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位置有些偏僻,行人很少。
以銀針先封住對方氣血,然後葉峰便一指點在了對方眉心,化勁鑽入,對方刹那驚醒,隻是睜眼的瞬間便看到了一雙猶如漩渦猶如泥潭的雙眼,瞬息視線便被吞噬,然後神魂也被吞噬,人一下變得呆滞而恍惚了。
“你是安倍五的什麽人?”
葉峰嘗試以英語問道。
可惜對方根本聽不懂。
無語之下,葉峰隻能将對方擊暈,然後背着迅疾離開了此地,不久便就到了一處公園的深處,将平頭男子藏在了其中一處山石的中間,完事後便返回了酒店。
不久海棠便與他一起到了現場。
借助海棠對兩種語言的熟悉,葉峰總算順利詢問了自己想知的一切。
原來這平頭男子是安倍五的貼身保镖,叫做小泉純,精通忍術以及功夫,海棠的偷襲正是被此人所阻,關于安倍五爲何能一下變得如此強大,小泉純并不清楚。
看來這是安倍五最大的秘密。
詢問出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之後,葉峰毫不手軟,直接将安倍五殺了。
随後兩人便再次返回了酒店,此夜中阪市的天口組成員開始了瘋狂的搜查,在尋找壽宴上的刺客,隻是卻毫無收獲,淩晨的時候葉峰離開了酒店,然後悄然又到了安倍五的别墅之外,神眼朝裏看去,他很快便就發現了安倍五的身影。
隻是對方此刻再次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
一眼看去隻是面色嚣橫,更有一種怒恨,但全然沒有了武道高人的樣子,身上也沒了淩厲的殺機,看來他變身成爲武道強者的狀态,并不能維持太久。
隻是這到底是何種手段,葉峰并不清楚。
次日一早,葉峰讓海棠留在酒店,獨自打車前往了中阪市的西邊,然後到了一家叫做香的茶樓,裝修風格很中式,外面的牌子上也是寫了島國文與漢文兩種,神眼朝裏看去與内地的茶館并無差别,隻是裝修更爲奢華一些,但這種奢華隻是體現在用料上,并非視覺上的奢華。
因爲其内裝修的木材盡皆紅木,擺設盡皆玉石與一些成名的字畫。
葉峰進入之後,便有侍者迎了過來,說的自然是島國語。
知道自己聽不懂,葉峰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然後遞出了一封信,侍者見上面寫的島國語是藤井親啓,便意識到了這封信非比尋常,趕緊點頭便就進了茶館。
約莫三四分鍾後,這侍者便就返回了。
态度也變得更加恭維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又說了幾句話,葉峰雖然聽不懂,但也知是請自己上去的意思,于是便就在侍者的引路之下朝上走去。
不久便就到了茶樓的第四層,也就是頂樓。
走到最深處,侍者停下敲了敲眼前的房門,裏面傳出一道渾厚的男子聲音,随後侍者朝葉峰看去,做了個請進的姿勢,葉峰點頭便就進入了。
他剛進去,侍者便就将門再次關閉了。
裏面僅有一名中年男子,不過這中年男子卻既沒有穿島國的和服,也沒穿當下流行的西裝,而是穿着很有華夏特色的立領唐裝,看身材極爲精悍健壯,更有有種可怕的爆發力,就如衣衫裹着的不是肉與骨,而是炸藥,随時可以轟殺忤逆他的一切人。
而五官雖說樸實無奇,卻透着一種威勢。
就如龍盤虎踞,傲然天下。
葉峰觀其骨骼,不由驚歎是個英雄人物,面骨乃是少見的下山虎将骨,人如下山之虎,軍中之将威風八面,隻是額骨卻四角凸起,成了囚籠之勢,所以他即便不了解這人,也知此人野心大,手段高,卻命運不濟,大事難成。
因爲籠囚猛虎,命非好命,有富貴也無力回天。
“你就是藤井先生吧?在下葉峰,是田中先生介紹來的。”
葉峰抱拳有禮道。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藤井微微一笑,說的也是漢語。
他伸手與葉峰握了下,然後便請葉峰坐下了。
房中的擺設也是中式的,有椅子,而非島國跪地或者盤膝交談的方式,葉峰坐下之後,藤井爲他倒了一杯茶,又眼神打量了他幾眼,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你年紀不大,竟敢刺殺安倍五。”
“人生來本就一樣,既然他對我不利,我爲何不能殺他?”
葉峰笑了。
此刻兩人初次見面,心智如妖的葉峰自然明白,自己表現的越高深莫測,藤井才能越高看他,否則肯定沒有合作,或者沒有深談的機會。
聞言藤井果然眼中閃現幾分訝色,又笑道:“不知葉先生在華夏是幹什麽的?”
“江湖之人,一介武夫。”
葉峰道。
“說江湖,那就大了,不知是那條江,那個湖?”
藤井繼續道。
“藤井先生是島國洪門的領導人,洪門乃是全球第一江湖勢力,隻是現在不如以前團結了,但在你我心中天下洪門皆兄弟,既然你有興趣問,我也便不再隐瞞,其實你我今日相遇也是緣分使然,因爲我也是洪門之人。”
葉峰說完淡然解開上衣,然後站起了身子,緩緩轉身背朝了藤井。
呼哧他上衣一下自肩部滑落。
當下猙獰威武,傲然淩霄的血色朱雀紋身,一下暴露在了藤井眼前,對方雙眸一下圓瞪,不由呆若木雞,臉色表情都變得誇張至極!
一直到葉峰穿上衣服,再次淡然坐下,藤井都沒能從震驚之中恢複。
眼神吃驚的看着葉峰,又過了一兩分鍾,才道:“你……你是華夏南洪門,閻羅血雀傳人?”
“在下不才,正是。”
葉峰淡淡笑道。
藤井又是一驚,不過眼中也帶着幾分質疑,畢竟閻羅血雀高貴不已,怎會獨自前來島國,當下他不由眯眼,冷不丁就朝葉峰一掌打去,這掌力澎湃就如山洪決堤,更是快的肉眼不及!
其中隐含的殺機與威勢,更是攝人心魄,就如刃口之光,開槍之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