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雲微瀾聽了這話,毫不謙虛地點頭,又似想到什麽,笑了起來,“說起恩師,我倒想起我師哥了……他最近與你那二妹怎樣了?”
文璟聞言也不由一笑,“遇到許承玉,二妹她這個百煉鋼也得化成繞指柔。”
說起文靜那性子,當真是女人殼子裏裝着顆漢子心,除了外表不像,不論行事或做派都與男人無異,可偏偏這樣一個“男人婆”,碰上柔和得像縷春風似的許承玉,硬生生地栽了。
說起來也是文靜自己作死,有一回宮裏設宴,文靜喝多了酒,當着滿殿的人抱着許承玉不撒手,嘴裏還說什麽“美妞兒,今晚回去給我暖床啊”什麽的,順道還對着人家的臉吧唧了一口,把文靜她娘氣得臉色發黑,滿殿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二公主也忒豪放了,許少卿這麽好脾氣的人都該生氣了吧?
誰知許承玉半點面色不改,徹底展示了一回什麽叫好脾氣,見推不開也沒硬扯,順勢扶着文靜就送她回了房。
這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二公主又這麽熱情……大殿上的人面部表情都很微妙。
次日,文靜酒醒,得知自己做了這麽件蠢事,好些天沒敢露面,見着許承玉更是遠遠繞道,連面都不敢跟人家見,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她,男人的便宜,尤其是許承玉的便宜,不是那麽好占的。
在第三次繞道假裝沒看見之後,許承玉攔住了她的去路,說她抱着他要他暖床的事在外面已傳得沸沸揚揚,他的清白已毀,所以,她要對他負責。
文靜理虧,卻不代表她肯乖乖就範,當場就要耍無賴,結果被許承玉推進一處牆角,也不知做了些什麽,等到再出來時,文靜臉上泛着紅暈,嘴唇也有些可疑的紅腫,尤其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糙漢子竟然變成了小媳婦,之後每回見着許承玉都是一副小家碧玉般的溫柔小意,跟換了個人似的。
看得一幹人連連感歎,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看來我該準備個大紅包了。”雲微瀾摸摸肚子,“怕是到不了咱們兒子出來,就該先喝喜酒了。”
“可以先壓着,等兒子出來了再給他們賜婚。”
“算了吧,女大不中留,小心留成仇,你還是趕緊把人給打發了,省得回頭人家嫌你這個大哥礙事。”雲微瀾道。
想想許承玉娶文靜的場景,她就惡趣味地笑了,也不知到時候誰在上面。
“又在想什麽呢?”文璟看她的那樣子就知道她那散發性的思維已不知跑到哪裏去了,擡指輕輕點了點她額頭,“你現在可是懷着未來的太子,可得想點好的。”
肚子裏的孩子的性别,是早就知道了的,孩子出世後,太子之位也是變不了的。
若真有胎教一說,那這個當娘的思想端正與否真是太重要了。
“放心,好着呢。”雲微瀾笑嘻嘻地和稀泥。
隻是這種事吧,不想還好,一想就止不住想樂,她忍了又忍,想到文靜那個女漢子一臉羞澀地對許承玉說“夫君,我要在上面”的模樣,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