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輕的就如成了羽毛,伴随内氣緩緩的朝黃庭流入,他腦海之中的佛經竟猛然變得光亮無比,手中兩顆圓珠之力,順着雙臂進入脖頸,然後進入百會穴落入了腦域。
這兩股力量進入之後,一股直接湧入了佛經之内,一股則落入了旁邊。
一股是純白之色,一股則是黑色。
純白之色的乃是舍利之力,圓潤祥和,就仿佛春日裏最暖和舒适的陽光,葉峰損毀的神魂感受着這股純白之力,終于擡起了頭,眼眸朝佛經看去,隻是頭部那道無名無忌的劍意,卻始終不曾消亡,就像是烙印在了他的魂魄之中。
龍飛劍的劍,果然霸絕天下,堪稱天外之仙。
黑色之力,乃是那枚黃色珠子的力量,來自神秘的陶俑體内,這珠子是什麽,葉峰不清楚,此刻黑色的力量越積越多,最終變作了一個黑影,看起來像是一個人,身形挺拔彷如巨峰,但五官卻看不清,手腳亦是模糊,這人站在赫然朝佛經看去。
幾息之後,被純白之力不斷湧入的佛經,竟然再次出現了異象。
那一頁浮動的經文,再次被緩緩翻動,最終掀開了!
其内沒有梵文,也沒任何的符咒出現在葉峰的腦海,反而在那頁經文之上繪畫者一件袈裟,伴随這頁經文的翻開,這件袈裟一下光芒萬丈,而後飄動而起,懸浮在了佛經之上,從畫物變作了真實之物。
舍利純白的力量,如數注入了袈裟之内。
這袈裟成了純白之色,彷如冬雪做成,不染一絲塵埃。
袈裟浮動搖擺之下,處于佛經旁邊的黑色人影,忽然動了,一躍便如光影飛去了袈裟,瞬間兩種力量搏殺起來,彷如成了兩團光影,黑白纏殺,快如閃電,甚至還有星火迸濺,不過五息之後,一切便就結束了,袈裟再次懸浮在了佛經之上。
隻是原本的純白之色,卻緩緩變作了黑白兩色。
兩色在平均分布在了袈裟之上,泾渭分明,彷如一件袈裟成了兩半。
如此詭異的一幕,發生在下面盤膝的葉峰神魂之前,他眸色之中不免又多了幾分光亮,凝視着這件袈裟,他心中更有了一種渴望,就如饑寒交迫之人凝視着食物與棉衣,隻是這袈裟卻始終在佛經之上懸立浮動,沒有落下的意思。
至于這袈裟意味這什麽,葉峰不得而知。
如此一下便就過了三日。
黃色的珠子最終在他左手碎滅,化爲了齑粉,被海風吹飛,碎滅的一刻,葉峰腦海出現了一個身影,那身影手持利劍,站在駿馬之上,身穿精緻的铠甲,目如雷霆,身如龍虎,渾身氣勢巍然而猙獰,其視線所看之處,有一個巨大的土坑,正有無窮無盡的戰俘被推入!
哀嚎咆哮慘叫四起,仿佛地獄之象……
而白色的舍利,卻仍舊在右手之上。
雖說沒有碎滅,卻光色明顯暗淡,其内也捕捉不到任何的力量湧動了。
這日葉峰也終于睜開了眼,船已經靠岸,漁民也先後下去了,并沒敢驚動葉峰。
起身葉峰便淩空飛起,然後落在了岸邊,一個人安靜而從容的朝遠方走去,他不清楚自己将去哪裏,也不清楚這是哪裏,隻是眼睛看着前方,心中毫無所念,毫無所挂。
見他走遠,藏在遠處的漁民才敢回到船上,開始工作。
走出也不知多遠,葉峰停步在了一道五彩的栅欄外面,朝裏看去是個幼兒園,正有幾十個孩子在園裏做遊戲活動,有的在玩滑梯,有的在擺積木,有的在玩遊戲,有的在騎三輪的小車,歡聲笑語似乎是人間最美的聲音,不摻雜任何的勢利,不摻雜任何的江湖。
葉峰坐在了這栅欄旁邊的水泥台上,一動不動的繼續看着。
一晃就看了這麽一天。
直到孩子們放學,葉峰還在原地坐着。
門口的保安已經在攝像頭上注意葉峰一天了,見他還沒走,便走了出來,這是一位健壯的男子,也是個退役兵,隻是腿部有些殘疾,走路有些瘸,是演習的時候受傷落下的。
“你是幹什麽的?”
男保安走近後問道。
葉峰沒有吭聲,似乎在思考什麽。
“勸你要是有什麽壞念頭,就收起來,有我在,你沒法做壞事!”
男保安又道,言辭之中多了幾分威脅。
隻是葉峰依舊沒有吭聲,反而看向了對方的腿,然後便伸手朝對方的腿上抓去,男保安登時緊張,急忙後退躲避,但葉峰的手太快了,霎時便就抓住了他的腿,緊接着便是一股猶如電流的勁力傳來,男保安一驚恐兩腿發軟坐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他的腿上傳來咔嚓一聲異響。
疼的就如刺骨!
男保安自認是個硬漢,但此刻還是沒忍住痛叫了一聲。
有舊傷的膝蓋上仿佛被潑上了熱油,疼痛難忍,不過幾秒後葉峰卻就松開了手,男保安兩手撐地朝後費勁退了幾米,待兩腿有了力氣,便立即站了起來,腰上拿下電棍便朝葉峰惡狠狠的沖來!
揮動電棍就欲朝葉峰身上捅去。
隻是下一刻這男保安卻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之中湧現了一種震驚,神色也僵住了。
他視線從葉峰身上轉移,然後低頭朝自己左腿的膝蓋看去,随後電棍掉在了地上,他使勁甩了幾下左腿,發現膝蓋上的數年的舊傷居然痊愈了,屈伸再沒了捆綁束縛的感覺,完全自由了,心中驚喜他立即原地蹦了幾下,也再沒任何的不适,轉身他邁開大步使勁的奔跑起來,高興的就像是個孩子!
一口氣奔出上百米,又再次奔了回來,滿臉都是激動興奮!
這腿傷讓他自卑,也讓他退伍的時候沒單位肯接收,現在他終于擺脫了!
“謝謝你,謝謝!!”
男保安将地上的電棍收起,彎身誠懇的感激道。
他不清楚葉峰使用了什麽手段,卻知道是葉峰幫他将這個舊傷治好了,一猜就知葉峰肯定是個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