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聳聳肩。
露絲笑着便就挽住了他的胳膊。
“媽,沒事的一切很快就過去了,李局他們會處理好的。”
葉峰淡然笑道。
袁玉蘭強自笑了笑,心中卻已然在牽挂兒子了,她沒有葉峰的鬼骨神相,自然看不出露絲的天生貴氣,也猜不出露絲的身份,但她曉得大兒子葉峰不是一般人。
在葉峰的身後,從事的更不是一般的工作。
隻是擔心又有何用?
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麽,她能做的,隻是盡量表現的放松安然,讓兒子沒有愧疚沒有擔憂,這是一種痛,母親才有的痛。
随後露絲和葉恒去了酒店,而袁玉蘭一個人先回了軍區。
至于葉峰則謊稱去警局,然後開車走了。
不久,他就到了一家娛樂城的外面,然後便見一人走了過來,然後拉開車門走進,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此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刀爺。
隻是再見之時,已非刮目相看,而是需要仰望膜拜了!
魯省之王,南門之主!
葉峰在江湖的身份,猶如帝王将相,刀爺卻連七品芝麻官也不如。
“葉先生,很高興又見到了你,打電話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經辦妥了,保證隻有你我知道,不會再有第二人知道,而且那個地方偏僻而安全。”
刀爺恭維笑着道。
“你變了。”
葉峰卻看着他,說了三個字。
刀爺一聽,不由表情僵住了,竟不由有些害怕!
畢竟葉峰這位魯省之王,南門之主,地位太顯赫了,動動手指就能讓他吃不了兜着走,雖說兩人曾經有過一段友情,但刀爺見多了苟富貴,便相忘的事情,所以他真怕葉峰一個不高興,自己就倒黴。
“……葉先生,我……我沒變啊,還是那個體重,那個相貌……”
刀爺膽戰心驚道。
“我雖然現在身份有了變化,但我心裏從未變,我仍舊認你爲自己的一個異姓大哥,雖然我不經常在東海,但在東海你幫過我,照顧過我,這些情義永遠不會變,我說你變,是因爲你稱呼我爲葉先生了,其實我還是喜歡你稱呼我葉老弟,不管何時,你都可以這麽稱呼。”
葉峰淡然道。
刀爺一聽,竟禁不住鼻子有些發酸!
這些年,似乎僅有此刻,聽見了一句無比動聽,無比感人的話……
苟富貴,勿相忘,刀爺無論如何沒想到,葉峰有了現在的身份,竟還如此的敬重他,一時心中真是百感交集,語塞與哽咽,不知該說什麽。
“走吧,完事後我陪你喝一杯叙叙舊。”
葉峰道。
“好的!其實……很多時候,我也挺想你,想張浩耿海業,我知道他們都跟你飛黃騰達了。”
刀爺苦笑道。
張浩耿海業,原來都是他的手下,都是他所看不起,甚至欺淩過得人,而今耿海業成了南門六扇門的主人,即将步入南門真正的核心,而張浩在泰州則是地下半個王。
兩人的地位,都已今非昔比。
對比之下,刀爺不難受,不唏噓才怪了。
“時勢造英雄,何必太在意結果,花開花謝總有失意與得意,關鍵過得開心知足就好,有些人走的某些路,未必是他喜歡的,隻是有些路上了之後,就下不來,也不能下來了。”
葉峰淡淡道。
聲音中帶着一種滄桑。
刀爺聞言,看着窗外飛逝的風景,忽然像是懂了一些。
大約四十多分鍾後,車子停在了郊區一個修車廠外,然後刀爺便就下車了,“葉老弟就是這裏,絕對安全,是我買下來做些黑生意的地方。”
“謝了。”
葉峰道。
然後便就打開了後備箱,将裏面的夾克男子直接抓住腰帶拎了出來,然後便朝修車廠裏走去。
刀爺跟在後面,看的一臉愕然與佩服!
這夾克男子差不多有一百六十斤左右,但葉峰卻如拎着小雞,更沒一絲的慌色,走路如閑庭信步,江湖大佬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刀爺禁不住有些崇拜。
進入裏面後,刀爺在院子裏抽煙,坐在馬紮上等着。
而葉峰則拎着夾克男進入了一間房内。
将對方丢在地上,一指點在眉心,這男子便就醒來了,隻是眼神依舊呆滞,沒有任何的光色閃爍,就如癡呆陷入了迷茫之中。
葉峰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對方的面前。
“你的來曆,你的主人,你的任務,你的目的,一切都告訴我吧,如果隐瞞不說,後果會很嚴重的!”
葉峰道。
夾克男身子随即抖了一下,驚慌的看着葉峰,那神色就如看天神一般!
葉峰以迷心術控制了對方的魂魄,對方有這幅樣子也不奇怪。
“我……我叫湯姆,來自米國,是個華裔,我也有個漢語名字叫做程俊,我的主人是……”
湯姆一五一十将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葉峰靜靜的聽着,眼眸中的光色,卻變得漸漸冰寒,漸漸鋒銳了!
他人生中,有很多的畫面永遠留在心中,難以忘記,其中就有當初被前女友張小蘭羞辱的一幕,也有被張小蘭母親徐霞羞辱的一幕,那畫面他永遠記着。
即便今時今日,他再不缺女人與金錢,但也無法抹平這個傷疤。
之所以他會遭受那一切,就是因爲他當時窮!
當時什麽都沒有!
隻是個貧寒的小職員!
如今,他金錢不缺,權利不缺,他怎會讓自己的弟弟,再遭受這一切?再被人拿财權來羞辱棒打愛情!即便這露絲未來會與葉恒分手,但現在葉峰也決不讓自己弟弟因爲愛情,被人瞧不起,被人算計!
他的弟弟,任何人都沒欺負的資格。
如果敢,就要付出代價!
“你在這裏等我,不管等到什麽時候,都要等,别想試圖逃跑,明白?”
葉峰命令道。
湯姆趕緊點頭,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随後葉峰便就開門走了,他并不擔心湯姆清醒并且逃離,因爲他清楚自己迷心術的厲害,以湯姆的意志與武道修爲,沒任何掙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