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說沒練過洪拳,但到了他這個境界,一通百通,教授三人足以。
此事完成後,葉峰便就離開了小院,至于他去做什麽了,張浩萬勇耿海業并不清楚,在他們眼中大哥葉峰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
而三人則留在了小院中,勤奮刻苦的修煉洪拳。
葉峰給的要求是,一個月不許離開。
一個月後可以離開,但每天必須仍舊苦練,若是他再次歸來的時候,發現誰的功夫進展沒讓他滿意,便再不是他兄弟。
但三人誰想,誰又敢被葉峰抛棄?
有了這個要求自然都憋足了勁苦練起來,相互之間還在比拼誰更努力。
葉峰獨自一人又拜訪了水家與金雀樓,之後乘車前往了濟州與泰州還有青市,見大局始終掌控在自己人手裏,魯省依舊鐵闆一塊,難以撼動之後,葉峰才徹底放心,乘車返回了東海市。
下車之後在市區,便見到了過來接應他的龍銳,對方穿着合體的軍裝,身材勻稱精壯,笑呵呵喊了一聲,葉峰随即上了車,然後駛離了市區。
有龍銳的通行證,葉峰沒費什麽勁便就進入了位于東海戰區的内部,森嚴的守衛,繁多的崗哨以及訓練的戰士,一切都讓葉峰有種熱血振奮之感,國之利器便是軍隊,軍隊的強弱很大程度上關乎國家的存亡。
葉峰雖說沒參與過系統化的軍隊生活,但也是誅魔大隊的成員之一。
在他心中,也存有另一個責任。
那便是保家衛國!
所謂俠之大者,爲國爲民,葉峰雖不是大俠,卻也有一顆俠義之心,若是國家需要,軍隊需要,他當義不容辭。
車子停在内部的一處道路上,龍銳道:“彭老說你可以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他那。”
“好的。”
葉峰點頭便就下了車。
他也明白彭老是好意,因爲停車的位置旁邊是一家超市,而這個超市的主人正是他的母親袁玉蘭。
看着有些小,卻收拾幹淨,還不斷有戰士出入的超市,葉峰的鼻子竟有些微微的發酸,算一算自己已經有數月沒見母親了,上次對方被綁架,在西伯利亞經曆了一場兇險,雖說最後化險爲夷,但母親肯定猜出了他的身份有所不同,也猜出了他所做的事情,兇險難測。
這些日子,對方一定沒少挂念自己。
期間葉峰也給母親打過幾個電話,每次袁玉蘭都叮囑他工作一定注意安全,累了倦了就回東海,反正掙的也夠花了。
葉峰隻是答應,卻一直沒回來。
現在到了超市的門口,他心中湧現了無盡的慚愧,感覺虧欠母親很多。
進去後,葉峰便就看到了正在結賬的母親,經營了這麽久的超市,袁玉蘭已經适應了這種簡單的生活,雖然不會使用現代化的收銀設備,但收錢找零還是很熟練的。
他站在角落裏,看着母親,鼻子有些發酸。
袁玉蘭的頭發,又白了一些,臉上更是多了一些皺紋,唯一不變的則是她的謙和與笑容,雖說葉峰現在權勢強大,但母親并沒因此享受到更好的生活,反而被他連累的隻能躲在軍隊内部生活。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很多時候,葉峰都曾想過,如果自己沒有執意拜師陳雲霄,他的人生又該是什麽樣的?
但最美的風景,永遠在險峰。
葉峰又何嘗是一個甘心碌碌無聞之人。
待購物的戰士都走了,葉峰拿着一瓶礦泉水走了過去,然後放在了收銀台,戴着老花鏡的袁玉蘭低頭拿起,便道:“兩塊錢小夥子。”
“可是我沒帶錢,媽媽說餓了累了就可以回來。”
葉峰有些孩子氣的笑道。
袁玉蘭一聽,身子猛然僵住了,然後緩緩擡起頭,愕然的看着忽然出現在面前的兒子,禁不住喜極而泣流下了淚,然後走過來一下抱住了葉峰。
這是厚重偉大的母愛,是日日夜夜刻入髓骨的牽挂,也是從生下來就無可替代的溫暖。
“媽,我回來了,您還好嗎?對不起,兒子一直在外,沒能好好照顧你。”
葉峰愧疚的道。
袁玉蘭收起自己的激動,擡起頭抹掉了臉上的淚痕,眼神和藹的打量着自己的兒子,見葉峰身體似乎更健壯了一些,氣色也不錯,心裏頓時踏實不少,“媽沒事,你好媽就放心了,最近你在忙些什麽?”
“在青市開了一家大公司。”
葉峰笑道。
“人一輩子啊,錢是賺不完的,夠花就行了,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健康,别累壞了。”
袁玉蘭沒再詢問,而是叮囑道,可能她也知道自己兒子現在已經是大人物,做的也是天大的事,她一個婦道人家已經管不住,也插不上嘴了。
葉峰嗯了一聲,然後和母親坐在了收銀台旁邊的椅子上。
期間有不少戰士過來購物,都親切的稱呼袁玉蘭爲袁媽,葉峰路上也聽龍銳說過,先前有個戰士得了胃病,過來購物疼的暈倒了,後來是袁玉蘭将他送醫,又堅持爲他熬了兩個月的小米粥,才幫對方養好了身子。
從那以後,這邊的戰士都稱呼袁玉蘭爲袁媽了。
對她均是敬重有加,如同長輩。
很多人不願意做善事,不願意吃虧,但人在做天在看,種下善果之人,自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葉峰很高興看到母親能融入這些戰士之中,又交談一個多小時後,袁玉蘭将一個小牌子放在了超市門口,便領着葉峰去了居住的部隊家屬院。
那個牌子上,用樸素的言語寫着,收銀的不在,需要什麽自己拿,然後将錢放在收銀台小盒就行,若沒零錢日後再給。
“媽,你不怕有人拿東西不留錢就走?”
葉峰好奇道。
“不會的,因爲他們都是我的幹兒子,不會騙我這個老太婆。”
袁玉蘭随和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