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完,葉峰便出門開車去了機場。
到了地方之後,便在門口看到了一位穿着精緻休閑西裝,帶着眼鏡,看上去斯文而又嚴謹的男子,葉峰笑着走過去,然後主動伸出了手,道:“你好劉先生!”
“您是葉先生?”
劉中庸略有詫異道。
葉峰笑着點着頭,對方臉上更是難掩訝色,趕緊恭維笑着與葉峰握手寒暄幾句,随後上了路虎離開了機場,臨來時家主曾再三交代,葉峰乃是大貴人,背景高深,讓劉中庸一定要好生交往合作,因爲這個交代,劉中庸心中緊張而又好奇,好奇葉峰是個什麽樣的人,竟讓家主都說是大貴人。
隻是他着實沒想到,葉峰竟是一位穿着樸素簡單,樣貌無奇的年輕人。
一路上,兩人聊得很是投機,不覺就到了東海市。
車停在玉滿樓的辦公地點後,葉峰與劉中庸一起下車,然後上了樓,玉滿樓雖說在東海市很是知名,但放眼全國的玉石飾品市場,則也就是小輩,不入流的公司了,所以劉中庸眼中并無驚奇之色,隻是謙遜的跟在葉峰身後,略帶好奇的打量着葉峰。
前台的女接待認得葉峰,一看這位大佬到來,頓時點頭彎身迎接。
“顔總在公司嗎?”
葉峰問道。
“在,就在辦公室裏,不過華宇集團的顔海濤總裁來了,也在辦公室内,所以不清楚現在進去是否方便。”
女接待細心道。
葉峰點頭,領着劉中庸直接朝顔傾城的辦公室而去了。
從開始,他就是一個特例,一直都沒敲門或者預約進入顔傾城辦公室的習慣,而這次依舊如此,到了門前葉峰直接推開門進去了,眼神環顧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顔傾城與顔海濤,兩人似乎在商談一件大事,茶幾上擺着一份合約,彼此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見消失很久的葉峰忽然出現,顔傾城一下怔住了!
那雙美眸内湧現的色澤,不是震驚不是愕然不是慌亂,而是一種潮湧白浪的濃烈,秋葉珊落的深情,隆冬初雪的真摯,仿佛是一道光,再次照進了需要光亮的角落,那種溫暖可以真實的感受到,親切而且依賴,這一個月的離别牽挂,顔傾城從未臉上表露過。
從未電話流露過。
但唯有她清楚,沒有葉峰在身邊的日子,她有多想念對方,這種感覺羞于啓齒,卻又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屬于自己的隐秘幸福與凄美的期待。
這是什麽?
這是愛情,顔傾城不想承認,卻又明知答案。
“葉峰,你回來了……”
聲音淡淡,卻帶着顔傾城掩蓋不住的欣喜激動。
隻是下一刻卻就被顔海濤的奚落淹沒了,“他來了又如何?難道你還真指望他去南省,能幫你搞到原石渠道?你未必也太高看這個人了吧!能賭石,可不代表就能買到原石,玉石幫根深蒂固,勢力強橫,葉峰去了又如何?徒增笑話,估計都沒人肯見他吧。”
顔傾城聞言,似有不快,卻沒吭聲。
因爲玉滿樓本身就是華宇集團的旗下公司,顔海濤不僅是她的二叔,更是他的直接上司。
葉峰笑笑,未有絲毫的火氣,走過來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然後又請劉中庸坐在了身邊,至于劉中庸是誰,他并沒介紹,随後便道:“顔總裁說的對,我去到南省之後,确實不受待見,段鴻天一句話就把我打發了。”
“呵呵,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你的結局。”
顔海濤更得意道。
顔傾城一聽,眸色有些傷色,卻沒表現出來,因爲她感覺隻要葉峰在自己身邊,什麽困難都可以扛過去,“二叔,雖然玉滿樓的原石渠道暫時出現問題,但您讓我放棄自己一手創辦的公司,讓玉滿堂接受集團公司的全面介入,這對我太殘忍了。”
“暫時出現問題?你搞錯了,是永久!”
顔海濤闆着臉道,然後又道:“這是殘忍?錯了,這是正常的集團戰略調控。”
“二叔,您給我留點情分吧。”
顔傾城再次道。
不過顔海濤依舊沒有半分的讓步,“上次給過你機會了,你說等葉峰回來再說,現在葉峰已經回來了,也告訴你玉石幫沒有搭理他,難道你還想繼續拖着?玉滿樓可是集團旗下的分公司,現在原石渠道喪失,我總不能看着集團的資産縮水,股東的利益受損吧?”
他說完,顔傾城語塞。
不過葉峰卻道:“顔總裁說的很對,不過我想知道你上次給的傾城什麽機會?”
“呵呵,你還想聽?那我就告訴你,我和她商定,如果你回來原石渠道建立,玉滿樓可以從集團分離出去,成爲獨立的企業,華宇集團僅爲股東,也不争奪控股權,如果你回來原石渠道不能建立,那麽她就要按我說的辦。”
顔海濤一臉嘲諷的看着葉峰。
葉峰卻古怪的笑了笑,道:“這份合約就是當時商議的?”
“你猜對了。”
顔海濤揶揄道。
葉峰點頭拿起來茶幾上的合約,看了下,其中涉及的條款與顔海濤說的一緻,且兩人都簽名按了手印,看來他離去的大半月,顔傾城也是承受了很多的壓力,看完之後葉峰将合約放在了茶幾上,道:“傾城既然簽字了,就按照這上面說的辦吧,我看挺好的。”
“挺好?”
顔傾城一下懵了,完全不理解葉峰爲何這般說。
玉滿樓是她心血的結晶,怎麽甘願放棄,交給别人管理!
“你小子很識大體,知進退,很不錯!我看好你,雖然以後傾城不會再管轄玉滿樓,不過你可以繼續擔任首席鑒賞師,年薪和股權不會降低,我不會虧待你,隻要好好跟我混,一切都很美好。”
顔海濤得意的笑道,很滿意葉峰退步的态度。
不過,葉峰似乎笑的更惬意。
惬意的像是比顔海濤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