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到了别的男人怎麽辦?
那绾绾的清白,不就?
蕭擎不敢想了,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他閃身便從蘇绾的寝宮飄了出去,然後一路順着後園往前面走去。
永壽宮的後花園地方不算大,但也不小,蕭擎運了内力,仔細的聽聲音,忽地便聽到前面不遠處似乎有細細的呻吟聲。
一定是绾绾。
蕭擎身形一動,直奔前面而去。
很快便到了永壽宮後園的一座八寶亭,亭子四周圍着輕紗,飛揚的輕紗之中,似乎有一個人正在不停的輕扭着身子,那姿勢說不出的撩人。
蕭擎想到那是蘇绾,心裏忍不住一熱,真想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好好的親熱一番。
他知道自己此舉有些鄙卑陰險無恥,可是他想娶她,别無他法,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父皇不想蘇绾手裏的龍王令落到蕭煌的手裏,所以他希望自己能順利的娶到蘇绾,若是他娶不了蘇绾,那麽就是失了帝心。
那他這麽些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嗎?
蕭擎前思後想一番過後,忽地便下定了決心,望着亭中的人,愧疚的道歉。
绾绾,對不起,以後我會加倍的疼你愛你的,我會加倍的對你好的,哪怕你不能生養,我也不會把别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領到你的面前的。
蕭擎說完後,閃身進了八寶亭,亭子裏一片昏暗,不過因爲遠遠的有燈光照射過來,所以亭中隐約可見,隻是有些模糊罷了。
蕭擎因爲激動,所以并沒有過多的注意亭中的情況,他閃身直撲那在亭中不停扭動身子的女人,一把便抱住了這個女人,溫聲的說道:“绾绾,對不起,你别怪我,我也是沒辦法。”
不過他一言落,忽地便覺得不對勁了,因爲他十分的熟悉蘇绾,小巧玲珑,可愛軟萌,像個萌包子似的,可是他懷抱的女子卻豐滿有緻,這女人根本就不是蘇绾,蕭擎的臉幾乎是一瞬間便變了,他急速的往後撤,可是亭中的女子分明是*上頭了,哪裏容許他退出去。
尤其是她的鼻端充斥的男子體香,不但好聞,而且還是那麽清新的體香,一聞便知道這體香之味乃是那種未經人事的男人才會有的幹淨氣味。
女子聞到這樣的氣聞,隻覺得整個人很興奮,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那急欲撤出來的蕭擎,然後她整個人就像八爪魚似的緊緊的抱住了蕭擎,一張臉在蕭擎的懷裏不停的噌着,嘴裏低喃道:“要我。”
蕭擎聽着這人迷糊的話,隻覺得心中又驚又駭,自己分明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不出意外這給他們下圈套的人,還是蘇绾,想到蘇绾竟然對他動這樣的手腳,蕭擎隻覺得心痛欲裂,而且他可以肯定一件事,這亭中一定被下了什麽藥,要不然這女人不會如此*大動,而他幸好之前服用了父皇給他的解藥,要不然此刻隻怕也要中媚藥,然後和這個女人成其好事了,而他可以肯定一件事,接下來還有好事等着他,所以他不能再待了。
蕭擎急欲往外撤去,可是身上八爪魚似的女人緊緊的抓着他,讓他脫身不得,這女人此時完全瘋了似的緊抓着他,根本不讓他離開,而他急欲離開,一時脫不得身,最後隻得擡手一掌狠狠的朝緊抱着自己的女人劈去。
那女人被他一掌打飛了出去,直撞到身後的石桌之上,蕭擎再也不敢停留,急速的往外撤,不想他剛撤出八寶亭,便聽到亭外有說話聲響起來:“那亭子裏怎麽會有人?”
八公主馮翔公主的聲音響起來,蘇绾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卻假裝不知道,附和道:“真的有人?不會是賊人吧。”
聽到蘇绾的話,蕭擎分分鍾的恨不得掐她的脖子,明明你設計的,竟然還假裝不知道,蘇绾,你就這麽恨我嗎?
不過蕭擎顧不得多想,他隻想離開,所以閃身便欲離開,誰知道蘇绾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來:“晏歌,抓下賊人。”
暗處的晏歌身形一動,直撲向蕭擎。
晏歌身手十分的厲害,一躍過來,攔住蕭擎的去路,蕭擎一時根本走不脫。
而他的手下此時全被他留在前殿了,因爲他以爲蘇绾在寝宮裏,所以他把手下留在前面,這樣一來,若是有人過來,手下便會提醒他,讓他全身而退,可是現在蘇绾并不在寝宮裏,反而是在永壽宮的後花園裏,那麽他的手下盡數留在前面。
後面發生點什麽事,他們根本通知不了他。
蕭擎想着這樣的步步爲營的謀算,透心的涼,而這還是他喜歡的小丫頭對他實施的。
蕭擎隻覺得周身無力,一時間手腳更施展不開了。
而蘇绾望向身側的八公主馮翔公主和五公主嘉柔公主說道:“賊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他不會過來傷害我們吧。”
兩個公主不知道那和晏歌打起來的人乃是惠王,當真以爲是賊人,而且一看那人身手不錯,兩個公主吓得花容失色,生怕這賊人見色起意,要是看中她們怎麽辦,她們不想被人劫色啊。
兩個公主腦補過後,陡的朝着四周大叫起:“來人啊,不好了,有刺客殺人了,有刺客闖進永壽宮來了。”
“快來人抓人啊。”
兩個公主一叫,她們身後的宮女太監自然也叫了起來,最後叫聲一團。
永壽宮外面的侍衛,早閃身直奔後園而來,蕭擎眼看着那些侍衛過來了,早着急了,身手陡的淩厲起來,誓欲殺出一條血路來。
晏歌明顯的不敵,蕭擎一看,抽身便退,可惜他想錯了,除了晏歌之外,還有一個雲歌。
晏歌被他打退了,雲歌閃身冒了出來,而這個家夥乃是蕭煌身邊最頂尖的厲害高手,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蕭擎無論如何也打不過雲歌。
正在這時,侍衛已經陸續的趕到了,團團的包圍住了蕭擎。
蕭擎隻覺得周身血液都是冷的,整個人說不出的憤怒,可是一時竟然無計可施,偏偏這時候,雲歌似乎才發現似的叫起來:“住手,是惠王殿下。”
那些本來沖過來要拿人的侍衛,一聽雲歌的話,急速的後退,齊齊的落地,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那停住了手腳的人。
惠王殿下,怎麽會是惠王殿下呢?
惠王蕭擎知道自己再逃避是不可能的,這一次他失德的事情怕是躲不過了,不過即便那樣又是如何。
蘇绾難道你以爲就憑這麽一個失德,便能讓我折了嗎?絕對不可能。
蕭擎心裏想着,狠聲開口:“是本王。”
蕭擎一開口,四周的侍衛再退兩步,齊齊的相視,不知道惠王殿下怎麽成了刺客,還和人打了起來,這是什麽意思?
八公主馮翔公主一聽是惠王蕭擎,臉色可就不好看了,先前吓死她們了,你說你不是刺客,鑽八寶亭中做什麽,還有看見她們來了,爲何不出聲,竟然打算溜走,這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了,竟然一看到人過來便想溜。
八公主不滿的瞪着蕭擎說道:“三哥,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跑到永壽宮的後花園做什麽,吓死我們了,而且我們叫抓刺客,你爲何不應一聲啊,你這是幹了什麽事了?”
蕭擎看到自己雖然被發現了,但是八寶亭中的女子還沒有被發現,若是能讓這些家夥離開,說不定會沒事。
不過他想到蘇绾,卻又沒底,但現在他隻想把這些人全都攆走。
想着,蕭擎沉穩的開口:“閉嘴,本王在永壽宮的後花園散步,不想理人,怎麽了?”
蕭擎一說,八公主馮翔公主臉色更不好看了:“三哥,你說這話沒有意思了,本來你散個步是不礙我們事,可是我們也來散步,正好碰上,你好歹吭一聲,你一聲不吭,搞得我們吓死了,你還有理了。”
蕭擎臉色黑沉的望着八公主,然後望向了蘇绾,看來之前他下在她飯菜裏的藥被她發現了。
明明是無聲無味,還是銀針試不出來的,她怎麽就發現了。
蕭擎心情郁結到極點,深邃的瞳眸慢慢的從蘇绾的身上收回,陰骜無比的望向八公主馮翔公主說道。
“皇奶奶病重,我憂心,所以沒有聽到你們的話,知道嗎?”
他停了一下後說道:“好了,夜深了,你們還是各自回去休息吧,不要停留在這裏了,以免打擾到皇奶奶休息。”
蕭擎這話是對着八公主馮翔公主說的,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八妹妹,不是和蘇绾不對盤嗎,怎麽會和蘇绾在一起散步了。
蕭擎不知道,蘇绾去找了賢妃娘娘聊天,然後和賢妃娘娘八公主以及五公主一起過來看望太後娘娘。後來賢妃娘娘去太後的寝宮了,她讓自個的女兒八公主送蘇绾回偏殿。另外她還和八公主說不要和蘇绾鬧矛盾,八公主極聽自個母妃的話的,所以便送了蘇绾回來,蘇绾說睡不着,八公主便拉着五公主陪她在後花園散步了。
八公主馮翔公主聽了蕭擎的話後,雖然十分的不滿,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麽,望向身側的蘇绾說道:“清靈縣主,那我們回去休息吧,沒的讓人心煩。”
“好。”
蘇绾溫聲答應了,八公主和蘇绾轉身欲走,身後的蕭擎松了一口氣。
可是就在這時候,八寶亭中,那被蕭擎打昏了過去的女人,慢悠悠的從亭中爬了起來,這女人爬起來後,隻覺得撞到石桌的地方疼痛異常,忍不住開口叫起來:“那個混帳東西打的我。”
她一開口,八寶亭外衆人齊齊的一驚,飛快的望向了身後的八寶亭,然後望向惠王蕭擎。
這下衆人了然,原來惠王殿下和人在永壽宮的後花園裏幽會,他們就說呢,爲什麽會發生刺客的事件呢,看來是個誤會。
惠王殿下在後花園幽會,正好被人撞上了,殿下面子薄,一言不吭的想走,不想沒走得了,還被人當成了刺客。
原來是這樣的。
真相是這樣的。
大家一片了然于心的樣子。
惠王蕭擎經過最初的憤怒之後,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不等大家再看,冷然的掃視着衆人,然後沉聲說道:“好了,各位都離開吧。”
衆人既然了解真相,就不會再沒臉沒皮的留下。一衆人剛欲離開,忽地,永壽宮後花園前面的宮道上,一隊人急速的走過來,來的人聲勢竟然還很浩大,爲首的正是皇帝,皇帝的身後跟着武賢妃還有榮妃娘娘,他們之前正在太後的寝宮裏看望太後,聽到人禀報永壽宮後花園發生了刺客事件。
皇帝還以爲自個的兒子得手了,所以便領着武賢妃和榮妃娘娘來做個見證,好讓蘇绾無話可說,雖然皇帝不明白,怎麽會由寝宮的地方挪移到了後花園。
但是心裏還是很高興的,所以把武賢妃和榮妃帶來了,還帶來了一堆的太監宮女,以皇帝的心思,便叫所有人看看清靈縣主和自個兒子在一起的,先前那樣推拒,最後還不是和他兒子在一起了。
皇帝是越想越高興,不過臉上神容卻是嚴肅的,好歹是一國皇帝,永壽宮後花園發生了刺客事件,無論如何他都不該表現得高興。
一衆人剛走到後花園内,便有太監飛快的唱諾起來:“皇上駕到。”
後花園裏的人一下子全都跪了下來,皇帝因爲心情好,也不爲難别人,大手一揮直接的下命令:“起來吧。”
他說完後冷厲的開口:“聽說有刺客事件,這是怎麽回事?刺客是否抓住了?”
八公主馮翔公主飛快的起身跑到皇帝的面前告狀:“回父皇的話,是三哥啦,他鬼鬼祟祟的從後花園的八寶亭出來,吓了我們一跳,我們叫他他也不理,後來我就把他當成刺客了。”
人群中,蘇绾悄然的往後隐了隐,不讓皇帝看到自個兒。
她知道現在皇帝正開心呢,她就讓他先高興一會兒,因爲隻有高興了,才能嘗到從天堂墜落到地獄的滋味,要不然他如何嘗到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呢。
蘇绾幽幽的輕笑,在暗夜之中,好似一隻狡猾的小狐狸一般。
她這樣的神容,落入暗夜一角的某人眼裏,那深邃的瞳眸,因着她的狡诘可愛而顯得潋滟起來。
後花園裏,皇帝聽了八公主的話,心裏越發的肯定一件事,那就是自個的兒子得手了,那和兒子在八寶亭中的人一定是蘇绾,不過他面上卻是嚴肅,飛快的望向後花園中立着的惠王蕭擎。
因着皇上帶來的一幫人手中打了燈籠,所以此時後花園中一片明亮。
皇帝看到自個的兒子臉色特别的難看,還有一絲蒼白。
皇帝卻不以爲意,因爲他以爲兒子是因爲愧疚的原因,必竟先前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兒子是不可意的。
“惠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和什麽人在八寶亭中了,從實交來。”
惠王蕭擎卻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因爲他也不知道這八寶亭中的人究竟是何人,不過他猜測這亭中的人應該是一個宮女,很可能是太後永壽宮的宮女。
惠王正想說話,那八寶亭中的人卻在頭腦有些微清醒之後,慢慢的走了出來,她走出來後,一眼便看到暗夜之下立着一堆人,然後她便看到了那身着明黃龍袍的人,以及他身邊的一堆人。
這從八寶亭中走出來的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然後整個人都僵硬了。
而八寶亭外的人,聽到亭中的動靜,個個都想看看這亭中的人是何人,竟然和惠王殿下在這裏鬼混。
所以一見這人走了出來,個個下意識的望去,随之衆人驚吓得恨不得眼睛都瞎了。
八公主馮翔公主是個心裏藏不住事的,直接的驚呼出聲:“德妃娘娘,你在八寶亭幹什麽,還有你的衣服?”
德妃先前被下了藥,整個人就是蕩婦*一般,意識完全是迷糊的,她纏着蕭擎的時候,把外衣給脫了,而她後來清醒了一些後,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不對勁,隻是下意識的走到了八寶亭的門前。
此時聽到八公主的話,飛快的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整個人說不出的狼狽,外衣脫了,内衣也淩亂不整,頭發也亂七八糟的,看到這樣的自己,德妃再笨也想到了什麽,随之她的腦海中便多了一些記憶。
然後她想起自已先前在八寶亭中似乎纏上了什麽人。
德妃此時完全顧不上想自己先前纏上了什麽人,她飛快的奔出來,撲通一聲跪下哭叫道:“皇上,臣妾,臣妾什麽都沒做。”
永壽宮的後花園,此時一陣風吹過都能聽見,再無别的任何聲響,個個看也不敢看眼面前的局面,生怕自己知道得太多,會被皇帝給殺人滅口,這一個是皇帝的妃子,一個是皇帝的兒子。
他們,他們怎麽能?
沒人敢往下想了,而皇帝此時完全是震怒得像一頭雄獅,他的眼睛飛快的盯着德妃,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德妃早就被這個人殺了幾百幾千次了。
德妃臉色慘白,抖簌個不停,隻覺得皇上下一刻便會殺了自己/
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今晚她本來是過來看望太後娘娘的,雖然趙家被關,兒子瘋掉了,可是她還是希望能有反彈的機會,所以她自然要巴結着一些太後娘娘,所以她撐着病體過來了,誰知道她一過來,竟然聽到消息,蘇绾那個小賤人眼下便住在永壽宮偏殿内,聽到這個消息,她的心立刻便不能平靜了,隻想殺掉蘇绾。
所以她立刻假意稱自己累了,從太後的寝宮裏退了出來,待到出來後,她立刻安排了人手,悄悄的溜進了蘇绾所住的偏殿。
本來她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蘇绾這個小賤人的,誰知道她剛到偏殿,便看到蘇小賤人領着一個丫鬟從殿内出來了,然後一路往後花園而去,她一看這是個好機會,便領着人一路前往後花園,最後發現蘇绾竟然一路進了八寶亭,她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帶人一路進了八寶亭,本想一舉擊地的殺掉蘇绾的,誰知道八寶亭中卻沒有蘇绾。
她進了八寶亭一會兒功夫,便發現自個有些不大對勁,她以爲自己身體不好的原因,所以讓人退了出去,打算休息一會兒的,可是後來的事情她卻是記不得了。
德妃越想越害怕,心裏隐約還有些影子,知道自己先前和誰糾纏來着,可是她不知道和誰了。
皇上知道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饒過她的。
德妃大哭了起來,想到自己一家子的遭遇,她越哭越傷心,最後大叫道:“皇上啊,臣妾不是有意的,是有人對臣妾動了手腳。”
她說這話本來是推搪詞,可是待到說完,她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自己這麽多年都熬過來了,怎麽可能會像之前那樣猴急呢,一定是有人在亭中動了手腳,是蘇绾,一定是她。
德妃如此一想,臉色瞬間難看,而且能攀咬住蘇绾,也算替趙家以及自個的兒子報仇了。
德妃如此一想,尖銳的叫起來:“皇上,是蘇绾,是蘇绾給臣妾下藥了,臣妾本來是想收拾清靈縣主的,一路跟了她來八寶亭,後面的事情臣妾什麽都不知道了,皇上,是蘇绾對臣妾動了手腳。”
德妃話一落,皇帝戾寒的瞳眸中血腥的殺氣直朝着蘇绾撲面而來。
這一回蘇绾也不躲避了,緩緩的走出來,委屈的回道:“禀皇上,今晚臣女因爲吃飯時覺得胃裏不舒服,吃了饒後隻想吐,後來臣女便想出去散散步,消消食,但因爲待在太後娘娘的宮中,娘娘病重,臣女不好直接的出去閑逛,以免惹人閑話,所以臣女便從窗戶翻了出去,本來臣女是打算在後花園散步的,可是想到賢妃娘娘先前說,若是臣女在宮中無聊了,可去她的月華宮和她聊天,臣女便找了一個宮女讓她帶着臣女前去月華宮了。”
蘇绾話落,她身側果然有一個宮女走了出來。
“是的,皇上。”
宮女回完後,賢妃娘娘也走出來回道:“回皇上,确實是這樣的,臣妾晚膳過後本來挺無聊的,正好清靈縣主過來了,便陪臣妾說了一會兒話,後來臣妾想着要過來看看太後娘娘,便領着馮翔和五公主還有清靈縣主一起過來了,我讓馮翔和五公主送她回偏殿的。”
馮翔公主聽了自個母妃的話後,飛快的走出來回道:“回父皇的話,兒臣陪着清靈縣主進偏殿,清靈縣主說一時睡不着,兒臣便說陪她在後花園散散步,然後便碰上三哥。”
馮翔公主說完後不再說話。
德妃娘娘臉色難看得可怕,一雙眼睛快瞪成死魚眼了,怎麽會這樣。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竟然步步爲營,一步不拉的算計到了。
那她之前看到的人根本不是她了,她從頭到尾地都在算計她。
德妃越想越傷心,哭倒在地下。
“皇上,臣妾沒有欺騙皇上,臣妾真的是被下藥的啊。”
德妃身側不遠的蕭擎此時已經從驚駭中醒過神來,他先前完全被驚吓到了,因爲他以爲這八寶亭中的人是一名宮女,可是他沒想到這八寶亭中的女人竟然是德妃。
那麽先前那個像八爪魚似的纏着他的女人,其實是德妃娘娘了。
蕭擎的臉色不但白得沒有一丁血色,還一陣反胃,他掉頭便沖到一邊去吐了起來,大吐特吐,别說把苦水吐了出來,連晚上的晚飯都吐了出來。
皇帝掉頭望着他,眼裏一抹暗芒,雖然他知道這事怪不得他兒子,而且看兒子的樣子,似乎也沒出什麽大事,可是這事總歸叫他心裏不舒服了。
這時候,蕭擎已經吐完了,他虛弱的走了過來,往地上一跪,沉聲說道:“回父皇的話,兒臣什麽都沒有做。”
此時此刻,多說多錯,什麽都不說才是正理,而且父皇又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這事的真相。
蕭擎垂首一聲不吭。
永壽宮的後花園死一般的沉寂,皇帝隻覺得暴怒異常,本想忍下去的,最後卻忍不住,雖然他也懷疑德妃是被人下藥的,可現在下不下藥已經不重要了,他這臉面還要嗎?
皇帝憤怒的沖到德妃娘娘的身邊,擡起腳對着德妃狠狠的一腳踢了過去,這一腳是用了全力的,德妃最近一連串的打擊,本就精力憔悴了,偏現在還被皇帝狠狠的踢了一腳,一腳踢中心窩子,德妃當場便覺得心口疼痛難忍,随之身子一軟,直接的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
同時皇帝的的暴喝聲響了起來:“來人,給我把這賤人關進臨元宮去,沒有朕的旨意不準出來。”
皇帝身邊侍候的大太監陸公公一揮手,幾名小太監飛奔而上,沖到德妃娘娘的身邊,拉起德妃便走。
可是德妃娘娘還沒有被拉走,永壽宮的後花園一側,忽地有兩名侍衛急奔過來,沉穩的開口:“皇上,我們在永壽宮的後花園西北角,抓住了一個人。”
皇帝此時已經完全的暴怒了,雷霆大喝:“什麽人?”
那前來禀報的侍衛飛快的禀道:“是刑部尚書阮大人。”
“刑部尚書阮大人?”這一回皇帝的臉已經完完全全的黑了,刑部尚書怎麽會深夜在宮中,還在永壽宮外面被抓,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戲。
不過因着德妃的事情,皇帝已經不敢當别人的面再追查這樣的事了,他怕越說越丢臉。
“先把德妃押進臨元宮,阮大人押進勤政殿,朕要親自審問。”
侍衛應了一聲是,趕緊的跑出去抓人,然後把人押到皇上住的勤政殿去。
待到德妃娘娘被拉走,四周恢複了安靜,承乾帝望向那一直跪着的自個的兒子,說不出的惱火,現在他對惠王蕭擎有些失望,怎麽連一個女人都擺不平呢,若是他得了手,哪裏來這些事。
皇帝心中憎恨異常,轉身便往外走去,不過走了幾步後,他回身掃視了一眼身後的人,以及今晚在永壽宮後花園出現過的侍衛:“今晚的事情最好爛在肚子裏,若是讓朕聽到什麽不該聽到的話,朕不介意誅人九族。”
一言使得四周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飛快的跪下禀道:“是,皇上。”
誰也不敢吭聲了,個個覺得汗毛倒豎,誰會想到今晚宮中竟然會發生這麽一出戲,現在他們該擔心自己的性命了,因爲皇上若是一個不高興,很可能會悄悄的把他們這些人全都殺了。
現在他們唯一慶幸的事就是今晚來的人足夠多,所以皇上若想殺人,那就要殺很多人。
殺很多人沒事,但殺很多人這事就容易洩露出去,倒不如讓他們全都閉嘴。
老皇帝血腥的瞳眸望向了蘇绾,這一回他的眼裏再沒有半點的想讓蘇绾爲兒媳婦的眼神,而是一片死氣。
今晚一切不出意外都是蘇绾整出來的,或者該說是蕭煌整出來的,因爲憑蘇绾這麽一個人,在宮中還整不出這麽大的動靜,所以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蕭煌和蘇绾兩個人聯手整出來的。
這兩個人該死,現在他一個不想留了。
承乾帝眼裏一片殺氣,他收回視線望向自個的兒子,狠狠的說道:“惠王随朕過來。”
皇帝擡腳便走,惠王蕭擎緊跟着皇帝的身後一路離開,他離開後,掉頭望向身後的蘇绾,那一眼說不出的悲涼。
最後什麽都沒有說,轉身跟着皇帝離開了。
永壽宮的後花園裏,皇帝一走,衆人個個覺得腿軟,然後賢妃娘娘掃視了四周的人一眼,又再次的警告各個人:“如若你們大家誰想活命,就把今晚的事情爛在肚子裏,若是洩露半點一一一。”
武賢妃其實也是爲了這些人好,若是有人說出什麽來,皇帝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們的,所以他們還是小心爲好。
武賢妃話一落,四周一片整齊的附和之聲,武賢妃望向榮妃娘娘說道:“我們走吧。”
一衆人陸續的往外走去,蘇绾也緊随其後的跟着她們離開,侍衛很快便閃身不見了。
最後衆人在永壽宮前面的廊亭走道之中道了别後,各自回自已住的地方去了。
今晚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驚悚了,她們還是各自回去消化消化才好。
蘇绾則悠哉悠哉的一路回了偏殿的寝宮,不過等到她走進寝宮後,便看到寝宮裏一人正慵懶的歪靠在軟榻邊等着她,看到她進來,便遞給她一抹魅惑的笑容,眉眼說不出的溫潤。
蘇绾看他如此大刺刺的霸占在她的寝宮裏,也不生氣,實在是因爲今晚首戰告捷,心情愉快,她走到大床邊倒到大床上,抱着床上的薄被滾來滾去的,像一隻球似的,同時嘴裏高興的說道。
“蕭煌,你是沒看到老皇帝那張臉完全的成了豬肝色,當場踢了德妃一腳,把德妃踢出了血,還踢昏了過去,你說若是他回頭查出,那阮尚書其實是德妃娘娘的情人,最近還頻頻的入宮私會德妃娘娘,你說他會不會氣死。”
蘇绾說完更開心了,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可愛極了,蕭煌的一雙眼睛都舍不得移開她,至于老皇帝和德妃的那點破事,他一點也不感興趣。
蘇绾卻興味十足的說得過瘾:“你說老皇帝若是知道自己戴了二十多年的綠帽子,他會不會連夜殺死德妃,然後再把那傻兒子給幹掉。”
蘇绾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承乾帝是什麽人,那就是心胸狹隘的人,若是真的發現了這件事,肯定不會放過德妃的,再有那傻了的襄王殿下,說不定老皇帝還能懷疑那傻兒子不是他的,這得多剜心啊。
蘇绾越想越高興,其實今晚她算計蕭擎和德妃,是存了一箭三雕的心思的,算計了惠王蕭擎,算計了德妃和丞相府的人,還算計了老皇帝。
但是她又想到一種可能,惠王蕭擎是個很精明的人,之前給她下媚藥,說不定他會服什麽解藥,若是他服了解藥,那麽她下在八寶亭中的藥可能沒用,如若沒用的話,那麽一箭三雕的計謀就不算成功。
所以最後她又追加了一個人上去,刑部尚書阮大人,這阮大人最近一段日子,總是悄悄的進宮私會德妃娘娘。
這兩人年輕的時候是個有情的,隻是後來德妃的父親爲了幫助自個的兒子進京,便把德妃給送進了京,後來德妃的兄長便進了京爲官,再然後官拜丞相之位。
等到她哥哥坐上了丞相之位,她便讓哥哥提拔了阮大人,阮大人便成了刑部的尚書大人。
但兩個人一個在深宮,一個在前朝爲官,倒也安安份份的。
可自從趙荀入大牢,德妃便覺得心中愁苦不已,有什麽話也沒人說,一個人苦悶不已,最後便托人悄悄的送信給刑部尚書,自已的老情人,進宮陪她說說話,商議商議對策,如何救她的哥哥。
不過後來随着事态的進展,即便阮大人身爲刑部的尚書,也沒辦法救趙荀等人。
德妃雖然着急,卻也知道這不怪阮大人,兩個人依然沒斷。
先前襄王瘋了,德妃在宮中大發雷霆震怒之後,隻覺得自己快瘋了,若不找個人說說話,她便瘋了,所以才會送信給阮大人,讓他悄悄的進宮,阮大人一入宮,便落到了蘇绾和蕭煌的羅網中了。
偏殿的寝宮裏,蘇绾正興奮,床前忽地籠罩了一大片的陰影,她放開身上的薄被望過去,便看到一人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眼裏滿是幽幽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蘇绾望着他,總算想起自己這樣似乎興奮過頭了,她眨巴着萌萌的眼睛望着蕭煌:“我是不是太幸災樂禍了,是不是心腸太歹毒了?”
她一言完又翻身在床上滾:“可是想到那畫面真的是大快人心啊,怎麽辦,控制不住啊。”
她一邊說一邊笑眯眯的繼續打滾,完全沒有注意到頭頂上那個俯身而視的男人,眼裏寵溺得溢出水來的溫柔眸光,看着她這樣可愛迷人的樣子,他隻覺得心裏控制不住一種*,那就是抱住她狠狠的親一下。
而他也這麽做了,欣長挺拔的身子直接的壓住了那不停滾來滾去的小人兒,然後俯身便狠狠的吻上那粉嫩的鮮豔的小唇兒,霸道的纏綿的吻密密的壓了下來,織烈如酒一般。
當他深吻着她的時候隻覺得周身每一個毛細管都舒展着一種興奮,一種激動,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這一切使得他控制不住的加深了這個吻。
而大床上先前還不停滾來滾去的蘇绾,此時完全的石化了,然後她的心裏無數的叫嚣聲冒了出來,啊,啊,她被吃豆腐了,她被霸道強吻了,她被某男強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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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慶祝下俺們家煌煌的大膽行徑……麽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