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夜也笑道:“就算有,也不敢和丁總你搶人啊!”
“什麽搶不搶的,咱們兩家合作那麽多,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丁總說的對,晚輩還要跟着您多學習。”
丁紅薔見楚雲夜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不禁暗地裏與自家兒子比較起來。
比較之後,她歎了口氣:“楚總年紀輕輕,就能獨當一面,犬子若能有你一半成熟穩重,我也就知足了。”
“丁總說的哪裏話,令公子也是不錯的,據說現在已經是副總了。”
丁紅薔搖了搖頭:“跟你比可是差遠了。”
正說着,就見顧明皓跟一個女孩兒并肩走入她的視線,一見那個女孩兒,她的眉頭就皺緊了。
“那位就是令公子嗎?”楚雲夜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問道:“他旁邊的女孩兒是他女朋友嗎?很漂亮哦。”
“你誤會了。”丁紅薔一臉嚴肅:“我兒子沒女朋友。”
說完,她朝着顧明皓走去。
而原本與顧明皓并肩而行的鄭雪,在看到丁紅薔那布滿冰霜的臉以後,不禁渾身一顫,低頭說道:“我先去那邊了。”
鄭雪走後,丁紅薔走到顧明皓面前:“怎麽來晚了?”
“雪兒腳崴了,我送她過來。”
又是這個名字……
丁紅薔最讨厭的就是雪兒這兩個字,尤其是從他兒子口中說出這個名字,擺脫了那個噩夢一樣的葉初雪,沒想到又來了一個鄭雪。
這個女孩兒無論是外表還是聲音條件都不夠出挑,本來很容易就會淹沒在衆多新星之中,丁紅薔從未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過,所以根本不知道兒子顧明皓何時竟與她相識了。
之後顧明皓的表現沒有太過出格,但卻主動張嘴跟她要求給鄭雪多一些機會。她當然不願意,但又不願當面拒絕兒子,所以把侄女丁思思的歌給了鄭雪,到時候不用她出手,自有丁思思會爲她教訓這個女人。
這就是丁紅薔,兒子眼中的慈母,世人眼中的慈善家,殊不知卻是個佛口蛇心的僞善者,多年來将借刀殺人這類招數用得爐火純青。
丁紅薔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柔和:“皓兒,我說過很多次了,你的身份很特殊,很多人都在盯着你的一言一行,你代表的不隻是你個人,還有我和你父親,以及整個顧氏,你要接朋友,我不反對,但是你不能因此而耽誤了正事。你作爲後輩,又是東道主,應該比大家都早到,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顧明低了頭:“我知道錯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丁紅薔搖了搖頭:“走吧,跟我去見過長輩們……”
白子纾在角落裏,看着顧明皓在母親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浮現起一絲冷笑。
“子纾,你在看什麽?”
鄭雪朝她走了過來,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
“沒什麽,你的腳怎麽了?”
“來的路上不小心,扭到了。”
“嚴重嗎?有沒有去醫院?”
“沒有,剛擦了些藥水。”
白子纾扶她在旁邊坐下,看她腳踝處的确腫了一片。受了傷還來參加宴會,有必要這麽拼嗎?
兩人坐着閑聊了幾句,這時宴會開始,主持人請顧氏夫婦上台講話。
鄭雪還在一旁唠叨着唱歌那點事,而白子纾根本聽不見了,她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台上,看着那對衆人眼中的恩愛夫妻走上台前,耀眼的燈光打在他們身上,男人西裝筆挺,女人高貴妩媚,看着這一幕華麗大戲,她的心,在堅冰之下,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