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莫名想到木瑾被慕婳折斷的手指,以及王仁管家夫妻凄慘的樣子,更是想起來慕婳的警告,自覺不自覺就向永安侯夫人身後躲去。
慕婳太兇殘,不是光打嘴炮,或是用一些陰損的小手段,慕婳根本懶得動嘴,直接動手打人,任何的辯解和言語上的攻讦對慕婳都沒有任何效果!
佯裝姐妹情深?
慕婳動拳頭。
佯裝想念慕婳?
她還是動拳頭。
找到令慕婳畏懼的人,不敢輕易出拳?
三小姐一時之間想不到有誰令慕婳畏懼,退讓,畢竟慕婳可是連自己名聲都不顧的,名聲好壞好似根本影響不到慕婳。
否則慕婳也不會直接憑着一股蠻力沖進侯府。
正常的女孩子誰敢似慕婳這般肆無忌憚?
沒有人!
三小姐暗罵一聲,慕婳就是個瘋子!
除非能在武力上同慕婳抗衡一二……否則最好躲開慕婳。
永安侯夫人顯然不如三小姐了解慕婳,皺眉不贊同的問道:“婳姐兒是怎麽說話呢?你是在威脅我嗎?”
“出落得是比以前好了,你的脾氣卻也更是無法無天,你這樣……這樣讓我如何同木夫人交代?”
“侯爺,以前我一直心疼她,看來爲侯府和慕家祖上的臉面,我得下狠心好好教導婳姐兒一番了,讓她明白規矩和涵養,省得她出去既丢了侯府的體面,又讓木夫人傷心。”
永安侯本就想把慕婳留在侯府,覺察到永安侯夫人也有此意,點頭道:“婳姐兒一個女孩子,不好一直住在宛城,身邊隻有奴才侍奉,沒人管教也不成。”
永安侯夫人轉頭看向慕婳,頗爲複雜的開口:“以前我一直顧及木夫人,無法管教你,今後你是我侯府慕家的女兒,我不能再對你放縱……放縱你任性妄爲,就是害了你,丢慕家祖上的臉……”
她一派表現還沒做完,感覺眼前一暗,随後脖子突然好似被勒住了一般,“慕婳,你。”
慕婳動作怎麽這般快?
隻是一眨眼,慕婳已經到了她眼前,甚至輕輕松松抓住她的衣領,她根本掙脫不來,而且令她心升寒意得是慕婳那雙漆黑無亮的眸子,好似能懾人魂魄一般,并散發着屢屢冷氣,不,是殺氣。
慕婳要殺了她!
莫怪慕婳眼裏沒有她,怕是在慕婳看來,她同死人差不多,根本不值得一提。
那些她動過的心思,即将設計的陷阱,根本無法影響到慕婳。
這個念頭令永安侯夫人沮喪,好似自己費盡心思的‘成果’,一下子便被否定了。
“我老早就想做一件事了,想着問一句話。”
慕婳輕而易舉就讓永安侯夫人動彈不得,面前這個端莊的女人就是造成小慕婳一生悲劇的元兇?
慕婳白眼仁中頃刻間布滿了赤紅的血絲,手背上青筋凸顯,肅殺且瘋狂,俏麗的臉龐籠罩着肅殺寒芒,令永安侯等人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沒有一個人敢在此時上前去解救永安侯夫人!
所有人都隻有一個念頭,慕婳瘋了!
慕婳完全不介意和永安侯夫人同歸于盡。
原本慕婳一身蠻力讓人畏懼,不顧性命的慕婳更加可怕。
橫得怕楞的,楞得怕不要命的。
她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誰敢同這樣瘋子較量?
能退則退,明哲保身要緊。
就連三小姐也稍稍推開兩步,嘴唇蠕動,卻不敢沖上去阻止慕婳。
“看到了,一切陰謀詭計在強硬的面前都不值得一提。”慕婳笑容陰冷陰冷的,顯得陰沉恐怖,“你落在我手中,你的口才再好,再擅長陰謀又如何?能讓你從我手中脫逃出去?”
“慕婳……你瘋了,你就不想以後……”
永安侯夫人口發覺好似自己所擅長的東西不能威脅到慕婳,念頭快速閃過,柔聲道:“婳姐兒,娘錯了,你别沖動啊。”
慕婳聽到娘這個詞突然忍不住大笑,眼角有點潮濕,“我沒做過母親,但是知道你侮辱了母親這個詞!”
啪,一記耳光落在永安侯夫人臉上。
耳光聲音響亮,掌痕清晰。
所有人都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好似這記耳光打在自己的臉上一般,很疼,很脆!
在耳光沒有落下之前,所有人都知道慕婳瘋了,卻也沒有人笃定慕婳會敢打永安侯夫人。
不提永安侯夫人一向高深莫測,就是她本身還是慕婳名義上的母親。
以孝立國的大秦,怎麽會出現慕婳這樣忤逆父母的逆女?!
三小姐隐隐爲母親心疼,心頭卻有一股邪惡的念頭,盼着慕婳再打永安侯夫人兩記耳光,這樣……慕婳就不能得好了。
母親一定會爲今日向慕婳瘋狂報複,母親那些手段,許是當面對慕婳不管用,但是在人後,定會讓慕婳自決天下,身敗名裂!
永安侯夫人從未受過這般對待,哪怕在侯府抄家時,也沒有人敢動她一根指頭,今日卻被她一向看不起的棋子慕婳打了?
挨了耳光的臉龐紅腫,很疼,火燒火燎的難受,更多得是難堪,慕婳脫離她掌握的難堪,她連一個黃毛丫頭都制不住!
她嘴唇哆嗦,想要開口,卻又緊張看着慕婳的手,這死丫頭真敢打自己?!有可能還不僅僅打自己一下。
萬一慕婳真弄死了她,就算慕婳以後爲她償命,萬劫不複,她也不複活。
她不能死!
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做呢。
永安侯夫人緊抿嘴唇,不再刺激慕婳,視死如歸一般緩緩閉上眸子,母親?慕婳哪裏懂得做母親的心思啊。
正因爲她是一個好母親,才會那般安排,除了自己的親生骨肉外,哪個做母親會疼别人?
似木夫人那樣的人太少了!
慕婳的手敷上永安侯夫人的臉龐,她是覺得開心解氣了,然慢慢……好似不曾遠離的小慕婳在她心頭哽咽哭泣。
“爲什麽呢?隻有你的女兒是人,别人……哪怕是奴才生的女兒就不是血肉之軀了?就不需要父母的關愛?”
“你可以不喜歡我,可以看不起我的生慕曾經是你的陪嫁丫鬟,甚至可以鄙夷我血脈中流淌的奴才的血。”
永安侯夫人眼睛閉得更緊,握成拳頭的手亦在微微顫抖。
ps爲慕婳這記耳光求月票,求訂閱,不得不說打人永遠比罵人更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