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伊然搖頭,“你怎麽這麽笨啊!讓他帶我們一起去找男科醫生不得了?”
“我……我不去!”他粗聲粗氣。
“哎呀,你這個人,害什麽羞?這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就算真的丢人,在咱們自家人面前丢丢也不要緊,别等到在你未來女朋友面前丢人啊!那才是真丢人啊……”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我沒問題!”
“哎呀,一般這方面有問題的人都不肯承認自己有問題,我知道……”蕭伊然捧着盒子吃核桃仁,眼裏是滿滿的心疼。
“……”
“好了好了,咱倆誰跟誰啊!别害臊了啊!治病要緊!”
“……”
在他決定捂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時,他的手機響了,他瞪她一眼,接了電話,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怎麽了?”她核桃仁也不吃了,預感出了事。
“我馬上來!”他電話一挂,拉着她就走,“杏林南路發現一具女屍,跟我去看看。”
杏林南路,離他家不遠。
他們倆趕到事發地的時候,警戒線已經拉好,雖然是晚上,可線外仍然圍了好些圍觀群衆。
蕭伊然匆匆掃一眼,發現好幾個小吃街的老闆,這都撂了攤子來圍觀來了。
警戒線圍着的是一棟老舊的房子,這邊這樣的房子很多,房型小,臨靠街邊,大多是外來租戶在住。老城改造,拆了一部分,比如甯時謙在杏林北路的房子就是這幾年才建起來的,杏林南路這邊還在規劃中。
蕭伊然跟着甯時謙迅速穿過人群,進入警戒區,一直跟着他進了樓道。
一樓東戶門大開着,魏未的身影在門口一閃。
就是這裏了。
死者還躺在客廳裏,一地的水,混着死者身上的血,滿地都是紅色,一直流到了門外。
“是她?!”蕭伊然驚歎。
“你認識?”甯時謙回頭問她。
工作中的他,全然沒有了剛才在家裏嬉皮笑臉逗奶奶開心的樣兒,就好像一隻又蹦又跳的寵物犬搖身一變,變成了一隻獵豹,目光灼亮機警,微蹙的眉、硬朗的下颌,無一不诠釋着嚴肅和敏銳二詞。
“是我們常去那條街上賣風鈴的姑娘,我車上那個風鈴就是在她這買的!”蕭伊然眼前浮現女孩甜甜的笑臉,甜潤的聲音猶在耳側,給她介紹各種風鈴。
甯時謙聽了,眉頭皺得更緊。
魏未向他彙報,“房東報的警。死者頸部有兩條薄而深的傷口,一條割斷頸動脈。窗戶緊閉,門也是鎖着的。這棟樓停水兩天了,水龍頭估計沒關,晚上八點來的水,水漫了整個房間,房東經過門口,看到門縫裏流出來的血水,才吓得撞開了門,然後看見死者,才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