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
蕭奶奶正在訓蕭城顯,“都是你,好好兒的,幹什麽同意然丫頭去當警察?這過生日也不能在家,姑娘家的,成天在外奔波……”
蕭城顯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十幾百次因爲這事兒挨母親訓斥了,但凡哪天見不到蕭伊然的身影,母親就要抱怨一番。
他早已經習慣,和妻子白一岚默默聽完母親的念叨,陪着笑說,“媽,這當警察也有當警察的好,然然自幼身體不好,自從上警校以後可是結實了不少,不是嗎?”
諸如這樣的解釋這幾年來蕭城顯想了各式各樣的,也沒有一種能讓母親滿意。
果然,蕭奶奶聽了愈加生氣,“那警察還有生命危險呢?”
眼看着更猛烈的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蕭城顯閉了閉眼,準備迎頭來接,卻聽門一響,嬌嫩歡快的聲音響起,“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蕭奶奶立馬笑成了一朵花兒,“然寶然寶”地招着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
蕭伊然感冒還沒好全,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又怕傳給奶奶,稍稍坐得遠點,蕭奶奶卻一把将她摟進懷裏,心疼不已,“看看,看看,這出去一天下巴就尖了不少,小臉白得沒法看,今晚可得好好補補!小丫頭,還知道趕回來過生日呢!一岚,趕緊張羅,晚飯得豐盛些!”
“是。”白一岚看着女兒的樣子,也是心疼的,嗔怪地瞪了女兒一眼。
蕭伊然沖媽媽吐吐舌頭,在奶奶懷裏故意說,“奶奶,您看媽媽,可會節約糧食了,就怕我吃多了,不樂意給我吃瞪我呢!”
一席話說得所有人都大笑起來,尤其白一岚,當真是哭笑不得。
蕭奶奶捏着她的臉,“這小嘴,真是奶奶的開心果!對了,小四呢?今天把他也叫回來吃飯,咱們然丫頭的大日子呢!”
“奶奶,他最近可忙了,大概沒時間。”那個案子足夠他焦頭爛額的了。
“再忙也得吃飯啊!我來打電話!”蕭奶奶拾起手邊的電話,拿上了手寫的電話簿,“城顯,給我把老花鏡拿來。”
“媽,用我手機吧。”蕭城顯直接把号碼撥好了給她。
公安分局。
會議室,刑偵支隊10.10殺人案調查組正在開會。
“法醫的屍檢報告和技偵科的報告都已經出來了。證實死者的死亡時間是10月8日晚上八點到十點之間。死者腳踝和小腿處有擦傷,脖子處有淤痕,初步推斷是死者掙紮時所緻。死者脖子處有兩道傷口,一道較淺,另一道深2.5cm,頸動脈割斷,基本斷定爲緻命傷。整個房間沒有破壞的痕迹,也沒有留下除死者以外其他人的指紋。案子目前的疑點是,第一,門把手上一點指紋也沒留下,就連死者的都沒有,可見,作案者是從大門進出的,而且出去的時候擦掉了所有痕迹;第二,死者的左手指甲三個手指内側有小刀刮過的痕迹,初步推斷死者死前掙紮時指甲裏留下了纖維、皮屑或者其它類似證物;第三,就是死者的頭發。據認識死者的鄰居說,10月8日最後見到死者的時候她還是長頭發的,是什麽人剪掉了她的頭發,爲什麽要剪?第四,我在死者家裏發現了這樣東西。”甯時謙拿出證物袋,裏面裝着一枚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