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城幽幽地睜開眼,俊逸的臉上還帶着昨夜激情留下的滿足,薄唇微微地勾起。
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想起昨晚那瘋狂的一夜,腦海裏猶記得老太太那句重孫兒,這已然成了家庭聚餐日老太太必備的唠叨。
昨晚他們那麽嗨,而且他昨晚那麽的用力,全方位地深入,以他的能力,她的肚子裏會不會有他的種了。
楚北城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生孩子這回事,他對小孩子不怎麽感興趣,大概是老太太經常在耳邊提起,不知不覺中竟然放在了心上,現在想想,如果他們有了一個孩子....
這麽一想,他倒是有些期待了。
晨光微露,微暖的光線照亮一室的旖旎暧昧,空氣裏隐隐還殘留着***的氣味,楚北城俊眉微挑,翻身起床。
目光不經意地瞥到床頭櫃未關緊的抽屜,一盒藥露了出來,男人深邃的瞳眸微微眯起,長指抽~出來藥盒,藥盒已經拆封了,而且以及吃了不少了。
冷冽的眼神落在藥盒上的名字,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條鋒利的線條,周身漸漸地凝聚了寒氣,猶如一盆冷水狠狠地澆下來,澆滅了他剛剛的期待。
走出房間,偌大的房間裏安靜地沒有一絲氣息,客廳裏靜悄悄地,男人的銳眸在房間裏逡巡了一圈,帷幔飛揚,掀起了一角,露出一絲細膩柔嫩的肌膚。
尹南方雙手環膝,下巴抵在膝蓋上,長長的睫毛兒微微地抖動着,輕淺的呼吸輕柔地萦繞在耳邊,纏繞出一絲絲糾纏的線。
看着女人睡得好似一隻乖巧的小貓兒,楚北城壓下即将噴湧而出的怒氣,卻還是忍不住動作粗~魯地打橫抱起了女人。
楚北城抱起她的瞬間,尹南方就醒了,四目相對,男人緊鎖着那張清冷的容顔,冷哼一聲,把她放了下來。
尹南方愣了會兒,嘴唇動了動,剛想說什麽,楚北城卻是看也沒看她一樣,徑直進去了主卧。
盯着他颀長冷漠的背影,尹南方不解地蹙着眉頭,一大早上鬧什麽情緒。
她搖了搖頭,也進去了卧室,和外面冷冷清清的模樣相比,房間裏微微地淩~亂,有着熟悉的體~味,也讓這裏多了絲溫暖的感覺。
尹南方收拾着床鋪,看着敞開的抽屜,拿出來裏面的藥盒,眼睛微動,微微抿唇,把剩下的藥片扔進了垃圾桶。
簡單地洗漱過,她出去準備早飯去了。
楚北城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女人在開放式的廚房裏忙碌着,她穿着簡單舒适的家居服,紮着清爽利落的馬尾,嘴裏還悠閑地哼着小調。
眸光微沉,一張俊臉覆蓋了一層冰霜般冷寒,尹南方端着剛炸好的油條轉身,看到男人沉着一張臉,無聲無息地如同一尊雕塑站在那裏,她着實吓了一跳。
不自覺地不悅地話脫口而出,“幹嘛像個幽靈一般站在那裏?”
楚北城眉頭突突地跳,鷹隼般的瞳眸死死地盯着她毫不自知地臉,尹南方越過他走進客廳,自然地說道,“把流離台上的小菜端過來。”
楚北城臉色很不好看,可是沒說什麽,端着她做的幾個小菜過去。
兩人坐在對面,像普通的夫妻一樣吃着家常早飯,漸漸地,楚北城看在早飯還算可以的份上,心裏的火氣壓下去了一點。
全程他沒有說過一句話,始終闆着一張臉,讓她想要說出口的話都無從出口。
尹南方欲言又止,終于在楚北城要放下碗筷的時候開口,“我們...談一談吧!”
“好啊!要談什麽?”楚北城聲音平靜冷淡。
尹南方此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完全沒有注意到男人不鹹不淡地語氣。
尹南方低着頭,鮮少見她也會有如此吞吞吐吐的一面,放在身側的雙手握着,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而後擡起頭來直視着他,“楚北城,我們都知道我們的婚姻是建立在一場荒誕可笑的事情上,爲了止住謠言,我們莫名其妙地就結婚了,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我一直以來都覺得我們的婚姻就像一個過家家一樣,沒有一點婚姻的神聖性,莊嚴性。”
随着那些言語蹦跶出來,楚北城的臉色已經不可用難看來形容了,簡直是冰如寒窖。
尹南方還在繼續說着,她沒有辦法選擇開始,但是她想要努力嘗試一下,而不是兩個人隻是單純肉體的結合。
他們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要舉行婚禮了,昨晚去老宅的時候,楚桀也談了這件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有人準備,他們隻需要到時候去走個流程,試試衣服就好。
尹南方想趁着這段時間,兩個人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即使沒有愛情,他們也可以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不需要轟轟烈烈的愛情,隻需細水流長的親情就好。
“所以,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試着處一處,認真地去經營一段感情。
然而,楚北城卻沒有耐心聽她說下去了,或者說,他不想聽到她再談和他劃清界限的事,都特麽都上過多少次床了,能劃得清嗎?
他冷冷地打斷她,一雙深邃的瞳眸泛着不屑地冷笑,“尹南方,你不覺得你有時候真的很自私又矯情嗎?你想要的時候就要,不想要了,拍拍屁~股走人,你真當我楚北城是那種任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你以爲我真的非你不可嗎?”
尹南方臉上的笑意就那麽僵硬地停住了,看着他嚴肅冷漠的臉,怔愣了大約一分鍾,她收起了笑意,隻覺得剛剛的自己真的好像一個傻~瓜。
她所有的勇氣都在他冷酷絕情地話裏化爲一縷青煙,耳邊久久地回蕩着男人冷漠的話語,“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她真的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她也真的是個自私又矯情的女人。
尹南方啊尹南方,你還是最适合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