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之中,便打了段鴻天的臉!
隻是對方見狀雖心中不快,卻也不敢表現在臉上。
先前怒羅漢想要殺葉峰,程天傲想要殺葉峰之時,段山河都是拼命的阻擋,可謂肝膽相照,情誼深厚,葉峰如此敬重對方也不無道理,而段鴻天卻沒爲葉峰說過半句話,此時此刻想要得到葉峰的尊重,怎麽可能?
美酒佳肴吃的很痛快。
昂星将軍雖然在軍部叱咤風雲,但晚宴上卻沒一點架子,與葉峰聊了很多,不知不覺已經将葉峰當做了自己的朋友,當得知葉峰經營玉石生意後,更是沒用葉峰旁敲側擊,當場便道:“葉先生,我給你一個手機号,随後你聯系這個人就行,從今以後隻要我昂星還活着,我保證别人可以沒有翡翠原石,但你肯定有,而且要多少給多少!”
一句話,定乾坤,如同聖旨!
緬國的翡翠礦都是軍部把持,昂星将軍作爲軍部的最大實權者,說這句話自然不是誇海口,有了這句保證,葉峰試圖建立的原石渠道可謂闆上釘釘了。
笑着舉杯葉峰道:“謝了将軍,能結識您真是我的幸運!”
“客氣,你才是我一家的貴人。”
昂星将軍笑道。
兩人舉杯飲盡,段鴻天已經羨慕的想要吐血了!段家費盡心思,花了無數金錢,也沒獲得緬國軍方關于原石合作的任何許諾,但葉峰卻轉眼就獲得了段家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許諾。
将心比心,段鴻天就是吃着山珍海味,也是一肚子不爽和郁悶了。
這頓飯吃的很盡興,一直聊到晚上九點多。
結束後,葉峰衆人便被安排在了将軍府的客房居住,開始比亞非纏着葉峰玩,後來被母親哄着抱走了,畢竟許久未見,此刻比亞安全歸來,當媽的都是一萬個疼不夠。
比亞剛走,就見怒羅漢與段鴻天到來了。
“葉……葉先生,不知是否打擾?”
段鴻天恭維的道。
無論稱呼還是态度,都已經與先前在段府的時候截然不同了。
葉峰淡然的點頭,道:“自然不會打擾,大當家請。”
兩人進去後,葉峰将門關上了。
坐在桌前,有一壺熱茶葉峰倒了三杯,分别放在了段鴻天與怒羅漢的身前,然後他就不吭聲了,而是在等段鴻天說話,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再不是他去央求段家,而是段家需要他,且必須與他合作,否則玉石幫的地位就要受到挑戰,随之而來的,便是段家的地位與收入受到挑戰。
怒羅漢人老成精,自然一看就知葉峰在等段鴻天主動說話,心中雖欽佩少主的手段,但擔心少主羽翼未豐,便與段家産生摩擦弊多利少,于是笑笑便打破了略顯尴尬的氣氛,道:“二當家是小葉親自救下的,現在大當家登門過來感謝,看來日後小葉與段家的關系要很是親密了。”
段鴻天一聽,便順着台階下,道:“那是肯定的,葉先生足智多謀,年輕有爲,功夫高深,我段家巴不得與這等年少俊才多多交往,而且二弟也是多虧有葉先生出手才安然無事,我段鴻天以茶代酒,謝謝葉先生!”
言畢,茶水仰脖飲盡。
“大當家客氣了,當日隻是夫人求我,所以才出面參與了此事,隻能說是僥幸成功,沒辜負夫人。”
葉峰道。
并無與段鴻天一起飲茶的意思,也仍舊沒有提及翡翠原石合作之事。
葉峰自然看出怒羅漢有意幫他與段鴻天打消隔閡,但葉峰也清楚,如果此時不壓壓段鴻天的銳氣,日後合作也不會順利,畢竟他是小輩,段鴻天則是忠義堂的堂主,玉石幫的幫主,段家的家主,身份尊貴,豈會輕易屈尊與他身份平等的合作?
現場氣氛,再次變得有些壓抑。
怒羅漢說了幾句話,也沒能化解扭轉。
一直過了五分鍾,段鴻天終于耐不住妥協了,以他爲人處世的經驗與城府,也看出了葉峰有意晾着他,也許是因爲在段家的時候被他奚落羞辱過,段鴻天雖不爽,但想到葉峰此刻與昂星将軍的關系,以及将軍在原石方面的許諾,他還是放下身份,選擇了與葉峰敞開談。
因爲他确實不敢再輕視葉峰!
“葉先生,段家執掌的玉石幫,差不多壟斷了華夏翡翠原石市場七成左右的供應量,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所以我現在想要與你合作,畢竟你得到了将軍的許諾與支持,有什麽條件你可以說,我會盡力滿足,如何?”
段鴻天道。
“給我一個理由,必須和你合作的理由。”
葉峰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
段鴻天面色當下變得有些嚴肅了,眼神看了一下房子的窗戶還有門,道:“明人不說暗話,楊伯奴約的内容我知道,以楊伯忠義誠信的性子,白日程家讓他殺葉先生,你不可能逃掉,後來你倆一起出現,楊伯沒殺你,反而對你恭維至極,以我的猜測……葉先生,是閻羅血雀傳人吧?”
此話一出,怒羅漢沒表态,就如沒聽見。
因爲他曉得,自己沒權利去承認這件事,閻羅血雀新主出,是南洪門的大事,他沒資格捅開這層紙,承認還是否認,都要看葉峰這位少主的态度。
段鴻天似乎也清楚,所以說完,便就看向了葉峰。
葉峰笑了,不答反問道:“大當家認爲,南洪門是什麽?段家是什麽?”
說完話,他親自給段鴻天倒了一杯茶。
段鴻天眼神閃爍,猜不出葉峰心中所想是何,但卻也沒猶豫,便道:“南省昆市,很多人都知道我段家便就是南洪門忠義堂,何爲忠義?自是義薄雲天,忠孝無雙,段家自古留有組訓,甯可頭點地,不可丢忠義,我也深知段家能有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爲曾經仰仗了南洪門的扶持庇護,雖然現在南洪門分崩離析,但忠義堂無論何時都是南洪門的一個堂口,我段家永不會做任何有悖南洪門利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