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死寂,都看着此一幕!
也均看出,葉峰一人的威勢,就強勢攝住了瞿家俊與趙承坤兩人。
其實趙承坤是一點也不服的,原本以爲自己的修爲,會比葉峰這個小輩強橫一些,畢竟他在化勁神變境界錘煉了十幾年,即便始終沒能踏入至臻大成之境,也是内功深厚,手段不低。
隻是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錯了。
而且是大錯特錯!
葉峰不僅修爲進階,遠超了他,甚至還超越殺戮道,進入了修羅道,此刻葉峰身上散發的威勢,他太熟悉了,曾幾何時陳雲霄也有如此氣勢,隻是如果細細感知,卻也沒葉峰這般暴戾與兇煞!
毫無疑問,在武道上,葉峰比陳雲霄更有天賦。
“如果撕破臉,誰吃虧誰倒黴,我想瞿堂主應該明白了吧?”
葉峰清冷道。
瞿家俊額頭上汗珠滴下,卻沒敢吭聲。
顔面盡失!
葉峰冷哼一聲,然後又看向了趙承坤,道:“趙門主既然知道自己是南門的老人,輩分極高,也應該知道此次圍殺黑龍會,其實我是提前詢問過天道盟的,當時你們拒絕了參與,冒險搏殺的時候你們袖手旁觀,現在一切結束就過來撿便宜,趙門主真感覺理所當然?”
後者聞言,眼角抽搐,卻鼓起勇氣道:“當時有事,所以沒參與……但,但這不代表天道盟沒有瓜分蓉城的資格。”
“有道理。”
葉峰看着對方,忽然清冷笑了。
趙承坤頓時心中松了一口氣,以爲葉峰服軟了,緊接着便又道:“天道盟在南方成立已久,勢力強橫,今日葉少主給幾分薄面,來日也是有好處的。”
“是嗎?隻是若論時間,南洪門似乎成立更久吧?若論資格,南洪門也有瓜分天道盟地盤的資格吧?畢竟天道盟旗下的堂口,可都是原來南洪門的堂口啊。”
葉峰的眼中,忽然鋒銳之色濃烈!
嘴角更是勾起了一絲冷厲的弧度。
趙承坤一看,這才知葉峰并非服軟,完全是在耍他,隻是雖心中惱火萬分,卻也不敢當場頂撞,最終冷哼一聲沒再吭聲。
葉峰看着對方,目光如刀!
直到趙承坤低下頭,他才收起視線,道:“黑龍會是南門兄弟覆滅的,所以黑龍會的地盤,必須是南門的,包括蓉城!誰若敢搶我兄弟拿血打來的地盤,我就敢讓誰拿血來償還,此話我隻說一次,誰若認爲我是開玩笑,就來試試,我并不介意再殺一個林霸川。”
話說完,葉峰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寥寥幾句,寒意駭人!
尤其最後一句,更是如刀懸在了趙承坤與瞿家俊的頭頂!
連林霸川這種氣丹勁的強者,葉峰都能滅殺,他倆又能如何?擺在葉峰面前,隻能算是炮灰。
“吳當家,天氣不錯,不如一起去吃飯叙舊吧?”
葉峰道。
“既然少主有意,我自然奉陪了,也多謝少主給我這個機會。”
吳恩海笑道。
對于這位鋒銳而桀骜的少主,吳恩海此刻更爲欣賞了,看着趙瞿兩人的神色,更是頗感舒心解氣!
随即兩人朝外走去,其餘南洪門的弟子,自然也是跟随而出了,很快會議室内就隻剩了天道盟的人,完全被晾在了一邊沒人搭理了。
瞿家俊的臉,鐵青無比,帶着憤怒!
而趙承坤的臉色更是黑如鍋底!
“門主,這姓葉的欺人太甚!如果蓉城都被南洪門拿下,咱們天道盟以後就更難混了!南方江湖恐是沒有咱們的立足之地了,早晚要被這姓葉的吞下!”
瞿家俊惱火的道。
“這口氣自然不能咽下,但葉峰鋒芒正盛,也不能正面跟他沖突,待我回去從長計議,你不可主動挑釁葉峰,免得被他抓住把柄。”
趙承坤交代道。眼神陰寒駭人。
見狀瞿家俊隻能點頭,拳頭都攥的沒了血色!
在吳恩海的提議下,葉峰與他到了一處幽靜的私家菜館,酒菜擺上之後,葉峰主動起身幫他倒了一杯,然後才倒的自己的酒,如此動作,自然讓吳恩海受寵若驚。
畢竟葉峰現在是南門之主,更是真正的強者。
能被對方如此擡舉,對吳恩海而言,定要激動。
“最近這段時間,我留在蓉城,一面幫助吳當家收割黑龍會的地盤,一面另有謀劃,一切也希望吳當家能配合我。”
葉峰淡然道。
“在下自會鼎立支持少主,一切聽少主安排!”
吳恩海抱拳道。
“那就有勞吳當家了,謀劃之事切記保密。”
葉峰再次叮囑道。
吳恩海連忙點頭,作爲老江湖,他自然清楚有些事不能外傳,也清楚葉峰如此慎重定然非同小可。
接下來包間之内,兩人一邊吃飯,一邊開始圍繞謀劃之事進行了商議,金劍堂乃是老牌的堂口,在蓉城周圍的勢力也不容小窺,有吳恩海幫助,葉峰自是籌劃起來更爲得心應手了。
黑龍會已經吞下,對于天道盟,葉峰自然沒想置之不理。
他要的是南方江湖鐵闆一塊!
拿回一切,原本屬于南洪門的利益!
天道盟總部,位于蓉城北去五百裏的一個小鎮,名叫天華鎮。
這個小鎮并不繁華,唯一的有點就是依江傍海,環境優雅甯靜,很适合休養生息,當初南洪門分崩離析,江湖大亂,以趙承坤鄧山嶽爲首的四名護法,在突出重圍之後,便就藏身在了這裏,此後重出江湖建立天道盟,也将總部設在了這裏。
雖說早有人建議遷去繁華的都市,但卻屢次受阻,最後不了了之了。
畢竟也不是人人都喜歡大都市。
也不是人人都喜歡争名奪利。
此刻天華鎮最氣派的天宮大廈之内,四位門主正坐在一張精緻雕刻龍鳳的紅木桌子之前,面色均是凝重!
天宮大廈是天道盟商議事情的地方,從天道盟建立到現在,一直是四位門主各自管轄一片地盤,所有要事也是一起商議再行定奪,如果出現分歧,有時往往商榷很久。
這效率雖然有些低,但也沒人能服衆,獨攬大權。
畢竟四人無論修爲,還是手下勢力都是伯仲之間,誰也無法讓誰真心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