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港市最大的拍賣公司,東榮在國際上都享有很高的聲譽。
經其公司拍賣的盡皆稀世珍品,不過與其他拍賣公司一樣,東榮公司并不承諾所拍物品百分百是真品,畢竟很多稀有的古董,生産工藝已經失傳,成了孤品,再加現代科技制作赝品的技術很是高超,所以在鑒定上,誰也不敢保證絕對不出差錯。
唯一不同的是,東榮公司會将每次拍賣的物品陳列出來,供感興趣的富商或者收藏家前去觀賞。
如此的話,倒是方便了買家。
絕妙祖師舍利要拍賣的消息一出,可謂轟動了收藏界,也轟動了佛教界,其乃是明朝時候少林之内一位遠近聞名的高僧,上被皇家奉爲國師,下被黎民百姓尊崇爲活佛,無論是佛學還是功夫都達到了讓後世望塵莫及的境界。
活了一百六十歲,交代完諸事,安詳圓寂在少林。
少林古籍記載,絕妙祖師火化之後,僅得一枚舍利。
舍利乃是金色,圓潤如寶珠,溫和伴有清香,原本放在少林地宮之中保管,隻是後來戰亂不斷,少林幾經災禍,這舍利也便丢失了,具體落在誰的手裏,成了一件迷案。
到了東榮公司陳列館之後,四人便就見到了絡繹不絕的餐館人群,其中很多人并非收藏家,而是佛教信衆,都過來虔誠的瞻仰師祖的舍利,旁邊還有四名警員維持秩序,如此盛況已經持續了多日。
葉峰雖說神魂受損,個人的意識有了變化,但神眼的能力卻還在,環視一周便就發現人群之中夾雜諸多的武者,而且修爲均是不低,甚至有多名化勁神變以上修爲的人。
衆所周知佛門舍利能溫養神魂,壯大神魂,還能克制邪魔。
如此寶物,誰不想得到?
即便沒有經濟實力拍下,也想過來渾水摸魚。
“都小心些,這裏有殺氣!”
丁雷淡淡道了一句。
周傳明與白如煙均是點頭,隻是葉峰卻沒任何的回應。
對于葉峰的如此行徑,這幾日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伴随擁擠人群進入陳列館之後,葉峰也沒看指示牌,便就朝東面走去,其餘三人見狀也隻能跟他而去,畢竟四人之中葉峰的修爲與身份最高。
不久在東面一個單獨的區域内,果然看到了展覽的絕妙祖師舍利。
周圍已經圍的水洩不通,舍利放在防彈玻璃制作的容器内,散發着淡淡的金色,雖說曆經數百年,卻沒有一絲黯淡的樣子,也不知是心存膜拜的原因,還是這舍利真的擁有奇異效果,衆人看去都感覺神魂瞬間變得安詳,仿佛感受到了佛經之中所謂的大自在,心中萬般雜念,無數思緒一下就沉澱了下去。
更有很多的病人,專程過來祈福。
甚至有信衆在擁擠的人群中跪下,朝舍利磕頭許願。
種種景象,讓他驚歎佛門的影響力。
葉峰之所以能進入就尋到舍利的陳列館,是因爲他進來便就感受到了一股正陽之力吸引自己走來,就如一堆溫暖的篝火,吸引饑寒交迫的人,就如一位長輩,在呼喚他。
走近之後,葉峰站立在裏面,雙眼朝舍利看去。
他身形就如槍矛挺拔,兩腳就如在地上生了根,無數的人在他身邊擁擠而來,都無法讓他挪移分毫,凝視之中,神眼看着這舍利,忽然金光大作,然後幻化成了一位盤膝坐立的高僧。
這高僧身形瘦弱,須發皆白。
但他盤膝就如泰山巍然,仿佛時空都在他身邊靜止了,神色平靜,仿佛秋日之中最爲安逸的湖面,不帶一絲波瀾,世間的悲歡離合,都在這張臉上沉寂消失。
葉峰看着他,這高僧忽然睜開了眼,也朝葉峰看來。
隔空兩人的視線相交。
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在葉峰的心中升起,他損毀的腦域之中,那始終懸立的佛經忽然亮了起來,整個昏暗的腦域,也忽然被正陽之力充斥,此刻才能看到在佛經之前,竟盤膝坐立着一個虛幻的人影,仔細看去正是葉峰。
而這個人影,便是葉峰的三魂七魄凝聚而成。
在人影的頭部,赫然穿插着一道猙獰的劍氣,就如一道鋒銳無匹的光,不曾消亡,不曾泯滅,而這道劍氣正是龍飛劍那一招無名無忌所留!
若是換做别人的神魂,早已滅亡。
而葉峰雖說神魂強橫沒有滅亡,卻也被這劍氣滞留,造成了無法愈合的神魂損傷。
佛經護體,天絕上人的鬼嬰魂力,均沒能讓這道劍氣在葉峰的神魂之上消亡,依舊不死不休,猶如跗骨之蛆存在,葉峰的神魂也因此,變得渾噩,變得虛弱,意識與記憶錯亂沉寂。
蓦然間,高僧似乎傳遞了一種力量過來。
葉峰能清晰的感受到這種力量。
受損的神魂微微一顫,雙眼随即空洞的睜開了,隻是雙眸之中卻沒有絲毫的色澤,而下一刻那懸立的佛經,竟有一頁經文,緩緩的翻動了。
但翻動到一半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至于這頁經文藏有什麽玄妙,葉峰不得而知,他隻是隐隐感覺其中像是有一件寶物,感受到這件寶物的氣息,葉峰就如寒冬中穿着單衣的人看到了舒适的棉衣,神魂之中有了一種期待與渴望。
隻是高僧傳遞的力量,一下中斷了。
與此同時,周圍出現了一聲尖叫!
葉峰也直接從發呆的清醒了過來,扭頭便朝尖叫傳來的地方看去,原來是一名老婦昏死在地了,旁邊的女兒吓的面色慘白,急忙呼救,隻是人群太擁擠,似乎難以很快轉移出去,也怕轉移的過程中已經喪失了最佳的施救機會。
旁邊的人都使勁朝後撤,隻是能讓出的空間卻很少。
“走吧,這裏太亂了。”
丁雷說了一句。
隻是周傳明與白如煙卻沒動,而是看向了葉峰,對方愣了一會,竟就朝那老婦走去。
即便人很多,擠得水洩不通,卻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他的腳步,很快人便走到了跟前,隻是此刻老婦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名醫生,是個男子且是中醫,對方正拿着銀針爲老婦紮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