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他勤修武道,即便感悟與勁力經曆了無數蛻變,但從未放棄過無極樁,也越發感覺到了樁功在武道上的奇妙作用。
所謂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其中既指的是内功,也有樁功。
千錘百煉的樁功,對于武道而言,不亞于人走路的鞋子,紮實而穩固的樁功,可以讓武者少走很多彎路,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傷害,步子邁的更爲踏實。
無極樁将他氣血提升到巅峰,神元氣足之後,葉峰邁步朝千古一條道走去。
神經已然繃緊!
修羅化勁更是布罩全身!
到了寬約兩米的古道之上,登時猛烈如刀的狂風便落在了葉峰的身上,隻是這風他尚能抵抗,身形就如戳地的槍矛并未影響,繼續前行狂風開始翻倍暴漲,更因爲入夜變得冰寒刺骨,仿佛無形的冷箭,嗖嗖殺來。
葉峰的步子開始變得艱難,渾身勁力與狂風的抵抗變得更加激烈。
行步到了古道中間之時,他最終忍不住停了下來。
因爲想要再朝前邁出任何一步,都變得尤爲困難,似乎随時都有可能被肆虐暴躁的狂風席卷墜崖慘死!
正當他在思考如何利用這天風錘煉自己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仔細看去,原來是那老翁。
對方也沒言語,緩緩邁步而來,任憑天風暴躁鋒銳,而老翁卻如閑庭信步,輕描淡寫不見一絲的慌亂,簡單走到葉峰旁邊的道上,便就身形微微下壓,擺出了樁步。
兩腳就如在地上紮了根。
而雙手與胸背,則看似毫無章法的劃動搖擺起來。
葉峰目視對方先是愕然,随即便眸色之中泛起了震驚!
這老翁看似随意,猶如孩子嬉戲一般的動作,卻達到了一種行雲流水強大無比的境界,那些無處不在,無處不鋒銳暴烈的狂風,落在他身上之後,周身的力道竟自發随着他的動作,與天風形成了一種神奇而自然的共處狀态。
無論天風如何吹,勁力都能化解卸走。
老翁的身子,仿佛成了世間最爲流暢,風阻最小的豪車形體,無論風有多大多猛烈,都難以落在他的身上,盡數擦身而過。
這種化解轉卸的方式,震撼葉峰的同時,也讓他終于明白了如何去利用天風錘煉自己。
風無處不在,就如無處不在的敵人,時時刻刻,遍布周身的在進攻!
以樁步站立在這千古一道,與這天風博弈對抗,才能最大程度的激發自身的潛力,也能通過這種無處不在的進攻與化解,體驗到更深層次的勁力。
所謂富貴險中求,潛力也隻有在生死之中,才能激發。
葉峰彎身抱拳行禮,道了一聲謝。
便也效仿這老者,腳紮無極樁,開始活動上半身與雙手,與這天風開始交手。
老翁則掃了他一眼,就轉身走了,并無任何的言語。
而閉眼投入到與天風交手之中的葉峰,随即感受到了這種錘煉方式的複雜與艱難!看老翁做此事,猶如探囊取物一般,而自己去做卻猶如蜉蝣撼樹,有種無力與無助。
風是無處不在,變化多端的。
肢體在這種攻擊之中,想要做到瞬息萬變的化解轉卸,就變得尤爲困難。
葉峰本有些自傲的修爲,一下就顯現了不足。
心中也對自然有了無比的敬畏。
而這些都沒有讓他心中生出退卻與怯弱,反而更加相信了這種方式的可貴,身心加倍的投入到了與天風的交手之中,一個小時之後,他雙臂擺動的速度,就如成了旋轉的螺旋槳,快的亂人眼目。
周圍的天風,也在兩臂的擺動之中,開始漸漸落空,無法再吹打在葉峰的身上。
當天空微微放亮的時候,這種速度已經達到了極緻,并且穩定了下來。
葉峰也開始享受這種狀态。
感覺自己像是在與千軍萬馬交戰,與漫天箭矢,刀光劍影交戰,有種暢快淋漓,大呼過瘾之感,因爲牧小美與李涵日漸生情而壓在心頭的難受,也一起發洩了出來。
又過一個小時,葉峰停下動作,回到了古道入口,然後返回了雲霞村。
到了小院之後,揮揮手五隻野獸便回了旁邊山林之中。
天亮後,三人吃完飯,牧小美去了學校。
葉峰則去了學校旁邊的聖碑之旁,繼續打坐修煉了,白天他并不想去佛頂古道,因爲即便去了也不可能心無旁骛的修煉,畢竟那邊每天都有前去拜神的山民。
而在聖碑旁邊修煉,他感覺自己的氣血也是有明顯變化的。
畢竟這裏凝聚了卧龍之眼,天地靈氣精粹而濃郁。
即便氣血的提升對于真正的踏入先天之力沒有多少作用,但卻能改善體魄,武道一途如果說造詣感悟是軟件,那麽肉身就是硬件。
軟件再強大,若沒足夠的硬件承載,也無用。
所以葉峰選擇了繼續在聖碑邊的修煉,也感覺如此而來,必有又想不到的收獲。
轉眼,便又是一周過去了。
一周内,葉峰在佛頂古道上與天風的交戰,從巅峰的快,開始緩緩的變慢,而身形的扭擺,也從最初的生硬,變得愈加靈動而玄妙。
就如一個駕駛小船的人,從起初依靠亂劃槳來對抗風暴,變作了開始依靠調整船帆的角度來對抗。
此刻站在肆虐天風之中的葉峰,胸背無異于正是船帆一般。
雖說承受了最大的天風攻擊,但若化解巧妙,也能幫葉峰卸掉最大的天風之力。
這天的傍晚,李霸從山裏回來了,帶了很多的野生藥材,還有很多的獵殺的野獸,回村之後他根本沒去看一眼自己的母親,而是回家放下這些雜七雜八的山珍野味,便就鑽進了李寡婦家。
兩人偷情之事,其實已經有好幾年了。
隻是因爲做的隐秘,并無人知道。
一陣發洩,将身上積攢的欲望都釋放之後,李霸瞅着一根煙,在被窩裏抱着李寡婦,道:“那個姓葉的家夥,走了沒?”
“沒,現在整天坐在聖碑的跟前,奇奇怪怪的,每天早上還是給五個人看病。”
李寡婦道。
“這小子我看着真煩!真想整死他,但這小子有些門道,也不好對付。”
李霸郁悶的道。
李寡婦一聽,就陰柔的笑了,“想整人還不簡單,難道還非要打架?看你今天送了我那麽多的好東西,我就給你說個法子,再配合你整走那個混小子。”
李霸一聽頓時大喜!
捧住李寡婦的臉,狠狠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