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峰擊飛的一刻,他甚至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都飛了!
發現自己沒死,仍舊活着頓時心中一陣狂喜,竟沒生出任何的暴怒,反而慶幸葉峰饒了自己一次,如此卑賤的念頭生出之後,麒麟護法竟沒有任何的察覺。
顯然他已經被葉峰的強勢,挫殺了心中所有的反念。
葉峰冷冷看了他一眼,又環視殿内其餘人,目光就如大刀刃口!
随即轉身朝外走去。
根本不屑言語解釋什麽!
如此強勢狂傲的姿态,頓時讓衆人心中厭惡,隻是誰敢吭一聲,即便紫劍真人也選擇了沉默,因爲大家均是看出了一絲端倪,葉峰似乎變了,宗主天絕上人似乎有意讓他成爲自己的代言人。
也均是隐隐猜出,葉峰有可能被天絕上人以邪術控制了。
許久後,這些人才起身離去。
而葉峰則冷傲的徑直走回了玉皇殿,然後便上了二樓,繼續開始修煉了。
這二樓擺着的是兩根柱子,一白一黑,乃是陰陽之意。
陰陽作爲華夏最古老的哲學,在萬事萬物之中都能體現,武道的根本也是探索天道,人身之上有陰陽,功夫修煉也有陰陽,在這陰陽雙柱之邊修煉,對葉峰而言,能感悟功夫的攻守,知進退。
在四層修煉的天絕上人,感知到葉峰回來後,雙眼睜開了一下,随即又閉眼繼續打坐了。
作爲南方武道宗門的霸主,他行事,何需被人指手畫腳?
他的宗門,何時能任憑别人質問?
殺了太玄宗之人,便就殺了,隻有弱者才會被殺,對方還過來要個交代,這行徑在他看來,就是自取其辱!
天色黑了下來後,玉皇殿門口忽然來了一人。
這人根本沒有通告,便就邁步走入了殿内。
上了二層之後,他站在了葉峰的面前,而葉峰卻沒任何的回應,仍舊閉眼修煉着,此人凝視他很久,眼眸之中閃爍一絲悲色與痛心,許久後走了。
不過人并沒離開玉皇殿,而是上了四層。
很快便就站在了天絕上人的面前。
“你來了,爲葉峰?”
天絕上人睜眼看着來客,道了一句。
“将他煉成傀儡死屍,剝奪魂魄意識,你将不得好死!”
李龍淵的眼中怒火就如熔漿,周身殺機都蒸騰而出,那施加在他身上的封印,咔咔嚓嚓出現了詭異的響動,似乎就要碎裂,身爲南天武帝他的沖發一怒,定要殺人奪命!
“你這個徒弟,張狂而桀骜,在鬼窟濕地殺了屠霸天的徒弟,又差點廢了龍飛劍的徒弟,兩人過來尋仇,他不僅沒有收斂,還無視兩人,挑釁屠霸天直接殺了龍九命,引得兩人暴怒一起出手,若沒我救他,他早就死了,即便人救了回來,神魂也被龍飛劍一招無名無忌毀了,若不煉成傀儡,他隻能是個傻子,如此豈非比傻子要好很多?”
天絕上人少見的解釋了原委。
面對南天武帝,他不得不将心中的傲氣收斂幾分。
因爲這個縱橫九州的強者,雖說被他封印了修爲,但一旦暴怒這封印恐是都難以真正束縛對方。
“你這麽說,我還要謝你?”
李龍淵冷冷回道。
“謝就不必了,但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他不是我傷的,而是我救的。”
天絕上人回道。
“今晚之後,他要待在我身邊。”
李龍淵沒再問責。
“可以,隻是整個長生山唯有我這玉皇殿靈氣最濃郁,對于神魂有溫養滋潤的功效,你若帶他回山澗,恐三魂七魄的傷勢更加劇,日後恐是傀儡都要做不成。”
天絕上人說完就閉上了眼。
李龍淵站立許久,冷哼一聲走了。
走到二層的時候,也隻是遠遠看了葉峰一眼,并沒帶走對方,孤身離去了。
數日後,葉峰再次睜開眼,起身走到了天絕上人的身邊,對方閉着眼道:“少林絕妙祖師的舍利,最近浮出水面,被一位破産的港富商拿去了拍賣行,五日後便會拍賣出售,你與其餘三人即日起出發,無論使用什麽辦法,務必将這舍利給我拿回。”
葉峰點頭,轉身走了。
到了天機閣的時候,便見到了參與這次任務的其餘三人,其中有白如煙與周傳明,還有一名葉峰從未見過叫做丁雷的男子,乃是神來峰的,很少露面,也是峰主座下第一高徒。
“你就是葉峰吧?”
丁雷道了一句。
葉峰點頭,卻沒有什麽表情。
“果然冷傲而狂,不愧是連太玄宗之人都敢殺戮,連麒麟護法都敢重傷的血雀護法。”
丁雷淡淡道了一句,語氣之中帶有明顯的挑釁,身爲峰主高徒,雖說葉峰是護法,但他并沒怎麽表現出恭維。
原本以爲這話,會激怒葉峰。
隻是葉峰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丁雷見狀便就冷哼了一聲,感覺葉峰也不過如此,宗内的弟子似乎都太過高看對方了!
“葉師弟,你怎麽有些怪怪的?看到你安然無事,我終于放心了,聽說洪門劇變,你被強者殺戮,我牽挂的很!”
周傳明走上前去道。
隻是葉峰也沒回應,甚至都沒看才周傳明一眼,後者登時更感覺葉峰變了,就如成了另一個人,除了五官舉止還是以前的葉峰,似乎性情完全不同了。
轉頭,周傳明看向了白如煙。
對方也走了過來,雙眸凝視着葉峰,久沒言語,但眼眶卻紅了。
聽自己師尊目睹葉峰殺了太玄宗之人,說葉峰已經成了傀儡死屍,她還有些不信,但今日一見,卻曉得這一切是真的,自己在心中傾慕和親近的那個男人,不見了……
眼前的葉峰不過是一具冷冰冰,執行宗主命令的傀儡。
“走吧,任務必須完成。”
葉峰冷漠的道了一句,然後轉身朝山下走去。
四人之中,以他身份與修爲最高,當然都要以他馬首是瞻。
丁雷冷哼了一聲,似乎很是瞧不起葉峰,但感受到葉峰身上強橫的威勢,還是不得不遵從葉峰的命令,四人下了長生山之後,便就到了臨近城市,然後直飛燕京,又轉機去了稥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