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葉峰則回了租住的小屋,休息了一上午。
中午的時候,他找到老婆婆告辭了,說談的工作失敗了,不過交的一月租金也沒要求退,老婆婆很是不舍,将葉峰一直送到了家門口。
當天葉峰離開了濟州,前往了洪池市。
到了地方之後,葉峰打了幾個電話,确認安排的計劃,都穩步布置完畢後,葉峰看了一下時間,下午三點多,他收起略微有些緊張的心情,找了一家酒店,打坐讓自己安靜下來,養精蓄銳一直到了晚間,然後退房離開了酒店。
再次到達的地方,便是洪池市天武會館了。
也就是上次與程天豪生死決戰之地。
故地重遊,葉峰頗多感觸,曾經被人視作卑賤蝼蟻的他,依舊活着,但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程天豪,卻早就成了黃土之下的白骨,可能程天豪死的時候也不會想到,他的弟弟會死,而在今日,他的父親也會死!
邁步,葉峰走了進去。
一名健壯的武士,随即走了過來,道:“來者何人?現在武館打烊了,若是學武明天再來。”
“不是學武,我是來打人的。”
葉峰道。
“打人?我看你是找虐!”
武士大喝一聲,出拳如風,直接朝葉峰胸口打去,不過拳沒到就被葉峰一腳踹飛,摔地慘叫之中,又有五六人在武館之内奔了出來,人人精悍如虎豹,眼神兇狠暴怒的看向了葉峰。
領頭之人喊了一聲,便一起朝葉峰圍攻而去。
拳腳霎時鋪天蓋地落下!
稠密的仿佛将空氣都擠走了,站在其中的葉峰,更如烈風之中的小樹,讓人感覺岌岌可危,馬上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不過刹那之間,葉峰渾身暗勁奔湧,血手化爲一片殘影,直接霹靂雷行迎接而去!血手的奧義,是快狠毒!出手便不是兒戲,出手就要見血!
咔嚓,前面一人下颌骨被打碎,慘叫中昏死,另一人脖頸被砍,翻白眼倒地,後又有兩人胸口被戳,猶如巨石砸胸,悶哼眼前一黑昏厥!其後更是慘叫嚎叫接連不斷……
三四分鍾後,葉峰邁過這些人的身子,繼續朝武館之内走去。
最終他站在了天武會館正廳之外,縱身一躍,飛騰三米,将正廳之上挂着的一面匾額摘下了,匾額乃是紫檀木雕刻,包漿精美圓潤,其上有四個鍍金之字,鳴雞起舞!
葉峰掃了一眼,就聽正廳内又一幫人出現了。
總共十人,個個龍精虎猛。
爲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方臉大口濃眉虎目,典型的北方大漢,不怒而威,身子骨更是健壯,猶如門神一般攝人心魄,打量葉峰幾眼,便冷眸閃爍了淩厲寒芒,道:“你找死嗎?”
“對的,每次來這裏,都是找死。”
葉峰道。
“那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知道這匾額上的字是誰寫的嗎?”
中年男子冷冰冰道。
葉峰點頭,“知道誰寫的,而且今日來就是爲了與此人了結恩怨!”
話說完,他瞥了中年男子一眼,鐵腳便咔嚓一聲,将昂貴又意義非凡的匾額踹爛了,木屑紛飛之中,也徹底激怒了中年男子,因爲這匾額是程嘯天所寫,因爲天武會館是濟州程家的地盤,匾額碎,猶如被打臉,若不廢了眼前之人,如何向程家交差?
一聲沉雷般的暴喝,中年男子淩空飛起,雙手變鷹爪,直接強勢撲殺而來!
如鷹爪功,螳螂拳,白鶴拳這類拳術,都是取動物之象,拟動物之行,象形取意,達到天人合一之妙用。眼前這男子鷹爪功已經練到了巅峰,撲殺的一瞬,仿佛雄鷹振翅俯沖,雙手鷹爪筋骨猙獰凸出,就如精鐵打造,殺伐之氣帶着烈風,一下就籠罩了葉峰。
呼!呼呼呼!
鷹爪擦面,朝要害之處抓來,以對方暗勁巅峰的功力,斷金斷石都非難事,若是被其鷹爪接觸身子,定要皮開肉綻,筋斷骨碎。
葉峰雙眼凝神,意志如巍然大山,血手陰陽之功一起上演,左手爲陽,以鐵拳朝對方如烈雷轟殺,右手爲陰,以綿掌如江水連連不絕,兩手千變萬化,又交融無窮,防守之中有進攻,就如形成了一面帶刺的盾牌,讓中年男子鷹爪受挫,霎時暴怒!
怒吼之中,其鷹爪發出咔咔的異響,勁催筋骨,氣通皮肉,橫練成武器的鷹爪,霎時變得更加猙獰,葉峰與之交手之中,就如跟兩把鐵耙對戰,當下逐步失去優勢,連退了三步。
中年男子頓時狂喜,攻擊再次暴漲,不過在這瞬間,葉峰原本後退的身形,卻猛然如巨蟒出巢,反擊而去,而且左右血手也随即變化,一下剛柔消失,成了纏絲勁與陀螺勁!霹靂雷行直接近身,精妙避開中年男子的鷹爪,纏住了對方雙臂,更是重肘在其胸口,瞬息三次重擊!
葉峰松手,中年男子哇吐出一口血,倒地不能起來了。
“其餘人不想死,就别招惹我,告訴程嘯天我在這裏等他,不見不散!”
葉峰說完,擡腳邁過中年男子,進入了天武會館的大廳,然後盤膝坐在了中間那個武字的下面,身上駭人的鋒芒,攝人的殺伐之意,一下收斂消失無蹤,就如成了一碗水,一口井,不動不搖了。
能發不能收,乃是新手。
能發能收,能怒能靜,才是真正的高手。
所有人看着葉峰坐在那裏,卻不敢升起挑釁的念頭,十名龍精虎猛的武士,隻能趕緊擡着中年男子去了武館的後院,然後急忙聯系了濟州程家求援。
葉峰似乎成了沒事人,已然入靜。
濟州程府,一聲大吼出現,幾分鍾後二十多人與程嘯天殺氣騰騰的出發了,從濟州到洪池市,乘車三四個小時,坐飛機幾十分鍾,這些人上了幾輛豪華路虎之後,便直接上了繞城高速。
僅僅一個半小時,到達洪池市!
程嘯天的臉,已經滿是殺機!
眼,已經怒火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