。
所以小太監一看蕭煌要進,早飛快的伸出手攔住了蕭煌,不過蕭煌是何人?那可是堂堂靖王府世子,又豈會把小太監看在眼裏,擡起腳毫不客氣的一腳踢了過去,直接的把小太監踢飛了,而他拉着蘇绾幾大步的直奔勤政殿的大殿内,推門而進。
蘇绾臨進大殿前,飛快的掉頭望向身後的聶梨,先前她在聶梨的手上寫了幾個大字,讓她悄悄去見賢妃娘娘,把這裏的情況告訴賢妃娘娘。
蘇绾不能肯定武賢妃會過來幫忙,不過是試一試罷了,或者有用呢。
雖然蕭煌說他有辦法,可多一點籌碼更有勝算不是嗎?
聶梨得了蘇绾的指示後,眼看着她進了大殿,趕緊的悄悄離開,去找武賢妃。
這裏蕭煌和蘇绾二人剛進大殿,殿門嘩啦一聲關上了,走進大殿的蕭煌飛快的大喝一聲:“來人,有危險。”
眼看着身後的大門關閉上了,而殿外他的數名手下閃身飛撲而來,眨眼的功夫撞開了大門撲了進來,而大門在被撞開之後再次的關閉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大殿内卻多了幾道身影,虞歌,晏歌,雲歌還有另外兩名手下皆在第一時間撲了進來,五個人團團的圍在蕭煌和蘇绾的身後。
幾個人小心以待,大殿内忽地有暗器之聲響起,半空一道旋轉的金輪,鋒利無比的盤旋而來,直往蘇绾的面前射擊而來。
蕭煌一伸手拉過了蘇绾,然後擡手一揚,一道勁氣飛出去,打飛了那金輪,金輪被他的内力狠狠的打飛在大殿之内的金柱之上,而這時候大殿内呼啦一聲巨響,殿内的地闆忽地憑空掀了起來,無數的利箭,從箭眼之上穿過來,一路直往蕭煌和蘇绾等人身上射來,而蕭煌袍袖一蕩,勁氣蕩了開來,把無數的箭矢反彈了回去,不過隻反彈回了原來的箭眼。
虞歌晏歌雲歌等人并不懼這些箭矢,早擡手把箭矢反擋了回去,可是那豎起的地闆忽地躍上了半空,一塊塊的地闆竟然好像巨大的暗器一般的在殿内旋轉。
每塊地闆都有上百斤,若是被砸到,不死必然也是重傷,蕭煌的臉色别提多難看了。
這時候衆人全都了解了一件事,這勤政殿的大殿内布下了無數的機關,若想保命必須小心謹慎。
蕭煌不擔心别人,隻擔心蘇绾,蘇绾沒有武功,若是被地闆砸到,必然重傷,看來今日老皇帝是想緻她于死地的。
蕭煌伸手一拉蘇绾,然後飛快的一把抱她入懷,蘇绾臉一黑,直接的擡拳便想揍這家夥一拳,眼看着她的一拳要打到了蕭煌的臉上,卻聽到蕭煌沉聲叫了起來:“别動,緊緊的抱牢我的脖子,這樣你才會沒事。”
原來人家是爲了救她,蘇绾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拳頭,不過想到要當着蕭煌手下的面抱着他,實在是有夠丢臉的。想到這個,蘇绾把一腔怒意全數的算到了老皇帝的身上,承乾帝,今日之仇,他日我必百倍的還到你的身上。
她心裏念頭一落,再不多想,伸手抱住了蕭煌的脖子,而蕭煌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凝力,揮擊那盤旋而來的巨大地闆。
這時候衆人誰都沒心思想别的,個個全神盯着那盤旋而來的地闆,然後揮擊出去,轟隆隆的響聲不斷。
眨眼的功夫便有數塊地闆被毀,地闆一毀,機關就破了,那本來盤旋而來的地闆忽地迅速的回歸原位,大殿有片刻的安靜,可是這樣的安靜卻讓人心驚,幾個人小心的往前走去,蘇绾眼看着那地闆歸位了,逐趕緊的開口:“放我下來吧,抱着我你不方便。”
可惜蕭煌卻仿若沒有聽到似的,反而是下意識的手往下移,輕輕的托了托蘇绾的小屁屁,把她更緊的抱在懷裏,而他理也不理她,霸道的抱着她,蘇绾因爲屁股被人家摸了,臉頰說不出的紅,一句話都說不了。
正在這時,地下忽地有呼啦呼啦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什麽東西滾過似的,衆人臉色一下子變了,四下張望,正在這時,大殿的地下露出數個黑洞來,洞下飛快的躍出兩三個鐵人來,這些鐵人離得蕭煌最近,身後的幾名手下齊齊的變臉叫起來:“世子爺小心。”
那離得蕭煌最近的鐵人,正舉起一掌直朝着蕭煌擊去,蕭煌擡手便凝了内力揮過去,可惜他揮出去内力,對于鐵人來說,竟然一點動靜沒有,原來這鐵人,竟有好幾百斤重,要想扇動他,竟然不是易事。
這下殿内的人臉色變了,而那三個鐵人,似乎目标都在蕭煌的身上,齊齊的直奔蕭煌。
三道巨掌齊下,蕭煌身子一矮,迅速的從鐵人的縫隙鑽了過去,然後急速的往後退,同時開口:“撤。”
他沒想到這大殿内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機關,若是留下恐怕吃虧。
不過他話剛落,腳邊呼啦一聲,竟然再次的破了一個洞,地下竟有密密的箭頭串了出來,蕭煌臉色飛快的變了,急速的後退,可是他一退,腳下陡的落空,他踩中的地闆,竟然陡的沉了下去,而他身子直往下墜,虞歌和晏歌等人齊齊的變了臉,大叫起來:“世子爺。”
蕭煌飛快的朝着上面叫:“你趕緊出去,按照接下來的事情辦,不要管我們了。”
“是,”五人齊聲應,有三人合圍對付前面飛奔而來的鐵人,其他兩人,則迅速的往後撤,然後兩個人運了内力,拼死一擊,擊毀了大門,兩個人沖了了出去,而大殿内的三個人,聯手也不是三個銅人的對手,被銅人打傷了,直接的給扔進了地道,大殿内,很快一切如常,隻除了一扇被轟飛的大門,别的再無任何的動靜。
先前的一幕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而此時那墜進深洞的兩個人,直往下落,落了大概有幾米遠的距離,便狠狠的甩在了地上,兩個人擠壓在一起,因爲空間狹小,蘇绾被又撞又擠的,隻覺得胸口十分的疼,忍不住輕喚出聲:“好痛。”
黑暗的環境下,蕭煌聽到她呼疼,忍不住緊張的叫起來:“哪裏疼?”
蘇绾沒有多想,下意識的說道:“胸疼。”
蕭大世子想都沒有想,一隻修長的手便摸上了蘇绾,然後下意識的揉揉說道:“我幫你揉揉。”
黑暗中,蘇绾則是完全的呆了,先是被強吻,然後被摸屁屁,現在直接連她的胸都摸了,這個該死的流氓。
她如此一想,想都沒想擡腿便朝着蕭煌狠狠的頂了過去,這一頂,頂得蕭煌整個人抽搐了起來,一伸手捂住自己被頂的地方,好半天站不起來,痛楚的叫起來:“璨璨,你這是要廢了我嗎?廢了我你以後的性福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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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蕭大世子,豆腐吃得足足的,你們來點票紙啥,要不然咱家蘇蘇就要廢了他了……煌煌叫了,姑娘們,票紙投來,求不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