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偉不凡的男人不知見了多少,無論是兄長沐世子,還是英國公世子,以及勳貴重臣之子大多儀表堂堂,三位皇子亦是人中龍鳳,風紳俊秀。
然而他們都比不上柳三郎。
無論是在容貌上,還是氣度上。
被學子衆星捧月一般的柳三郎雅緻到極緻,矜貴昳麗,在他面前任何人都是要黯然失色的。
他隻是魏王殿下的一個兒子之一,卻有遠超皇子的鳳儀。
柳三郎低聲同身邊漂亮飒爽的女孩子說了什麽,惹得女孩子笑聲郎朗,而柳三郎眸中也是點點笑意。
“慕婳?”嘉敏縣主低聲道:“哥哥,她就是永安侯府那位四小姐,是永安侯的義女,聽說她娘木夫人貪圖侯府富貴,把親生女兒同侯府三小姐調換了,真相大白之後,永安侯夫人認回親生女兒三小姐慕媛,也沒忽略了她。”
“隻是她同三小姐和親生的父母兄長,以及義父義母關系不是太和睦。”
“前一陣子我到是聽說錦衣衛的十三爺慕雲最爲看重她,隐隐聽三小姐話說,他們關系暧昧親昵。”
嘉敏縣主隐含一抹惋惜,眉稍透出同情之色,“有慕十三爺這番表态,以後誰還敢娶她?她的性情據說也不大好,真是個可憐的女孩子。”
“可憐?沒人敢娶?”
沐世子心頭湧起一個念頭來,“看她尚未及笄,再過上兩年,等這些事淡化了,她并不會愁嫁。”
嘉敏縣主看了兄長一眼,淡淡一笑:“兄長說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慕二少爺和慕四小姐的婚事自是由永安侯夫人做主,他們倘若不願,外面人指定又會說東到西的,他們情分再深,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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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您是說真的?您要代替書院的學子守關?”
程門大師兄剛硬的臉龐露出震驚之色,他早在上次科舉已經高中舉人,當年是程澄硬以磨砺他的文章爲由,壓着他沒有參加會試。
三年磨一劍,他的才學文章越發沉穩成熟,打磨去不少的棱角,是本屆科考考官最爲欣賞的類型,今科他被點爲狀元的呼聲很高。
柳三郎點頭道:“程大學士不會反對吧,我的圍棋是皇上教出來的,想來不會令京城書院蒙羞,你們若是信不過我,可以叫守關的人同我一較高下。”
“不……不……”
程門大師兄可是很清楚恩師對柳三郎有多忌憚慎重,他醉心學問,不管一些紛争,卻也隐隐聽到師兄弟們對柳三郎做了一些事,結果是老師勃然大怒,重重處罰了惹事的師弟,直接把師弟逐出門牆,永遠不再承認他!
程大學士很少對弟子如此嚴厲。
他這番嚴厲的舉措狠狠震懾了諸多弟子,也讓柳三郎成了不可碰觸的貴人。
不過他們爲出一口惡氣,證明程門依然強勢,便派人去謀算陳四郎。
對付不了柳三郎,他們還對付不了寒門學子,沒有任何背景的陳四郎?
每年像陳四郎這般不知好歹的寒門學子,他們收拾了不少。
程門的威嚴和地位就是在一次次教訓狂生中樹立起來的。
隻是最開始他們找錯目标,沒有調查清楚柳三郎的身世。
“你可以進去詢問程大學士。”柳三郎風度翩翩,“我在此地等消息。”
程門大師兄思索片刻,轉身走進去書院。
柳三郎低聲道:“我不大相信程大學士的話了。”
慕婳眉頭微微皺起,颔首道:“看得出來他對弟子們的控制很嚴,沒有他默許,他們……他們連一點小事都無法決定。”
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慕婳雖是武力驚人,腦筋同樣靈活,對朝政和群臣冷靜的判斷。
隻有一點不好,似有意,似無意忽略他的傾慕之意。
“你猜程大學士會不會同意?”慕婳悄聲詢問,柳三郎暗暗翻了白眼,矜貴般冷哼一聲,慕婳笑着說道:“還真生氣了?我這不是閑着嘛。”
閑着就拿程澄肯定會同意的問題來問他?
“知曉你是皇上最寵的子侄,連程大學士都恨不得同你搭上關系。”
“嗯哼。”
慕婳以前怎麽沒發覺他這般别扭傲嬌呢。
不大一會兒功夫,程門大師兄趕到門口,含笑道:“老師說三公子是請都請不到的高手,能代替我們守關再好不過了,老師和幾位擅長圍棋的人在棋軒等三公子。”
柳三郎道:“我同嘉敏縣主對弈可不會手下留情,棋盤上無交情,這也是伯父教導我下棋時,說得第一句話。”
“……當然,當然。”
連皇上都搬出來了,他們還敢說什麽?
期望嘉敏縣主不要輸得太難看了,期望自信能闖過三關的嘉敏縣主有真本事。
柳三郎能把嘉敏縣主殺得打敗,她一定會陪柳三郎痛飲一番,倘若讓嘉敏縣主不敢再拿圍棋……她還會再報答柳三郎一二。
雖是對前生的選擇無悔,但總覺意不平。
何況她本就不是心胸豁達之人,她可以容忍沐世子占據那些功勞,當初她領兵征戰主因本就不是爲了那些功勞,可是她沒有辦法認同沐國公夫人再三的欺騙,嘉敏縣主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倘若同嘉敏縣主比試騎射等等,她都可以自己親自動手,偏偏是圍棋……慕婳最不拿手了,又不想見嘉敏縣主得意,也之能求助柳三郎。
求人的感覺……還不壞得說。
她已經是女孩子了嘛。
“什麽?你說柳三郎是第一關的守關者?”
嘉敏縣主聽到程門學子的話,詫異的說道:“怎麽會?我同柳三公子下棋?”
沐世子笑道:“這是好事啊,能同他對弈的人不多。”沒準妹妹能以高超的圍力讓柳三公子刮目相看。
“程大學士已經同意柳三公子的請求,嘉敏縣主還想過三關的話,請先做好準備。”
“好,我曉得了。”
嘉敏縣主恢複從容,問道:“方才同柳三公子一起的女孩子也會進書院?”
“她?她選了另一條路。”程門學子暗暗搖頭,“明明是一位佳人,偏偏要闖武陣,護院們倘若一個失手,怕是她要在床上躺上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