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姿态,以及張狂的言行,更是暴露在媒體以及諸多市民的眼前,一時議論紛紛,轉眼所剩不多的威信,也敗光了,王遜的面色極其難看,眼角都在氣的抽搐。
被夾在中間的車明海,有些不安和緊張。
但爲了老母的病,他還是尴尬的走向了葉峰。
“葉醫生,先前有所不恭,還請諒解,老母病重心中萬分焦急,所以腦子可能不好用了,希望您看在老母年事已高,不堪疾病折磨的份上,爲她診治一下吧。”
車明海微微彎身道。
葉峰清冷的瞅了他一眼,“還好你隻是眼瞎,心倒是沒瞎。”
“……對不起葉醫生,先前确實被某些人的名氣迷惑了”
車明海歉疚道。
言語自是指的王遜,後者聞言氣的雙眼已經猶如噴火!
“你,不僅僅是被某些人的名氣迷惑了,還被财權名利迷惑了,如果不是被這些所迷惑,你應該早就看出自己母親得了什麽病。”
葉峰忽然怪異道。
車明海一聽,眉頭皺了下,“還請葉醫生說的更明白些,我并沒聽明白,我不懂醫術怎麽能看出家母的病?再者說我對财權名利,也沒很在意。”
“兒行千裏母擔憂,現在你是大洋彼岸米國的高管,日理萬機,而她還是那個養你疼你念着你的母親,這張紙送你,包治你母親的病。”
葉峰歎了口氣,将紙遞給了車明海。
後者接過來,如獲至寶,趕緊打開一看,頓時表情石化,而後呆呆站立,猶如成了雕塑,再過十幾秒竟雙眼隐隐發紅,轉身看向了自己的老母,走過去一下跪在地上,握住了對方的雙手!
此一幕,讓人更是好奇那張紙上究竟寫了什麽。
“媽,難道你真沒病,隻是爲了讓我留在你身邊陪着?”
車明海問道。
老太太的眼神一下變得閃爍,而後緊張的的五官僵住了,接下來竟忍不住渾濁的老眼中一下落下了兩行熱淚,順着幹癟滿是皺紋的臉流了下來,車明海一看也是忍不住眼中落淚,母子倆緊緊抱在了一起,泣不成聲。
而那張紙也落在了地上,女主持人好奇的撿起來,看了一眼,也是忍不住眼紅了。
上面有五個字,常回家看看……
王遜搶過來一看,如遭雷擊!自己神妙的醫術,竟就被這五個字打敗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哪是醫術,分明就是騙局,就是耍賴!他氣的将紙一下抛在了地上,面色滿是怒火。
風将紙吹到了台下,被人撿起後開始瘋狂傳看!
每個人都變得若有所思,駭然亦或是愕然。
此刻所有人都明白了,老太太根本沒病,她隻不過是年老,所以日夜思念在大洋彼岸米國的兒子,爲了讓對方留在身邊,所以編造了心口有病的謊言,但這謊言,此刻被葉峰揭穿,卻沒任何人對她憤慨,對她奚落,甚至很多台下的女性見到台上母子相擁的一幕,也有些鼻子發酸。
誰沒有母親?
這恐是世界上,最讓人無法去恨得謊言。
母親無疑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愛,當這位八十多高齡的母親,孤獨待在家中,思念自己兒子,默默看着光陰流逝,默默忍受生命黯淡的時候,她是多麽想讓兒子陪在身邊,哪怕隻是一句問候的話。
而這,卻都成了奢望。
她的寂寞與痛苦誰知道?
她是可憐和無助的……
如此動情的一幕上演中,王遜已經無法壓制怒火了,“我不服,這局不能算,葉峰分明也沒能幫對方治病,這個老婆子也根本沒病,輸給這樣的病人,這樣的醫術,我不服!!”
“她有沒有病,我看出來了,而你沒能,這點來看你不如我,人是生理加心理組成的高智慧生物,心理的疾病與生理的疾病同等重要,而且更難醫治與解決,老太太的心理疾病,被我診斷與治療,如何不能算數?你是庸醫也就罷了,偏偏還喜歡耍賴,難道當年禦醫堂的先人,就是靠不要臉混進紫禁城,成了給皇家看病的禦醫嗎!”
葉峰冷冷道。
話如刀鋒淩厲,王遜聞言,氣的咬牙切齒!
但下面随機湧現的瘋狂掌聲,卻一下就将他想要反擊的話扼殺在了嗓子裏!
車明海幫母親仔細擦幹淨淚水,站起身走到葉峰的身邊,近乎九十度彎腰鞠躬感謝,“謝謝葉醫生幫我解惑,我明天就回米國辭職,家母年事已高,我會在東海市找份工作陪她走完最後的時光。”
“孝心可嘉,無需感謝,我并沒做什麽。”
葉峰謙遜道。
車明海卻道:“不,您是我的恩人,我會記得這份恩情。”
說完他推着老母下台走了,老太太一直在朝葉峰揮手,雙眼發紅,但臉上已經有了難以掩藏的幸福流露,這一幕很溫情,讓人感動,但落在王遜的眼中,卻感到了惡心與怒恨!
難道自己就這麽敗給了葉峰?
三局比試,對方就這麽赢了兩局?
王遜賽前想過多種可能出現的鬥醫結局,唯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麽慘烈的結局!他自是心中不甘,惱火!都想要仰頭嘶吼!
“三局兩勝,現在這場鬥醫的結局,我想大家應該都看的很明白了,葉峰取勝,王遜你有意見嗎?”
吳家華教授站起身道。
葉峰也看向了王遜。
“當然有意見!我憑什麽沒有意見!我要求第三場比試!先前兩場我都輸的不服,葉峰都有投機取巧的成分,我即便能接受這個結果,也不能接受輸的這麽窩囊!所以必須要有第三場比試,我必須要赢葉峰一次!”
王遜大喝道。
“可以,第三局你再輸了不認賬,就真是連禦醫堂祖宗的臉皮都丢光了。”
葉峰道。
王遜冷哼一聲,眼神如刀看着他!
見葉峰沒有意見,吳家華張景泰幾位監督評委,便開啓了第三局比試,。
擲骰子,王遜赢,在箱子内抽出一封信,打開之後是22号患者,女主持人念完,下面便有兩名消防戰士擡着一副擔架上來了上面躺着一位濃眉大眼的帥氣小夥子,隻是面色蒼白,看身子似乎不能活動了。
而伴随擔架一起上來的還有一位嬌媚的女子。
她的手,緊緊抓着擔架上男子的手。
伴随幾人的上台,下面衆人想起了接連不斷地驚呼聲!“這不是段志嘛!”
“對,就是他,段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