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拓跋柔指了指雲微瀾,又指了指慕容佩,詫異之後便抱着肚子笑開了,“哎喲,我說,就算驸馬沒得做,也不用這麽想不開吧?倆大男人……哎喲喲,四殿下,你怎麽也如此想不開……”
雲微瀾狠狠瞪她一眼,火速從慕容佩身上爬起來,而後也顧不得還躺在地上的慕容佩,對着文璟堆起一臉假笑,“好巧!”
可惜,一雙眼睛四處亂飄,根本不敢跟文璟的視線對上。
之前隻是跟男人握個手,說幾句話,這醋壇子就那樣子鬧騰,眼下這情形,這醋都不知道要吃成什麽樣了。
文璟的眸光緩緩從起身的慕容佩身上劃過,才悠悠落在她身上,輕睨着那一副明顯心虛讨好的笑臉,微微勾了勾唇,雙唇輕啓,“是好巧。”
輕飄飄三個字,雲微瀾硬是聽出一種讓人寒毛倒豎的感覺來,而且,直覺他不會就這麽簡單地放過她。
果然,又聽他接着道:“巧得來早一分,來晚一分,都趕不上這精彩的畫面。端柔公主,你覺得呢?”
他微微笑着,雙唇勾起的弧度揚起得恰到好處,語氣柔和,聲音悅耳,客氣有禮的姿态優雅到無可挑剔。
雲微瀾瞬間抖了一抖。
“王爺這話說對了。”偏偏拓跋柔不怕事大,興緻勃勃地道,“我們草原不尚男風,不過聽說京都很多男子都有這方面的愛好,我原本是不信的,現在信了。”
她一雙眼睛在雲微瀾與慕容佩兩人之間來回穿梭,對雲微瀾擠眉弄眼,最後拍胸脯豪氣地保證,“反正你現在也不是驸馬爺了,跟四殿下倒也沒什麽,我不會笑話你的。”
雲微瀾頗有些無語凝噎。
草原的公主啊,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知道嗎?
你這不負責的言論會害死别人的!
拓跋柔不知雲微瀾内心的咆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新發現中,更察覺不到文璟話裏的深意。
“公主誤會了。”一直沉默的慕容佩蓦然開口,狹眸瞥過乖乖小媳婦一樣的雲微瀾,眸色漸趨冷然,聲音寡淡,“她是爲了幫我包紮傷口,不小心摔倒而已。”
他說着,舉起自己受傷的手,上面的布帶早已散開,露出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
“還真受傷了。”拓跋柔原本想說慕容佩隻是找借口,看到這鮮血淋漓的傷口頓時收住了口,快步走到慕容佩跟前,從懷裏掏出一隻小木盒,打開,又抓起慕容佩的手,将小木盒中的藥粉撒了上去。
這個藥,是在被洪七傷了手之後才随身帶着的。
慕容佩眉頭一皺,幾乎是立刻便甩開了她。
除了雲微瀾,他從來沒有主動親近過别人,而能夠親近他的人,也很少,隻有有限幾個他能忍受的,比如特蘭,比如明貴妃,其他出于某些目的而有身體接觸的女人,隻是工具而已,根本談不上親近。
像拓跋柔這種舉動,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若不是因爲她是北漠公主,又出手幫助過雲微瀾,她根本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