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部若能修煉成功,葉峰便能成爲站在武道宗門巅峰的絕世強者,隻是這種念頭,葉峰并未有太多的奢求,他深知擺在自己眼前的路,兇險而艱難,每一步的邁出,拼的都是氣運與努力。
能不能走到最後,不是他說了算,還有天!
天意是難以捉摸與猜測的。
睚眦神功的第一部,便是開六脈,若是能順利将六條神脈打通,便能一躍成爲氣丹勁的強者,隻是這開六脈是曾經古修留下的修煉辦法,古修是以吸納靈氣爲修煉方式,并不存在内氣的說法,現代人所謂的明勁暗勁化勁,古修也沒有。
氣丹勁自然也沒有。
在睚眦神功之中,開六脈達到的境界便是傳說中的築基。
隻是葉峰通過功法中對于築基的注解,判斷出了這個境界就是現代人對于氣丹勁的稱呼,築基這個境界是一個完整的過程,也就是說六條神脈,葉峰不管開辟了多少條,隻要沒六條都貫通,他就仍舊隻是個廢人!
唯有六條都打通,才能一躍成爲氣丹勁的強者。
其實他現在已經打通了兩條,但除了煉化靈氣的速度快了一些,他本身的勁力沒有任何的變化,這些讓葉峰很是郁悶,不過他明白抱怨沒有任何的價值,隻能咬牙繼續!
轟天錘一下下砸着!
雷公訣要與雷錘之法配合,葉峰又沉浸在了無休無止,甚至晝夜不分的鍛打之中。
三日後,一個漆黑的夜裏,處于鍛打之中的葉峰,忽然停了下來,然後他将鍛打的隕鐵放入了七星爐,又調整好了溫度将隕鐵包裹在了烈火之中,随即便盤膝坐在了火爐旁。
明亮的火光之中,他将上衣脫掉了。
精悍的上身随即暴露了出來,肌肉就如那塊隕鐵一般,被經曆鍛打的凝練而流暢,哪怕是一線演員那些肌肉,都難以與葉峰的這身肌肉相媲美。
而在他的前胸卻古怪纏着一圈黑布。
葉峰将這黑布解開後,那枚偶然淘到的金蠶卵正貼在他心口的位置。
此卵乃是萬金難尋之物,在南疆巫師以及道家之人的眼中,更要珍貴無比,葉峰能得到此物也算是一大機緣,在太虛宗的傳承之中,有很多關于金蠶的養育與馴化之術。
記載中言,蠶吃葉吐絲,爲蟲爲蛾,上天入地,而金蠶具備五行之能,水火不懼,百毒不侵,乃爲神巫締造之物,生來隻認一主,與主共生共滅,待之必須付之心血赤誠,否則蠶不能活,亦不能忠。
在關于金蠶諸多的養育與馴化之術中,葉峰最終選擇了血育術。
并非此術最爲簡單,而是因爲其他的方法需要倚重太多的法術,而這些法術葉峰根本沒法修煉,還有一些需要特殊的天靈地寶飼養,葉峰也難尋找。
與睚眦神功一樣,選血育術也是篩選之後無奈的選擇。
顧名思義,血育術便是以血孕育。
人心口是血最爲旺盛之處,據血育術上說此處有人之先天陽氣存在,将金蠶卵以布纏裹貼在心口,便能助其孵化,葉峰本有些質疑此法,但現在卻不得不相信了古人的智慧。
因爲雙眼看去,心口那枚米粒大小的金蠶卵,真孵化了,卵殼碎裂,一隻猶如蛆蟲的小蠶蠕動着爬了出來,隻是這小蠶卻是純金之色,閃爍着星輝般的光芒,可愛而又奇異不凡,爬出來後便一個勁在葉峰的心口蹭着腦袋。
感受着這癢癢的感覺,葉峰不由笑了。
他伸手便将這金蠶幼蟲小心的捏住,然後放在掌心擺在了眼前。
雙眸端詳下,越發感歎上蒼造物的神奇,這隻小蟲簡直呆萌可愛到了極點,純金的身子上隻有一雙眼是黑漆漆的,閃動着靈光。
咬碎手指,血緊接着便湧出,在手指肚上形成了一個血珠。
葉峰将這個血珠放在金蠶幼蟲的跟前,對方頃刻像是嗅到了美味,蠕動着身子湊了過來,然後開始貪婪的吸食血液,葉峰的血曾經融入舍利子之力,又融合過神眼的神秘之力,可謂極爲大補,這金蠶幼蟲吸食了半分鍾,便就飽了,然後身子蜷縮起來進入了睡眠。
就像是一滴金子。
“真是個奇物。”
葉峰驚歎道。
血育術上,人之血蘊含人之精氣神,更有神魂之力摻雜其中,所以孿生兄妹能天生具備相似的感知,也就是現代人所謂的心電感應,而從小吸食主人血液長大的金蠶,也能與主人心神相通,奧妙無窮。
其實血育術作爲南疆巫師的一種術法,本身傷害是很大的。
伴随金蠶的生長,需要吸食的血液會越來越多。
而且這種吸食,不僅僅是純粹的血液,金蠶作爲稀有的靈物,會在吸食之中汲取吞噬人體血液之中蘊含的一些能量物質,血育術上稱之爲靈能。
隻是靈能是何物,葉峰并不曉得,也許是現代醫學尚未在血液中發現的奇異之物。
血液之中的靈能,若被金蠶吞噬太多,飼養者就有可能斃命!
所以血育術雖說操作簡單,兇險卻極高。
但葉峰的血液很是奇特,自愈能力又逆天,這關也許能安然度過。
心中一邊想着這些,葉峰一邊将金蠶再次貼在心口位置以布纏裹上了,未來在武道宗門他需要面對的磨難還有很多,他不可能放棄任何能增強自身實力的事情,這隻金蠶萬金難尋,他更不可能放棄。
盤膝打坐一會後,葉峰起身将隕鐵從七星爐中取出,又開始了鍛打。
一周後,他體内的第三條神脈,在雷公訣要的沖擊下打開了……
而這時候整個長生山,已經沉浸在了一種劍拔弩張,戰意熊熊之中,五峰都在選拔最優秀的弟子,而一個月後,就将召開長生山赫赫有名的群英戰!
群英戰中能拿到前十名額的弟子,便擁有了進入鬼窟濕地的資格,人生也将迎來一個偉大的轉折。
爲了這個資格,多少人都在刻苦努力的修煉!
唯有奇蓮峰就如一塊淨土,依舊安安靜靜,依舊懶散度日,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隻是許良已經好久沒去看望葉峰了,想來應是在爲群英戰而做準備。
這日,山澗走來了一人。
這人是個男子,高大而魁梧。
穿着黑色的長衣,留着一頭不羁的長發,發随風動,肆意的落在肩頭,與鼓動的衣衫相得益彰,形成了一種出塵脫俗,猶如世外之人的飄逸絕美之感。
此人的眼亮而清澈,沒有一絲的雜質,此人的臉棱角分明,宛如千百次捶打雕刻的驚世之作,此人的眉宛如遠山,濃黑之中藏匿着攝人的鋒銳,此人的鼻梁與其脊梁一樣,透着堅韌與剛烈。
而他面龐上這所有的魅力,卻都無法與他背後的劍相提并論!
那是一把重劍!
隻是劍始終被布纏裹着,看到這劍真容的人,據說都死了!
在長生山,這個男人有個極其響亮的綽号,神來一劍!
而他的名字,叫做周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