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語調更加冰寒的道。
葉峰轉身看向了他,卻沒懼意,“我手中雖有槍,但别墅内被殺的所有人,卻都非我殺的,你可以一一檢查,若有人是被我殺的,我願意一命償命!再者,你隻說不能用槍,不能殺拓跋真德,卻沒說不能用銀針,不能傷他,可對?如果你想動我也可以,但我想告訴你,我還有個身份,是東海軍分區誅魔大隊的成員。”
先前别墅内的馬仔,半數被他以銀針擊暈并沒死,死去的也是被他銀針控制,又被拓跋真德與葛金殺死的,葉峰做事謹慎小心,那會大開殺戒,留給别人把柄?
整個别墅内死屍很多,卻真沒一個是他殺的。
軍官聽完他的話,輕蔑卻又輕佻的微微笑了,“你這個人,倒是很有意思,準确的說是很聰明!不過你以爲拿東海分軍區就能壓住我?”
“你……你跟他廢話什麽!快,快殺了他!!”
地上打滾,疼的渾身抽搐的拓跋真德怒吼道。
“看見沒?你雖說很聰明,但你卻不該惹了龍九命,這個老家夥不僅養了很多咬人的瘋狗,更是有很多可怕的人脈和人情,所以今天你逃不掉了。”
軍官并沒搭理拓跋真德,而是視線看着葉峰道。
“那你不放過我,也肯定會有很多麻煩。”
葉峰毫無收斂的道。
“也許會有,但我隻是奉命辦事,即便有麻煩,也不是我扛着。”
軍官說完,擺了擺手,緊接着一群虎狼大兵直接朝葉峰身上撲去!
葉峰自是不會坐以待斃,随即出手了,隻是剛打飛四五人,就渾身一顫緊接着倒在了地上,又被四名大兵立即捆綁了雙腳雙手,他渾身顫抖的怒目瞪去,發現其中有四名戰士手中拿着電棍,任憑他功夫再高,也無法抵抗電擊。
眨眼,葉峰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砧闆活魚!
“哈哈,活該!葉峰,你要死的更慘!!快,快動手啊!!”
目睹一切,拓跋真德激動不已,似乎都忘了自己身上的痛。
隻是這軍官卻冷漠瞅了他一眼道:“殺不殺他輪不到你說話,軍區欠龍九命一個人情,雖重卻不值葉峰一條命,所以葉峰不能殺,至于他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話說完,這軍官蹲身,猛然一掌打向了葉峰身上!
掌力剛猛兇悍,就如一座山落在了葉峰身上,全身骨骼頃刻咔咔嚓嚓響動數下,經絡更是被這霸道無匹的勁力,直接摧枯拉朽一般摧毀大半,一掌沒殺葉峰,卻也與殺了沒什麽區别了。
因爲葉峰,同樣被廢了!
“你會後悔的!”
葉峰狠狠道了一句。
軍官身爲化勁高手,在軍中的地位想必也不會低,聞言他看着葉峰道:“忘了告訴你一件事,葛金除了堂主的身份,還是一家軍工廠的大股東,你參與殺害了他,我可以懷疑你企圖對軍區不利,我打傷你,也是因爲你反抗了。”
葉峰恨意如刀,卻也知此刻成爲階下囚,說什麽都沒用了。
随即,他被幾名戰士擡走了。
而拓跋真德同樣被擡走了。
唯一不同的是,葉峰是被押入一輛軍區的吉普消失在了外面的街道上,而拓跋真德則與軍官一起,乘坐直升機離開了此地,現場被戰士封鎖,開始處理死屍,次日新聞報告說昨晚軍區在三江市近郊一棟别墅内,舉辦了一次非常成功的反恐演習……
周圍居民關于信号彈,關于直升機,關于大兵持槍的一切傳聞,也伴随新聞的出現消失了。
而當晚針對三山堂的突襲,完美收官之後,三位堂主卻發現,葉峰這位少主失蹤了,所謂的反恐演習新聞出現後,一切變得撲朔迷離,都不清楚葉峰到底去了哪?
爲何軍區的勢力,又介入了?
關鍵時候水丈八出手了!
約談怒羅漢顔鈞山以及林亮萬勇,開始布局坐穩三山堂的地盤,至于葉峰的去向,他隻說了一句話,“他如果活着,回來後肯定希望看到你們掌控了三山堂,他如果死了,也不希望自己的一條命,白白犧牲,對吧?”
四人,沉默以對。
心中悲傷與焦急翻滾。
而葉峰雖說失蹤,但北洪門卻沒針對三山堂的變故,做任何的反抗,這其中自然是忌憚水家與龍虎道宗,因爲兩者都對外宣稱,接收了三山堂的一部分地盤。
一天過去後,葉峰才從吉普車上被擡下,他發現自己被擡入了大山深處的一處監獄。
監獄的外面豎着的牌子叫做,北城監獄!
監獄位于大山之内的一處平谷,四面絕壁峭崖,整個監獄也是以堅固的石頭建築而成,可謂銅牆鐵壁,更可見手持真槍實彈的戰士不斷的在巡邏,葉峰的心頭又是一沉,他曉得自己這次真是遇到了麻煩,而且比以往更危險,因爲以往他還能憑借自己的一身手段逃出生天。
而此刻,他全身骨骼碎裂十幾處,經絡更是被蠻橫的摧毀大半,功夫幾近被廢!
人更是隻能躺着,不能動。
猶如廢人一般,還如何反抗?
眼中怒恨,他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因爲暴躁與煩亂,根本無濟于事,反而會亂了自己的心境,監獄外的戰士詳細檢查完資料之後,兩名戰士便将他擡入了北城監獄裏面。
一路上葉峰并沒看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整個監獄警戒異常森嚴。
最終他被擡入了一間小屋,然後放在了一張冰冷的鐵床闆上,而兩名戰士則手持槍,站在了房屋外面,根本未曾搭理葉峰一眼,面色冷峻嚴肅。
葉峰看着破舊的房間,深吸一口氣,開始思考如何脫困。
眉頭也皺的越加深了……
而另一面那位以掌力打殘了他的軍官,則大搖大擺進了監獄内的一處辦公室,裏面裝修還算不錯,辦公椅上坐着一位平頭精壯穿着軍裝的男子,略黑的面色,五官帶着一種狡黠與冷厲,雙腳正搭在辦公桌上,見軍官到來,不由輕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