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華夏最大的陸運口岸城市。
對于葉峰而言,這裏是陌生的,深吸一口空氣,感覺肺髒都如被凍結了,緊緊裹住剛買來的大衣,葉峰将車子停好走了下去,之所以來這裏,自然不是爲了觀光旅遊,而是因爲滿洲哩出境之後,便可以到達西伯利亞的伊爾庫克。
其實有直達的飛機,以及國際列車,但葉峰顯然沒有時間去辦簽證了。
此刻通緝犯的身份,更是不敢抛頭露面。
正常渠道完全堵住之後,也就隻能尋找其他黑路子了,他轉了一圈之後,便找到了一個酒吧,然後走了進去,因爲是白天酒吧裏面的人寥寥無幾,幾個女郎坐在吧台上,眼神環顧像是在找尋可以撈錢的冤大頭。
葉峰點了一瓶啤酒之後,便安靜的坐在了角落裏。
雖然他沒表現出需要女人陪伴,但放在桌上的寶馬鑰匙,卻很快便引來了一位身材曼妙的女郎。
“你好先生,我坐在這裏喝一杯可以嗎?”
女郎眼神挑逗的道。
葉峰點頭,對方便坐在了身邊,更是将細軟的腰肢靠在了葉峰的身上,見葉峰沒有表現出厭惡,女郎更是大膽的擡起自己穿着絲襪,修長緊緻的美腿搭在了葉峰的腿上,道:“先生來自哪裏啊,一看不像是本地人啊。”
“你問的有點多了。”
葉峰道。
女郎一聽就咯咯的笑了,“不要這麽嚴肅嗎,要不咱們聊點輕快的?”
“可以,但我想聊最輕快,最愉悅的事情。”
葉峰說完,背包裏抓住一把票子,塞入了女郎開放暴露的衣襟之内。
後者登時眼神發亮,身子都像是軟了,“我太喜歡你了哥哥,後面有包間,我們進去好好聊聊吧,妹妹的技術可是很有名的啊。”
“請。”
葉峰說完一個字,拿起背包與女郎走了。
進了包間之後,女郎便開始搖動腰肢,一邊跳舞一邊脫衣服,隻是如此火辣誘惑的舉止,卻沒能引起葉峰一絲的表情波動,當下女郎似乎有些郁悶了,“哥哥你想玩什麽?你這樣擺着臉,妹妹都快沒情趣了。”
“情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錢,我需要你。”
葉峰走過來,又将一把票子塞入了女子還未脫下的内衣中。
女郎有些懵了!
完全不明白葉峰什麽意思。
“我想偷渡出境,你在這裏工作這麽久,一定知道門路吧?說的詳細的話,我可以再給你點錢。”
葉峰開門見山道。
女郎先是一愣,随即笑了,拉過葉峰一起坐在床上,便細緻的開始說三教九流的路子了,酒吧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在這裏長久工作的女郎,哪能不認識道上的朋友,哪能不知道一些黑路子?
幾分鍾後,葉峰與女郎一起離開了酒吧。
不多時便到了滿洲哩一個偏僻的台球廳。
進去之後,女郎便挽住了一位絡腮胡大漢的胳膊,道:“牛哥,這個朋友需要出門,你幫個忙呗。”
絡腮胡男子沒吭聲,扭頭看了葉峰一眼,見隻是一個毫無亮點的小夥子,便招了招手讓葉峰跟他進了旁邊的小屋,進去後牛哥點燃一根煙,道:“現在走,三萬塊,兩天後走一萬塊,你選哪個?”
“現在走。”
葉峰說完,直接将三萬塊放在了桌上。
牛哥眼神貪婪的看了一眼葉峰的背包,爽朗的笑道:“兄弟真是豪氣,好的晚上給你安排,現在你可以吃點東西休息一下了。”
葉峰點頭說聲謝謝,随即便出去了。
然後那名叫做秋燕的女郎,領着葉峰去了旁邊的一個賓館。
進去之後,秋燕問葉峰做不做,葉峰搖頭,秋燕說聲不解風情,笑着走了,似乎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出手闊綽,卻又潔身自愛沒動她身子的人,當然她肯定不認爲葉峰是君子,因爲她睡過的男人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了,早就看清了男人的本質,所以在她的眼裏,葉峰十有八九是個萎貨。
秋燕走後,葉峰洗個澡,吃飽飯然後便上床開始打坐了。
他沒有食欲,但他清楚自己必須保持最好的狀态,隻有這樣才能安全救出母親!
夜晚很快到來。
葉峰也在秋燕的接引下,再次去了台球廳。
當然秋燕才不是出于熱情以及同情,八成是有好處費。
牛哥見葉峰到來,打了個響指,很快便過來了一輛夏利車,然後牛哥道:“兄弟,我這裏有個規矩,想要走黑路子就要戴上黑頭罩,等會出了國境線自然有人幫你掀開了,能理解嗎?”
“都不容易,理解。”
葉峰點頭。
牛哥誇葉峰豪爽,拿出車内一個黑頭罩戴在葉峰頭上之後,便一起上了夏利車然後疾馳而去了,秋燕站在台球廳,眼神閃現一絲戲谑,然後被一位帥氣的馬仔,攬着腰肢進入一間房快活去了,遊手好閑的日子雖然逍遙自在,但肯定需要錢财來維持。
某些需要走黑路子的人,就成了金主。
但也不是每個金主,都會得到善待,因爲城市的寄生蟲總是貪婪的,被寄生蟲看作卑微可欺的人,肯定就要倒黴,要麽丢命要麽丢财!
夏利車上算着葉峰在内,一共四個人。
牛哥顯然是老大,其餘兩人一直在跟他恭維的侃大山,抽煙的動作都很吊,搞得車内煙氣熏人,時不時的那個光頭馬仔還眼神冰涼的看葉峰幾眼,甚至朝葉峰豎個中指,搞得牛哥哈哈大笑。
三人都以爲葉峰戴着黑頭罩看不見。
卻不知葉峰看的清清楚楚,眼中全是不屑!
一直過了二十多分鍾,車子才停在了滿洲哩郊區的一個偏僻路口,漫長的邊境線,一望無際的草原,想要偷渡其實很簡單,隻是如果被警員或者士兵發現,也會很倒黴。
光頭馬仔拉着葉峰的胳膊,四人一起下車朝前走去。
一直走了十多分鍾後,便到了一個小山坡。
這裏有很茂盛的雜草,看似沒有任何異常,但牛哥卻蹲身兩手插入土中,直接将一塊草皮掀了起來,原來下面藏着一個地道,待所有人都進去後,牛哥又在裏面小心翼翼的将地皮蓋上了,外面看根本沒有一絲的痕迹,僞裝的很是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