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道。
老六一聽,趕緊将褲子提起了,“神棍……不對!大師,您給俺指條明路吧!俺外面還有一兒一女,也想出去見孩子一面啊!”
“好說,如果是朋友,我願意幫你。”
葉峰笑道。
老六滿臉大喜,短短一兩分鍾就沒了對葉峰的陰狠,轉而變作了無限的恭維!
他不想尿葉峰了,但不代表其餘人也贊成,當即一個精瘦的漢子站出來了,不爽道:“老六,你不玩玩具,也不能拖時間啊,現在到我了!我要讓你們看看一坨屎,是如何被人吞下的,來來來讓開了,老子要讓他吃下去,再幫我舔幹淨,以後大家都不用郁悶沒手紙了。”
“老四啊,咱别這麽陰損啊,這可是位大師啊!”
老六阻撓道。
“一邊去!你的大師,又不是我的大師,再者說我特麽都活不長了,你還不讓我過把瘾,玩盡興啊!”
老四直接将老六推到了一邊,奸笑着走到了葉峰的面前,也開始解褲子了,其餘人圍觀,卻沒幫老六說話的,雖說感到葉峰有些手段,也沒人想放棄看好戲的機會。
見狀,葉峰卻沒懼意。
他一雙眼看着老四,忽然道:“你以爲自己經常便血,四肢乏力是得了絕症?其實不過小腸出了點問題,如果你相信我,倒是可以教你一些辦法,慢慢緩解,幾個月還能愈合。”
“你繼續吹,你以爲我信啊?”
老四不以爲然。
“若是不試試,你怎麽知道我是不是吹的?難道你想這麽早就死?”
葉峰淡然道。
老四一聽,雖說不信,卻也順着葉峰的指揮,使勁按了腹部的幾個穴位,頓時小腹還真感覺出現了一股暖流,往常疼痛如同灌滿了涼水般的小腹,立馬舒服不已。
伴随着舒适感的出現,老四也是驚爲天人,立即提起褲子,也稱呼葉峰大師了。
剩下四人一看,知道葉峰不是個一般人了。
能看面,又能看病,這樣的人才,哪能欺負?
于是六個人趕緊将葉峰擡到了向陽幹燥的位置,地上還鋪了一些破舊的衣服,開始紛紛讨教起來,态度都變得恭維敬重,葉峰心裏也松了一口氣,曉得眼前這一劫,總算是化險爲夷了。
外面兩名等着看好戲的持槍戰士,均是愕然不已。
真沒想到,這個隻能躺着的廢人,居然降服了眼前六名兇狠桀骜的人渣。
不過葉峰還沒舒坦小半天,兩名戰士便按照嶽乾的交代,将他擡出來,又換到了二号監!一号監内的六人,一臉的不舍,均感覺與人生中難得一遇的貴人,失之交臂了。
二号監内,同樣有七名兇神惡煞的罪犯。
無一不是窮兇極惡之輩!
葉峰此刻也已經曉得了北城監獄的背景,這是一座二戰時期日寇建成的監獄,原來是用來關押重要的俘虜以及地下黨,後來二戰結束,又被國民黨繼承了,改造成了北城集中營,用來關押革命黨人,可謂曆史悠久。
在這裏被殺害的革命人士,數不勝數。
北城監獄外有個高約十米的烈士碑,碑後面有個萬古墳,裏面據說埋了集中營裏面挖出的所有遺骨,數目難以統計,多的讓人毛骨悚然。
現在的北城監獄,屬于三江軍區管轄,其内關押的都是大奸大惡之輩。
進了這裏很難再重見天日,即便有機會出去,也有可能死在了監獄内,因爲想要在一群大奸大惡之輩中生存,太難了。
葉峰眼神環顧,便就察言觀色,曉得了這七人的牢頭是誰。
是一名光頭赤着上身的猛男,後背紋着紅袍關羽,身上腱子肉粗犷虬結,眼神冷漠卻又冰寒的看着葉峰,然後走到了葉峰的面前停了下來,其餘六人站在一邊,不敢吭聲,神色畏懼。
看來二号監沒有一号監那麽友愛,這邊是光頭獨裁,唯我獨尊。
“居然送來個廢物,真晦氣!”
光頭罵了一句。
“身體是廢了,但我的眼睛是雪亮的。”
葉峰道了一句。
“居然還能說話,不錯,揍起來還能聽個響,是個挺好的肉靶子啊!”
光頭話說完,手已經抓住了葉峰的衣領,刹那便将葉峰提起了!
葉峰也看出了此人乃是暗勁巅峰的修爲,放在市井也是真正的高手,嚣張狂傲也是理所當然,不過他神眼在對方身上打量幾眼,心中就已然有了法子降服對方。
“你殺過八個人,對不對?”
“你……似乎知道的不少啊。”
光頭微微一怔,眼眸寒光閃爍道。
“八條人命,均是受辱怒恨而死,你欠了不少陰債,如果你想交個朋友,我倒是可以幫你,如果沒興趣,就當我沒說,隻是每逢夜晚,你依然會被怨鬼折磨,渾身冒冷汗,噩夢連連,而且你的孩子享受過你拿人命換來的富貴,所以也會沾染你的因果,此生黴運不斷。”
葉峰看着對方,面色無波無瀾的道。
光頭男子聞言,面色又是一變!
卻如葉峰所言,他每逢深夜,便會做噩夢,被一群人暴打索命,甚至割肉抽骨,往往被吓的冷汗染濕衣服,惶恐不安的驚醒!白日的他是猛男,是二号監的頭,霸道冷厲,而夜裏卻沒人曉得他是多麽的無助與慌怕。
“你是在唬我玩?”
光頭佯裝惱火道。
“逗你玩?兄弟感覺我有這個雅興嗎?有四個人,你也許認識,長發披肩少了半張臉的女人,身形瘦弱沒了頭蓋骨的老頭,齊腰斷的猙獰大漢,以及未曾滿月眼睛很大的孩子。”
葉峰又道一句。
此話一出,光頭竟禁不住渾身一抖!
甚至頭皮發緊,後背都飙出了冷汗!
葉峰說的四個人,竟都是他殺過的四個人,也是他夢裏反複出現過的四個人……一個比一個猙獰,一個比一個殘忍,一進入夢鄉,便就要被這四人折磨的生不如死,那個未曾滿月的孩子,每次出現便要撲到他的身上說要喝奶,然後開始吸血,那看似天真無邪的笑聲,卻讓他毛骨悚然。
一時間,光頭舉起拳頭,卻真不敢動葉峰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