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蕭世子走了,你别罵了,若是惹毛了蕭世子,隻怕他能一怒殺了你。”
“你以爲我怕他嗎?他若是敢再招惹我,分分鍾收拾他。”
蘇绾最後一句話,倒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之前那家夥騙她,裝病的事情就算了,因爲必竟之前他救了她,而且剛才自己也罵他出了氣,這事到此爲止了,若是下次再騙她,看她怎麽整死她。
蘇绾雖然心裏原諒了蕭煌,但是爲了演戲,尤在嘀嘀咕咕的發着牢騷,一路往後山走去。
後山的山坡上,漫山遍野的花草,一眼望去說不出的好看,可是四周的空氣卻靜谧得可怕,雲蘿下意識的覺得害怕,趕緊的開口:“小姐,我們回去吧。”
空氣中似乎有殺氣似的,雲蘿和聶梨兩個人先前并沒有聽到蕭煌和蘇绾的嘀咕,所以還以爲兩個人真的吵起來了,并不知道兩個人就是唱了一出戲。
雲蘿看蕭世子走了,她們隻有三個人,雖然暗處還有兩個厲害的人雲歌和晏歌,可爲什麽她就是覺得不安和害怕呢。
聶梨也感覺到了暗處不同尋常的殺氣,所以飛快的上前小聲的嘀咕:“小姐,四周太安靜了,奴婢覺得不大對勁,不如我們回去吧。”
蘇绾卻搖頭,雖然她不會武功,但同樣的已經感受到周圍傳來的殺氣,不過并不擔心,搖頭一個勁的往前走去,一路慢悠悠的走着,越過了花田,到了一處綠樹成蔭的山坡,前面不遠處便是一座湖,蘇绾指了指前面不遠的碧湖說道:“先前氣死了,我們還是到前面去散散心吧。”
蘇绾話落,并沒有人理會她,因爲聶梨已經臉色微變的叫起來:“小姐,這個地方有殺氣。”
“我們快走吧。”
雲蘿一聽聶梨說有殺氣,早拉着蘇绾,讓她離開了:“小姐,我們快走。”
蘇绾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好的地方,擡頭望了望,臉色大變,然後急速的往後撤:“不好,真的有人,快走。”
三個小姑娘轉身便跑,身後埋伏在暗林之中的那些殺手,本來還不敢貿然出手,因爲這裏必竟是護國寺,護國寺内高手如雲,一着不慎,很容易被人抓住,可是眼看着四周沒人,這三個小姑娘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些隐在林中的人,控制不住了,爲首的人冷沉的下命令:“殺。”
數道身影飄然而起,直往蘇绾和聶梨等人的身邊飄來,而聶梨飛快的閃身護住了蘇绾。
這時候,蘇绾身後暗處的晏歌和雲歌兩個人閃身而出,一左一右的護在蘇绾的身邊,那些黑衣人大驚,不過待看到隻不過是兩個人,心裏便又放下心來,一衆人閃身直奔蘇绾的身邊而來,爲首的人指使着身後的人:“這個抓活口,其他人格殺勿論。”
主家的意思是要毀這女人的名節,還要奪得她手裏的東西,至于别人殺了就是。
這些黑衣人迅速的圍了過來,不過他們還沒有包圍過來,身後的半空忽地響起數道衣袂飄飛的聲音,數道從天而降的身影飄然而至,眨眼便落到了蘇绾的面前,爲首的人一身白色的錦繡華袍,仿若神抵一般耀眼至極,他幽然而立時,周身強大的嗜血之氣源源地散開,令得那些黑衣人忌憚,同時這些黑衣人中,爲首的黑衣人卻是認識此人的。
靖王府的世子蕭煌,此人十分厲害,他們若和他糾纏隻有吃虧,所以包圍過來的黑衣人,眨眼的功夫便往後退,隻見蕭煌等人并不動,不過他俊美仿若雪蓮的美麗面容之上滿是幽幽冷魅的氣息,一雙瞳眸好似萬年冰山似的冷戾,性感的唇輕輕的吐出:“想走,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
他話落,身後忽地響起呼呼聲,這些黑衣人飛快的掉頭望去,竟然看到護國寺的後山方圓數裏,全都被火海給包圍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有人在他們的身後放起了無數的火,而且這些火來勢還很兇猛,一路直奔他們而來,眨眼的功夫便竄起濃煙,以及那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
蕭煌幽幽一笑,伸手拉着蘇绾,命令身後的數道身影:“走。”
他們轉身掉頭便走,不過卻不是往客院的北門而去,而是往火海而去,蘇绾愣了一下,忍不住開口:“你瘋了,你不往北院而去,往火海裏沖什麽。”
蕭煌魅惑的一笑,寵溺的說道:“璨璨,本世子會保護你的。”
他說完眨眼的功夫便甩掉了身後的黑衣人,轉了一個山坡,而那山坡一角,正有兩名手下等着他們,看到他們過來,立刻飛快的說道:“爺。”
一人俐落的伸手按了一處機關,很快便開啓了一條密道,蕭煌伸手把蘇绾給推進密道,霸道的命令:“璨璨,你從密道出去。”
蘇绾聽他的話,不由得微挑眉望着他:“你不走?”
蕭煌點了點頭,冷魅若冷玉的面容之上攏上了一抹血腥之氣:“這一次定然送丞相府一份大禮。”
蘇绾心裏很不是滋味,這似乎是自己的事情,卻勞煩他去解決,看來有時候,沒點勢力人力,要想做事十分的困難啊。
“那你小心點。”
蘇绾知道蕭煌自然如此說,就是有十分的把握,也不多追問他接下來如何做,隻叮咛了蕭煌一句後便往身後的密道裏走去。
身後的蕭煌聽了她的叮咛,眉間一抹詫異,随之心情說不出的好,小沒良心的璨璨竟然知道關心他了,這是好現像啊,這說明自己在她的心裏終于有些不一樣了,再激再厲,一定會打動璨璨的心的,蕭煌華美卓絕的面容上滿是愉悅,不過一掉頭望向身側的手下時,便又是陰測測的神容了:“雲歌,晏歌保護好小姐。”
“是,屬下知道了。”
兩個人閃身便走,雲蘿和聶梨也趕緊的跟上,幾個人一路從地道出去。
這一次丞相府指使人殺璨璨,他把事情搞大,雖然可以懲罰丞相府,但火燒護國寺的事情捅到了老皇帝的面前,丞相府落不了好,璨璨也落不了好,所以不如把她擇出去。反倒是這事牽扯上他,他定會跟皇帝,跟丞相府要一個說法的。
蕭煌瞳眸布滿了暗潮,唇角是戾氣血腥的笑意,然後轉身望向身後的虞歌:“走。”
一行人轉身便走,前面那些被大火圍攻的黑衣人,個個鬼哭狼嚎的叫了起來,因爲外圍不但有火攻,内裏還有數名手下和這些黑衣人厮殺,黑衣殺手很快便有人死了,下剩的黑衣人,也殺紅了眼睛,既然退無可退,那麽便拼死一戰吧,靖王府的蕭世子又怎麽樣,殺了倒是賺了。
那些黑衣殺手不再反抗,拼死厮殺,蕭煌則和他們邊殺邊退,并沒有一下子便把這些人殺掉。
後山火光沖天,早驚動了護國寺的人,不但是護國寺的慧遠方丈和寺内的各殿長老,就連前面講壇的靈隐法師都被驚動了,連廣場上的無數信徒都驚動了,不過誦法并沒有停止,依舊往下講。不過慧遠方丈則領着寺内的數名長老,一路前往後山而來,同時廣場上一些舉足輕重的人物也跟了方丈大師的身後趕了過來。
今日惠王蕭擎,甯王蕭烨還有端王以及安平候府的小候爺以及朝中的一些貴公子全都趕了過來,此時看後山着火,這些人跟着慧遠大師的身後直奔後山而來,慧遠方丈一邊走一邊心急如焚的下令身邊的小和尚:“立刻敲護國寺的警鍾,召集所有的寺僧前來後山救火,務必要快。”
“是,方丈大師。”
小和尚去了,很快護國寺響起了警鍾聲,警鍾一響,寺内僧侶傾巢而出,眨眼的功夫,便有數道灰色的身影飄向後山,而那些小和尚的手裏還提着兩隻木桶,一眼望去,烏黑黑的好像烏雲一般,而且這些和尚一出手,便讓人看出一件事,護國寺内藏龍卧虎,寺内有很多高手。
待到慧遠方丈等人趕到後山的時候,那些和尚已經開始滅火了,雖然人很多,但卻有條不紊,一絲不苟。
方丈大師等人趕過來時,靖王府的世子蕭煌,已經領着人邊殺邊退的一路打到了後山的邊緣,很快,有人發現了蕭煌的身影,大驚失色的叫起來:“有人在追殺靖王世子,快。”
這人一叫,人群之後便有數道身影飄然而起,直奔蕭煌的身邊去追殺那些黑衣人,這飄然而起的人正是安平候府的小候爺葉廷等人,幾個人飄過去後,眨眼的功夫和那些黑衣人過上了招,很快便抓住了幾名黑衣人,其餘的人全數被殺了。
蕭煌面容冷寒,瞳眸滿是戾氣,冷冷的下命令:“把這幾個人抓起來,帶下去給我審,讓他們交出幕後的指使者。”
虞歌應了一聲後,一揮手帶人下去審犯人。
這時候方丈等人已經走了過來,慧遠方丈抱拳沉穩的開口:“阿彌陀佛,蕭世子,你怎麽會和人厮殺在一起的。”
蕭煌臉上布滿了森冷的寒氣,瞳眸陰骜至極,性感的唇緊緊的抿着,須臾,他緩聲開口:“今日本世子身子不大舒暢,便領人在後山散步,這些賊子竟然領人來殺本世子,眼看不敵,竟然讓人放火燒山,企圖燒死本世子。”
蕭煌話落,慧遠大師身後數人臉色變了,個個擔心牽扯到自已的身上,要知道蕭煌眼下手握重兵,若是真牽扯什麽人,他絕不會善罷幹休的,就算鬧到皇上那兒,皇上也要給他一個說法的。
慧遠方丈道了一聲阿彌陀佛,擡頭望向後山,隻見後山各處已有一大半的火被滅掉了,因爲後山有一處湖,取水很方便,再加上僧侶很多,其中很多僧侶武功還好,動作迅速,所以很快制止住了漫天的大火,可即便澆滅了一大半的火,整個山也都毀了,一片狼籍,滿目灰黑,而且此時還有一些未滅的火焰,竄起陣陣的煙霧,滿山慘不忍睹的景像。
慧遠方丈心疼不已。這護國寺的後山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沒想到竟然一遭被賊人毀于一旦了,方丈大師也火了,望向蕭煌說道:“蕭世子,若是查出是何人所爲,老納定要禀報皇上,讓皇上重重的懲治。”
“理該如此。”
蕭煌說完舉步走到慧遠方丈的身邊,慧遠方丈身邊惠王蕭擎臉色說不出的幽暗,先前他是看了蘇绾和蕭煌在一起的,這一會兒卻沒有見到她,蕭煌不由得擔心她出什麽事,所以眼看着蕭煌走了過來,蕭擎壓低了聲音問蕭煌:“清靈縣主呢?”
蕭煌直接的遞他一個白眼,理都沒有理他,這神情差點沒有把惠王殿下氣死了。
慧遠大師眼看着後山的火已經撲滅了,便轉身望向蕭煌和惠王殿下等人:“既然火已撲一一一。”
慧遠大師的話還沒有說完,忽地前方一座木屋裏沖出來一道身影,因爲濃煙薰得裏面的人實在受不了了,他不得不沖了出來,一邊沖出來一邊咳嗽,這忽然冒出來的人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個個以爲這躲起來的人乃是賊人,有人大叫:“有賊人。”
安平候府的小候爺當先閃身直往那人的身邊飄去,随之長劍便往那賊人的身上招呼了過去,那人眼看着有劍刺了過來,趕緊的往後退去,驚駭的大叫起來:“是我,是我,不要殺我。”
他竟吓得撲倒一聲跌倒到地上去,葉小候爺的長劍指着地上的人,然後仔細一看,竟然是丞相府的二老爺趙信。
丞相府内,趙丞相老奸巨滑,可惜卻有一個不成器的同胞弟弟趙信,小時候就是個偷雞摸狗的腿子,後來趙荀當上了丞相,就讓這個弟弟管理府上的一些庶務,幫忙打理着一些産業,不過趙信對這方面倒還行,像模像樣的搞了起來,一直以來在丞相府内倒也相安無事。
沒想到今日趙信竟然出現在後山,這是什麽意思,所有人都望着趙信,然後指着趙信說道;“你怎麽在後山出現的,難道今日刺殺靖王世子的人是你指使的。”
趙信有些懵,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大聲叫起來:“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指使這些人殺人,我沒有。”
“那你在後山做什麽?”
葉小候爺臉色難看的盯着趙信,然後便看到趙信的眼神兒有些慌亂,不時的往前面的小木屋望去,那小木屋乃是用來看守後山的,晚上會有值夜的小和尚在小木屋中休息,而趙信先前正是從小木屋裏沖出來的,難道還有人在小木屋裏。
葉廷飛快的望向了趙信,然後指使身後的手下:“去,查一下小木屋。”
有兩名手下飛快的往小木屋走去,趙信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臉色一片慘白,葉廷更覺得可疑,隻一會兒功夫,他的兩名手下竟然提了兩個小和尚過來,扔在了衆人的面前,這下所有人齊齊的變了臉色,尤其是方丈慧遠大師,臉色難看至極的望着那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此時已經完全的沒有一點的反應,分明是死了的,再看這小和尚身上衣衫不整,下身的亵褲都沒了,一看便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麽事。
慧遠大師雙手合什的大叫起來:“罪過,罪過啊,施主竟然膽敢在護國寺實施暴行,實在是罪孽深重啊。”
方丈大師一言落,他身後的執掌刑堂的長老已經睜着一雙銅鈴似的眼睛喝叫起來:“來人,把這孽賊拿下,立刻送往刑堂行刑。”
這是要斬了趙信替兩個死去的小和尚報仇的意思,趙信一聽臉色大白的叫起來:“不要,不關我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
這兩個小和尚一直是他的老相好,他每回來護國寺都和他們在這後山的小木屋鬼混,也沒有出什麽事,可是沒想到今日他還沒有多做什麽,這兩個人竟然就這麽死了。
這不幹他的事情啊,怎麽這麽容易就死了。
不過沒人理會趙信,早有兩名和尚臉色黑沉的沖了過來,上手一拽趙信,拉着他便走。
身後的慧遠方丈等人說不出的心痛,望了望那兩名已死的小和尚,不但年紀小,而且眉清目秀的生得極好,也許正因爲生得好,所以才葬送了他們的命,慧遠大師下令:“來人,立刻把這裏處理一下。”
身後有長老應聲而來,負責處理被燒毀的後山,以及滿地死去的人,而蕭煌等人則一路離開後山,直奔前面的客院而去。
前面的趙信臉色慘白的叫着:“不關我的事情,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可惜沒人理會他,膽敢在護國寺玩出人命來,豈能輕饒,誰也不爲他求情,同時其中有人同情丞相趙荀,趙信的事情鬧到皇上面前,隻怕丞相大人吃不了兜着走。
一行人剛走到客院的北門,靖王府的手下迎面走了過來,爲首的虞歌臉色難看的說道:“回爺的話,那些人乃是天下第一門派,殺手門的殺手,有人買他們過來殺爺的。”
虞歌話一落,四周所有人變臉,殺手門,這是江湖最大的一個殺手門派,專做殺人的事情,可是沒想到眼下竟然有人買他們殺人,這事越發的大了。
惠王蕭擎和甯王蕭烨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眸光幽幽的望着蕭煌,這人是打算收拾誰了嗎?誰招惹了他。
蕭擎卻提了一顆心,因爲他知道這人和他剛鬧了矛盾,不會借機收拾他吧。
蕭煌不理會任何人,而是望向虞歌:“誰買的?”
“爲首的人熬不過去交待了,買他們殺人的人乃是丞相府的人。”
“丞相府?”
嘩的一聲;四周議論聲一片,沒想到這趙家老二剛在護國寺内生了事,這丞相府又派人去買兇殺靖王世子,不過這丞相府和蕭煌什麽時候鬧得這麽僵的,按理丞相府不敢招惹他才是啊。
不過相較于蕭煌收拾丞相府的事情,蕭擎和蕭烨兩個人說不出的高興,因爲丞相府乃是襄王蕭磊的外家,早收拾早好。
至于北晉國的端王,則自然願意看熱鬧,西楚鬧得越厲害越好,他來這裏不就是這樣的目的嗎?
蕭煌周身攏着冰霜,瞳眸說不出的嗜冷,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來:“好一個丞相府,竟然膽敢買兇殺人。”
“把人關押起來。”
虞歌領命下去把人關押起來,而蕭煌又望向安平候府的葉小候爺說道:“去,你負責看押這些人,萬不能讓人動了這些人。”
葉廷答應一聲,立刻去看押那些殺手,這裏衆人望着蕭煌,隻見他周身攏着雷霆震怒,擺明了怒火萬丈,這回丞相府可算是要倒黴了,不管怎麽樣,和蕭煌抗上是不明智的事情啊。
衆人的注意力在蕭煌的身邊,誰也沒有注意到兩個和尚手裏的趙信趙二爺,趙二爺面如死灰,抖簌個不停,他本來就是貪生怕死之輩,一想到要被抓去殺掉,趙二爺就吓得半死。
偏在這時候,他的身後有人小聲的嘀咕:“這趙二爺可真可憐,這一次隻怕死無葬身之地了。”
另外一道聲音輕聲的說道:“也不一定,隻要不落到一幫和尚的手裏,不管落到誰的手裏就不會有事,總之落在别人的手裏就有一線生機,若是落到和尚手裏是定死無疑的。”
兩個人說完後靜默了一下不再說趙信的事情,而是說了另外的事情。
“你說丞相府指使人殺人的事情,趙二爺知道嗎?若是他知道,說不定還真能有一線生機。”
“恐怕他不知道,若是他知道的話,這可就是他的生機了,若是他指證的話,作爲人證,恐怕是不用死了。”
“噓,别亂說,以防他聽到。”
後面的人沒了聲音,丞相府的趙老二先前可是豎了耳朵聽的,此時一聽到身後人的話,飛快的想着,先前黑衣人說是丞相府的人指使的,這事是真的嗎?趙老二認真的想了想,發現真有可能,因爲最近哥哥的得力親信鄧少庭一直神出鬼沒的,鬼鬼祟祟的,以往他也沒有看到他這麽神秘,最近一直很少看到他的身影,他說不定真的去辦這件事了,聯系殺手門的人去殺蕭煌。
趙老二心中有些爲難,若是自己咬住自已哥哥是殺蕭煌的人,那麽哥哥肯定饒不了他,可他倒底是自己的哥哥,難道還能殺了他不成,可是他若不咬出哥哥,那麽這幫秃驢一定會殺了他的,趙老二正想得入神,身後的護國寺的刑堂長老已經冷喝出聲:“立刻把這該死的混帳拉進刑部去執刑,膽敢在我護國寺内殺人,真是無法無天了。”
趙老二聽到這個,吓得哆嗦起來,然後朝着蕭煌大叫起來;“我知道那些殺手是什麽人指使的?”
趙老二話落,身側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飛快的望着他。
蕭煌則周身遍布着冰霜,臉色陰沉的一路往前走來,一直走到趙老二的面前,趙老二看到煞神一般的蕭煌,早吓得不敢看,抖得更厲害了。
“你說你知道是誰指使那些人殺人的?”
“陸少庭指使的,他指使這些人殺你的。”
“陸少庭,這不是你哥哥身邊的護衛嗎?看來果然是丞相大人指使人買兇殺人啊。”
蕭煌冷笑一聲,然後掉頭望向身後的護國寺方丈和刑堂的長老,沉聲開口:“此人乃是人證,所以本世子要帶他回京進宮面聖,大師恐怕難以将他就地正法。”
刑堂的長老臉色難看至極,陰沉的望着趙老二,趙老二不擡頭便能感受到那刑堂長老眼裏的殺氣,害怕得不敢擡頭,他不擡頭都能感受到那刑堂長老的眼神嗖嗖的像飛刀一樣的直往他身上紮,趙老二都快吓出尿來了。
不過護國寺的方丈大師倒是開口了:“既然這趙家二老爺乃是刺殺世子爺一案中的人證,那就讓世子把二老爺帶走吧。”
方丈大師說完,護國寺的長老即便不同意也沒有辦法,最後所有人瞪向趙老二,趙老二身子一軟差點沒有栽倒/
蕭煌一揮手,身後兩名手下閃身上前,架住了趙老二,一路直奔先前關押黑衣人的地方。
這裏蕭煌抱拳望向護國寺的方丈:“方丈大師,本世子立刻把這些人一路帶回皇宮,由皇上定奪這件事,本世子會把護國寺内發生的事情禀報給皇上的。”
“好,蕭世子請小心行事。”
這些人在蕭煌的手裏,隻怕那背後指使的人能狗急跳牆,可惜蕭煌卻一點也不擔心,這些人自然落到他的手裏,他又怎麽會讓這些人逃了呢,他還指着這些人去對付丞相趙荀呢,這一次他倒要看看趙荀如何應對,這個一慣老奸巨滑的家夥,又如何來對付眼面前的局面。
蕭煌領着人押着趙老二離開,身後的一衆人眯眼望着離去的蕭煌。
别人都歎息,丞相府怕是要倒黴了,沒事買兇殺什麽人,先不說殺的是蕭煌,堂堂朝官竟然和江湖殺手勾結到一起,這一點皇上就絕不容許。
第二點他沒事買兇殺什麽蕭煌啊。
眼下這京中誰敢得罪他啊,就算皇帝隻怕也隻能暗中動手腳。
不少人歎氣。
不過惠王蕭擎和甯王蕭烨,以及端王君黎,卻不同于别人心中所想。
三個人對于這一次刺殺蕭煌的事情十分的起疑,想來想去,最後三個人想到一種可能,會不會是丞相府要殺的是清靈縣主蘇绾,而蕭煌使了計,最後竟然變成這些人刺殺他了。
如此一想,三個人的臉色同時的變了,因爲如果真是這樣,蕭煌和蘇绾的關系也太好了,竟然不惜禍水東引來護着蘇绾,那蘇绾豈有不感動的,那麽他們豈不是讓蕭煌搶了先。
三個人心中同時不是滋味。
惠王蕭擎更是氣得一口血氣窩在心裏,怎麽也抒解不出去,黑沉着臉一路往客院前面走去。
方丈大師帶着一衆人緊跟着蕭擎的身後往前面廣場走。後面發生了這些,并沒有影響到前面的誦經*,靈隐法師依舊在前面的廣場上開壇*,那些聽法的人雖然知道後山着火了,不過并沒有理會,這聽法講究的就是心誠則靈,她們怎麽可能受影響。
蕭煌命令葉廷葉小候爺帶領一幫人押解着趙老二和幾名殺手一路離開護國寺回京,進皇宮禀報皇上這件事。
蕭煌則去了自己住的客院,和蘇绾打聲招呼,并多留了幾名手下下來保護蘇绾的安全。
“璨璨,我去皇宮把此事向皇上禀報一下,很快就回來,你先在西院休息休息,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找靈隐法師。”
蘇绾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其實她對于此事的來攏去脈已經一目了然,先前她從密道出來後,一路回了自己住的地方,然後派了晏歌去後面看情況,晏歌很快回來禀報了她發生了什麽事。
她倒是沒想到蕭煌竟然能動了丞相府的趙老二,趙二爺現在一口咬死了丞相府的人指使人刺殺蕭世子,這可是絕好的人證,比那些黑衣刺客要管用得多,當然這是蕭煌使的手段,要不然趙二爺隻怕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不管怎麽樣,這事丞相府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不但和江湖幫派交接,還謀害朝中的重臣,還火燒了護國寺的後山,要知道護國寺可是西楚的國寺,有庇佑江山社稷之寓,現在護國寺的後山竟然被燒成這樣,可想而知皇上會是何等的震怒。
蘇绾笑了起來,眉眼俏麗軟萌,望着蕭煌擺手:“你去吧,我會找機會去見靈隐大師的,你幫我收拾丞相府的人,我自然也要幫你查清楚你體内究竟中了什麽毒,别擔心哈。”
蕭煌眸光深邃的望着蘇绾,看她軟萌可愛的神容,心裏軟軟的,壓根就不想走,他可是記得這護國寺裏可有幾個虛視眈眈的狼盯着她呢,他怎麽放心呢,可是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他不回京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盡快回京,辦完了事情再火速的趕過來。
蕭煌一邊想一邊叮咛蘇绾:“你沒事就多休息,眼下靈隐法師在前面*,不可能有空的,等晚上我就回來了,我們一起去,至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你就不要見了。”
蘇绾微蹙眉,不知道他嘴裏别有用心的人是誰。
蕭煌挑高長眉,霸道的說:“就是那些想娶你的人,你不是不想見嗎,那就不要見。那些人若是過來找麻煩。隻管讓人攔着就是了,我把虞歌留下幫你攔着你不想見的人。”
蘇绾立刻推托:“不用了,你把虞歌帶上吧,我身邊不是有晏歌和雲歌兩個人嗎,他們可以幫我擋人的。”
她沒記錯的話,虞歌乃是他手下的第一得力助手,他若是留下,他做事隻怕不方便。不過蕭煌卻不理會她,轉身便自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在屋裏休息休息,我先回京了。”
“好。”
蘇绾目送着他離開,虞歌倒底被蕭煌留了下來,而且蕭煌還給他下了命令:“任何人不準進這西院,讓清靈縣主安靜的休息,不準任何人來打擾。”
虞歌心知肚明,自家的爺哪裏是不想人家打擾清靈縣主,還不是擔心那些人别有用心,所以留他下來,就是幫他盯着。
虞歌心裏明白,臉上卻恭敬的應聲,以免爺發火。
“是。”
蕭煌終于滿意的領着一幫手下離開,帶着數名手下一路離開護國寺,回京城去了。
蕭煌離開後,蘇绾因着前面靈隐法師的佛法還沒有講完,她就算想去求見靈隐法師也見不了,而她也不想去前面聽他*,所以便決定先休息一會兒,回頭再說。
不過她剛躺下沒多久,便聽到院門外響起尖銳的叫聲:“讓開。”
蘇绾一聽到這聲音,便知道來人不是别人,而是蕭煌的妹妹蕭蓁,這個女人先前吃了癟,一直憋屈着,但是自個的兄長在,她不敢過來招惹她,這會兒蕭煌前腳剛走,後腳她便憋不住了。
不過蘇绾不打算理會她,閉目養神的躺在床上假裝沒聽到。
院門外,虞歌攔着雲夢郡主蕭蓁,客氣的說道:“郡主,你還是回去吧,若是你和清靈縣主鬧起來,世子爺回來一定會生氣的。”
蕭蓁聽了眼裏都噴火了,那是她的哥哥,她蘇绾算個什麽東西,竟然霸占着她哥哥的地方,還理所當然的,蕭蓁越想越火,眼神陰森至極,指着虞歌的鼻子便罵了起來。
“虞歌,你少拿我哥哥來唬我,她算個什麽東西,憑什麽住在我哥哥的地方,别忘了你是我們靖王府的的侍衛,我是靖王府的小郡主,你不護着我,竟然護着别的女人,是什麽意思,你說這個地方是我們靖王府的地方,她憑什麽就這麽霸占着。”
蕭蓁話落,身後跟着的兩個京中貴女趕緊的附和着她的話,這京城内外的貴女很多人巴結着蕭蓁,就連丞相府的趙玉珑看到蕭蓁那也是巴結着的,不過以往蕭蓁這個人還是很有儀範的,很少惹事,待貴女們也比較和氣。
可虞歌沒想到現在她竟然和清靈縣主對上了,那可是她哥哥看中的女人,她未來的嫂子,她就這樣和自個的嫂子對着幹,真的好嗎?
虞歌都要愁死了,不過他依舊直忤忤的擋在門前,不讓蕭蓁進來,因爲爺可是下了命令的,不準任何人進來,這任何人自然也包括小郡主。
“郡主,你回去吧,這是世子爺下的命令,還有屬下奉勸郡主一句,還是不要和清靈縣主做對的好,因爲世子爺會生氣的。”
虞歌話落,蕭蓁有些不安了,不過心裏的火氣卻怎麽也壓不下去,雖然她知道,她家哥哥很可能看中了蘇绾,可是蕭蓁覺得蘇绾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可能配得上她哥哥,給她一個妾做做就差不多了,一個妾能有什麽好臉色對她啊。
何況她來了,那女人竟然躲在屋子裏不出來,她這樣她更火大,蕭蓁臉色綠瑩瑩的怒瞪着虞歌:“你讓不讓,信不信我回去告訴我父王和母妃,然後把你攆出靖王府。”
虞歌臉色不好看了,以往沒看出這郡主如此不明事理,現在卻發現她有些胡攪蠻纏了,他都和她說這麽多了,她還不依不饒的。
“郡主想多了,屬下是聽命于世子爺的,即便是王爺王妃也攆不了屬下,若是郡主想找王爺王妃告狀,還是早點回去吧。”
他巴不得她回去呢。
蕭蓁臉都氣綠了,她身後的兩個貴女紛紛指責虞歌:“你是怎麽當屬下的,竟然幫助外人欺負自家的小郡主。”
“你若是我們家的奴才,定然把你打出去。”
虞歌臉色冷冷,瞳眸折射出騰騰的殺氣來,直射向蕭蓁身後的兩個貴女,要知道虞歌一向跟着蕭煌,雖然沒有學出十分的冷氣來,但二三分還是有的,他眼神冰冷的瞪過去,那兩個貴女生生的吓住了,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蕭蓁眼見着虞歌不讓開,心裏那個火大得不得了,而且覺得自己在小姐妹面前,特别的沒臉,不但臉氣綠了,連眼淚都氣出來了,她頭一低便往虞歌的身上撞去:“好,你連主子都欺負是吧,那就欺吧,我倒要看你怎麽攔我,是打死我還是弄死我。”
虞歌一看蕭蓁的身子撞了過來,哪裏真的敢去攔,而且也不敢用身子去擋,眼面前的這位必竟是王府的小郡主。
虞歌身子一讓讓了開來,蕭蓁逮到機會閃身便沖了進去,她身後的兩個貴女也跟着她的身後沖了進去,而她們三個人的身後跟着好幾個婢女,一衆人沖進了西院後,順着中間的青石路徑,直往前面的主屋沖去,一邊沖一邊大聲的叫起來:“蘇绾,你給本郡主出來,你個不知羞的東西,竟然有臉霸占着我哥哥的地方,你好歹一一一。”
蕭蓁的話嘎然而止,因爲主屋門前的廊柱上,此時正歪靠着一個明媚嬌俏的女子,女子烏絲如雲,眉眼如花,那肌膚吹彈可破,嫩滑得就像上等的絲綢一般,尤其是她一雙烏黑的眼睛,又黑又亮,還蒙着淺淺的瑩潤的光輝,此刻她烏黑明亮的瞳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蕭蓁,臉頰之上還染着淺淺的笑意,因爲這笑意,整個人說不出的軟萌可愛,若是男子看到,隻怕心軟得一蹋糊塗,可惜蕭蓁和她身後的兩個貴女看到,隻嫉妒得牙癢癢的。
這小賤人長得倒是好看,最關鍵的是她的美透着一股子水靈嬌嫩,笑起來的時候軟軟萌萌的,讓人恨不得伸手揉揉她的臉頰,蕭蓁終于明白自個的哥哥爲什麽會喜歡她了,實在是這女人太妖治了,要她說就該劃花這女人的臉,讓她去迷惑她的哥哥,隻不過是安國候府庶女的身份,竟然還膽敢宵想她家的哥哥,做夢吧。
蕭蓁想着指着蘇绾叫起來:“你給我滾出去,這裏是我們靖王府的地方,你趕快滾。”
蘇绾輕挑長眉,臉上笑意潋去,一抹不耐煩布上她的臉頰,她沒好氣的開口:“雲夢郡主,你搞清楚,這裏是蕭煌的地方,不是你靖王府的地方,這是有差别的知道嗎?”
蘇绾冷哼着說道。
蕭蓁臉色不善的瞪着蘇绾:“你說什麽,我哥哥的地方,就是靖王府的地方。”
蘇绾直接給她一個鄙視的嘴臉:“要是這裏是你靖王府的地方,我掉頭就走,不過是你哥哥的地方嘛,你可做不了主。”
蕭蓁一聽臉色黑了,她沒想到她張口攆了,這女人竟然賴着不走,這是多不要臉啊,她指着蘇绾說道:“你太不要臉了,竟然賴在人家的地方不走,何況還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個院子,這安國候府的教養真不咋樣。”
蘇绾此時臉色說不出的難看,懶得和蕭蓁糾纏,她擡手一揚,空氣中便有一抹幽香,那香氣缭繞在蕭蓁的面前,可惜蕭蓁卻不自知,依舊朝着蘇绾怒喝:“你走不走,若是你不走,我就去把别人全都叫來,讓人家看看一一一一。”
後面她一個字說不出來,嗓子瞬間啞了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蕭蓁臉色白了,她伸手摸自己的脖子,然後拼命的想說話,可惜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蕭蓁身後的兩個貴女看了,忍不住挑眉望着蘇绾叫起來:“你對雲夢郡主做了什麽,她爲什麽說不出話來。”
先前這女人手一揚,她可是看到的,這女人一定對雲夢郡主做了什麽。
蕭蓁一聽這話,瘋了似的往蘇绾的面前沖去,不過另外一道身影沖了出來,閃身攔住了蕭蓁,臉色冷冷的開口:“郡主請留步,否則别怪屬下不客氣。”
蕭蓁一聽晏歌的話,知道這女人也是她們靖王府的侍衛,可是現在一個兩個不護着她,竟然護着一個外人,蕭蓁大哭,可是即便哭她也說不出來話,隻能嗚嗚的流淚。
蘇绾正想轉身回屋子裏,便聽到門前有人叫她:“绾绾,發生什麽事了?”
蘇绾掉頭望去便看到那站在門外的竟然是端王君黎,端王君黎先前從外面走過來已聽到這裏的吵鬧聲,所以才會問蘇绾。本來他是想進來的,無奈虞歌攔着他不讓他進來,所以他才會大聲的開口。
蘇绾看到君黎,再看看面前的蕭蓁,立馬不耐煩再呆在屋子裏了,她從石階之上下來,一路往外走,經過蕭蓁的身邊時,冰冷的開口:“若不是因爲你有個好哥哥,你以爲你還有命站在這兒。”
其聲冷骜陰森,蕭蓁被那冰冷的氣息給吓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而蘇绾理也不理她,一路往外走去,一直走到君黎的面前:“你不是在前面聽靈隐法師*嗎?怎麽回來了。”
君黎說道:“先前後山出事了,我就沒有往前面的廣場上去,回我的院子休息了一會兒,本來想問問你中午的時候吃什麽的,不想卻聽到這裏吵鬧了起來,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君黎溫和的問道,蘇绾搖了搖頭,不想說蕭蓁的事情:“沒事。”
君黎見蘇绾不願意說,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一臉淡笑的問蘇绾:“你中午吃什麽?”
“這寺廟裏能吃什麽,齋飯呗。”
蘇绾挑眉說道,君黎神秘的笑了起來,湊到蘇绾的面前,小聲的說道:“我帶了我北晉的果酒,你要不要嘗嘗,待會兒我去後山的碧湖裏抓兩條魚,我做我們北晉的烤魚給你嘗嘗,保證好吃。”
君黎一說,蘇绾立刻感起了興趣:“好啊,走。”
省得在院子裏看那女人哭嚎,不如出去散散步。
蘇绾往外走去,虞歌趕緊的伸手攔她:“清靈縣主。”
蘇绾擡眉望了虞歌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可不是你們家郡主,你确定攔得住我,我怕你自個昏過去,到時候你們家爺回來能扒了你的皮。”
虞歌立刻吓得收回手,蘇绾淺笑盈盈的領着兩個丫鬟并晏歌,一路和君黎往外走去,虞歌望了望身後的小郡主,臉色說不出的難看,爺防這位爺防得賊似的,好吧,現在竟然因爲小郡主而直接的把肉放進賊嘴裏了,估計爺回來,不但是郡主,連他也要被罰,虞歌一張臉苦苦的。
皇宮,臨元宮大殿内一片肅殺,上首坐着德妃,下首站着丞相趙荀,還有襄王等人,此時個個臉色不好看,尤其是丞相趙荀,臉色黑得像鍋底一般,胸口不斷的起伏,可見他是真的氣壞了。
他也不顧上首的德妃了,隻顧怒罵不已:“這個該死的東西,竟然咬死了是我丞相府的人指使了人去殺的蕭煌。”
上首的德妃臉色十分的難看:“不是說讓人刺殺蘇绾,抓住蘇绾嗎,怎麽會變成刺殺靖王世子了,你沒事去惹他做什麽?”
别說他們,連皇上眼下都沒有去招惹那個人,他們沒事去招惹他做什麽。
德妃怒氣沖天的朝着下首的丞相發火。
丞相冤屈不已,飛快的開口說道:“我明明讓少庭和那殺手門接洽說了殺安國候府的庶女蘇绾的,誰知道最後怎麽變成刺殺靖王世子了,肯定是那家夥搞的鬼。”
丞相憤恨不已的說道:“一直聽說那靖王世子待蘇绾不一般,看來是真的。”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還是想想怎麽解決這件事?”
德妃心裏着急不已,臉色說不出的陰沉難看,要知道丞相趙荀可是她和襄王的依仗,若是丞相出了什麽事,她們就是失了一大臂膀,襄王的太子之位更難得到了。
德妃越想越窩心,想到自己一直以來計劃得好好的事情,連連的出意外,所有的意外都出在蘇绾這個小賤人的身上,都是這個賤人。
德妃手指一握,憤怒的狠捶身側的案幾:“這個賤人三番兩次的壞事,若是落到本宮的手裏,我絕饒不了她。”
襄王沉聲提醒自個的母親:“眼下不是收拾蘇绾的時候,而是如何應對父皇的怒火,不說刺殺蕭煌的事情,單是和江湖幫派交接以及火速了護國寺的後山,父皇隻怕便要震怒不已了。”
襄王臉色凝重的來回的踱步,最後望向丞相趙荀說道:“不如把這事推到鄧少庭的身上,就說是鄧少庭暗中去找的殺手。”
“皇上肯定不會相信,少庭一直替我辦事,說他去找殺手殺蕭煌,怎麽可能。”
趙荀搖頭,一側的襄王忽地開口:“你可以找個替罪羊,若是那個人和蕭煌有仇呢,就說鄧少庭是那個人的人,這樣一來不是順理成章嗎?”
襄王說完,丞相搖頭:“皇上恐怕不相信。”
“不管父皇相不相信,有了這些,至少他不會立刻要了你的命,最多暫時的讓你停止手裏的職務,這比丢掉一條命要強得多。”
襄王說完,德妃也點了頭,認同這個理。
“對,就這麽去安排吧。”
趙荀想了想隻能這樣了,臉色黑得像鍋底一般,沒想到三番兩次的吃虧,而他們想收拾的那個小賤人竟然一點事都沒有,想到這個,德妃,丞相,襄王心裏便滿是恨意,卻又拿那個女人沒辦法。
大殿内,氣氛說不出的肅殺,德妃忽地想到一件事問趙荀:“你之前說帶瑤瑤入宮了,她人呢。”
趙瑤瑤,阜城知府的女兒,阜城知府和丞相趙荀同宗,丞相趙荀自從當上丞相後,便出力出錢的幫助阜城趙家的人,修建學堂,整頓家族,讓族中的弟子上學,有能力的則拉攏出去做生意,這趙家現在俨然就是阜城的一大家。
阜城知府更是趙家的人,而這趙瑤瑤便是趙知府的女兒。聽說她不但生得如花的容貌,而且心計十分的厲害,是阜城有名的才女,德妃知道這件事後,讓丞相派人把趙瑤瑤給接進了京。
這麽一個才貌雙全的女人,她留着自有用處。
趙荀聽了德妃的話,才想起趙瑤瑤正在殿外候着,趕緊的開口:“她正在殿外候着呢,玉珑陪着她一起進宮的。”
“玉珑的身子好沒好?”
德妃關心的問道,對于這個侄女,德妃有些失望,雖然長得挺漂亮的,可心計卻不行,竟然連蘇绾都對付不了。
其實最初她追着蕭煌跑,她是有所期待的,就望着她能追上蕭煌,如此一來的話,蕭煌便被拉攏到她們這邊了,那麽對于自個兒子上位便有了很大的勝算,結果這麽多年,她也沒有把蕭煌的心給拉攏過來。
德妃對此表示很失望,更讓她失望的是她和蘇绾那個賤人對上,三番兩次的被她算計,而她一直處于吃癟的狀态之下。
“還不太好,今日是陪着瑤瑤進宮的,因爲瑤瑤初次進宮。”
事實上丞相并沒有讓趙玉珑進宮,讓她在丞相府休息來着,可是趙玉珑心裏擔心這趙瑤瑤威脅到她的地位,所以忍着屁股上的痛意,堅持要進宮。
德妃喚了殿外的太監,示意他把殿外面的兩個姑娘宣進來。
很快,殿外幾道身影走了進來,爲首的兩個女子分外的引人注目,一個是長相秀美動人的趙玉珑,趙玉珑是大家看慣了的,雖然她長得漂亮,但大家已經習以爲常了,倒是另外一個女子,更加的吸引人的眼線,身材不高,纖瘦有度,行走間說不出的袅娜風流,一襲淡粉的宮錦裙,說不出的貴氣,而那粉色映襯得她膚白如雪,眼若星辰,尤其是一雙美麗的丹鳳眼,輕霧蒙蒙,一雙眼睛便足以勾魂,再看她淺笑時的神态,帶着些許的嬌憨軟萌,似乎能瞬間軟化人的心房一般。
殿内的人個個看得有些呆,而大殿一側的襄王則直接的看得心神蕩漾起來,這個趙瑤瑤竟然比安國候府的蘇明月還要讓人喜歡,襄王隻覺得視線都舍不得移開了,而趙瑤瑤已經向上首的德妃行禮:“瑤瑤見過德妃娘娘。”
德妃望着趙瑤瑤,總覺得她眉眼之間的嬌憨甜美和某個女人有些像,德妃忽爾一笑,望向丞相趙荀:“看來瑤瑤是我們的福星,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借着她來拉擾某人,這次的事件說不定會有轉機?”
德妃說完丞相微愣,随之順着德妃的視線望向趙瑤瑤,頓時間便明白了妹妹的心意,妹妹這是打算讓瑤瑤出馬,勾引靖王府的蕭煌嗎?若是成功?丞相趙荀也笑了起來,他自認自己的這個侄女比蘇绾漂亮得多,靖王世子不就是喜歡這一款嬌俏甜美的女人嗎,自已的這個侄女也是啊,而且自個的侄女甜美中還帶着一絲妩媚,更容易讓男人行動,他就不相信蕭煌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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