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峰出神入化的身手,就知他不是個平常人。
殺了寶哥,卻能安然離開警局,更看出了葉峰背後強大的人脈。
如此一個大人物,接近自己,解救自己,能說沒任何企圖?
萬勇才不信。
這次沒用葉峰說什麽,萬勇就首先開口了:“葉……峰哥,多謝救命之恩,若有什麽事情需要兄弟幫忙,你可以直說,若能幫你我自當盡力。”
“還記得我在裏面跟你說的話嗎?”
葉峰看着對方,眼神熠熠生輝道。
“接……接收三山堂地盤?”
萬勇有些結巴的道。
他始終感覺,這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因爲真有些石破天驚,他可是知道三山堂不僅在三江市是頂級勢力,還是江湖頂級勢力北洪門的人馬,眼前這個人敢與北洪門爲敵?
“你有這個膽子嗎?”
葉峰問道。
“……有!”
萬勇愣了下,緊接着無比堅定的道。
他清楚有些機會生不可負,一旦負了,這輩子有可能就與富貴擦肩而過了!既然葉峰信任他,給了他這個機會,他爲什麽不敢拼一次?他不甘心一輩子就做個道上的邊緣貨色。
“回去好好休息,兩天後跟我一起離開三江市,盡可能的多收一些靠得住的小弟,這件事也别走漏風聲。”
葉峰吩咐道。
萬勇忙點頭,抱拳道:“知道了峰哥!”
随後葉峰回了水家,而萬勇則回了皇後迪廳,整個人還如做夢一般,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冷不丁就遇到了貴人!一下就有了躍上雲端的機會。
救葉峰出警局的自然是省廳魏浩天廳長。
他殺人,也是出于自保,能安然出來警局也不違規。
三山堂再嚣橫,也不過是省廳治下的刁民,豈敢與魏浩天對着幹?
葉峰看重萬勇,既是欣賞對方的義薄雲天,也是因爲對方的面骨,乃是生來兄弟命,注定吃江湖飯之人,而且眉骨粗壯高隆,上下颌端正肉厚,乃是忠義可交之人,枕上沒有反骨,人也沒有奸邪惡習,如此人物葉峰自然要招攬。
未曾返回水家,葉峰去了金雀樓。
金雀樓是龍虎道宗在三江市的一個落腳點,葉峰進去的時候,虛龍已經等候多時,站起身便就親切的迎了過來,而原本對于葉峰懷有恨意的虛元,也沒了以往的嚣橫,面色恭維帶着敬重也迎了過來。
葉峰與兩人握手,便就一起進了裏面密談大事。
一直過了兩個小時,葉峰才離開金雀樓,然後回了水家。
至于他卻做了什麽,水家之人均沒詢問,葉峰陪着水丈八吃完飯後,便回了客房打坐休息了,隻是以水家的耳目,葉峰即便什麽不說,他做的一切水家之人也都清楚了。
“這個葉峰很有意思,似乎看重了一個叫萬勇的人。”
水驚鴻給父親倒上一杯茶道。
“一個身懷鬼骨神相之人,看重的人,你感覺能是一般貨色嗎?”
水丈八喝着茶水道。
水驚鴻眼神閃爍,“我們是不是該提前去結交一下?”
“你還是看事情太短淺了。”
水丈八微微笑道。
“父親何意?”
水驚鴻不解。
“這個萬勇也就是個底層的混子頭,沒錢沒勢,即便是命中富貴之人又如何?就好比當初當和尚的朱元璋,即便你一眼就看出他是皇帝,也沒法直接将他捧成皇帝啊,威望人脈勢力都要一步步打牢,急不來,葉峰此人心智很高,怎會看不出這件事,他拜訪我水家,又拜訪金雀樓,你以爲隻是拉攏造勢?”
水丈八緩緩道。
“那是爲何,爲萬勇找靠山?”
水驚鴻道。
“自己沒實力,誰也靠不住,葉峰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一口吃不下三山堂,卻又要必須拿下這塊難啃的骨頭,将魯省打造成鐵闆一塊,所以他肯定是打的三分天下的念頭,他出手打下三山堂,然後拉我們與龍虎道宗一起分享,萬勇夾在其中,即便勢力再卑微,也能有驚無險的慢慢成長起來。”
水丈八眼神閃爍睿光道。
“他有那麽大方?”
水驚鴻仍舊不信。
“大方?你還是沒算清這筆賬,到底誰得的便宜更大。”
水丈八看了一眼兒子,搖搖頭起身去自己房中休息了。
水驚鴻自小在水丈八的羽翼之下成長起來,得益于水家的勢力,他并沒經受過多少風雨,以至于他雖功夫高深的,但權謀心機比起葉峰,卻差太遠了,葉峰的算計也唯有水丈八這種老江湖才可以看透。
葉峰分出了一些地盤,但得到的卻是鐵闆一塊的魯省,暗中也可以借助水家與龍虎道宗威懾北洪門,還能培養萬勇成長起來,若論算賬,誰也沒葉峰精明。
果不其然,次日葉峰便就做東請了客。
來人有龍虎道宗大弟子虛龍以及虛元,以及水驚鴻與水丈八,還有對于他們而言算是初次見面的萬勇,幾人暢談大飲,感情增進不少,葉峰以委婉巧妙的手法,幫萬勇與水家與龍虎道宗打通了人脈關系。
而萬勇也不傻,知葉峰有意栽培他,自然很是主動的讨好結交水家與虛龍虛元。
一場酒宴結束,萬勇在三江市聲名鵲起之路也拉開了序幕。
夜晚,葉峰又到了修羅門。
連續三日在修羅門煉化勁力,讓他收益匪淺,兩種化勁的融合在鐵門重量的激發之下,變得更爲靈動,隻是這種提升顯然也有瓶頸,經過今晚的苦修,這門的功效基本已經全數吸收。
天亮之後,葉峰辭别,與萬勇一起乘車去了泰州。
臨行前,他留給了水雲天一份禮物。
禮物以精緻高檔的禮品盒包裹,上面寫着水姐親啓,水雲天見到後不禁心情微微有些激動,不曉得葉峰留給自己的會是什麽禮物?也猜不透這個向來不懂浪漫的男人,爲什麽送禮物?
難道他想表白什麽?
或暗示什麽?
懷着忐忑又激動好奇的心情,水雲天打開了禮品盒,旋即愣了下,緊接着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一時風情萬種,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