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雲微瀾不慌不忙,“誰做誰心裏清楚,太子殿下自己做的好事,不要把髒水潑到别人身上。”tqR1
“說得好聽。”慕容顯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仰天冷笑兩聲,倏爾沉下臉來,神情陰森,“你們暗中勾結,合謀來陷害于我,以爲憑這麽一點小伎倆就能扳倒我?癡心妄想。這筆賬,本太子給你們記下了,終有一日,我要你們爲此付出代價。”
“哎喲喲,您可吓死我了。”雲微瀾揉着心口,一副受了驚吓的樣子。
慕容顯雙眸眯起,望着她分明演戲的模樣,手背青筋根根浮起。
“好了,不陪您在這兒唱大戲了。”演夠了的雲微瀾直起身,朝他揮揮手,神情一派淡定自然,“天寒地凍的,您還是趕緊回去抱着美人兒睡覺吧,跟蹤這種不入流的事情,不适合您尊貴顯赫的身份。”
輕描淡寫的口吻,不以爲然的态度,處處顯示着她的不在意與無所謂。
慕容顯從來不曾對一個人有過如此的憤怒。
有種把人活活掐死的沖動。
“站住!”他暴喝,身形随之而起,向她抓去。
不見對方回頭,卻見她右手猛然朝後一擲,一道寒光夾着利風刺面而來。
他沉着臉,頭微偏,避過利刃,身形不停,眼看就要抓到她肩胛,她卻突然擡起,手中冷光更盛,朝他微曲成爪的五指削來。
慕容顯心中一驚,硬生生收住去勢,偏了方向,才堪堪躲過那一刀。
“太子殿下,不要以爲我不敢對你怎樣。”雲微瀾往後一退,面若覆了薄霜,眸似寒星,“好了傷疤忘了痛,手臂上的傷還沒好,您就已經忘了那傷是怎麽來的?我的刀向來不認人,不要以爲你是太子,我就不敢把你的手指砍下來。”
慕容顯臉色鐵青,“雲微瀾,你好大的膽子!”
雲微瀾無謂冷笑,“我膽子大不大,你不知道?”
雙方眼神在空中交彙,如有火光激射,沒有退讓,沒有屈服,隻有誰比誰更強硬。
在這無聲較量中,慕容顯傲然開口,有種隐約嘲諷,“奉父皇口谕,讓你明日去衛慶侯府參加婚宴,全程觀禮,宴席結束之前不得離開。看看,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好歹你也曾經差點成爲二公主的驸馬,父皇念在你過去對二公主的情義上,才特賜你這份殊榮,你可不要辜負了。”
雲微瀾靜默一瞬,冷冷笑了。
一對心胸狹窄的父子。
說什麽殊榮,不就是想讓她這個曾經的驸馬當衆出醜,給别人看笑話?
“放心,我一定會去。”雲微瀾聲音淡然無波,“若不去,豈不是……”
她想說,若不去,豈不是會讓很多人失望……可話才說到一半,胸口突然一陣劇痛,那種經曆過數次的熟悉感覺突發而至。
九月離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