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精緻漂亮的貴族少女出現而驚呆的行人嘴角上揚,想起他們曾經很美好的初次動情的姑娘或是小夥。
也隻有少女面前的少年能配得上她吧。
他們在一起時讓人不忍心破壞那份美好的情愫。
“……皇……”
木齊甕聲翁氣的出聲,追下馬車時,不是沒有看到女兒和赢澈站在一起美得似一幅畫,然而他就是覺得不爽。
魚龍白服的皇上毫無貴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皇,什麽皇?叫大兄。”
木齊一個哆嗦,恭謹起來,“我還是叫您老爺吧。”
皇上是要去女學看女學生的,此時女學肯定雲集不少的權貴和命婦,雖然皇上做了一些遮掩,時常見到皇上的大臣怎會認不出?
皇上遺憾道:“随你,橫豎你們父女嘴上說得好聽,一個個都是不聽話的。”
沒能聽到想聽的稱呼,他頗是遺憾,以前木齊多好‘騙’,圍着他大兄,義兄叫個不停,自從知曉他的身份,木齊再也沒簪越過。
木齊尴尬笑笑,“老爺也是要去女學?”
“我家也有考生,去看看她們發揮得如何。”
合在一起的折扇敲打自己的手心,皇上向兩兩相望的慕婳道:“雲薇,快遲到了哦。”語氣滿是戲谑,“想見三郎還不容易,隻要你随了我家姓,三郎可以給你看一輩子。”
慕婳側頭看過去,容顔豔麗無雙,說不出的可愛,“您且問問他,便是我不随您家姓氏,他給不給我看?”
赢澈同樣望向皇上,芝蘭玉樹,君子無雙,“伯父還想繼續聽真話麽?”
皇上露出一副挫敗的模樣,扇子點着三郎,“我算明白你爹的心情了,白養了你十幾年。”
“天,天,快看,快看,那姑娘穿得很是奇怪。”
“還能這麽穿嗎?”
“一個女孩子竟是穿得……穿成這樣?”
“簡直……有傷風化!”
行人的驚呼和議論聲音完全蓋住一切的聲音,不遠處的茶棚中,公子哥們紛紛翹首望向這邊,不可置信,亦不願錯過半分。
慕婳回頭,看清楚八匹駿馬簇擁的少女,震驚之色溢于言表,“她……”
啪嗒,扇子從皇上手中掉下,皇上毫無察覺,盯着少女的臉龐,一臉不可置信。
“老爺,老爺。”
木齊彎腰撿起扇子,遞給皇上,眼見皇上還在驚訝之中,輕聲道:“她就是瓦剌聖女,身上的衣服是……”
“瓦剌聖女?”
皇上目光不曾從她身上移開,問道:“我不想知道她穿什麽,你去把她從出生到現在的資料弄一份給我。”
赢澈聞言微微蹙眉,很快又變得同往日一般,快得令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他曾經皺過眉頭。
“她不如你漂亮,隻是衣服稀奇。”
他是不多沒有被瓦剌聖女影響的少年,畢竟瓦剌聖女那身勁爆惹火,露出白花花肌膚的衣裙着實能跳動少年的欲望,她身材又是那麽熱辣,即便容貌上稍微差一點,一身妝容足以令少年深陷她的魅力之下。
三小姐算是穿戴比較單薄的,比起瓦剌聖女差得遠了。
男人都是這樣,明明覺得這麽穿戴太過暴露,傷風敗俗,卻死死盯着瓦剌聖女看,不肯錯過她身上任何的迤逦風光。
倘若中原的女孩子即便這般穿戴也很難似瓦剌聖女這般淡定從容,好似她天生就該如此穿戴,她的穿戴才是正常的,同她不一樣才是不正常!
慕婳抿了抿嘴角,自嘲道:“定力不足,隻是世上還真有……真有前世今生的人麽?”
赢澈捏了一下她的手腕,眼神示意不要亂說話,慕婳噗嗤一聲笑了,眸中驚訝迷茫盡去,“我始終記得我是誰!”
瓦剌聖女同她再像有如何?一模一樣得是相貌皮囊。
“老爺。”
木齊扶了一把好似被瓦剌聖女勾得丢了魂魄的皇上,維護皇上的臉面,對目光怪異的慕婳道:“怕是被太陽曬得有點頭暈,老爺的身子骨一直不大好。”
慕婳點點頭,小聲同赢澈道:“好似不大對勁,你伯父怕是認識瓦剌聖女。”
“更有可能瓦剌聖女讓他想起了什麽,或是一段情?”
赢澈聲音很輕,離着不遠的木齊完全聽不清,隻看到他嘴唇快速輕輕開啓,扶着皇上,壓低聲音:“我給您弄杯清茶?”
此時瓦剌聖女已經若無旁人,如同一隻驕傲絢麗的孔雀騎馬走過,皇上盯着馬背上的背影,開口道:“茶水不必了,朕要知道她的一言一行,無論如何朕都要弄明白……這是巧合,還是……”
他的眸子看向慕婳時多了一份複雜難懂的探究,揉着脹痛的太陽穴,“給廠衛,給所有的諜子密探傳下命令,放下一切專門給朕調查瓦剌聖女!”
“遵旨。”
木齊彎下腰,他能感到皇上對瓦剌聖女的重視,莫非皇上被瓦剌聖女迷住了?
他絕不願意看到皇上癡迷于外族女子。
“時辰快到了,我先走一步。”慕婳向皇上行禮,再也沒有叫世叔,迅速拉開她同皇上昔日很是親近的關系,退回隻屬于皇上和臣女的距離。
沒人比慕婳更加敏銳,因瓦剌聖女,皇上對她的心思有了微妙的變化。
她不明白爲何會有這樣的變化,也不願意去探究其中的原因,好在她從未指望過皇上榮寵一生,也沒有把皇上當做救命的靠山,失去帝寵,她即便做不了安樂郡主,依然是慕婳。
“我陪你一起去考試。”
赢澈笑盈盈同慕婳一起告辭,兩人向女學走去,“本就是爲你而來。”在慕婳婉拒前,從懷裏掏出一個信物,“我特意去寺裏求來的,高僧開過光,讨個好彩頭。”
慕婳沒想到赢澈還會想到去寺廟求平安高中的符紙,玩味道:“可惜我不信佛,到到是對道統……”
很快他又拿出一張畫着道符的符紙,同樣折疊成平安符形狀,得意問道:“你還信什麽?”
ps月底最有一天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