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張張臉的醜陋程度,超越了他以往對“醜陋”這個詞的認知,他想像不出,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讓人惡心的存在,更難以容忍,這些肮髒的東西,對他的妹妹做了那種事。
哪怕這些人長得好一點,他心中的憤怒與不堪也會輕一些,可如今,他隻想把這些不能稱之爲人的東西剁成肉泥,喂狗。
身邊的慕容丹身子一軟,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
她想親眼看着那些蹂躏了她玷污了她的東西被一刀刀淩遲,到現在,才知道這刀子割在自己心上,淩遲的是自己。
如此不成人形的東西,她窮盡腦海,都不知用怎樣的詞語來形容。
她不能想,一想到這些東西曾經占有過自己,摸過自己每一寸肌膚,她就恨不能去死。
她卻忘了,這是她親口下的命令,找的就是這些最肮髒最低賤最醜陋的乞丐,就爲了讓别人受到最痛苦的摧殘,輪到自己,卻是受不了。
慕容顯抱起她,頭也不回地走出地下室,臨出門前,扔下八個字,“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
慕容丹受到刺激而昏迷,這種情況下,送回宮中肯定不合适,慕容顯隻能将她送回房裏。
安頓好慕容丹,他離開這處院子前往書房,途中正遇上匆匆過來禀報的管家,“殿下,郁相求見。”
郁相?
慕容顯沉吟片刻,說請。
這個時候,郁相來求見,除了來關心皇帝的病情,他想不到其他理由。
畢竟郁相身爲百官之首,皇帝龍體欠佳都到了休朝的地步,又沒有被恩準進宮探望,隻有太子被召進宮中侍疾,他過來問一聲是應該的。
慕容顯先回房換了件領口鑲貂毛的衣服,遮去脖子上的傷,這才去了前廳,郁相已到。
彼此寒暄,上茶,等到坐定,郁相一開口,問的果然是皇帝的病情。
“皇上突然抱恙,可把我們這些臣子們擔心壞了。”郁相憂心忡忡問道,“聽說太子殿下已從宮中回來,老臣趕緊過來問問,皇上龍體可還好?”
“郁相不必擔心,父皇隻是略感風寒,太醫說隻要卧床休養兩日,吃幾副藥便能好。”慕容顯道。
“如此便好。”郁相松了口氣,臉上憂色退去幾分,朝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皇上爲國爲民,日夜操勞,有此仁君乃我大魏子民之福分。隻有皇上龍體康健,我大魏才能民安國興,江山穩固。”
慕容顯冷硬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點頭,“郁相說的是。父皇心系江山社稷,一心爲民,确實是大魏子民之福。”
彼此說都了不少虛話。
郁相茶都換了一盅,始終沒有走的意思,慕容顯便明白,郁相并非隻是爲了關心病情而來。
等到奉茶的下人再次退下,郁相這才話題一轉,轉到了一件過去了很久的事情上。
“上次在圍場時,小女明珠不懂事,讓殿下失了顔面……”tqR1
慕容顯眸底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