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立刻小聲的嘀咕起來:“這位就是安國候府的大小姐,皇上剛下旨賜封的清靈縣主。”
那問話的人驚訝了,這就是蘇大小姐,那個傻子。
怎麽會長得這樣好看呢,比起安國候府的二小姐蘇明月和趙玉珑之流可要讓人喜歡得多。
人群中,惠王蕭擎眸光溫潤,唇角是潋潋的笑意,雙瞳一眨不眨的望着蘇绾,心中十分的了然,绾绾本來就是這樣美麗可愛的小姑娘。
甯王蕭擎微凝濃黑的長眉,緊緊的盯着蘇绾,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面,似乎曾經他見過這樣的畫面,可是他拼命的去想這個畫面,卻又什麽都想不到了,不過不可否認,這樣的绾绾還真是吸引人。
甯王眼裏滿是皎月般的輕輝,手指悄然的握了起來,五弟配不上绾绾,他定要幫助绾绾盡快退掉五弟的婚事,這樣绾绾就有自由選擇婚事的權利了,他想娶她。
靖王府的世子蕭煌,看到垂花門的蘇绾時,一瞬間臉色陰骜冷寒,可随之心底卻有一處悄然的松動,隻是當他看到蘇绾悠哉悠哉的樣子,活得别提多滋潤了,蕭煌心裏的火氣又冒了出來,對他做了那樣的事情,她竟然仿若沒事人似的,這讓他看了火大不已,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一抹危險的光芒遍布在瞳底。
襄王蕭磊呆呆的望着門前的小姑娘,美麗可愛,那肌膚就像嫩滑的絲綢一般雪白粉嫩,眼睛明澈動人,此時巧笑嫣然的樣子說不出的勾魂奪目,這樣迷人好看的小姑娘,竟然是他襄王的未婚妻。
幾乎在一瞬間,襄王殿下的心動了一下,也許,蘇绾爲襄王妃也不錯,她長得如此出色,能力又好,還被父皇賜封爲清靈縣主,她爲正妃也無不可。
襄王望向了女賓席那邊的蘇明月,然後又望向垂花門前的蘇绾,一時間竟然難以取舍了,這樣出色的兩朵嬌花,他倒底娶誰爲正妃呢,是姐姐還是妹妹?襄王殿下左右盤衡起來,竟然覺得不知道如何取舍了。
這裏衆人各有所思,安國候府的大公子蘇明軒,看到蘇绾時,眼裏除了一閃而過的驚豔時,還有一抹憎恨之意,這個小賤人在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竟然越混越滋潤了,不但長得比以前好了,還被皇上直接的賜封爲清靈縣主。
不,他們絕對不容許她活得如此的光鮮亮麗,安國候府裏,長得好活得好的人隻能是他和他姐姐蘇明月,别人休想奪了他們的光彩。
蘇明軒眼裏閃過狠毒的光芒,手指狠狠的握起來,今日他定然要毀掉這個女人,讓她從天堂墜落到地獄去。
這裏蘇明軒在發狠,女賓那邊的蘇明月臉色别提多陰骜難看了,除了蘇明月,連丞相府的趙玉珑臉色也陰沉難看了起來,沒想到蘇绾個小賤人,竟然長得如此的出色,比起她們來一點不差,相反的看她那勾魂的樣子,分明是比她們還會勾人,難怪甯王惠王等人都被她勾了魂去,原來這女人就是個小狐狸精。
蘇明月和趙玉珑等人在心裏怒罵。
女賓裏面,有些貴女忍不住吃味的開口:“這清靈縣主總算姗姗來了,可真是不容易啊。”
人群中有人回話:“是啊,清靈縣主可總算來了,還以爲她把我們忘了呢。”
其實在場的貴女個個都嫉妒吃味不已,本來蘇绾被賜封爲清靈縣主,她們就夠吃味嫉妒的了,偏偏她還長得這麽好,這讓這些貴女如何不嫉妒不吃味。
因爲嫉妒吃味,所以說出口的話也是陰陽怪氣的。
蘇明月和趙玉珑等人眼裏放出冷光,即便她長得好,又被賜封爲清靈縣主,那又怎麽樣,今日她們定然要狠狠的教訓她,讓她在所有人面前顔面無存,即便爲清靈縣主,也是個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兩個女人心中算計着。
而鈴蘭院垂花門前,蘇绾領着聶梨和雲蘿停住身子,回身望向那叫住她的人,原來是五妹妹蘇瑤。
蘇瑤當日在安平候府出手算計連大人家的小公子連歡,被大長公主命人給狠狠的扇了嘴巴,又被打了二十大闆,整個人打得隻剩下一口氣了,經過幾天的調養,現在雖然能行走了,不過還不是太俐索,臉上被扇的地方剛剛消了腫,不過依舊滿臉的傷痕。
此刻她望着蘇绾,眼裏滿滿的狠意,指着蘇绾尖銳的叫起來:“蘇绾,是你,是你害我被大長公主打的,你如此心狠手辣,殘害手足,怎配當一個清靈縣主。”
蘇绾并沒有因爲蘇瑤的指責而有所變臉,她依舊笑意盈盈的望着蘇瑤,不緊不慢的說道:“蘇瑤,你這算不算好了傷疤忘了疼,以前吧,我覺得你雖然有點蠢,但應該不至于這麽蠢,可是現在我隻能說,你就是這麽的蠢,蠢得像頭豬似的,不對,拿你比喻豬是污辱豬了。”
蘇绾說完,忽地對着半空雙手合什的道起歉來:“豬啊豬,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我不該把這種蠢東西比喻成你。”
蘇绾本來生得嬌俏美麗,此時這番動作做出來,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她驕縱,或者欺人太甚,反而讓人覺得這小姑娘說不出的可愛。
蘇瑤卻臉色扭曲了,被人當衆比喻成一頭豬,不對,連豬都不如,這分明是啪啪的打她的臉子,她如何受得了。
“蘇绾,你欺人太甚了,你身爲長姐,不知道疼護妹妹,你這樣的人,也配爲長姐,配爲安國候府的女兒嗎?”
蘇绾俏臉上笑容一收,無比鄙視的說道:“蘇瑤,你腦子沒秀逗吧,你什麽時候把我當成長姐了,我蘇绾在安國候府什麽狀況,這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還長姐,麻煩你收起這虛僞的一套吧,而且我不喜歡有這麽蠢的女人當妹妹,喜歡被人當槍使,一次倒也罷了,竟然當上瘾了,你說你這樣出現,難道不是被人當槍使,出來故意找我的碴子,敗壞我的名聲嗎?你這樣的人還是我妹妹,别那麽虛僞好嗎?”
蘇绾冷笑着盯着蘇瑤,這個女人一慣是個沒腦子的人,她之所以出現在這裏,難道不是受了蘇明月指示,故意敗壞她的名聲嗎?她以爲她會怕她們嗎,現在再有人招惹她,她就直接開撕。
因爲她并不在乎安國候府的名聲,她們不要名聲拉倒,關她什麽事。
她現在不介意把安國候府搞臭了,讓這一府的姑娘誰也嫁不出去,總之她自己又沒想過嫁人。
反正現在誰再招她,她絕不退縮,以前她退縮,是因爲自己是個庶女,鬧得太大,總是麻煩,說不準還被安國候給收拾了。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一來她是皇上賜封的清靈縣主,二來她身邊有了得用的人,她根本不怕安國候,所以她沒必要再忍讓這些家夥。
蘇绾的話使得蘇瑤完全的呆愣住了,一時竟不知道做何反應了,本來她今日出現,是讓蘇绾在衆人面前沒臉的,讓她這個清靈縣主在盛京貴女們面前丢臉,可是蘇瑤完全沒想到,蘇绾竟然直接的開撕,完全不顧慮什麽名聲,什麽聲譽,更不怕在衆貴女面前發飙,這讓她不知道如何往下發揮了。
最後蘇瑤隻能哭,一邊哭一邊撕心裂肺的叫着:“嗚嗚,蘇绾,你欺負我,我不活了。”
蘇绾一聽挑高了眉:“不活了,你自找個地方尋死,你跑我面前哭什麽,難道指望我攔住你不成,算了,你想死就死吧。”
她說着還讓出了位置,指了指身側的垂花門:“你朝這邊撞吧,狠狠的撞,隻要一下就可以撞死了。”
蘇瑤睜着一雙淚眼,望着蘇绾完全不知道做何反應了。
蘇绾還在那裏比劃着:“對了,要是覺得撞牆死得難看,那你就朝這邊的柳樹撞,這柳樹的硬度要稍微好一點,你撞上去的話,也許腦漿不會出來。”
明明是血腥無比的事情,小姑娘偏能說得一臉的輕松。
鈴蘭院内,很多人看呆了眼睛。
蘇明月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連她也沒想到蘇绾竟然一點都無所謂,根本不在乎什麽聲譽,也不在乎自己在貴女們面前的體面,直接的便與蘇瑤開撕了,還有若是蘇瑤真的出了什麽事,今日丢臉的可是安國候府,她們的臉面要不要了,蘇绾可以不要,她們卻不能不要。
蘇明月想着,立刻面上攏着焦急,領着兩個丫鬟一路往垂花門前走去,很快走到垂花門前攔住蘇绾。
蘇明月一臉端莊大氣的說道:“大姐姐,你怎麽能這樣和三妹妹說呢,三妹妹她說的就是氣話,她好歹是你的妹妹,你不能這麽心狠。”
蘇绾掉首望向蘇明月,臉上笑意渲染,眉眼說不出的明豔,可就是這笑意背後隐有詭谲,令得蘇明月隐隐有些不安。
蘇绾清悅的聲音響起來:“二妹妹,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可是爲什麽這五妹妹出來鬧事的時候,你不出來,現在倒出來了,你和我說說,你是什麽意思,你心疼五妹妹呢是好事,可是爲什麽就不見你心疼心疼你大姐姐呢?”
蘇绾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蘇明月臉色一僵,她一慣在衆人面前維持的就是大方得體,進退得當,現如今被蘇绾這麽一逼問,直接的有些狼狽。而且今日來的貴女們都是人精,聽蘇绾這一說,便知道這蘇家五小姐之所以出現,很可能便是二小姐蘇明月搞出來的名堂,就爲了抹黑自個的大姐蘇绾。
人群中有人鄙視蘇明月,但也有一部分很高興,樂得看熱鬧,安國候府的姐妹二人開撕,這戲碼不錯,保不準明兒個京裏便傳遍了。
鈴蘭院門前,蘇明月臉色陰沉了一會兒,壓低了聲音和蘇绾小聲說道:“大姐姐,有什麽事回頭再說,今兒個有這麽多客人呢?”
“客人,”蘇绾掉頭望向鈴蘭院,随之明媚的輕笑:“是啊,我知道今兒個有客人,所以才要指正五妹妹的行徑,她這樣的行爲,隻會讓人家覺得我們安國候府沒有規矩,明明舉辦玉蘭宴,宴請盛京的各家名門貴女,偏有不懂事的人出來鬧事兒,你讓人家怎麽看,怎麽想,所以二妹妹一定立下規矩,要不然以後誰還敢登我安國候府的門。”
蘇绾此話很簡單,這鬧事的人必須要受懲罰,要不然這事沒完。
蘇明月的臉色别提多難看了,她對面的蘇瑤臉色白了,不安的望向蘇明月,明明是二姐姐讓她過來鬧的,她可不想有事啊。
這時候垂花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蘇绾和蘇明月飛快的望過去,便看到安國候夫人臉色陰沉的領着人過來,安國候夫人瞳底滿是陰霾,直射向蘇绾,可惜蘇绾根本不理會她,安國候夫人又望向自個的女兒蘇明月,很是不滿意,她都和她說了,不要小瞧了蘇绾,不要小瞧了她,偏偏女兒以爲随便找個人出來,便能讓蘇绾丢了臉面,最後反而是自己吃虧。
安國候夫人雖然不滿,不過卻不會當面說蘇明月,她走過來,看也不看别人,直瞪向五小姐蘇瑤:“蘇瑤,你好大的膽子,你生病了,不知道在自個的院子裏靜養,竟然跑到鈴蘭院來鬧事,真是膽大。”
她說完,命令身側的應媽媽:“把她帶下去打十闆子,讓她好好的長長記性。”
蘇瑤呆了,這不是她的錯啊,是二姐姐讓她鬧的啊/
“母親,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應媽媽生怕蘇瑤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所以趕緊的捂了蘇瑤的嘴巴,把她拖拽了下去。
安國候夫人臉上忽地浮上笑意,回首望向蘇绾和蘇明月:“好了,不要讓那不懂事的丫頭,壞了今日的玉蘭宴,去招待客人吧。”
蘇明月沒想到第一遭出手,便直接的慘敗,還害得蘇瑤挨了母親十闆子,心裏都快滴血了。
蘇绾,我不會善罷幹休的,我蘇明月不比你差,我比你聰明得多。
蘇明月眼裏折射出淩厲的光華,直瞪着身側的蘇绾,蘇绾則笑眯眯的回望着她,說不出的俏皮可愛,直看得蘇明月血氣往上湧,真想撕了這賤女人的臉,她這張水嫩的小臉,看得她抓狂不已。
從前明明是那麽一無是處的女人,現在卻變得如此的美麗,實在是叫人憎恨。
蘇明月身側的安國候夫人,看着自個的女兒,忍不住歎氣,功力倒底不如蘇绾這個小賤人啊,人家一個眼神,便能叫自家的女兒氣得火氣大盛,這如何和她鬥啊。
安國候夫人咳嗽了一聲,蘇明月醒神了一些,總算收回了視線。
一行人一路進了安國候府的西邊貴女群,安國候夫人和各家的貴女打了招呼,并爲了蘇瑤的事情向各人道了歉,大家也都紛紛表示不計較,最後安國候夫人又陪着說了一會兒話,便把場面留給了蘇明月和蘇绾,自己則到東半邊的庭院去招呼一下男賓客。
女賓這邊,一衆女人個個盯着蘇绾,近距離的看蘇绾,長得是真正的好,皮膚白晰水嫩,吹彈可破,纖眉彎彎,不描而黛,那眼睛漆黑幽亮,還水汪汪的好像攏了一層輕紗一般,一雙眸子好看得像天上的星辰,更不要說她俏鼻櫻唇,一笑整個人不但美麗,還透着粉嫩可愛,完全不同于蘇明月和趙玉珑之流。
蘇明月和趙玉珑兩個人在盛京一直頗富盛名,兩個人都很美麗,但是這兩個人的美卻透着高貴大氣,和蘇绾的俏麗美麗完全不一樣,這樣說吧,蘇明月和趙玉珑兩個人雖然十六歲,但是如果說她們十八歲,二十歲照樣有人相信,可是蘇绾同樣是十六歲,但是衆人一眼看去,隻覺得她像是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說不出的俏麗動人,還帶着活靈活現的靈氣。
這份靈氣,不是誰都能有的。
女賓這邊,一衆女人打量過蘇绾之後,不少人心中吃味起來,當然也有人坦然。
威遠候府的袁佳和何禦吏的女兒何敏二人就要坦然得多。
袁佳身爲将軍的女兒,個性本來就要率直得多,所以對于美麗的蘇绾,隻有欣賞。
何敏身爲何禦吏的女兒,一直以來受父親的影響,心胸十分的開闊,所以對于美麗的蘇绾,沒有什麽敵意。
而且此二人的親人都曾被沈乘風救過,她們聽父親說,好像這蘇绾也是沈乘風救的,不但如此,沈乘風還教了蘇绾醫術,所以她才會有進會進宮治太後的病。
因着這一層關系,所以袁佳和何敏兩個人對于蘇绾沒有絲毫的惡意。
可是她們沒有惡意,卻有人對蘇绾心中滿是惡意。
丞相府的趙玉珑和蘇明月兩個人對于蘇绾是滿滿的憤怒,兩個人相視一眼過後,趙玉珑率先開口說道:“怡靈縣主,我們先前說好要比試才藝呢,你快去請男賓那邊的人過來當評判,我們好好的玩一玩。”
一聽說請男賓那邊的人過來當評判,不少女人激動了,個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不過大部分人是同意的。
在場的都是盛京有名的貴女,哪一個不是才情滿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啊,今日來了這麽多的青年才俊,她們正好借着這個機會好好的表現表現,然後好嫁給喜歡的人。
别人激動議論的時候,趙玉珑望向了蘇绾,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清靈縣主,你也一起參加吧,難得的我們大家聚在一起,一起熱鬧熱鬧如何?”
蘇绾擡眸望過去,這是又有人來找撕了,她難道是天生的惹禍體質嗎,爲什麽到哪裏都有人找撕啊。
這時候,所有人都望了過來,有人唇角勾出笑意,滿是幸災樂禍,當然也有人十分的不齒趙玉珑的行爲。
威遠候府的袁佳和何禦吏的女兒何敏便十分的不齒。
袁佳不冷不熱的說道:“趙玉珑,那也要人家有興趣才行,你以爲個個像你一樣喜歡沒事在人前表演嗎?我就不喜歡這些。”
袁佳父親是将軍,袁佳從小喜歡習武,當然她也習了武,隻是沒有男人那般的精通罷了,不過說到底,袁佳對于才藝方面的東西,不太感興趣,不過身爲威遠候府的嫡女,她多少還是習了一些的。
袁佳說完,何敏也點了頭:“是啊,這才藝表演有什麽可表演的,每次都是這一套,沒意思。”
趙玉珑掉頭望向袁佳和何敏二人,很意外這兩人竟然幫助蘇绾。
不過很快趙玉珑便笑了起來,心中滿是了然,原來這兩人和蘇绾多少還是有些關系的,難怪會出手幫人。
趙玉珑滿臉挑釁的望着袁佳和何敏:“你們不喜歡可以不參加,但是今日的玉蘭宴可是特别爲清靈縣主舉辦的,身爲主人家的,客人提了出來,總不好不玩吧,難道這一點的規矩你們兩個也不懂。”
袁佳和何敏的臉色冷了,瞪了趙玉珑一眼。
蘇绾望了袁佳和何敏一眼,袁佳她是認識的,當時替她母親治病,她就在跟前,至于何敏,眉眼和那何禦吏有些像,應該是何家的女兒。
不過蘇绾什麽都沒有說,掉首望向趙玉珑。
趙玉珑這分明是找撕的,她不奉賠似乎說不過去啊。
蘇绾笑眯眯的望向趙玉珑說道:“既然趙大小姐邀請了,那就玩玩呗,其實我也是跟人學了一些詩啊詞的,正好陪陪趙小姐。”
蘇绾其實并不想和趙玉珑比這些詩啊詞的,因爲她并不精通這些,要說比賭博打架鬥狠,她倒是挺兇的,這些文皺皺的東西她并不太熟,可她不熟,不代表不會啊,生爲現代人,胸中不說有三千首詩,也有好幾百首的,随便拿來用用就好,因爲她實在看趙玉珑不爽,這個女人想找撕是嗎?好,她奉陪。
不過蘇绾的話一落,四周不少人驚訝了,因爲個個都知道蘇家這位大小姐是沒讀過書的,就算有人教,會些詩啊詞的,又如何和丞相府的大小姐趙玉珑比呢,趙玉珑人家可是有名的才女啊,丞相從小就栽培她,比起男子來可不差多少,這麽些年,她在京中那是頗富盛名的,現在這清靈縣主和趙玉珑較上勁,分明是自找苦吃。
人群中有人替蘇绾擔心,不過更多的人是看好戲。
趙玉珑一聽蘇绾答應了,立刻望向蘇明月:“快去男賓那邊看看,有沒有人願意過來當我們的評判。”
蘇明月立刻志得意滿的笑了,說不出的高興,瞳眸滿是陰暗。
蘇绾個小賤人,今日便要你當着所有男人的面丢盡臉,你以爲你算個什麽東西,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庶女,還想和丞相府的大小姐趙玉珑鬥,分明是自找苦吃,呵呵。
想到很快蘇绾就要灰頭土臉的,蘇明月的心裏就舒爽,說不出的興奮,早高興的領着人一路去男賓那邊問有沒有人願意過來當評判。
誰知道蘇明月過去一說,男賓那邊的人竟然個個要過來看看熱鬧。
因爲此事牽扯到蘇绾,惠王,甯王,襄王便要過來了,别人自然樂得過來看熱鬧。
最後一衆男人指定了安平候府的葉小候爺來當評判,其他人純屬看熱鬧。
最後蘇明月和蘇明軒請示了安國候府夫人,把男賓和女賓并在一起,到時候開宴也熱鬧一些。
女賓因爲男賓的加入,個個激動起來,卯足了勁的要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一番。
丞相府的趙玉珑,爲了表示大度,笑眯眯的望着蘇绾說道:“蘇小姐,今日琴棋書畫任選一樣,蘇小姐準備表演什麽?”
蘇绾笑望向趙玉珑,明媚的說道:“往日你們總是比這些難道就不膩嗎,不如今日我們來玩點新穎的如何?”
一時衆人怔住,一起望向蘇绾,不知道這位清靈縣主,要如何新穎。
趙玉珑一點也不擔心,因爲她對這些有信心,她從小被父親努力的栽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武藝雖然不好,也算不錯,所以她會怕蘇绾嗎,不管她提出什麽樣新穎的玩法,她都不擔心。
“那清靈縣主打算如何玩?”
蘇绾笑着說道:“我們所有參與的人圍坐成一圈,葉小候爺在中間架一門小鼓,我們就玩擊鼓傳花作詩的遊戲如何?當然,其中自然是有彩頭的。”
蘇绾說完,女賓裏的人個個議論起來,倒是挺高興的,因爲還沒有這樣玩過,覺得很新穎。
趙玉珑眼睛眯了一下,望向蘇绾:“這遊戲什麽規矩。”
“葉小候爺鼓敲十下停,紅花落到誰的手裏,誰就要出來作詩,這作什麽詩嘛,由葉小候爺定,然後再擊十下鼓,詩就要答出來,若是答不出來就算輸了,輸了可是要認罰的,琴棋書畫,不管什麽才藝,表演一項都行。”
蘇绾說到這兒停了下來,趙玉珑的眼睛暗了一下,她對于這擊鼓傳花作詩沒什麽興趣,她最大的興趣就是收拾蘇绾。
恰好蘇绾也是這個念頭,這女人找上門來,她豈能不收拾她,丞相府的大小姐又怎麽樣,膽敢找上門的,她一樣收拾。
“若是赢了的話,可以指名讓人表演一樣才藝,當然也可以挑戰一個人,兩個人可以定下彩頭,不俱什麽彩頭,隻要雙方同意就好,然後葉小候爺再出題,敲十下鼓,鼓停兩個人若是同時作出詩來,那麽自然是連作兩首的人赢。若是挑戰的人沒有作出來,被挑戰的人作出來的,那麽兩個人就是平手,若是被挑戰的人一首也沒有作出來,那麽就是之前的人赢了。”
蘇绾的話剛說完,趙玉珑便迫不及待的開了口:“好,我同意了。”
女賓裏,不少貴女卻有些遲疑了,倒不是說她們作不出詩來,而是鼓敲十下便要出一首詩,這速度太快了,十下之後便要出一首詩,這是神人才做得出來的啊。
不過趙玉珑卻很有自信,因爲她覺得若是她做不出來,蘇绾更不可能做得出來,那麽兩個人就是平手,若是她做得出來呢,那麽她就勝了,她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蘇绾。
若是她出了彩頭,蘇绾不同意,那她就是自已打臉,若是她同意了,呵呵,那她定要毀掉她的臉面。
趙玉珑狠狠的想着,然後一臉陰測測的笑意:“好,就這麽比了,開始吧。”
蘇明月巴不得趙玉珑和蘇绾對起來,若是趙玉珑能讓蘇绾沒臉,也是替她出了一口惡氣了。
想想便覺得爽,蘇明月立刻開始指揮人把案幾擺在圓形的方位,然後各個貴女按照份位坐下來,至于男賓則坐在裏面喝茶,欣賞美女們比試才藝。
惠王蕭擎和甯王蕭烨臉色攏着輕輝,眸光溫潤的望着蘇绾,對于蘇绾他們是十分相信的。
她是個很聰明的小姑娘,既然她敢這麽幹,自然有敢這麽幹的理由。
倒是襄王蕭磊,一臉的無可奈何,望着蘇绾,心裏抱怨蘇绾的不知量力,要知道他表妹可是才情皆備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蘇绾這樣分明是自己給自己找沒臉,這之前他還認爲她能夠當他的襄王妃呢,就這麽一會兒,她就現出蠢樣來了,真是的。
不過看蘇绾那粉嫩明媚的嬌容,蕭磊還是有些心動,不得不承認這女人長得真不差,讓人下意識的想保護着。
男賓最外側歪靠着的正是蕭煌,蕭煌周身攏着冷霜,從頭到尾一聲不吭,反正這女人做啥事,他現在都很淡定,因爲能做出強上男人的事情來,這女人就絕對不是凡物,所以這一次吃虧的恐怕是趙玉珑,不過想想趙玉珑這個惡心的女人,吃虧也是活該。
女賓們很快就開始了,葉小候爺葉廷倒是挺高興的,沒想到他今日竟然能做這麽多美女的評判,不錯不錯。
葉小候爺待到貴女們說了一聲開始,便開始第一輪的擊鼓傳花。
十下鼓停,紅花落到了呂國公府的呂婵手裏。
呂婵嬌羞的起身,當着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自然是嬌羞的,不過又力求完美的表現。
呂婵和趙玉珑一般,都對靖王府的蕭煌有好感,因爲她從小就被家人告知,最好嫁給靖王府的世子蕭煌,所以從小到大她的眸光便追着蕭煌跑,自然沒辦法躲避蕭煌的魅力。
不過她和趙玉珑又自不一樣,雖然喜歡蕭煌,想嫁給蕭煌,但還不至于那麽霸道自私,對于蕭煌相護蘇绾的事情,也比較坦然,反正蕭煌還沒有娶妻,誰都有機會,不到最後的時刻,誰也保不準蕭煌會娶誰。
所以說她也是有機會的。
呂婵望向葉小候爺,不卑不亢的說道:“葉小候爺,請拟題。”
葉廷望了呂婵一眼,又望向身外不遠的庭院,隻見庭院裏開滿了雪白的廣玉蘭,空氣中浮動着襲人的香氣。
葉小候爺笑着說道:“呂小姐,請以暗香爲題。”
他說完便開始敲鼓,葉廷身爲安平候府的小候爺,素來正直,不偏不移,這也是之前男賓那邊一緻推舉他爲評判的原因。
不過十下鼓停,呂婵并沒有作出詩來,倒不是說她作不出來,實在是時間太短了,十下鼓,眨眼的功夫,這腦子裏思維還沒有成形呢,怎麽答得出來。
不過呂婵倒是很坦然,笑着望向貴女們:“我做不出來,自願給大家表演一首琴曲。”
呂婵的坦然,倒是讓人高看一眼,葉小候爺葉廷望了呂婵一眼,倒覺得這丫頭不錯,能坦然面對失敗,品行不錯。
葉廷點頭:“那就請呂小姐給我們表演一首曲子吧。”
安國候府内早有下人擺好了琴台,呂婵便上前去表演彈琴。
呂婵的琴技十分的高超,悠揚的琴聲在鈴蘭院上空飄過,令人隻覺得心曠神怡,心神甯靜,很多人聽得有些陶醉,蘇绾也不例外,微眯眼聽着這音樂,雖然她不太懂這琴究竟有多厲害,不過卻也聽出呂婵的琴彈得不錯,讓人聽了舒服。
不過蘇绾正聽着,身側卻有人小聲的噗笑起來:“古語雲,對牛彈琴,我今日總也算見過一回了。”
蘇绾側首望過去,便看到那女子正和蘇明月在說話,滿臉挑釁神色的望着她,蘇绾自然是認識這說話的女人的,這女人乃是刑部尚書阮家的女兒阮雨,阮雨一慣和蘇明月交好,自然處處幫扶着蘇明月。
蘇绾的眸色暗了暗,并沒有多說什麽,不過阮雨算是被她記下了,她這個人有仇必報,他日有機會自然還給這阮雨。
呂婵的琴很快彈完了,接下來又到了另外一輪擊鼓傳花作詩的遊戲。
一個接一個,不少人接住了紅花,可是十下鼓響,誰也沒有作出詩來,其實葉小候爺葉廷出的題并不難,但是十下鼓實在是太少了,所以沒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做出詩來,何況這作的詩還是要現做,不能是以往做過的詩,這就更難了,這要完全在十下鼓内做起詩,如若她們有這樣的能力,都能成爲大文豪了。
以往她們做詩,都是一柱香的時間爲準,這還是才情高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一般正常情況下,是不俱什麽時間的,随意就好。
但現在玩十鼓傳花作詩,根本沒人做得出來。
最後倒是便宜了男賓們,盡情的欣賞了盛京貴女們的表演,或彈琴,或作畫,或跳舞,總之應有盡有,十分的熱鬧/
男賓們也看得津津有味的,因爲有免費的表演看,何樂而不爲,何況表演的還是盛京有名的貴女,這些貴女的才藝都是不凡的,人美才藝美,當真是令人賞心悅目,如同賞花一般。
看到熱鬧的地方,不少男賓交頭接耳的評論一番,這樣一來,貴女們表演得盡力,男賓們看得興奮。
如此一番,最後紅花竟然落到了蘇绾手裏。
因爲蘇绾這個人争議頗大,她之前是傻子,後來好了,可是若說她有什麽詩詞天賦,衆人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場合,連名滿京城的貴女們都沒有完成這樣的詩作,清靈縣主蘇绾又如何能夠完成呢。
不過葉小候爺并沒有看輕蘇绾,依舊按照規矩辦事。
他望向蘇绾,笑眯眯的說道:“清靈縣主,請聽題,以采蓮爲題,在十鼓停時作一首詩。”
蘇绾其實并不想套用古人的詩詞,可歎她對于詩詞不精通,而她又想借着今日這樣的場面,讓盛京所有的貴女都瞧瞧,她不是好欺負的,至少要讓這些貴女忌憚一下,不要以爲她是那麽好欺負的。
所以葉小候爺話落,鼓還沒有敲,蘇绾便淡淡的挑眉說道:“不用敲了。”
她話一落,所有人都認爲這清靈縣主是認輸了,因爲她是不可能在十下鼓停時做出詩來,那麽這樣認輸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趙玉珑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笑容,飛快的開口:“有些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過雖然有自知之明,可是開始爲什麽要提議這樣比試啊,這不是自已打自己的臉嗎?”
刷的一下所有人都望向了蘇绾,蘇绾笑望向趙玉珑,淡淡的說道:“趙小姐,我可沒說做不出來啊。”
她話一落,所有人都望向了她,然後葉小候爺開口了:“蘇小姐,你要做詩請開始,因爲若是再這樣下去,你就算過時了。”
整個庭院裏的人全都望向蘇绾,實在不相信蘇绾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做出詩來,個個小聲的議論。
最後便聽到蘇绾清悅的聲音響起來:“舊日采蓮羞半面,至今回首匆匆。夢穿斜日水雲紅,癡心猶獨自,等待鄭公風。海上頹雲潮不返,側身空堕遼東。人間天上幾時同。宮衣元不遇,無語醉醒中。”
庭院内,不少人随着蘇绾吟詩而重複她的詩詞,一時間,人人隻覺得這詩詞滿口生香,說不出的高雅大氣,待到蘇绾吟完了詩,葉小候爺葉廷率先拍起了手,大加贊賞:“好,好詩,清靈縣主好才情。”
這一次不但是葉小候爺,後面的惠王,甯王等人都拍起手來,因爲這兩人帶頭,其他的青年才俊全都鼓起掌來了,個個贊許的點頭。
貴女們全都面面相觑,一臉的難以置信,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内作出詩來,而且還如此的好的,偏偏這人還是清靈縣主。
她不是傻子嗎?怎麽會這麽厲害。
蘇明軒和蘇明月二人也是一臉的驚訝,随之是深沉的憤怒,怎麽會這樣,這小賤人怎麽會如此有才情。
若是今日真的被這小賤人奪了頭魁,隻怕後面整個盛京的人都會認爲她是盛京第一才女,不,她才不要讓她當得這樣的名頭。
蘇明月想到這個,忽地一笑望向蘇绾說道:“大姐姐,你這詩是不是跟誰學的啊。”
若是跟人學的,那她可就擔不着什麽名聲了,也就沒有了才女之名。
蘇绾眨巴着眼睛,一臉明媚可愛的笑意:“二妹妹怎麽知道的,這是跟我沈哥哥學的啊。”
蘇明月一臉我就知道,然後望着身側的貴女們笑道:“我大姐姐也是僥幸跟人學了這麽一首詩,其實真要她在這麽短的時間内,作出這麽一首詩來,那是不可能的。”
蘇明月如此一說,四周的貴女嘩然,個個松了一口氣,如若蘇绾這個曾經的傻子,真的能作出這樣好的詩來,那她們這些從小學到大的人,豈不是個個要去自殺。
幸好,這不是她作的,隻是她碰巧跟人學了一首,太好了。
貴女中,趙玉珑徹底的松了一口氣,之前她聽了這首詩,差點沒有憋過氣去,若是蘇小賤人真的這樣有才情,豈不是奪了她的才女稱号,不,她絕對不會容許的,現在看來是她大驚小怪的了。
不過相較于貴女們的松了一口氣,男賓席上不少人卻有些失望,怎麽會這樣啊。
他們還以爲這是清靈縣主所作呢,沒想到卻是跟人學的,真是掃興。
蘇绾卻不理會别人,她之所以這樣說,隻不過爲了釣出趙玉珑罷了,她不想自己找趙玉珑的碴子,因爲這倒底落了下乘,不過她相信趙玉珑定然會跳出來,那她正好狠狠的收拾她一頓。
蘇绾想着望向葉小候爺,笑眯眯的說道:“可是開始的時候,沒人說過不能用别人用過的啊。”
這話一起,貴女中有人氣了個仰倒,要知道她們曆來比試才藝時,都有一個潛意識的規矩,那就是比試的時候,不能用之前的詩詞,這也是之前貴女們一個也作不出詩的原因,若是用原來的,誰都可以把自己以前作過的詩拿來用。
可是她們确實沒有提到這項規定,這反而給了清靈縣主機會。
個個心中鄙視了一通後,望向葉小候爺,葉小候爺點頭,事實上葉廷總覺得這詩應該就是蘇绾做的,至于她爲什麽說跟别人學的,肯定是别有用心的。
葉小候爺也不點破:“是,這一局算你勝了,你想挑戰誰?”
蘇绾指向了威遠候府的袁佳,袁佳的臉面變了,這清靈縣主怎麽挑上她了,她根本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作下詩。
貴女裏有人暗笑袁佳,叫你先前幫她,這下得到報應了吧。
可是很快蘇绾的聲音響起來:“我想請袁小姐表演一套劍法。”
袁佳臉色一下子放松了,表演劍法正是她的拿手戲,她不由得輕松了下來,一臉笑的朝着蘇绾點頭。
事實上蘇绾看出袁佳有想表演的沖動,所以她才會投桃報李的把機會給袁佳。
庭院裏衆人很快便看到袁佳表演起劍法來,還别說袁佳表演起劍法來,還真是英姿飒爽,說不出的俐落幹脆,倒也引得好幾個青年才俊贊許的點頭,似乎對袁佳極有好感。
待到袁佳的才藝表演完了,擊鼓傳花的遊戲再次的開始,趙玉珑心急不已,一來她想在這玉蘭宴上表現出自己驚人的才情,現在所有人都沒有在十鼓響之時做出詩來,若是她做了,就坐實了她京城才女的稱号,不,從此後隻怕她還能得一個第一才女的封号,而且她還可以借機會挑釁蘇绾,狠狠的收拾蘇绾。
所以眼看着那紅花再次的傳動了起來,趙玉珑生怕搶不到紅花,緊緊的盯着紅花,待到九鼓響,她一把搶到紅花,愣是不松手,身側的女子是巴不得不要這紅花呢,讓給趙玉珑好了。
正在這時,鼓停,趙玉珑搶到了紅花。
這下所有人都望向了趙玉珑,不知道今日這位京城中的才女,能不能在十鼓停時作出一首詩來,若是她真的能在十鼓停作出一首詩來,那麽這京城第一才女,趙玉珑當之無虧了。
本來他們還以爲這才女要另有人做了,沒想到清靈縣主的詩卻是跟人學的。
所以看來還是這趙玉珑能拔得頭籌啊。
葉小候爺已經望向了趙玉珑:“趙小姐,請以雷雨爲題作一首詩。”
他說完也不多話,開始敲鼓,趙玉珑飛快的想着,忽地想到自己之前寫過的一首詩,稍加改變便可用,而且這首詩她并沒有對外用過。
趙玉珑不由得大喜,看來連老天都幫助自個兒,正想着,忽地十鼓停。
葉小候爺望着趙玉珑,所有人都望着趙玉珑。
趙玉珑周身的光華,笑得風情萬種,說不出的迷人,她笑意潋滟的開始吟詩,很快一首詩便吟完了。
鈴蘭院内,一片寂靜,最後葉小候爺拍起了手,雖說趙玉珑這首以雷雨爲題的詩比不上清靈縣主所做的詩,但是這是人家自己做的詩,所以趙玉珑拔得頭籌,是盛京當之無愧的才女。
“趙小姐好才情。”
男賓裏襄王率先帶頭拍起手來,這可是自家的表妹,他能不幫助自個的表妹嗎,何況表妹确實才情挺高的。
襄王望了一眼蘇绾,又望了一眼蘇明月,最後望向趙玉珑,隻覺得這三個女人都很有特色,若是自己最後能當皇帝,一定把這三個女人全納進他的後宮。
襄王想入非非,他身側的人全都拍起了手來。
趙玉珑因爲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身側的貴女們自然要給她面子,所以大家全都拍了起來,最後竟然形成了很熱烈的場面。
趙玉珑看着這樣的畫面,整個人說不出的意氣風發,眉眼傲然,一雙潋滟的瞳眸望向了對面的蘇绾,眼裏一閃而過的狠烈,慢慢的唇角緊抿成一條直線。
蘇绾,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了嗎?我來了。
蘇绾唇角是似笑非笑,趙玉珑,究竟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呢。
葉小候爺已經問趙玉珑:“趙小姐,你想挑戰誰,還是叫人表演一項才藝。”
趙玉珑擡眸盯上蘇绾,這一眼讓所有人都看了出來,趙玉珑終于對上了蘇绾,不知道這兩人誰更勝一籌,不過不用想,肯定是趙玉珑勝。
“清靈縣主願意接受我的挑戰嗎?”
蘇绾嬌豔的小臉上璀璨的笑意,這笑意紮得趙玉珑眼疼,手指悄然的握了起來,若是她讓人打殘了這女人的臉,看誰還認爲她美。
“趙小姐這是要挑戰我嗎?”
“是的,不過這一次可是不準學别人詩的,若是學了别人的詩,一樣是敗了,若是敗了的話,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懲罰?”
蘇绾眸色暗了暗,望着趙玉珑,似乎一臉的不解,趙玉珑傲然的說道:“既然我挑戰你,就該有彩頭,我的彩頭是輸的人要挨二十下耳光。”
就不信二十耳光下去,這女人的臉不殘,一想到這個,趙玉珑就滿意的笑了起來,現在她基本認爲自己穩操勝券了,因爲這一局哪怕自己十鼓響作不出來詩,蘇绾也敗了,因爲這是挑戰,她先前已經作出一首詩來了,所以不管如何,蘇绾這次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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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姑娘們,想不想看绾绾打賤趙賤人的臉,想的話投票啊,绾绾保管打賤趙賤人。
趙玉珑:我是才女,才女不會輸。
绾绾:打的就是才女的臉。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