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挺腰背,絲毫不因爲蹲下~身子,就覺得自己低人一等,雖然她有求于他。
在她的手碰觸到他的腳,撿起最後一張紙的時候,一隻腳卻把紙踩在了腳底下,白色的紙張上面沾染了男人的腳印。
沒有他想象中的潑婦罵街,也沒有傲着性子甩手走人,尹南方的眸子平靜地看向紀沐蓮,墨鏡遮擋住了他的眼睛,她看不清他的情緒。
紀沐蓮卻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她的,她放棄了那張紙,站起來,不卑不亢,抿了抿唇,“那,紀總,打擾了。”
“我相信,錯過我,您或許不會有什麽損失,但是你卻失去了一個可貴的合作夥伴!”
說完,轉身離去。
楚北城過來,尹南方和他的視線在空氣中有短暫的交接,她平靜地移開視線,目光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穿着粉色運動服,紮着清爽的馬尾的女人。
女人的背影是歡快的,輕~盈地身姿跑進了更衣室。
尹南方淡淡地收回視線,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墨玉一般清亮,微微動了動珠子,淡色的唇~瓣緊抿成直線,倔強地朝出口走去。
“怎麽了?才到槟城多久,就有女人找上門了。”楚北城調侃道,他是認識尹南方的,隻是疑惑她怎麽在這裏?
“你看那個女人的打扮,一看就無趣呆闆,你認爲我下得去口?”紀沐蓮痞痞地道。
“不過這個女人性格倒是有點意思,稍微打扮一下的話,床~上再賣力點的話,說不定我還能考慮考慮她的話。”紀沐蓮摸着下巴,那道倔強的背影已經消失了,真是一個呆闆的女人。
“你是說尹南方?”楚北城不以爲意,嗤笑了聲,趁尹歡歡沒來,抽了根煙。
“你認識她?”紀沐蓮來了點興趣,一個下午盡吃狗糧了,正好解解悶。
“她是尹氏珠寶的負責人,今年二十五歲,年紀輕輕商業手段可不少,槟城不少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圈子裏還給她娶了個‘女魔頭’的外号。”楚北城簡單地叙述,臉上平淡無奇,和她沒有交過手,雖然覺得傳的誇張了點,但是作爲一個女人做到一把手的位置的确不可小觑。
“這女人肯定沒有******說不定還是個處。”哪知,紀沐蓮的關注不在這上面,突然撿起了被他踩在腳下的那張紙。
楚北城也看到了那張紙,随意地瞥了一眼,“她也來找你談合作?”
“嗯。”紀沐蓮低低地應了聲。
随即又反應了過來,提高了聲音,看着他“什麽叫也?”
楚北城不可置否地聳聳肩,低沉的聲音恰似好聽,“不然你以爲我閑着來找你玩?”
氣死人不償命大概就是楚北城這樣的,紀沐蓮内心大吼三聲,你妹,你和你的女人玩了一下午,你以爲老子的眼是瞎的。
“我們最近沒什麽需要合作的項目吧!”紀沐蓮搜索了一般,自我肯定的點點頭,漫不經心地說。
“不巧,我也是爲尹氏珠寶項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