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怕誰,上來一人!”
朱廣耀朗聲道。
但尴尬的是,在不知如何比試的前提下,竟沒有人敢站出來,頓時朱廣耀的面色便有些難堪!幸好一直沒吭聲站在台下的陳運舉起了手,然後朝台上走去,“凡夫俗子身軀一具,有何不敢拿出來!”
衆人聞言,不由對陳運刮目相看。
但葉峰見此,卻不由對陳運有了幾分擔心,畢竟他曉得崔志仁此人非善者,誰知道會出什麽損招!
果然崔志仁上下打量了一下陳運後,舉起了大拇指,“不得不佩服你很有膽量,好!既然你有興趣,那麽就隻能得罪以你的身子比試了!”話音落,崔志仁朝身邊一名東醫名家看去。
此人身材矮小,但眼神鋒利,渾身似有一股悍勇之氣,見崔志仁示意,就猛然擡起了手,嗖!肉掌飛快,勁力渾厚,就如兇熊出擊,直接拍在了陳運的身後,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軟綿綿的倒地沒了動靜。
刹那,全場瞠目結舌!
“他隻有四分鍾的生還機會,你們隻有三分鍾的機會,若能救活他,你們赢,若不能我們便救,你們便輸!”
崔志仁一副得逞的奸笑道。
這比試的方式,簡直就是無恥耍流氓!
但是現場均是國醫高手,誰不是心高氣傲?當場也沒人反對,朱廣耀看了眼李念仁,一步邁出,手中出現了銀針,根本不需去切脈,便以眼力看出陳運乃是被那矮小之人以掌力封住了氣血。
聖手佛陀以神農火針的絕技聞名江北,七八根銀針紮入陳運後背之後,便見陳運的面部變得潮紅詭異,緊接着額頭都冒出了汗珠,火針之力已經開始起效,周圍人看着不由精神振奮,像是已經看到了聖手佛陀吊打高麗東醫的場景!
不過一分鍾眨眼過去了……
陳運雖面色以及體表皮膚有變,但卻并未蘇醒,且氣血循環更慢了!
時間緊迫,朱廣耀的眉頭一下緊緊皺起了!
雖說他心中傲然不已,但切脈之後,還是果斷站起,拔針看向了李念仁,道:“你來!”言下之意已經失敗,雖說丢了面子,卻也知時間不能拖延,否則被嘲笑的就是整個江北國醫會,孰重孰輕朱廣耀清楚。
此刻也才知,自己看輕了這幫東醫的手段!
李念仁号稱妙手,得意絕技乃是儒針,傳承悠久,針如其人儒雅溫潤,沒有火針的剛烈,也沒有一般針法的迅疾,而是在輕柔之中便施展完畢了,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接近兩分鍾。
現場國醫均是神經繃緊了,都不想看到自己主場被打敗。
而高麗東醫一幫人,卻面色嘲諷,顯然對于這場比試胸有成竹,崔志仁見李念仁的儒針施展完畢,更是輕蔑的冷哼了一聲,顯然看出了此術雖說高明,但卻并不能救醒陳運。
“你們還有沒有更高明的國醫,不能的話,就認輸吧,人命要緊。”
崔志仁奚落道。
李念仁此刻已經拔下了針,一臉凝重,醫術高深的他也看出了自己的儒針,并不能喚醒陳運,即便還有手段可以施展,卻也沒有把握,不敢浪費拖延時間。
“呵呵,江北國醫會也不過如此啊!竟沒有一人可以救急!”
崔志仁更是得意的道。
江北國醫會的衆人,都猶如被打臉了!心中惱火,卻也隻能受着,那位東醫宗師車賢淵也是冷笑起來,腦袋都揚起,手撫着白胡子,甚是傲慢張狂。
時間僅剩了一分鍾!
雖說還有很多人躍躍欲試,卻均沒有十足的把握,也怕失敗丢人現眼。
“沒有了嗎?那我們東醫就出手救人了,先前如此高傲,想不到醫術都如此低劣,一個被打暈的人都救不醒,可悲可笑啊。”
崔志仁繼續嘲諷道。
但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出現了!
其人正是葉峰,此前葉峰一直在人群中,他沒想過出風頭,卻也見不得東醫打臉國醫!更見不得崔志仁如此嚣張,神眼之下陳運被封住的氣血罩門,葉峰看的一清二楚,走近他彎身一針紮入了陳運的腦袋。
整個過程很快,幾乎沒人能反應過來。
“一個高麗的人口,也不過就是華夏一個省的人口,真不曉得誰給了你們如此大的信心,敢來這裏撒野!華夏人才濟濟,藏龍卧虎,國醫更是傳承悠久,底蘊深厚,既然你們想要自取其辱,我就給你們這個機會!”
葉峰清冷道。
說完,他拔出了銀針,陳運緊接着便醒了!
現場嘩然!
國醫瞠目結舌,沈龍激動不已,立即鼓掌,其餘人國醫也是心中解氣暢快,立馬回應,掌聲雷動之下原本不待見葉峰的聖手佛陀朱廣耀,與孫子朱方勝也是不得不生硬的鼓掌了,因爲外族面前國醫爲重,這是底線。
葉峰一時被人刮目相看,很多人眼神敬重欽佩!
先前嚣橫張狂的東醫,被葉峰擊敗的有些措手不及,盡皆面色惱火郁悶!萬般沒有想到,最後關鍵時刻出來這麽一個程咬金,那名擡手打暈陳運之人,乃是東醫内的一位内家高手,勁鎖氣血的手段登峰造極,本來算計缜密,又以時間來耍陰,十拿九穩的一局,卻不想敗了。
“隻不過赢了一局,有什麽值得口出狂言的!”
崔志仁陰冷道。
“是嗎?但我相信這隻是一個開始,你們東醫汲取華夏國醫的知識,不知恩也就罷了,竟還敢過來耀武揚威,這就有些無恥卑鄙了,所以你們失道寡助,邪不壓正,必敗。”
葉峰道。
“胡說!我這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崔志仁大喝道,無論如何也不想接受自己又被葉峰擊敗的事實,更是不想要聽到葉峰羞辱東醫。
三張殘頁,一張被赢了過來,東醫宗師車賢淵鄭重交給了葉峰,面色隐隐有些肉痛,看向葉峰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敵意,不過葉峰舉手便就接了過來,根本無視對方吃人的眼神,而且道:“下一局開始吧。”
崔志仁與車賢淵交流一番,身後之人拿過來一個籠子。
其内有一隻麻雀。
一看便知這局應該是以這麻雀入手,隻是一隻麻雀怎麽比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