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老人家現在啊……整天都在舞文弄墨……真的是半點都不在意分舵之事了,你若想要見他,我帶你去就可,師父說過他欠陳舵主一個人情,所以你不是外人。”
趙海威笑道。
“那就明日吧,麻煩趙兄與我一起過去了,來西京一趟若是不見見他老人家,就太沒禮貌了。”
葉峰道。
趙海威點頭,然後叫着葉峰離開了茶館,直接去了最好的酒店,爲他接風洗塵去了。
一個多小時後,飯吃完,趙海威先行離開了,像是有些匆忙,看來處理西洪門事務的重擔落在他肩上,終日裏也是事情頗多,幸好葉峰身邊有師兄姜騰龍,否則恐是也要如此這般。
出來酒店之後,葉峰想了想,便打了一輛車去了古玩街。
明日去見寒江水,他自然不能空手而去。
如對方一般的人物,見識頗廣,尋常的玩意恐是看不上眼,所以葉峰想去古玩街淘件上好的禮物,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邊和健談的司機侃大山聊西京的風俗人情,一邊眼神不時的朝後視鏡看去,眸色之中竟閃現了幾分銳色!
過了二十多分鍾,車子停在了古玩街。
葉峰付錢與司機告别,便就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與東海市的古玩街差不多,這裏兜售的也是瓷器玉石字畫較多,隻是規模要大數倍,畢竟西京乃是諸多封建王朝的首都,底蘊深厚,那些幹着盜墓營生的人,也都會将一些物品偷偷運來此地找熟人賣掉,隻是真正的好貨,如葉峰這般的生面孔,顯然是見不到的。
邊走邊看,走了十多分鍾後,葉峰忽然進入了一個常常的巷子。
而在他進入後不久,便又見兩人進去了!
這兩人一個高一個矮,高個的很瘦,就如一根竹杆,矮個的很胖,就如一個滾動的球,兩人如此體型又并肩走在一起,看上去頗有喜感。
進入巷口之後,兩人腳步很快,卻又落地無聲彷如狸貓,迅疾進入十多米後,見眼前并無跟梢的人,兩人眼眸閃動對視一下,随即轉身就欲溜走。
隻是轉身還未走出三四步,便見旁邊牆上,一道身影跳下,落在了兩人的身前。
這落下的人,自然就是葉峰。
眯眼打量了兩人一下,葉峰便就清冷的笑了,“兩位都是化勁神變境界的高手,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就不知是來自哪個武道宗門?”
“你也有資格問這個?”
矮個的胖子頓時陰柔的道。
“我是沒資格問,但我的拳頭總有資格吧?”
葉峰冷冷道。
話說完,他便直接朝兩人走去,身形與步法看似緩慢,卻如放慢的電光,猶如蛇蟒遊走,那胖子手中出現短刀凝聚勁力剛猛的砍伐而來,竟三次都落空了!仿佛葉峰成了一道缥缈的煙霧,看似就在近前,落刀的時候人就消失了,當下神色不由變得緊張。
而那瘦如竹竿的高個,則手中出現一柄鋒銳的軟劍,站在原地瞬息出手,眨眼周身便是劍光彌漫,連那失手的胖子都籠罩住了。
原本這劍法是他最爲得意之處,傳承悠久,但三息後他便收起了劍,披靡的劍光也随即消失,眼眸中旋即閃現了一絲驚恐之色,因爲他心口外面的衣衫破碎了,低頭看去直接便能看到結實的胸肌。
“殺死你倆,對我來說并不難,但彼此無冤無仇,我委實不想下狠手,現在我再最後問一句,若如實告知,你倆走就可以了,否則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葉峰也已經返回了原來的位置,面色淡然的看着兩人道。
周身盡是神秘而難以看透的氣息。
就如一方深海,讓這胖瘦二人無法揣測,心中均是驚懼不已,臨來之時若是知道要對陣這種角色,恐是一定都不敢大意,但宗門任務中卻說隻是去滅殺一個小輩,此刻兩人越想越是心驚,這哪是宗門任務,分明就是宗門要讓兩人來送死!
矮胖子朝高瘦子看去,似乎在詢問對方的意見。
而高瘦子卻沒多少猶豫,直接就道:“我倆乃是北涼府的!”
“原來如此,隻是不知我葉某人如何惹了北涼府,即便先前有些誤會,也沒必要殺我吧,今日我便饒了你倆,回去之後希望禀告貴府主我葉峰不想跟北涼府再有瓜葛,也希望北涼府莫要再試圖殺我,兔子急了都咬人,我葉峰終究要比兔子更有些手段。”
葉峰說完,轉身走了。
再沒墨迹!
以他的心智自然能猜出,北涼府開始懷疑他是殺死屠天道的兇手了,隻是卻沒證據,這兩人接了任務過來殺他,其實就是就是被宗門派來送死的,一旦這兩人死了,北涼府就有證據尋仇葉峰了。
其中的心機,格外兇狠,也真符合北涼府的做派。
好在葉峰并非一個嗜殺之人,否則這兩人真要亡命了,而自己也要背負北涼府的追殺了。
矮胖子與高瘦子見葉峰走遠,後背均是被冷汗打濕,索性均是保住了一條小命,雖說已經看穿了宗門的冷血,但心中卻不敢就此逃走,兩人商議一下後,便當日返回了北涼府複命。
而葉峰在繼續逛了一會後,便進了古玩街深處的一家古玩店。
之所以選擇了這裏,是因爲他發現這店鋪的地下有一條暗道,通向了别處,雖說掩藏的極爲高明,制作的相當牢固,但卻難逃葉峰的神眼。
能有如此暗道的店鋪,顯然不是一般人能開的。
“您好先生,請問你想買點什麽,我們這裏可是什麽都有,保證讓您滿意!”
裏面一名年輕的男子立即過來招呼道。
葉峰點頭笑了笑,随即坐在了椅子上,道:“讓你們老闆過來吧,你談不了我的生意。”
“這個……老闆不在。”
男子猶豫了一下回道。
但旋即他卻看到葉峰眼中閃現了一絲妖異之光,這光猶如電流一般穿入他的腦海,讓他渾身一顫便就神色有些呆滞,然後轉身乖乖去找老闆了,再沒去說什麽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