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拿着手機,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好似浩瀚夜空般深邃無邊,眸底潋滟着波光。
是在什麽情況下一個人會毫無章法地亂按字母?是不能正大光明的表達自己的情況和處境。
這是求助的信号!
身體先于理智,楚北城赫然從床~上爬了起來,快速套上了衣服,拿着手機和車鑰匙大步離開,整個過程不過持續一分鍾左右。
她出什麽事了,上次是崔董事,這次又是誰?
她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楚北城此時也微微地有些懊惱,這次的情況和上次簡直如出一轍,這個女人就是讓人這麽的不省心?
他開着車,臉上的表情陰冷暗沉地足夠殺死人,眸底一片森冷的鋒芒。
“老韓,尹南方失蹤了,極有可能被人綁架了,你幫我把寒江路的那邊監控調出來,我現在立刻過去。”楚北城打電話給韓啓晟,韓啓晟在這一塊有熟人,可以免去許多繁瑣的程序。
半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壓縮成十幾分鍾,以至于路上還出了點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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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賤人懷~孕了,她竟然懷了北城的孩子?”隔壁的房間裏,尹歡歡滿目猙獰,眼裏閃着妒火。
相比于尹歡歡的憤怒憎恨,安東尼顯得淡定多了,他的表情甚至有一絲笑意。
他坐在沙發上,悠閑自在地倒了杯酒,琥珀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中左右搖晃,男人一手還抽着煙,湛藍的眸子映出猩紅的火光。
吸了一口煙後,他一口飲掉了酒,他倒是不想跟楚北城爲敵,不是他不敢,而是不想徒惹那麽多的麻煩。
她肚子裏的孩子他可以不動,但是她今天也别想白走一趟。
“安東尼,你倒是說話呀!我絕不可能放過那個賤人,她肚子裏的孩子必須死。”尹歡歡抓着他的手,咬牙切齒地低吼。
安東尼不耐地拿開尹歡歡的手,嘴角勾着陰森森的笑意,“她肚子的孩子是要死,可是不是我們動手。”
“你什麽意思?”
“那個女人懷的可是楚家的長孫,如果是個男孩,未來可能是要繼承楚家的家業的,要是那孩子出了什麽事,楚家是一定會追究的。”
“那你的意思是要放她走嗎?我不同意。”尹歡歡直接站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泛着殺意。
“我當然不會放過她,你擔心什麽,小寶貝,你聽我說——”安東尼勾住尹歡歡的腰,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裏,單手捏着她的下巴,“如果要是楚北城的妻子和人苟、合的luo照的視頻、照片流傳出去了,你說到時候楚家還能容得下她嗎?他們這些個豪門不是最在乎名聲了嗎,我就讓她身敗名裂,這樣一來,這個孩子還能出生嗎?怕是楚北城第一個要迫不及待地打掉這個孩子。”
想到luo照,尹歡歡本能地一抖,安東尼就是個性變~态,他喜歡拍下這樣的視頻,他的手裏至今還有她的,可是如今,她卻不得不要與魔鬼站在一條陣線上。
她恨尹南方,恨她搶走了本屬于她的一切,現在唯有安東尼可以幫她。
她的嘴角勾起了狠辣的笑,染着烈焰的紅唇看起來恐怖無比,她抿了口酒,好一個借刀殺人,不過她很滿意。
“好,今晚就先便宜她了。”她勾着惡毒的笑。
大約過了十分鍾,其中一人回來了,他在另一人耳邊說了幾句,兩個人仍舊虎視眈眈地看着她。
尹南方心裏一咯噔,她不禁也有些慌了,難道那人就不怕楚家嗎?
眼前兩個男人越走越近,尹南方的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該死的,他們到底給她下了什麽藥,身體忽冷忽熱的,一會兒身體裏焦躁地好似有團火在燃燒,一會兒又恢複了正常。
在男人要碰到她的時候,尹南方猛然踹了出去,然而她的力氣要小了許多,反而讓男人抓~住了她的腳。
她不斷地掙紮着,可是力氣哪裏比得上身強力壯地男人,男人抓着她的腳開始沿着她的小~腿上往上摸。
“滾!特麽的,滾開!”尹南方快要惡心死了,被男人摸過的地方好像有小蟲子在啃咬一樣。
撕拉一聲,她的外套被撕掉了,露出裏面的白襯衫,因爲呼吸急促,她的胸口不斷地起伏着,那兩抹高聳看得兩個男人眼睛都花了。
“哥,沒想到這個女人裏面挺有料的,一點也不像隆過的,看着就很爽,真想摸~摸,肯定比矽膠舒服。”
“你看見沒,那女人脖子上還留着印記,所以說,看着外表樸素的,内裏也不知道有多騷呢!你别說,老子已經很久沒有碰到女人了,今晚真得好想爽爽。”
“不過你别忘了上頭的交代了,這女人懷着孕呢!”
“怕什麽?我們又不是真幹~她,他們不也說随我們玩嗎?隻要不出人命不就好了,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啊!哈哈哈!”
兩個男人猥瑣地讨論着,尹南方一手抓緊了胸前的衣服,另一隻手裏已然摸~到了包裏的那個冰涼的東西,她的手死死地握着。
一個男人鉗制住她的雙~腿,另一個男人開始要撕掉她的衣服,就在男人的手碰到她的衣服的時候,尹南方目光狠厲,眼疾手快地揮出了手裏的刀片,一次白光刺眼而過,男人下意識地伸手擋住,掌心一陣刺痛。
“啊——!”
他看着橫亘在手心的一條血印,不等男人反應過來,尹南方接着刺去第二刀,兩個男人吓得遠離了一點。
“都特麽給我滾開。”尹南方氣喘籲籲地,纖細白~皙的手裏握着一把鋒利無比的刀片,刀片上還滴着鮮血,和兩個人形成了對峙。
這把刀片是她在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順帶的,當時想着留個心眼,以防萬一,沒想到用上了。
淩厲的目光陰冷的看着兩個人,那兩個人又要沖上來,尹南方是下了狠心的,真的幹淨利落地揮了過去,一人被她刺傷,可是她的刀片也因此被踢掉在地。
這時候,包廂的門被人大力地踢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渾身帶着一股肅殺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