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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蘇瑤倒黴滢雪成賊

蘇滢雪聽着四周一浪高過一浪的嘲諷譏笑,隻覺得頭腦嗡嗡作響,周身冷汗竄出來,腿腳發軟的往地上倒去,丫鬟琴兒趕緊的沖過去扶住自家的小姐,看到小姐被人如此欺負,琴兒氣憤的擡頭朝着四周望過去,想護着小姐,可是她一擡首看到四周說話的全都是盛京城内有名的貴女,若是她多說話,估計這些人能讓人打死她。

琴兒又停住了,扶住蘇滢雪哭了起來:“小姐,我們走,我們不要待在這裏了。”

蘇绾也沖了過去,伸手扶住了蘇滢雪:“堂姐,你沒事吧。”

她看到蘇滢雪臉色慘白如紙,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着,整個人似乎被打挎了。

蘇绾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她轉身飛快的沖到了蕭煌的面前,生氣火大的指着蕭煌:“你這個壞蛋,爲什麽要欺負我堂姐?一個男人竟然欺負一個女的,真不是好人。”

若不是因爲眼下是傻子身份,蘇绾肯定指着蕭煌的鼻子大罵,雖然那很可能會惹來蕭煌的怒火,不過看到他如此欺負蘇滢雪,她确實很生氣,因爲這是她做下的錯事,該她受罰不該是蘇滢雪受罰。

蘇绾的罵聲一停,四周本來說得正熱鬧的貴女們,此時全都停住了說話聲,一起錯愕的望着蘇绾,然後所有人都望向了靖王世子蕭煌。

蕭煌精緻無雙的面容,瞬間攏上了冷霜,眸光幽暗淩厲的望着蘇绾,就在衆人以爲他要大發雷霆之怒,讓人把蘇家這位傻子拉下去懲罰的時候,他忽地無奈的開口:“璨璨,别鬧了。”

璨璨,别鬧了。

這話怎麽聽怎麽像對待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不是該拉下去重打三十大闆子嗎?

不是該用針紮這傻子的嘴嗎?她罵了靖王世子啊。

現在靖王世子不但不懲罰她,還如此無奈的對着她說話,就好像蘇家的這位小傻子是他寵愛的一個孩子似的。

嗡的一聲,四周炸開了鍋,所有人都議論了起來。

人群中丞相府的趙玉珑臉色特别的難看,之前蕭煌對這傻子就夠仁慈的了,在琳琅軒的時候護着她,後來在玲珑閣還花了兩萬五千兩的銀子替她拍下了玉雪銀芒,若不是蘇绾這個小賤人是個傻子,她都要以爲蕭煌喜歡上了蘇绾。

可偏偏蘇绾是個傻子,她還是她表哥的未婚妻,所以說蕭煌怎麽也不可能喜歡上蘇绾這個傻子的。

可是他爲什麽對這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啊。

趙玉珑美麗無雙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偏偏坐在她旁邊的武婵還嬌俏的奚落她:“趙玉珑,靖王世子對她可真是好啊。”

趙玉珑臉色陰骜的瞪了武婵一眼,冷諷一笑:“你就别酸溜溜的了,難道你不想嫁給靖王世子嗎?有本事你讓靖王世子也對你這樣說上一句。”

武婵的臉色立馬冷了,瞪了趙玉珑一眼後,冷哼一聲:“至少我沒有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鍋。”

她這話的意思是至少自己沒有想趙玉珑一樣整天追着蕭煌跑。

她整天追着蕭煌跑,連一個笑臉都沒得到,這才讓人好笑。

趙玉珑聽了武婵的話,恨不得拿針縫了這女人的嘴巴,叫你笑我,叫你笑我,有本事讓蕭煌對你笑一個試試,還不是心裏酸得冒水,偏在這裏笑話她。

四周的貴女此時個個羨慕嫉妒恨,可惜蘇绾此時卻十分的火大,尤其是聽了蕭煌的話,更是火大,臉色陰沉的望着蕭煌冷哼:“我不叫璨璨,以後不要再叫我璨璨,還有我不認識你。”

她說完回身便打算和蘇滢雪離開,今日她陪蘇滢雪過來,本意就是爲了阻止她受到蕭煌的報複,可沒想到倒底還是讓她中了招。

這一次的事情,足以把蘇滢雪打挎,本來以爲蕭煌喜歡的是她,結果人家根本不鳥她,不但如此,還害她成了盛京城衆人眼裏的花癡女,隻怕這污名以後一輩子都洗脫不掉了。

現在她也别指望嫁進盛京的上流名門貴族府邸了,就是二三流的人家怕也是不敢要她這樣的花癡媳婦了,娶進門沒的被人笑話。

蕭煌根本沒有出手,便毀掉了一個女人的一輩子,蘇绾越想越惱火,這個陰險的家夥。

不過她掉首并沒有看到蘇滢雪主仆兩個,蘇绾的臉色不由得微微的變了,蘇滢雪不會出什麽事吧,如此一想,心裏焦慮起來,飛快的奔過來:“堂姐,堂姐。”

蘇绾顧不得理會湖岸邊的别人,隻管領着雲蘿去尋找蘇滢雪。

待到她一走,那一直隐在人群中的蘇明月,朝着身後的蘇瑤使了一下眼色,蘇瑤心領神會的閃身便走。

而在蘇绾尋找蘇滢雪的時候,蘇滢雪主仆二人卻被人攔住了去路,這攔住蘇滢雪去路的帶頭之人,着一身火紅的錦繡羅裙,那火紅的顔色映襯得她膚若凝脂一般潤滑,眉眼說不出的俏麗,這女人蘇滢雪是認識的,乃是靖王府的小郡主,蕭煌的妹妹雲夢郡主蕭蓁。

蕭蓁身爲靖王府的郡主,不但身份尊貴,而且長相又出色,平時到哪裏都受到别人的寵愛,所以她一向嚣張霸道,不過她雖然嚣張霸道,但是卻很喜歡自己的哥哥,而且很聽蕭煌的話。

在蕭蓁的眼裏,自己的哥哥是天下間最出色的男人,沒有人比得上他,他要娶也該娶一個獨一無二的女子爲妃,至于蘇滢雪,蕭蓁直接的冷笑了,臉上濃濃的譏諷。

“就你,還想嫁給我哥哥,你算個什麽東西?”

蘇滢雪臉色更白了,此刻她的臉就像透明的白紙,一點血色都沒有,看着四周那一張張譏諷的笑臉,她恨不得自己鑽進洞裏才好,此刻的她真的後悔了,後悔不該來參加今兒個的賞荷宴。

她沒事要對蕭煌動心做什麽,那個男人分明是惡魔,他明明把玉佩送給了她,又對她溫柔輕笑,可是事後輕輕的一句話,卻把她打入了地獄,爲什麽,她倒底什麽時候得罪了他,他要這樣對待她。

若不是他把玉佩送給她,讓她起了心思,他那樣的人物,她是斷然不敢宵想的。

蘇滢雪心中怨念不已,眼裏忍不住溢滿了淚水,此刻的她不但狼狽,而且看上去可憐楚楚。

不過靖王府的小郡主蕭蓁卻不吃她這一套,冷冷的譏諷道:“把你的眼淚收起來,你那小白蓮花的樣子使給誰看呢,我們這裏又沒有男人,你使也沒用。”

蘇滢雪努力的收斂起眼裏的眼淚:“雲夢郡主,我沒有一一。”

蘇滢雪的話沒有說完,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冷哼道:“蘇家的人都這麽不要臉嗎?”

幾個人擡頭望過去,看到從圈子外面走進來的人,是丞相府的趙玉珑,趙玉珑現在看到蘇家人就生氣,厭惡至極的走到蘇滢雪的面前,冷冷的譏笑道:“就你這樣的還想嫁給靖王世子,你算是哪根蔥啊,下作的東西,連自己的身份都認不清。”

蘇滢雪逼回去的眼淚,生生的被氣了出來,因爲太傷心,所以忍不住哭了起來。

可惜周圍沒人同情她,不但如此,還個個冷笑的望着,趙玉珑擡手便朝着她的臉上扇去:“你哭什麽哭,以爲哭兩聲就沒事了嗎,不要臉的東西。”

琴兒一看自家小姐挨打,趕緊的上前護着;“不要打我們家小姐。”

趙玉珑冷笑:“把這賤蹄子給我拉出去打。”

趙府的丫鬟便沖過來打琴兒,别的人起哄,你推我搡,一時鬧成一團。

蘇滢雪在這裏被人欺負,蘇绾還在另外一邊找蘇滢雪,不過找了一圈後沒找到蘇滢雪,倒是看到了五小姐蘇瑤攔住了她的去路。

“大姐姐,你找什麽?”

蘇绾一看到蘇瑤便眯起了眼睛,蘇明月把蘇瑤這個蠢貨帶來,其心不言而喻,分明是找機會算計她的,所以她要小心些才是。

蘇绾瞪着蘇瑤:“讓開,我要找滢雪堂姐。”

“滢雪堂姐回去了,你找她做什麽,大姐姐你還是和我說說話吧。”

蘇瑤一把拉住了蘇绾,不讓她離開。

蘇绾一看她的神色,分明是别有古怪的,她和蘇瑤的關系沒有那麽好,她往常看到她可是一臉不喜的,這會子怎麽這麽好要和她說話,她想幹什麽?

蘇绾盯着蘇瑤,蘇瑤被她盯得有些慌神,而且她眼睛有意無意的瞄向湖邊,蘇绾一驚,飛快的望過去,便看到湖岸邊有水泡冒上來,分明是有人在水下,蘇绾的臉色飛快的暗了,有人躲在水下侍機報複她嗎?不過這麽長時間沒動靜,這人怎麽憋得住?蘇绾正想着,忽地想到另外一種可能,蘇瑤推人下水,然後待會兒栽髒陷害給她。

她如此一想,飛快的朝着四周張望,還真沒看到周圍有什麽人,隻遠遠的有些人在湖岸邊說話,并沒有注意到她們這邊,所以說蘇瑤推人下水了,她推了什麽人下水了?

蘇绾臉色難看的朝着暗處一直跟着她的晏歌命令道。

“晏歌,立刻下水去救人?”

晏歌聽了二話不說咚的一聲跳進了湖邊。

湖岸上,蘇瑤的臉色變了,緊張的盯着湖下,心裏忍不住怒罵這傻子,她是怎麽發現有人被她推下湖的,這個死傻子,真是壞事,這被她推下水的人不會真的被救上來吧,還有傻子身邊怎麽有人跟着的。

蘇瑤心裏想的,臉色卻已經變了,緊抓着蘇绾的手朝着四周大叫起來:“來人啊,不好了,有人被推下水了,有人被推上水去了。”

蘇瑤天生大嗓門,她一叫,四周很快有人奔了過來。

這時候晏歌已經把水下的人給救了上來,蘇绾掉首望去,便看到被救上來的人竟然是一個孩子,一個生得十分俊秀的六七歲的孩子,隻不過此刻他雙眼緊閉,一點反應都沒有,明顯的有些危險。

蘇绾想也沒想,從蘇瑤手裏掙脫開來,撲過去一把抱住那孩子,立刻給他急救,玉雪銀芒悄無聲息的紮進他的穴位,然後她用力的按壓孩子的胸,把他喝進去的水給按壓出來,外人看來,蘇绾是對着孩子又壓又打的,那些趕過來的人,個個臉色不好看。

這傻子連一個小孩子也不放過,真是太過份了,有人問蘇瑤:“這是怎麽回事?”

蘇瑤捂住嘴巴,一臉慌恐的搖頭,似乎極害怕不敢說似的,但她的一雙眼睛一直瞄着蘇绾。

有人發現了她這樣的神情,便大膽的猜測起來:“這小孩子不會是蘇家這傻子推下去的吧?”

蘇瑤立刻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麽都沒看見,我沒看到我大姐姐推人下水。”

這話說的分明是肯定了小孩子就是蘇绾推進河裏的啊。

四周很多人變了臉色,個個怒不可遏的開口:“這傻子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如此膽大妄爲?”

“是啊,這裏是安平候府,她竟然膽敢在安平候府動手腳。”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小孩子是誰,不由得驚呼出聲:“不好,這小孩子不是裴家的裴歡嗎?”

“真是裴歡啊,這下裴夫人得傷心死。”

四周鬧成一團,蘇绾望着自己膝蓋上的小孩子,經過吐水,又被她銀針紮穴之後,他的氣總算緩過來了。

幸好她及時的發現啊,要不然這小孩子定死無疑。

蘇绾松了一口氣,才聽到四周的指責聲,才想起是怎麽回事?

蘇瑤這個賤人竟然把人推下河,然後栽髒陷害她,本來她還以爲蘇瑤隻是蠢,沒想到她不但蠢,竟然還如此喪盡天良,自然她如此喪盡天良,那她就讓她知道知道做壞事的人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蘇绾心裏想着,手指一動,一枚玉雪銀芒紮進了小孩子身上的穴道,暫時的封住了他的氣息,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沒了氣一般。

人群之外,内閣次輔夫人裴夫人得到了消息,跌跌撞撞的從人群外面沖了進來,人未近前,便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歡兒,歡兒。”

裴歡是裴夫人四十高齡生出來的孩子,所以極是寵愛,而裴歡雖然被寵愛,卻十分的懂禮貌,一直很受别人的喜愛。

今日他之所以一個人到處轉悠,而沒有多少人跟着,乃是因爲裴家和安平候府是姻親,安平候府的先夫人乃是裴家的姑娘,葉小候爺和裴歡是表兄弟,裴歡經常在安平候府玩,就跟自家一樣,所以裴家的丫鬟婆子就沒怎麽在意,沒想到現在裴歡卻在這樣的地方被人害了。

裴夫人連死的心都有了,從人群外面撲進來後,一把推開蘇绾,抱住了自個的兒子,失聲哭起來。

“歡兒,你醒醒,你醒醒。”

這時候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連安國候府的人都驚動了,廣陽郡主和蘇明月兩個人一走過來,便有人告訴她們這裏發生的事情。

廣陽郡主還沒有說話,蘇明月就好像逮到什麽天大的把柄似的尖叫起來:“大姐姐,你瘋了,怎麽對裴小公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什麽都不問便認定了蘇绾的罪名。

人群之中的蘇绾撇了撇嘴角,還真是她的好姐妹啊。

蘇绾正冷笑,蘇明月又瞪着蘇绾數落起來:“往常你在家裏發瘋打人就罷了,怎麽跑到安平候府還敢動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蘇明月的話一落,四周的人紛紛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這蘇家的傻子在安國候府就會發瘋打人,難怪會把裴小公子推下河去。

“她這樣一個傻子,什麽人把她帶進了安平候府?”

“是蘇家那位花癡大小姐帶進來的。”

“蘇家怎麽淨出這些下作的東西。”

說什麽的都有,廣陽郡主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必竟人家說的是安國候府,連帶她們也說上了,不由得臉色難看的瞪向了蘇瑤,沉聲喝問:“蘇瑤,倒底發生了什麽事?”

“回母親的話,大姐姐她和裴小公子不知道爲了什麽吵了起來,大姐姐她一怒便把裴小公子推下了水。”

蘇瑤的話一落,裴夫人就像瘋了似的朝着蘇绾尖叫:“你個傻子爲什麽要推我家歡兒下水,你賠我歡兒的命來,今日我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替我家歡兒報仇。”

裴夫人話落,蘇绾身後立着的晏歌,臉色立刻黑了,此時的她周身還濕漉漉的呢,而且蘇绾有沒有推裴小公子下水,她不知道嗎,她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呢。

晏歌沉聲開口:“裴夫人,你莫要胡言亂語,蘇小姐沒有推你家公子下水?”

晏歌一說話,四周不少人就看到了她,不由得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大都好奇晏歌的身份。

人群一邊,蘇瑤聽了晏歌的話,不由得緊張起來,然後她趕緊的指着晏歌說道:“她是我大姐姐的下人。”

“原來是下人,難怪幫助她說話。”

“自然是一起的,她說的話當不得真。”

晏歌聽了四周的話,忍不住火大,便待要發作,卻接受到蘇绾望過來的眼神,雖然蘇绾什麽都沒有說,可是晏歌卻有一種感覺,蘇绾那眼神好像讓她不要說話一般。

晏歌便安靜了下來,靜觀其變,總之她是不會叫蘇小姐吃虧的,否則世子爺知道了,肯定會責罰她的。

這裏的情況早驚動了大長公府裏的人,大長公主領着幾個貴婦急急的趕過來,葉小候爺聽到禀報,整張臉都黑了,趕緊的起身過來,靖王世子蕭煌等人聽說發生的事情,也跟着葉小候爺一起過來了。

一時間來了很多人,裏裏外外的把湖岸邊包圍住了。

大長公主今年已經快七十歲的高齡了,不過身體很康健,行步俐索,人未走近,臉上便布滿了怒意,要知道今日這些人可是她請來的客人,尤其是裴歡還是葉廷的小表弟,沒想到竟然在安平候府遭到了毒手,以後裴家還和他們安平候府和好如初嗎?即便裴家不責怪,隻怕心裏已生了縫隙,這該死的混帳東西,竟然膽敢在安平候府做出這種事,這是直接的不把她當回事嗎?

先前已經有候府的下人把這邊的情況禀報給大長公主了,所以大長公主知道推裴歡下水的是安國候府蘇家的傻子,這傻子竟然跑到安平候府來害人,真是可惱。

大長公主一走過來,人群自動分了開來,讓出一條道來,隻見人圈中間,裴夫人抱着裴歡撕心裂肺的哭着,她一看到大長公主走過來,便絕望的哭叫着。

“大長公主,你可要給臣婦做主啊,歡兒他,他竟然就這麽死了,這讓做娘的我還怎麽活啊?”

大長公主看到裴夫人懷裏的裴歡,确實一動不動的一點氣息都沒有,分明是已經死了的。

大長公主的臉立刻布上了狂風暴雨,陡的朝着人群之外叫起來:“安平候府的護衛何在?”

人群外面有護衛隊長應聲而進,沉穩的報拳:“屬下在。”

大長公主怒指着蘇绾:“把她給本宮押起來。”

“是,”護衛隊長閃身直奔蘇绾的身邊,恰在這時,兩道聲音同時的響起來:“等一下。”

衆人飛快的望過去,便看到開口的竟然是靖王府的世子蕭煌和惠王蕭擎。

大長公主一看自家的兩個侄兒開口,便一揮手讓護衛隊長退下,然後她望向蕭煌和蕭擎;“怎麽了?”

蕭煌如同雕塑般俊美的五官上攏上了淺淺的溫融,緩緩的開口:“姑姑先不要着急抓她,還是先問問她是不是她推的,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璨璨有一雙世界上最明澈的眼睛,任何的污濁在她的眼裏都化爲清明,所以有這樣一雙眼睛的她,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他相信她。

蕭煌說完,蕭擎點頭,認同蕭煌的話。

“沒錯,姑姑還是先問問她,她有沒有推,我也相信她不是那樣心狠手辣的人?”

蕭煌和蕭擎的話一落,四周不少名門貴女的臉都變了,要知道蕭煌和蕭擎兩個人可不是尋常人,他們一個是皇帝面前的寵臣,一個直接是皇子,還是前太子,雖然蕭擎眼下被廢,可他依舊是皇上眼面前的好皇子,而且蕭擎一向溫潤如玉,頗受各家閨秀的歡迎。

沒想到就是這樣兩個出色的男子,竟然一起出聲爲蘇绾說話,還個個表示相信她不是那樣心狠手辣的人。

人群中多少人咬碎了牙齒,不過卻沒人敢說話,衆人一起望向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沒有開口,裴夫人卻臉色難看的吼叫起來:“不是她,又是何人推我的兒子入水的,我兒子好好的怎麽會落水。”

裴夫人說完,葉廷葉小候爺開口了:“舅媽,你稍安勿燥,聽聽蘇家這位小姐怎麽說,舅媽你放心,若是真的是她推的表弟,不管是誰護着,今日我都不會放過她的。”

葉廷平常很寵這位小表弟,沒想到現在小表弟竟然就這麽死了,葉廷的傷心不比裴夫人差多少,所以此刻的他十分的火大,說出口的話也十分的嚴厲,話底的意思清清白白的告訴所有人,若是今日推裴歡入水的人是蘇绾,不管誰護着她都不行,即便蕭煌護着她都不行,蘇绾必須替裴歡抵命。

葉小候爺的話落,人群中的蘇明月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事實上之前她隻不過讓蘇瑤身邊的媽媽提示蘇瑤,好好教訓教訓蘇绾,她的本來意思是讓蘇瑤把蘇绾推進湖裏去,出出洋像,沒想到蘇瑤竟然幹出這麽大的事情來。

不過這樣也不錯,就讓葉小候爺殺了她,以後她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至于這小賤人手裏的嫁妝,她們得不到,德妃和襄王殿下也别想得到。

蘇明月想到襄王蕭磊,忍不住四下尋找,想看看襄王殿下現在在什麽地方,不過望了一圈後,并沒有看到襄王殿下的身影,蘇明月的嘴角忍不住撇了撇,這個男人可真是無情,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她喜歡。

蘇明月冷哼,人群最前面的大長公主已經冷着臉問蘇绾的話:“蘇小姐,本宮問你,裴歡是不是你推進湖裏去的。”

蘇绾擡眸望向大長公主,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推,我在找我堂姐。”

蘇绾說完,大長公主眉蹙了起來,再開口道:“你說你沒推,那你能證明沒推嗎?”

晏歌立刻叫道:“我能證明。”

人群裏有人叫道:“她是蘇小姐的人,說的話作不得數。”

大長公主望了晏歌一眼後,又說道:“除了她之外,還有誰能證明不是你推的,這裏就你沒有别人,歡兒就在你身後的湖裏,你說誰能越了你推他入湖。”

蘇绾飛快的說道:“這裏又不是隻有我一個。”

她話一落,四周的人議論起來,然後有人想起什麽似的望向了人群中的蘇家五小姐蘇瑤。

蘇瑤的臉一下子變了,尖叫着指着蘇绾:“大姐姐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一過來就看到你推人下水,我不知道你推的是誰,所以叫了起來,現在你竟然說我推的。”

蘇绾望着蘇瑤,搖頭說道:“我沒說啊。”

大長公主望了望蘇绾,又望了望蘇瑤,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這蘇家兩姐妹是怎麽回事,不會把内鬥鬥到她的安平候府來了吧。

大長公主望向了一側的廣陽郡主,臉色相當的不悅,她明明隻邀請了廣陽郡主,怡靈縣主,還有蘇家二房的小姐,怎麽現在莫名其妙的多了兩個庶出的東西。

廣陽郡主一看大長公主的臉色就知道大長公主惱了,已經在心裏記恨上她了,趕緊的陪着笑臉:“大長公主,是臣婦的錯。”

裴夫人望了望蘇绾和蘇瑤,最後尖叫着說道:“不管是她們兩個人中的誰,總之這推我家歡兒下水的一定是她們其中的一個,把她們全都拉下去砍了,我歡兒死了,我要她們兩個替我歡兒抵命。”

裴夫人話一落,蘇绾一臉不解的說道:“誰說他死了,他沒死啊,我先前看到他還動了呢。”

她的話一完,四周所有人刷的一下望着她,直接的懷疑這女人傻了,裴家的小公子明明死了,裴夫人抱着她又哭又叫的他都沒有動一下,若是沒死,他能不動嗎,還有若是他沒死的話,裴夫人會這樣瘋狂的想殺人嗎?

裴夫人聽到蘇绾的話,則哭得肝腸寸斷,若是她的歡兒沒死,從此後她吃齋念佛,再也不殺生了。

蘇绾起身直接的走到裴夫人的面前,伸手輕拍裴歡:“弟弟,你醒醒,你快點醒醒告訴姐姐,是誰推你下河的?”

她此刻的神容說不出的溫柔,蘇瑤看得心驚不已,十分的不安。

四周其他人則忍不住無語的蹙眉,這傻子果然腦子不正常,人都死了她還在這裏讓人家醒醒。

沒人知道蘇绾之所以這樣幹,是因爲借機把紮進裴歡穴位上的銀針拔出來。

她拔出銀針後,又對着裴歡輕喚道:“小弟弟,你起來了,快起來告訴姐姐是誰推你下河的。”

裴夫人聽到她說的話,怒目相向,恨不得撕了她的嘴,這個傻子,她害了她的兒子,還在這裏發瘋病,她要和她拼命:“你給我一一。”

裴夫人的話沒有罵完,她懷裏的人忽地動了一下,雖然極細微,但是裴夫人一下子感覺到了,她驚訝的低頭望向懷中的兒子,便看到兒子小小的細眉蹙了一下,然後眼睫毛動啊動的竟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睜開眼睛後,看到自個的母親,想到了之前溺水的可怕,不由得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母親,吓死我了,我好害怕,嗚嗚,歡兒差點就死了。”

四周的人望着這一切,嘩的一聲議論開了,個個稀奇的指指點點的,說得熱鬧極了,明明先前看到這裴小公子死了的,現在怎麽又好好的了。

裴夫人則是欣喜若狂的緊抱着裴歡痛哭不已。

“歡兒,你沒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真是吓死娘親了,以後再也不要這樣吓娘了。”

裴夫人哭裴歡也哭,母子二人哭成一團。

蘇绾望了望她們,慢慢的擡眸朝着人群之邊的蘇瑤望了過去,此刻的蘇瑤整個人如遭電擊一般,臉色慘白得可怕,身子控制不住的抖簌起來,若不是丫鬟扶着她,她都要癱倒在地上了,怎麽會這樣,明明這裴歡該死了的啊,若是他死了,蘇绾就是有千張嘴也辯解不了,可是現在這裴歡竟然沒死,他怎麽會沒死,怎麽可能沒死。

蘇瑤崩潰的在腦子裏大喊大叫。

人群邊,大長公主看到這一切,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隻要裴歡沒事就好。

葉廷葉小候爺同樣的松了一口氣,臉色好看起來,不過對于膽敢在安平候府對裴歡動手腳的人,他是絕不會放過的。

葉廷走過去,輕聲的勸了裴夫人兩句,待到裴夫人止住了哭聲,葉廷望着自家的小表弟,認真的問道:“歡兒,你怎麽會掉進湖裏去的?”

裴歡心有餘悸的想着,然後說道:“我看湖邊的荷花開得好漂亮,想掐一朵給母親。”

“那你是自個兒掉進湖裏的嗎?”

葉廷這樣問的時候,蘇瑤心裏忽地升起希望,老天保佑,讓裴歡失憶,讓裴歡失憶。

“不是的,我正掐荷花,然後有一個姐姐過來和我說話,她說幫我掐一朵荷花,可是她沒幫我掐,她把我推進河裏去了。”

裴歡說完,葉廷指了指一側的蘇绾說道:“是不是她要幫你掐荷花。”

裴歡看了看,搖了搖頭:“不是她,我不認識她。”

葉廷松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其實真不想處置蘇家的這位大小姐,必竟她是蕭煌和蕭擎護着的人,他不想和他們兩個起沖突,可若是蘇绾真的做了對不起裴歡的事情,他務必要懲罰她,但現在不是她,一切都好辦了。

葉廷望向裴歡說道:“那你看看那個說要幫你掐荷花,後來又把你推進湖裏的人在不在?”

裴歡四下張望,眸光剛移到蘇瑤所在的地方,蘇瑤已經承受不住心裏的恐懼,直接的跪到地上,連連的擺手尖叫起來:“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麽都沒有做。”

裴歡的話卻脆生生的響起來:“就是她推的我。”

人群嘩的一聲響,個個望着蘇瑤,說什麽的都有。

這時候,有不少精明的人已經看出了門道,今兒個這一出根本就是安國候府内裏的窩裏鬥,無非就是蘇家五小姐蘇瑤想整治自己的傻姐姐,便鬧出了這麽一出,不過更精明的人又多想了一層,蘇家五小姐一個庶女,怎麽有膽這樣做,還有她今兒個怎麽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這分明是被人當槍使了。

人群中很多人看向了廣陽郡主,素來聽說安國候夫人賢惠大度,現在看來還真不咋的,不過就是手段高一些罷了。

大長公主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在宮中浸淫多年,又在安平候府活了大半輩子,大長公主一看便知道今兒個這一出是什麽事,她眼神陰骜的望向了廣陽郡主,若不是因爲這女人是太後身邊長大的,她立馬就讓她滾蛋,不過,以後安平候府不歡迎這女人。

大長公主冷哼一聲後,望向蘇瑤,直接的下命令:“來人,把這膽敢謀害裴小公子性命的賤人拉下去,掌嘴二十下,把她的手打斷,另外重責二十大闆。”

如此一番打下來,蘇瑤即便不死,也差不離了,所有人冷罵一聲,活該,不知死活的東西,在安平候府便敢做這樣的事情,分明是找死。

安平候府的護衛閃身直奔蘇瑤的面前,蘇瑤幾欲昏劂,但這時候她還知道求救:“母親救我,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二姐姐救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廣陽郡主怒瞪了她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打死活該。

何況就算她想給她求個情,大長公主也不會給她臉面的,現在就連她都被惱上了。

廣陽郡主心裏好不惱火,一聲沒有吭。蘇瑤卻已經被人帶了下去。

這裏裴夫人被人扶了起來,拉着裴歡一路離開,不過走了幾步後,裴夫人想起什麽似的走過來,對着蘇绾端端莊莊的行了個大禮。

若不是蘇家這位小姐,她的歡兒就再也回不來了,雖說這是她們内鬥鬧出來的,可她倒底救了她的歡兒一命啊。

裴歡也對着蘇绾擺手:“大姐姐再見,歡兒回頭再找你玩。”

蘇绾輕笑起來,四周的人群紛紛的散了開來,大長公主深看了蘇绾一眼,對于這丫頭倒高看了幾分,不過大長公主并沒有多說什麽,招呼着人離開了。

葉廷也領着人過來向蘇绾道謝:“蘇小姐,今日謝謝你了。”

葉小候爺心中替蘇绾惋惜,這樣的人怎麽就是傻子了,真是可惜了。

蘇绾笑着搖頭,葉廷便招呼着人離開,蕭煌深望了蘇绾一眼,沒有多說什麽,他還有事要做呢,一衆人一路離開。

惠王蕭擎落在最後面,他示意人推了他過來,一直到蘇绾的面前,他定定的望着蘇绾,好半天一聲不吭,蘇绾忍不住開口:“怎麽了?大哥哥。”

“绾绾,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個好好的姑娘,而且十分的聰明。”

他說完便不再多說,吩咐身後的侍衛推他離開,身後蘇绾怔住,蕭擎看出了她用銀針紮了裴歡的穴道,在所有人都以爲裴歡死了後,她又取出了銀針,讓裴歡指證蘇瑤,她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大長公主和裴夫人等人傷心憤怒之後,蘇瑤的懲罰絕對不會輕,相反的若是一開始裴歡就好好的,那麽大長公主和裴夫人看在安國候府的面子上,說不定隻輕輕的懲罰蘇瑤。

對于膽敢設計陷害自己的人,她絕沒有理由讓她好過。

蘇绾冷笑,瞳眸一片幽暗的光芒。

不過她想到一件頂重要的事情,她要盡快好起來,今日她險險的露出了破綻,饒是這樣,蕭擎還是起了一些疑心,蕭煌今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蘇滢雪的身上,所以沒有深想,若是他深想,未必不會發現什麽端睨,還有晏歌。

蘇绾望了望身後晏歌,晏歌面容平靜,但是一雙漆黑的瞳眸卻暗沉得像深淵,讓人看不出她心中想的是什麽。

蘇绾正想着,忽地前面響起了腳步聲,有人急切的奔跑了過來,來的人竟然是雲蘿,先前蘇绾爲了找到蘇滢雪,所以和雲蘿兩個人分頭去找人了。

雲蘿遠遠的一看到蘇绾,便大叫了起來:“小姐,我找到滢雪小姐了,滢雪小姐好慘,被她們欺負死了,而且,而且一一。”

雲蘿跑到蘇绾的面前,彎着腰不停的喘氣,蘇绾不由得着急起來,跑過去拽着她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靖王世子說他的玉佩不見了,被人偷走了,然後葉小候爺便讓人搜查接近過他身邊的人,最後從滢雪小姐的身上搜出了玉佩,現在靖王世子說滢雪小姐偷了他的玉佩?”

蘇绾臉色一變,手指忍不住握了起來,蕭煌,他毀了蘇滢雪還不夠,還要來第二招嗎?他真是太過份了。

蘇绾擡腳便往前跑去,她絕不能讓蘇滢雪再擔上賊的名聲。

雲蘿和晏歌跟着蘇绾身後跑,蘇绾想起晏歌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一邊跑一邊轉身:“我記得你的衣服濕了,你快回去換衣服吧,我去找堂姐。”

這一次衆人待的地方不是河岸邊,而是在水上小榭的一座花廳裏,此時花廳裏坐滿了人,正中的位置上坐着蕭煌,旁邊坐着的是葉廷,一側還坐了蕭擎,襄王蕭磊,慶王蕭彬等人,除了這些皇子之外,還有不少京中貴族弟子,外圍還坐了不少的閨閣小姐,總之諾大的花廳裏擠滿了人,個個對着中間地上跪着的人指指點點的。

中間地上跪着的正是蘇滢雪,蘇滢雪此刻披頭散發的,面如死灰,整個人都快生不如死了,她沒想到自己得了這樣的名聲,蕭煌還不打算放過她,竟然還污陷她偷了他的玉佩,她究竟怎麽招惹到他了,他竟這般對待她。

蘇滢雪絕望的望着上首的蕭煌,眼淚如雨一般的流下來,經過這一出一出的事情,以後她可就成爲盛京城的笑料了,以後她隻怕在這京城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這一刻她真想就這麽死過去。

可是即便她就這麽死過去,上面的男人眉頭也不會眨一下吧,他真的是一個惡魔,怎麽能怎麽能這樣殘忍的對待一個人呢。

花廳上首葉小候爺已經臉色難看的開口:“蘇滢雪,你說你好歹也是侍郎家的小姐,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竟然偷靖王世子的玉佩,這臉面名聲你不要了?就算喜歡靖王世子,你也不能偷靖王世子的玉佩啊。”

“偷就是賊,以後你還怎麽嫁人啊,誰家敢娶一個做過賊的媳婦。”

葉廷說話毒辣,四周不少人冷笑起來,丞相府的趙玉珑更是乘機落井下石:“說不定人家沒想過嫁人,她隻想守着靖王世子的一塊玉佩過日子,一塊玉佩足以陪伴她一身了。”

蘇滢雪痛苦的叫起來:“我沒有。”

我沒有偷玉佩,那是蕭煌送給她的,可是她現在說起來,這些人會相信嗎?

蘇滢雪身後的琴兒看到所有人都指責自家的小姐偷玉佩,不由得替小姐委屈,忍不住開口:“這玉佩根本不是我家小姐偷的,是小姐一一。”

琴兒想說這玉佩是小姐在紫竹林裏撿到的。

不過她沒有說到底,門外一道身影急急的奔了進來,直撲到蘇滢雪的身邊,一把拽住蘇滢雪:“堂姐,堂姐你怎麽了?”

蘇滢雪披頭散發的,臉上還有幾處傷痕,分明是被人打了的。

蘇绾看得憎恨不已,這些人太可惡了,怎麽可以這麽欺負人呢,這一個個的自喻爲盛京的貴女,原來行事也不過如潑婦一般。

蘇绾擡首望向上首的蕭煌和葉廷,她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狠狠的瞪着那兩個人:“你們爲什麽欺負我堂姐,你們都是壞蛋。”

葉廷看蘇绾欲哭欲泣的樣子,倒是不忍心了,必竟先前這位蘇小姐還救了他的表弟呢。

“蘇小姐,不是我們欺負人,是你堂姐偷了靖王世子的玉佩。”

蘇绾擡眸望着一直安靜坐在花廳上首的蕭煌,蕭煌深邃的黑眸中掠過幽光,雙眸好似耀了月色的光輝,愈發的輕冷,幽暗,深檔可測,他唇角挂着嗜血的笑意,仿佛暗夜的煞血修羅,看來這一回他是鐵定了心要狠狠的收拾蘇滢雪,先故意的迷惑蘇滢雪,讓蘇滢雪以爲他對她有意,然後犯了衆女的忌諱,成爲這些女人的箭耙子,然後他說玉佩不見了,讓蘇滢雪成爲一個賊。

蕭煌果然不虧是靖王府的世子,這連環計使起來真的滴水不漏,蘇绾敢肯定,若是現在蘇滢雪或者琴兒說這玉佩是在安國候府紫竹林撿到的,蕭煌一定會說她們是那天晚上的刺客,那麽接下來就不僅僅是花癡和賊的事情,而是刑部的大牢。

這個男人的心可真是狠,蘇绾不禁想着,若是他知道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人是她,是不是這一刻她也會如此的不堪。

上首的蕭煌不知道蘇绾心中此刻的怒火,他望着蘇绾,緩緩說道:“璨璨,起來到一邊坐下,你堂姐犯了錯,犯錯的人自然要受到懲罰。”

蕭煌的話落,蘇绾真的想問他一句:“若是是我犯了錯,你是不是也打算這樣懲罰我。”

不過她終究沒有說,葉小候爺已經命令安平候府的下人:“來人,把蘇小姐拉起來到一邊坐下。”

蘇绾望了望他們,然後望向身側的蘇滢雪,蘇滢雪已經爲自己的不知量力付出了代價,成爲别人口中的花癡女了,所以她不能再讓她擔着一個賊的名聲,當然她也不可能讓她進刑部的大牢,所以,蘇绾輕笑起來,望着上首的葉廷叫道:“等下,其實那玉佩一一。”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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