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立馬調整企圖凝聚般若萬象化勁,不過葉峰那兩指刹那就到了面門,一腳更是朝他心窩踹去,眨眼落入頹勢的程天豪勁力還未凝聚,就一聲慘叫兩眼成了血洞,身形後翻兩腳發力朝葉峰蹬去,不過葉峰順勢落下避開,一拳直接轟殺在了程天豪的後背。
對方身子頃刻砸飛!
落地一霎,後背已經扭曲,一看便知脊骨斷了。
聲嘶力竭的嚎叫響起,雙眼湧血,慘不忍睹的程天豪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竟被一個無名小卒廢了!暴怒與不甘、掙紮、悲戚融合在一起,讓他猙獰無比,隻是身子卻又不能動分毫。
全場都被這一幕震驚的無以複加!
葉峰走過去,蹲在程天豪的身邊,舉起了拳頭。
身後吓傻的程天傲這才清醒,趕緊吼道:“葉峰你敢!!我大哥乃是濟州程家的大公子,你敢殺他,上天入地都沒人能救你!我程家要讓你粉身碎骨,讓你萬劫不複,全家陪葬!我大哥誰也不能殺!!你這個土鼈人渣更不能!!”
“王侯将相甯有種乎,難道我就是賤婢該死嗎!”
葉峰頭沒回,說完拳頭落下了!
咔嚓!
程天豪腦袋凹陷進去,紅白之物湧出,那張曾經傲視濟州區域,無比尊貴張狂的臉,帶着永遠的不甘憤怒,停止了猙獰的咆哮,被視爲練武奇才的身子,沒了動靜。
而下一刻,葉峰也随即倒在了地上,四肢癱軟不能動一下了。
方才程天豪之所以被他兩拳擊潰戰意,是因爲他使用了陳雲霄臨行前授予的迦葉勁!
迦葉尊者拈花一笑,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此勁一旦施展便内氣逆行奇經八脈,奪走一身精氣神凝成數倍于自身實力的勁力,這便是迦葉勁,一念施展便成了魔鬼,殺人奪命。
而施展後一兩分鍾内,武者也會全身經絡癱瘓,陷入活死人的境地。
所以陳雲霄告誡葉峰,非絕滅之境不可用,一旦用必入絕滅之境!
他可以隻傷不殺。
但程家不可能饒了他,不會因爲他的仁慈而放棄殺他!
從他簽下生死狀,踏入天武會館的一霎,這一切的因果就決定了,他勝與敗,都必然與程家對立,若橫豎都是死,葉峰爲何還要仁慈,爲何做一隻在程家眼中卑賤的蝼蟻!
所以他殺了程天豪。
且,誰都無法阻止!
“葉峰,我要跟你拼了!!我要殺了你!!你竟然敢殺我大哥,你死定了!!”
程天傲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渾身都在發顫,睚眦欲裂的沖了上去,不過刹那一道身影就落在了葉峰的面前,擋住了程天傲打來的鐵拳。
此人正是水雲天!
而馮千軍與程宗耀也瞬息到了眼前。
“生死狀立,慘死自負!程二公子,你想耍賴,挑戰江湖的底線嗎!”
水雲天冰冷道。
“滾開,你這個賤人,今天誰也不能保護葉峰!我一定要殺了他,誰敢護着他就是與我程家爲敵!”
程天傲憤怒的大吼道。
躺在地上的葉峰看見水雲天站在身邊,無力的閉上了眼,臉上竟沒流露半分的惶恐驚懼。
“水小姐,奉勸你别爲了一個素不相識之人,與程家對立!現在你走開,程二公子殺了葉峰,今日之事便不會再有人曉得。”
馮千軍冷言道。
“程大公子驚才絕豔,今日被殺程家老爺定然暴怒,我也勸水小姐三思而後行,有些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程宗耀也威脅道。
水雲天聞言,絲毫妥協沒有,絕美的臉上流露一絲輕蔑,“你程家以生死狀之名,約葉峰來戰,現在自己人死了,卻要背信棄義!兩位前輩享受着武林的尊崇,難道今日也要罔顧規矩!你三人不知恥,我水雲天卻知恥!心中卻有道義!今日誰敢動葉峰一下,便是與我水家爲敵,便是與少林拳系爲敵!”
“找死賤人,我先殺了你!”
程天傲咆哮一聲,手中竟出現一柄刀子直接朝水雲天捅去。
不過還未逞兇,刀就被水雲天一腳踹飛,随即脖頸就被水雲天鐵爪擒住了!“休說是你,就是你爹也不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少林一脈鼎立江北,誰敢造次!”
話說完一腳便将程天傲踹飛,慘叫落地便昏死了。
“二位前輩還想殺葉峰嗎?”
水雲天眼神冷銳道。
馮千軍與程宗耀雖說在江湖有些地位,但怎敢與水家對立?何況此事明顯便是程家耍賴,當下隻能面色鐵青,被水雲天一個小輩打了臉。
“那就謝了,再會!”
水雲天走到桌前,将生死狀揣入兜裏,背起葉峰便朝外走去,到了顔傾城身邊,道了一句,“顔小姐,莫非你想留在這裏爲程天豪發喪?”
顔傾城吓傻的神智這才清醒過來,慌忙跟她一起走了。
出來大廳,天武會館内黑衣弟子數十人站立,但水雲天面色不變,一人獨往,無所畏懼!這些人眼睜睜看她離去,卻無一人敢阻攔,強勢的水家大小姐,豈是他們這種角色可以招惹。
不多時三人走出天武會館,駕車疾馳而去。
半路,葉峰醒來,躺在後座,眼神瞥到駕駛位的是水雲天,副駕駛是顔傾城,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身上的氣力已經恢複不少,經絡中内氣已經可以運行了。
他張口道:“謝了水姐!”
“初次見面,誰是你姐,殺了程家大公子,你也真有膽,還是先想想這道劫難如何度過吧,我能救你一時,卻無法救你一世。”
水雲天冰寒道。
“你不是我姐,那每夜陪我切磋武藝的是誰,此恩情我葉峰銘記在心!”
葉峰坐起真摯道。
水雲天一聽,面色瞬息難掩驚色!
萬般沒料想,葉峰竟看穿了她身份。
葉峰踏入天武會館,見到水雲天的一霎,便知天不亡他,有貴人在此。
因爲水雲天正是那位在市政公園,與他深夜切磋搏殺的黑衣人,此事葉峰在蘭花會館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便已經知曉,隻是葉峰沒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