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拱衛皇上的近衛不僅忠誠上信得過,同樣都是很有眼色的,明白皇上不願意木指揮使靠近三公子,他們一邊擋住人,還不能擋住皇上好熱鬧的視線。
其實很多還沒有進貢院的考生都跳腳看過來,畢竟魏王三子寬衣解帶不是經常見到的,聽說赢澈是一位俊美的人,給赢三公子搜身的差役有福了。
“冷靜,冷靜,木齊啊,孩子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咱們做長輩的在旁看着就好。”
“……皇上,臣……臣着實服了赢澈見縫插針和厚臉皮,他腦子到底怎麽長的?着怎就明目張膽非要婳婳爲他檢查?換個人就不成麽?”
“顯然不能啊,朕不能看旁人的手摸向三郎。”
皇上慢吞吞的說道,笑容越發燦爛,“朕今日高興,賞,你們統統都有賞,本想着看赢澈如何折騰,沒想到正戲還沒開始,先上了一道味道極好的開胃菜,不枉朕起得早,來得也早。”
“皇上别忘了,您此時應該是不喜是他的,見不得他好才對!”
木齊聲音陰冷,早知道皇上依然還喜歡赢澈,當日他跪地求情又算什麽?來拉着皇上一頓表白,把自己折騰病了雖然享受到慕婳的孝順,然他在皇上和女兒中間一頓掙紮,才下決心幫着婳婳和三郎。
他在對皇上的愧疚中掙紮許久,結果……結果皇上依然是喜歡信任赢澈的,早就對赢澈另有安排了。
皇上幹笑了連聲,“這不是沒有外人麽?木齊啊,朕可一直把你當做兄弟的,朕也是爲你着想,婳婳對你可比以前親近孝順多了。其實朕一直很想見澈兒失控,看他掙紮倒黴,省得明明是個十五六的少年天天裝作老成持重,雲淡風輕的,少年就要有少年的意氣,也要給年老時增加點回憶。”
“你也不願意三郎十幾歲似四十歲,四十歲還是四十歲吧,他太過穩重無趣,婳婳也會嫌棄他的。”
“……總是您有道理!”
木齊暗暗腹诽,三郎果真是皇上養大的,同皇上越來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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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澈手指好似不聽使喚一般,解外袍的扣子極是費勁,俊美臉龐因爲旁人的注視側目染上小小的羞澀腼腆,越發襯得他芝蘭玉樹,俊美無匹。
然後後面還有許多舉人等着搜身檢查,方才一番争執已經多消耗一段時間,此時赢澈解不開一扣,等同于又在白白耗時,慕婳上前道:“我幫你!”
她總不能眼看着赢澈再次成爲衆矢之的,引得舉人考生的惡感,畢竟以後這群考生的大部分人都是赢澈的同科,他們中肯定會有不少赢澈的追随者。
在官場上,同科,同窗,同年是天然的政治聯盟,任何人都輕視不得。
赢澈低頭看着慕婳,身體很誠實湊上去,嘴上卻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不必勞煩少将軍了。”
一句少将軍,讓慕婳解開衣扣的手指微頓,咬牙道:“你又是故意的?”
對他,她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粗魯撕破他的衣服,她還要另外給他去找衣服穿,不管他,她又怕旁人接着搜身在他身上來一下子,或是用意外讓他寫字的手受傷。
“你算準我舍不得你,是不是?”
也不知道赢澈是不是早有預謀,他今日穿得外袍款式簡單,然而扣子卻是異常難以解開,換個知書達理賢惠的女子一下子就解開了,然慕婳不是……她對男子的外袍是有了解,但以前做少将軍時也是有人侍奉她。
若是她連小五都不讓近身脫衣,她也做不了那麽多年的少将軍。
赢澈低笑不語,嘴角噙着一抹得意,慕婳沒有耐心般拽了拽,赢澈‘聽話’般向她身邊靠去,“慢點,慢點。”
一下子兩人的距離很近,赢澈甚至能數清楚慕婳的眼睫,他輕輕吹了一口氣,長翹的眼睫扇了一下,慕婳心跳加快,紐扣越發解不開了。
赢澈低笑一聲,握住慕婳在自己脖頸處的手,“我幫你,你看解扣子不能着急。”
慕婳隻是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在赢澈的幫助下,扣子很快解開了,赢澈在後退之前道:“下一次,你就有經驗了,不過我更希望下一次解開你的嫁衣,打散你的發髻。”
赢澈握着慕婳的手腕向自己頭上移動,“發髻也是要拆開檢查。”
好似被他蠱惑一般,慕婳抽掉插在發髻上的玉簪,黑亮直順的頭發一下子散開,赢澈顯得比方才更加飄逸。
他真是好看啊。
赢澈攏了一下披在後背的長直烏發,脫掉外袍,乖乖舉起手,站到一旁,“你來搜身吧。”
慕婳吞咽了一下口水,不對,聲音有點大,慕婳環視一圈,發現被赢澈撩到的人絕不僅是自己,不少差役以及正在接受檢查的舉人都向這邊看過來。
她怎麽有種自己的東西被人窺視的感覺?
赢澈是她的,旁人不許看,慕婳冷着臉,把望過來的目光一個個怨怼回去,不再掩飾身上的肅殺氣息,倒是有不少人被她吓出寒顫,不敢再多看赢澈一眼。
尤其是慕婳臉上的疤痕好似活過來一般,紅豔豔的甚是恐怖。
眼見周圍人目光少了,慕婳走到赢澈身邊,擡起的胳膊稍稍頓了頓,該從哪裏開始呢?
“頭發。”赢澈笑呵呵提醒,慕婳果然摸向他披散在身後的黑發,發絲不軟不硬,還很順滑濃密,如絲綢一般的觸感原來是存在的。
“前胸!”
“……”
慕婳丢開讓自己留戀不已的黑發,伸向赢澈的胸膛,剛剛挨到肌理分明的胸口,從指間傳來炙熱的溫度:“你發熱了?”
赢澈眸子深谙,輕聲道:“沒有。”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慕婳碰觸他的身體,他又如何不‘發熱’,連下面都隐約有脹痛的感覺,強行摒棄一切的沖動,不能在慕婳面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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