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沒有打鬥痕迹,窗戶沒有破損,并且窗扣緊扣,至于門,據房東說,在他進門時,門也是鎖着的。”魏未接着說,手裏提着證物袋,“死者的手機,最近撥出的一個電話是在前天晚上,分别于八點半和八點五十連撥了兩次,但是都沒有接通,這個号碼我試着打了過去,是空号。”
“房間亮着燈,據鄰居回憶,從前晚開始就一直亮着。”魏未想了想,又道。
蕭伊然并非沒有經曆過命案,可卻是第一次遇到自己認識的人被殺害,想着前幾天還對自己笑逐顔開的小姑娘,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
細細回憶,隻記得姑娘說得最多的就是她的風鈴,一個風鈴一個故事,姑娘說,她從沒做過兩個相同的風鈴。
環顧這屋子,典型的舊式單間,起居就寝都在這間屋裏,兩個窗戶,挂滿各式各樣的風鈴,隻是沒有風,風鈴安安靜靜的,無一點聲響。
如魏未所說,除了地上堆滿一箱一箱的風鈴材料略顯淩亂,并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小小的屋子,還算整潔,也一目了然,隻如今那些箱子也全泡在水裏,浸透了紅色的水。
目光再一次落在姑娘身上,姑娘緊閉的雙眼,滿身的血還是讓人觸目驚心,隻是……
“咦?”蕭伊然輕輕一聲疑惑。
“想起了什麽?”甯時謙低頭問她。
她輕輕一指,“她的頭發!剪了頭發?我上次見她是長發來着!”如今卻剪短了。
按理,女孩剪個頭發也沒什麽,隻是這發型也太奇怪,上下不齊,而且剪得很短,底下的頭發在腮邊,上面一部分卻是在頭頂了。
“這情形,好像是被人用手抓在手裏一剪刀給剪去的。”甯時謙也察覺了異樣。
“對!很奇怪!”女孩都是愛美的,再如何跟自己頭發過不去也不會剪成這般。
技偵的同事一直在拍照,勘察現場,等他們忙完,甯時謙下令收拾現場,屍體需要法醫鑒定,而相關證人要帶回去問訊。
“你先跟他們回去,我等會兒再來。”甯時謙對她說。
她知道他的習慣,還要留下來找蛛絲馬迹,好些案子都是他于纖毫之中撥雲見霧,最終找出真相的。
因她也算認識這個女孩,所以跟同事一起回去做筆錄,希望能提供一些線索,而他則帶了魏未留下來。
和她一起回分局的還有房東以及幾個鄰居。
她把自己知道的跟分局同事說清以後出來,就聽見房東在那暴躁地發火,“你們是什麽意思?懷疑我是兇手?我是兇手我會報警嗎?沒錯,我是見她漂亮有過一些心思,可不代表我會殺她!我殺她幹什麽?還有你們!”房東又指着那幾個鄰居,“你們存心害我是嗎?你們什麽時候見我調戲她了?話不能亂說的你們知不知道?”
“怎麽了?”她低聲問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