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設西路。
譚雅從地鐵口出來,跟平常一樣拖着疲倦的雙腿往家走。今天科室裏比從前又忙些,也格外累,隻想回去讓自己這兩條腿休息一下。
從地鐵站到她家,還有近2000米,如果走小路,會節省一半的路,隻是,小路窄,幾乎沒有車經過,人也少。
她毫不猶豫轉入小路。
作爲本地人,這條路上一草一木她都熟悉,也從來沒有害怕感,哪怕下晚班她也是照走不誤的,隻是,沒想到,今天才走了一半,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有人跟着她!
她心裏一緊,盼着是跟她一樣的路人,可是,如果是尋常路人,爲什麽會在她回頭看的時候人影全無?
她下意識抓住了口袋裏的手機,心裏發毛,加快了腳步。
越想越怕,她拿出手機剛想打電話,一股冷風襲來,有人從後面勒住了她的脖子,眼前寒光一閃,好像是刀……
她的手機掉在地上,嗚嗚叫着,掙紮變得徒勞無用。
忽然,眼前燈光大亮,摩托車的轟鳴聲狂響,她還沒看清是怎麽回事,一輛摩托車從她頭頂飛過,身後襲擊他的人一聲慘叫,她脖子上的禁锢便松開了。
她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喘息着咳嗽。
“譚護士,怎麽樣?”有人扶起了她,她一看,是常常下班的時候會遇到的那個巡邏的警察,叫段揚的,心裏頓時一安,再也不用怕了……
再看向那個對她行兇的人,是個花白頭發的老者,已經被段揚的同事給拷起來了,而剛剛飛車救她的人,也是她認識的,甯時謙,甯主任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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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伊然的車從三水的畫室出來,車内的她眉頭輕鎖,面色凝重。
行駛一段後,停了下來,給甯時謙打電話,可是,卻始終沒有人接。
分局那邊卻又是一夜審訊。
甯時謙親自審問,手機扔在外面的辦公桌裏,靜音狀态,在抽屜裏震動了好幾次,最後安靜下來。
葛天憂對他殺人的罪行供認不諱,包括十年前鳳城兩起殺人剪發案。甚至,連作案動機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審訊過後,雖然疲憊,但大家基本都松了一口氣,這個案子像沉沉烏雲,這段日子以來,一直壓得人心情抑郁。
段揚有些情緒,看了看仍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甯時謙,忍不住道,“早該把葛天憂抓了的!太險了!再慢一秒譚護士就被割斷喉嚨了!”
魏未碰了碰他,小心地瞄了眼甯時謙。平時開玩笑可以臭甯隊,但質疑甯隊決策的話作爲下屬還是不便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