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绾心裏想着,眼見着蕭煌手中的赤紅泥要往她的手臂上點去,她不由得大怒,冷叫起來:“蕭煌,你快放開我,你一個大男人竟然給女人點守宮砂,你要不要臉啊?”
蕭煌看蘇绾反應激烈,笑意越發的濃烈,隻是他眼底的冷意愈發的冷澈,說不出的陰暗。
“呵呵,本世子今日就爲你破一回例罷,要知道本世子可不會輕易替人做這樣的事情,這是你的榮幸,你應該慶幸才是。”
蕭煌幽幽說完後再不理會蘇绾,手中赤紅泥直往蘇绾的手臂之上點去,他相信這用朱砂喂成的蜥蜴泥定然會叫她無所遁形,他倒要看看這女人如何解釋這手臂之上沒有守宮砂的事情。
蘇绾臉色難看,冷嗖嗖的瞪着蕭煌,咬牙冷罵:“蕭煌,你一個大男人竟然膽敢給我點什麽守宮砂,還讓我露出手臂來,你記着,若是你還不解開我的穴道,便不要怪我不客氣。”
蘇绾狠狠的說着,一臉的憤怒之色,蕭煌看她這樣強自掙紮的樣子,越發的肯定了一件事,這女人手臂之上絕對點不出守宮砂來,所以她才會如此着急,她這樣的人何時如此失分寸過,今日他便破了她冷靜的外形。
蕭煌想着,赤泥眨眼點上了蘇绾潔白的手臂,他死死的盯着蘇绾的手臂。
可是光潔如玉的手臂之上,竟忽地冒起一粒紅豔的守宮砂,就那麽鮮豔的立在蘇绾的手臂之上。
蕭煌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盯着蘇绾的守宮砂,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一退,不可思議的指着蘇绾:“你,你怎麽會?”
“蕭煌,你給我記着,今日這事我給你記下了。”
蘇绾狠狠的說完。随之冷笑兩聲:“你以爲你點了我的穴道,我就當真拿你沒辦法了嗎?”
蕭煌聽了她的話,不由得臉色一沉,深呼吸一下,竟然發現自己再次的中了毒,這下他心中的火氣騰的一下湧到頭頂之上。
本來以爲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人是蘇绾,可是現在他的赤紅泥竟然在蘇绾的手臂上點出了守宮砂,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很深的打擊,如若那天晚上不是蘇绾又是何人。
隻要一想到這個,他的心便沉沉的狂暴的想殺人,這狂暴的意念,可比先前知道蘇绾強了他要狂燥得多。
偏偏此時還被蘇绾給下了毒,可想而知他心中的雷霆之怒,雙瞳死死的盯着蘇绾,恨不得掐死蘇绾,明明該是她的,怎麽會不是她呢,這一刻他完全的忽視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甯願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是蘇绾,而不是别的女人。
可惜此時他完全的憤怒了,一步步的往蘇绾的面前走去,眼放綠光,仿佛狼瞳似的。
蘇绾看着他這樣兇殘的眼神,倒底還是有些不安,他不會一怒殺了他吧。
蕭煌已經走到蘇绾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你說本世子在這紫竹林裏殺人棄屍怎麽樣?”
蘇绾冷睨着他,一臉視死如歸:“你身爲靖王府的世子,殺人棄屍能怎麽樣,别說今日沒人看到,就算有人看到,隻怕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隻怪我蘇绾命不濟,落到你的手裏,你動手吧,今日一死,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本來是十分嗜血的事情,可是蘇绾最後一句話落,反倒使得蕭煌心中的戾氣淡去了不少,嘴角抽了抽,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女漢子嗎?
“既然你想死,那本世子還是成全了你吧。”
蕭煌擡手,勁風襲來,蘇绾飛快的閉眼,心裏把蕭家的祖宗罵了一萬遍,不過她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相反的她隻覺得自己僵硬的身子一軟,便往地上栽去,而眼面前的蕭煌身形一飄,閃身離開了,不過空中倒是留下他嗜沉的冷話。
“你三番兩次的算計本世子,就這麽讓你死了太便宜你了,所以還是留着你這條命,慢慢的與你算計吧。”
紫竹林裏的蘇绾,望着那迅疾離開的人說道:“蕭煌,看在你之前幫了我一次,所以這一次我所下的毒,不會要你的命,也十分的好解,但是下一次,就不會這麽簡單了。”
蘇绾說完,那迅疾離開的蕭煌瞳眸幽幽,臉色說不出的淩寒,周身遍布着戾氣。
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若不是蘇绾,那麽又是何人呢。
本來他一心一意的認定是蘇绾的,可是現在卻在她的手臂上點出了守宮砂,所以這個女人不是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人嗎?
蕭煌心中憤怒,忽地想到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蘇绾似乎對于醫術十分的精通,要知道有些會醫的大夫,根本是不敢碰毒的,可是她卻把毒用得爐火純青,這說明什麽,她的醫術十分的好,既然醫術十分的好,那麽要想在自己的手臂上做出守宮砂,應該不是難事,所以說他又上那個丫頭的當了。
蕭煌身子一沉,陡的落了下來,落在安國候府的一處偏僻的地方。
此時的他真想立刻回頭去掐那個小丫頭的脖子,怎麽可以這樣刁鑽,又讓人防不勝防呢,先表現得那樣的憤怒,讓他一心認定了她就是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人,可是最後卻在她的手臂上點出了守宮砂,一瞬間的憤怒,使得他根本來不及深想,而她卻順利的脫身了。
蕭煌想到自已和她交手以來,還從來沒有認真的赢過一次,難道他赢不了她。
他偏不信這個邪,蕭煌眸光幽幽的回首望向紫竹林的方向,蘇绾,這一次我要你自己走出來承認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人是你,而不是别人。
紫竹林内,蘇绾眼看着蕭煌離開了,心裏松了一口氣,伸手抹掉了手臂上的紅點,事實上她用藥水塗在了手臂之上,她知道點守宮砂是用蜥蜴研成泥點出來的,所以她便做了一些和這種泥有反應的藥,塗在了手臂上,這樣一來,隻要這泥塗到手臂上,便會冒出鮮紅的點子來,不過這其中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關節,那就是必須擾亂蕭煌的思維,他才能不認真的去看守宮砂,若是細看,一定會分辯出來的,好在,那個家夥被怒火沖擊得忘了去查看,所以她混水摸魚的躲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真的能躲過去嗎,那家夥既然懷疑她了,隻怕後面還會認定是她。
蘇绾蹙眉,沒想到這事會如此的麻煩,早知道就不幹這事了,其實她後悔了好不好?
此時紫竹林一片安靜,蘇绾想到之前聽到雲蘿驚叫的事情,現在還不知道雲蘿怎麽樣呢,再有一個那趙玉珑中毒了,那邊還一團亂呢。
如此一想,蘇绾顧不得再去想蕭煌的事情,轉身便自一路出紫竹林,直奔鈴蘭院而來,可是她離開紫竹林不遠,迎面便看到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即便沒靠近,蘇绾也一眼認出了來人是誰,她的那個未婚夫,襄王殿下是也。
這裏這麽偏僻,按照常理,襄王是不應該到這個地方來的,除非他是過來找她的。
蘇绾忽地想到襄王一心想娶她的事情,不由得微挑眉迎了上去,襄王蕭磊看到蘇绾時,眉眼說不出的明朗,笑意張揚。
“绾绾,你怎麽到這邊來了?”
蘇绾自然不會說蕭煌把她擄過來的,隻笑着說道:“我之前看到雲蘿往這邊來了,因爲擔心她,所以一路跟了過來,可是誰知道走着走着,她竟然不見了,我就和聶梨分頭找她,這不找來找去沒找到,所以正打算回去呢。”
蘇绾說着欲越過蕭磊走過去,誰知道蕭磊卻伸出手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蘇绾擡頭望向蕭磊,一臉不解的說道:“襄王殿下這是做什麽?”
蕭磊低頭望着眼面前的蘇绾,近距離的看蘇绾,隻覺得這小姑娘長得真正好看,細眉亮眸,俏鼻櫻唇,這肌膚白得像嫩豆腐似的,讓人看了便有一種想摸的沖動,蕭磊望着這樣的蘇绾,心頭意動,眸光裏不自覺的融了柔情。
“绾绾,我是你的未婚夫。”
“所以呢?”
蘇绾看襄王那滿目柔情的樣子,忍不住惡心,她可是看到這男人如此溫柔多情的看着蘇明月的,以前她以爲他喜歡蘇明月,現如今看來,這男人根本是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估計長得好看的女人,他都喜歡。
蕭磊卻不知道蘇绾心中的嫌棄,依舊滿目柔情的望着蘇绾,溫柔的說道:“我們既然是未婚夫妻,就該好好的相處相處,必竟日後你可是要嫁進襄王府的。”
“我以爲王爺并不想娶我,要不然怎麽好好的想讓我爲側妃呢,不就是看不上我嗎?”
蘇绾不客氣的說道,身側的襄王臉色僵了僵,很快恢複自然,溫潤的說道:“绾绾你想多了,以前是爲了你考慮的,因爲身爲襄王妃,你要面對很多人,本王是怕你應付不來,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你是清靈縣主,父皇賜封了你這樣的封号,可是爲了讓你名正言順的嫁進襄王妃。”
蕭磊話落,蘇绾一臉的黑線條,這縣主的名份是她好不容易要來的,怎麽就成了皇上爲了她順利嫁進襄王府賜的了。
這縣主名份,他可沒有出一分的力,倒是甯王和惠王出了力。
這個男人真是讓人瞧不起。
蘇绾心裏想着,臉上卻布滿了笑意,望向襄王蕭磊:“原來皇上賜封我爲清靈縣主是這個用意啊,我倒是沒想到。”
她一臉嬌媚的再開口:“王爺,你真的願意娶我嗎?娶我爲正妃嗎?”
蕭磊一聽蘇绾的話,心裏鄙視了蘇绾一通,這女人先前還說自願退婚,果然是以退爲進的手段,不過看她長得這般的出色,爲正妃也無不可,不過蕭磊飛快的思索着,若是這女人爲正妃,那安國候會支持他嗎,隻怕不會,因爲安國候手裏還有一個蘇明月,他很可能會把蘇明月嫁給另外一個皇子,那麽他就會在兩個皇子之間搖擺,而他要的是他全心的支持。
所以他根本沒辦法給蘇绾正妃位置,何況他母妃眼下十分的憎恨蘇绾,因爲蘇绾害得母妃身邊的得力嬷嬷被仗斃了,所以蘇绾,你不要怪本王,是你太不會做事了,本王能給你的隻是側妃位置。
不過看你長得這樣好看,又這麽聰明,等本王大業有成的時候,一定賜封你爲妃,好好的待你。
蕭磊心裏想着,臉上滿是陽光的笑意,整個人說不出意氣風發,面對着蘇绾的時候,使勁的釋放着他男性的魅力,就希望把蘇绾迷得神魂颠倒,從而與他做成好事,這樣一來,他既得到了蘇绾的嫁妝,又可以順利的娶蘇绾了,最後還可以娶到蘇明月。
“绾绾,本王自然是願意娶你爲正妃的,你這個小東西,胡思亂想什麽呢。”
襄王最後一句話出口,蘇绾一陣抖簌,周身雞皮疙瘩全冒出來了,太惡心了,她想吐了,她真的好想吐。
可惜說出這話的襄王殿下一點感覺都沒有,依舊深情款款的望着蘇绾。
蘇绾眼下想探出襄王要娶她的秘密,要不然,她早迷昏這個賤男了,要不要臉啊,明明不想娶她,還能說得這樣理所當然,真是無恥家夥一個。
“王爺,你對我太好了,我真是好感動,王爺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幫你的,我有的東西都會給你的,對了,王爺你想要什麽嗎?不管是什麽我都可以送給你。”
蘇绾說完,蕭磊有些難以置信,這女人想送東西給他,真的假的啊,不會騙他的吧,他可是記得這女人十分精明的。
蕭磊認真的打量蘇绾,發現她滿臉嬌羞的望着他,似乎真的想把東西送給他。
襄王殿下想了想,覺得這女人想送東西給他也正常,誰叫自已是堂堂皇室的皇子,又長得如此的俊朗,蘇绾自然想讨好他。
這盛京多少女人想讨好她,想爬上他的床,平時使勁了各種手段勾引他。
所以現在多一個蘇绾也沒什麽,襄王殿下信心倍兒好。
他望着蘇绾試探的說道:“绾绾,你真的想送本王東西嗎?”
“是啊,上次你送我那麽多好東西,後來我想了想覺得過意不去,所以打算送你東西,對了,你想要什麽,回頭我去買給你,保管你滿意。”
蘇绾滿臉的誠懇,看上去十分的真摯,蕭磊心裏有些沒底,但是心中那股*主宰着他,讓他想拿到蘇绾手中的信物,若是能盡快拿到那信物,于他和母妃來說,是最有利的事情啊。
“绾绾,不用買東西了,若是你實在要送的話,可以送我一塊玉佩嗎,我記得你手裏應該有一塊縷空牡丹紋的玉佩,那個送給我就好了。”
縷空牡丹紋玉佩,正是信物,兩塊玉佩一模一樣,隻要兩塊合二爲一,便會現出字來,上面便是蘇绾嫁妝所藏的地方。
此時的蕭磊有些小激動,不過爲防蘇绾發現,他極力的保持着平靜。
可惜蘇绾還是覺出了異樣,而且她手裏根本沒有這樣的玉佩,哪裏生出來給他啊。
不過蕭磊要這塊玉佩,說明這玉佩是信物之類的東西,他要這玉佩做什麽?蘇绾一邊想一邊不滿的嘟嚷:“那怎麽行,那塊玉佩可是人家的嫁妝。”
蘇绾隻是随口說的,因爲她認爲眼下她身邊什麽東西都是她的嫁妝。
可是蕭磊的臉色卻微微的一變,這一閃而過的神情落到蘇绾的眼裏,蘇绾的眼睛忽地亮了起來,不會吧,那玉佩是信物,而信物之後有她的嫁妝,不會這信物之後藏着一大批嫁妝吧,所以這母子二人惦記着的其實是她的嫁妝,所以才會堅持要娶她的。
蘇绾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母子二人沒腦殘吧,她手裏什麽東西都沒有,哪裏來的嫁妝啊,她心裏想着,卻望向蕭磊。
“王爺那是人家的嫁妝。”
此時,蕭磊基本已經确定蘇绾是知道嫁妝的事情了,逐也不再掩掩藏藏的,很幹脆的說道:“绾绾,我們兩個還分什麽你啊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所以你的嫁妝日後可是要帶進襄王府的,你若是現在把信物交給本王,也沒什麽不可以,不是嗎?”
蘇绾此時心中說不出的驚訝,沒想到她身上竟然有一批嫁妝,不知道這是襄王母子腦抽想出來的一出,還是真的有這麽一批嫁妝,若是她真有嫁妝,看德妃母子二人的動作,這應該是一大筆錢财,可是現在東西在哪兒呢,蘇绾想不透,不過想到蕭磊的話,惡心得不得了,這個渣男,真當她是傻子不成。
蘇绾看身前的蕭磊還在誘哄她,不由得冷笑一聲,推開了蕭磊,臉色難看的說道:“王爺,你想得太多了,既然是我的嫁妝,我人沒有進襄王府,憑什麽把信物交給你啊。”
蘇绾冷哼一聲,擡腳便打算離開,身後的蕭磊一聽她的話,臉色瞬間不好看了,這女人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啊,不行不行,他必須盡快拿到信物才好。
蕭磊心裏想着,眼看着蘇绾走了過去,他的臉上忽地攏上了戾冷之氣,一擡手便朝蘇绾身上點來,他要點了這個女人的穴道,與她做成事實,看她成了他的人後,還會不會把那信物交出來。
眼看着蕭磊的手要點到蘇绾的穴道,忽地淩空一道石子打了出來,狠狠的往襄王的手上打去,同時有人淩空叫道:“清平縣主小心。”
蘇绾回首望去,便看到前一刻還兇狠欲點她穴道的襄王殿下,此刻身子軟綿綿的往地上倒去。
其實蘇绾早就給這家夥下了迷藥了,這個家夥出現在這個地方,其心思不言而喻,分明是懷了不可告人的心思的,她豈會不防他。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打算對她動手腳,不要臉的家夥,蘇绾擡腳狠狠的踢了蕭磊的臉一下。
這時候,身後有人閃身出來,蘇绾一看,臉色立馬黑了,因爲來人竟是蕭煌的手下虞歌。
虞歌是過來找自家的主子的,聽到手下禀報說,爺和清平縣主來紫竹林這邊了,他便過來了,隻是沒想到竟然看了一出戲,這襄王殿下竟然打算算計清平縣主,他知道自家的爺對這清平縣主不一般,所以自然不會看她吃虧,便出手打傷了襄王的手,隻是他沒想到襄王殿下竟然忽地昏迷了過去,看來即便他不出現,清平縣主也能夠解決。
虞歌望了一眼地上的襄王爺,最後望向蘇绾:“清平縣主,要不要我幫你做點什麽?”
蘇绾望着襄王蕭磊,忽地笑了起來,示意虞歌:“你能幫我把襄王殿下整進落梅閣嗎?就是先前你把黑衣人放進去的地方,對了,再把蘇明月抓進去,襄王殿下一心想娶蘇明月,我就幫他一把。”
她說着便自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瓶中裝的乃是合歡藥,她拔開瓶口對準了襄王的鼻子放了一會兒,然後收手把瓶子遞到虞歌的手裏:“來,剩下的這點讓蘇明月聞聞,這樣的話,他們兩個人就可以成其好事了。”
蘇绾說完,拍拍手,一臉滿意的笑:“瞧我又做了一件好事,我怎麽可以這麽好呢,真是被自己給迷倒了。”
她說完轉身離開,身後的虞歌一臉呆愣愣的望着她,這麽陰險毒辣的家夥,竟然還說自己好,還說被自己迷倒了,他要瘋了。
前面走了幾步的蘇绾忽地回首望向虞歌:“你還站着幹什麽,待會兒襄王殿下藥性來了,你給他上啊。”
虞歌臉色黑得像鍋底了,這小姑娘怎麽什麽話都說啊,一點也不忌口,不過他才不要被人上。
虞歌趕緊的伸手提了襄王殿下就走,心裏說不出的憂怨,早知道他不過來了,這叫什麽事啊,若是被他發現他對襄王殿下做了這種事,會不會被大卸八塊啊,所以他一定要小心,小心又是小心。
對了,他還要去逮蘇明月呢,他怎麽這麽命苦啊。
身後蘇绾又想一件事,慢悠悠的提醒虞歌:“蘇明月身邊可能隐着高手,你可要小心點,别給你家主子惹禍。”
虞歌腳下一趨,差點跌倒,這是她讓他做的,怎麽又成了他家主子的事了,這黑心的女人。
蘇绾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聶梨和雲蘿,聶梨和雲蘿兩個人本來挺擔心她的,一看她什麽事都沒有,反而是挺開心的樣子,終于松了口氣。
反倒是蘇绾看到雲蘿,驚訝的問她:“先前你遇到什麽事了,尖叫了一聲,吓了我和聶梨一大跳,還以爲你遇到什麽事呢?”
雲蘿臉上有驚色,無奈的說道:“先前我去雲沁院打探情況,因爲不想讓人看到,所以便從假石那邊走,誰知道走到通道裏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一個死貓,我被吓了一跳,所以叫了起來,小姐你不知道,那死貓死得好慘啊。”
蘇绾想了一下,最後肯定了,這根本就是一個連環計,從那小丫鬟去叫她開始便開始了,小丫鬟叫了她,然後有人用死貓吓了雲蘿一跳,最後引了她們過去,其實這連環計的真正目的就是爲了抓住她,然後毀掉她的名節,隻不過最後因爲蕭煌的加入,所以這些人倒是全都被殺掉了。
蘇绾眼裏閃過冷意,不過想想最後吃虧的又不是她,逐又笑了起來,望向雲蘿問道:“雲沁院那邊什麽情況?”
“沒什麽情況,那丞相府的趙小姐,中的毒并不重,大夫給她開了藥後讓她服下,然後夫人便派人送了趙玉珑回丞相府去了,現在大家全都去了鈴蘭院,宴席差不多要開始了,小姐也趕緊過去吧。”
“好。”
蘇绾也不耽擱,擡腳便往鈴蘭院走去,幾個人很快到了鈴蘭院門前,此時院門前應媽媽正一臉焦急的安排人去找蘇明月。
二小姐蘇明月不見了。
蘇绾領着聶梨雲蘿走過去,應媽媽小心的望了她一眼後,不卑不亢的問蘇绾:“大小姐,你可看到二小姐了?”
蘇绾搖頭:“二妹妹她不是去雲沁院陪趙小姐了嗎,我又沒去雲沁院,哪裏知道她在什麽地方?”
蘇绾話剛落,鈴蘭院内有腳步聲響起來,安國候夫人領着一衆奴仆走了過來,臉色特别的不好看,一想到自個的女兒不見了,安國候夫人心中便說不出的擔心,女兒不會出什麽事吧。
安國候夫人出來看到了蘇绾,眼裏閃過戾氣,不過她卻是沒有問蘇绾有沒有看到自個的女兒,她隻望向應媽媽:“派人各處去找了嗎?”
“回夫人的話,派人各處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這丫頭真是不省心,馬上就要開宴了,她這是去哪兒了。”
安國候夫人手指悄然的握起來,心中狠狠的發着誓,若是自個的女兒出什麽事,她定不會放過蘇绾,一定是蘇小賤人做出了什麽。
鈴蘭院門前,一衆人正焦急,忽地不遠處有人大叫了起來:“不好了,有賊人進來了,有賊人進來了,賊人還帶着刀呢,大家小心啊。”
安國候夫人一聽這話,心咯噔一沉,完全的吓壞了,女兒不會遇到什麽賊人吧。
不,她身邊有兩個暗衛,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時候鈴蘭院内的人都被驚動了,一聽說有賊人進了安國起府,還帶了刀,頓時間所有人都吓得花容失色,驚叫連連。
不過好在鈴蘭院内有不少的男賓,很多人自發的站出來保護女眷,并安撫她們稍安勿燥,不會有事的。
這時候這些貴女都慌了神,雖然安靜了下來,可是個個卻後悔極了,早知道就不來安國候府了,沒事進安國候府做什麽,這安國候府真是邪門兒,每次來都有事兒,以後她們再也不要登門了,再也不要來了。
男賓們有幾個留下來保護一衆女眷,剩下的人則直奔鈴蘭院的院門而來,青天白日的竟然有持刀賊人闖進來,究竟是什麽人,若是抓住定然要把此人大卸八塊了。
這時候安國候府的護衛已經奔了過來禀報:“夫人,有賊人一路往西面去了。”
“去搜,一定要抓住這人,千萬不能叫他傷了人。”
安國候夫人害怕自個的女兒會傷在這賊人手裏,此時說不出的不安。
護衛應聲自去搜查,這裏安國候夫人想起自個的兒子來,忍不住叫起來:“軒兒,軒兒。”
蘇明軒應聲走過來,扶住安國候夫人:“娘親。”
看到兒子還在,安國候夫人心裏松了一口氣,然後聽到前面有護衛叫起來:“快,那賊人往後面去了,不好,進了大公子的落梅閣。”
蘇明軒一聽進了他的落梅閣,臉色别提多難看了,當先往落梅閣的方向跑去:“這小賊竟然膽敢進我住的地方,我定要拿住他。”
安國候夫人一看蘇明軒跑走了,生怕他被賊人所傷,大叫一聲,也跟了上去。
後面蘇绾以及甯王惠王等人一路尾随着直奔落梅閣而去。
鈴蘭閣内的各家貴女,眼看着身側的男賓走了一大半,隻剩下幾個人保護她們,心裏不由得擔心,若是賊人跑到這邊來呢,不行不行,她們還是跟别人在一起比較保險,最後所有的貴女都跑了出來,跟着衆人的後面,一路直奔落梅閣而去。
落梅閣裏,蘇明軒帶着府内的護衛開始搜查,同時男賓帶來的一些手下也參與到了搜查的行列,忽地落梅閣西側首有驚叫聲響起來:“不好了,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