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德怒道。
“與我談卑劣陰損,你有資格嗎?北洪門有資格嗎!我師父,我兩位師兄的悲慘,我母親遭受的綁架,菩提島的殺劫,三護法李志傑的算計,以及你先前的奪命飛刀,那件事光明正大?殺你,無論什麽手段,比起你,比起北洪門,都不爲過!”
葉峰冷言道。
無恥之人,也配與他講道理?
先前是拓跋真德以飛刀欺殺葉峰,現在到葉峰以雙槍虐殺他了!
消聲器掩蓋下,尖利刺耳的槍聲連成一串,子彈穿梭快的就如一道道光束,拓跋真德根本來不及怒吼,直接閃跳朝别墅逃去,身爲化勁神變境界的高手,他的身法也是高明至極,快的靈猴不及,幾秒之内,竟就跳入了别墅。
隻是他的一條腿,中彈了!
血染紅了别墅的牆角,葉峰手持雙槍走去,眼神輕蔑冰寒,縱身一躍,他也從窗戶跳入了别墅。
其内漆黑不見五指,隻是葉峰有神眼,怕什麽?
視線穿過牆壁與家具,很快就看到了拓跋真德的身影,對方正屏息謹慎的藏在一處窗簾之後,而雙手則持有六把柳葉刀,準備偷襲葉峰,中彈的左腿,似乎被他封住了穴位,所以暫時沒流血,但因爲強行站立,卻也疼的微微發顫。
葉峰眼眸一冷,随即朝一邊走去。
卻沒直接走向拓跋真德,爲了迷惑對方,迂回繞了過去。
假裝搜索了其他幾個房間後,葉峰悄悄的走入了拓跋真德藏身的房間,還故意弄出了一絲的聲響,對方藏在窗簾之後的身影,一下就如琴弦繃緊,藏匿了一切氣息。
但即便如此又如何?
就在拓跋真德舉起柳葉刀,準備襲擊的一刹,葉峰也開槍了!
蓬火焰噴出,子彈一粒,比刀更快,刹那便就打在了拓跋真德另一隻腿上,膝蓋碎裂!人就如沒了支撐輪子的車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但即便如此拓跋真德手中的六把柳葉刀,還是拼命甩了出去,隻是卻沒一把能擊中葉峰。
而此刻他身上的柳葉刀,已經用盡了!
聽見葉峰一步步走來的聲音,以及黑暗中那個漸漸靠近的身形,拓跋真德惶恐而又絕望!縱有一身武藝,此刻雙腿中彈被廢,也再無滅殺葉峰的可能。
何況對方手中還拿着槍。
來三江時候的萬丈豪情,與加官進爵的憧憬,煙消雲散。
剩下的隻有崩潰與怒恨!
葛金死的冤屈,而他感覺自己落到這一步更爲冤屈!因爲葛金隻是一個堂主,而他可是金貴的護法,還是一個在羅刹府赫赫有名的二護法。
“葉峰,你這個卑鄙小人!!”
拓跋真德怒吼一聲。
“我卑鄙?開始你兩人意欲聯手殺我一人,我即便有槍,也沒直接殺了葛金,而是逼退你,選擇了用刀去光明磊落的決鬥!憑良心說,即便你比我強,我也沒想過殺了葛金之後,再用槍對付你,而你選擇了飛刀偷襲我,殺害我,你卑鄙無恥在先,難道還期待我以禮待你?你認爲我比你賤嗎?”
葉峰冷冷笑了。
腳步停在了對方兩米外的地方。
“我,我錯了,成嗎!你今日饒我一次,我來日定會報答你!”
爲了活命,拓跋真德已經不顧顔面了。
“狗說的話,我能信嗎?”
葉峰更冷的道。
拓跋真德一聽,面色惶恐之中更是怒火滔天,“你休以爲今晚就一定能殺的了我!你知道這别墅的外面還有誰嗎!你又知道我布了什麽局,若是殺了我,你也一定逃不了,你也必須償命!”
“唬我?”
葉峰不以爲然。
隻是下一刻,他卻聽見了不尋常的動靜!
蓬,一聲像是爆破的聲音響起了,緊接着他看到窗外亮起了一道刺眼的光束,然後飛到天空,變作了一個火球,這是……信号彈?
葉峰頃刻愣了下,更是有了不詳的預感。
緊接着天空響起了呼嘯洶湧的風聲,葉峰聞聽就知這不是一般的風,而是螺旋槳的聲音!同時拓跋真德也聽見了這些聲音,頓時張狂得逞的仰頭大笑起來,似乎慶幸這聲音來的很及時,自己終于可以脫困逃生了。
隻是葉峰卻一下看向了他,“你高興什麽?”
這聲音堪比九尺寒冰!
“你……你現在還不知自己闖了多大的禍,你就要完蛋了,你敢殺我,你便就要再沒活路!”
拓跋真德大吼道。
“那我饒了你,就有活路了?”
葉峰冷笑。
“當然,你若饒了我,我也饒了你的命!葉峰,你别以爲我吓你,你敢動我,咱倆都沒得活!!”
拓跋真德猙獰無比的吼道,眼神緊張而又激動的朝四下看,漆黑的别墅内,霎時已經出現了無數照來的燈光,緊接着數枚照明彈被打了進來,一下明如白晝。
再然後就是破窗的聲音,以及有些雜亂卻又迅疾的腳步聲!
似乎,湧入了一群人!
拓跋真德頓時更爲興奮了!
而葉峰的神經已經繃緊,槍握在手裏,卻一時真不敢開火了,因爲他也搞不清這到底發生了什麽,湧入的人也顯然不會給他機會思考了,幾秒人群便就湧入房間包圍了他,竟是一名名龍精虎猛的持槍大兵,人數将近四五十人。
無數的槍口,一下對準了葉峰。
拖把真德仰頭狂笑!
“快,快殺了他!他就是葉峰,就是他殺了葛金,就是他殺了别墅内的所有人!快殺了他啊!開槍啊!!”
拓跋真德大吼大叫,如同瘋癫。
隻是,這些鐵血大兵根本不搭理他,隻是冷峻強橫的站着,包圍着葉峰,緊接着一位軍官走入了進來,身姿魁梧精壯,走路就如刀刃劈砍有力而且帶着一種威懾。
進來後虎目便就落在了葉峰的身上。
就如兩道霹靂一般!
“放下槍,在我,和我的兵士面前,你沒資格拿槍,而且二王爺你也不能殺,必須留活口,否則你讓我不好交差,你也沒好下場。”
軍官冷漠卻又冷厲的道。
葉峰聞言,雙手松開,槍還真就落地了!
眼見一切,拓跋真德頓時得逞的奸笑,隻是剛笑幾聲,人就慘叫了一聲,因爲葉峰雖說丢了槍,但卻随即屈指彈飛了一根銀針,灌注化勁一下紮入了他的氣海穴,拓跋真德頓時感覺氣海如燃起了烈火!滾燙刺痛,也知自己内功八成不保了。
當場他疼的打滾,更是恨不能吃了葉峰!
雙腿被廢,内功再廢,他豈不是成了廢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