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次,爲了挾制她,給她吃下九月離,那還是輕的。
而後來,随着兩人立場的靠攏,想法的改變,尤其在慕容佩對她漸漸有了異樣的感覺之後,那種性子裏的陰冷更是很少在她面前展露,是以才給她一種不難相處的錯覺。
可是,慕容佩對她的感覺遠遠超過她所想像的朋友關系,尤其在山洞中兩人親密相擁之後,那種感覺更是與日俱增,如陳年的酒,一日濃于一日。
冰冷沉寂了那麽多年的心,在抱住她的那一刻,終于不再空虛無物,在夜深人靜之時,回想起那個時刻,總有種抑制不住的沖動,又不得不極力壓下。
他太過了解她的個性,不想将好不容易願意與他靠近的她再次推遠。
然而,她總是能如此輕易撩撥起他的神經,将他的理智碾壓成泥。
“是我不對。”就在慕容佩按在腰間的手指一動,腰帶即将解開之際,雲微瀾已意識到不對,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迅速說道,“四殿下,我錯了,就此一次,下不爲例,行不?”tqR1
慕容佩沉着臉,無視于她的手,又往前邁了一小步。
雲微瀾:“……”
别告訴她,慕容佩這是想對她用強。
慕容佩垂眸望着她微微抽搐的嘴角,忽然便想起在山洞中,她因爲與身無寸縷的他緊密相貼而無意中表露出來的尴尬,也是這樣的表情。
心中的那股火氣突然便洩了下去,他沉默地注視了她片刻,轉身往外走。
“等等!”雲微瀾一怔之下連忙叫住他,緊走兩步拉住他的手,“先把血止了,回頭再找個大夫好好處理一下。”
“不必了。”慕容佩語氣很淡,微微斂眸,冷淡的樣子跟剛才完全不同。
雲微瀾挑了下眉,這是跟她在置氣?
彼此手上的力道僵持着,慕容佩嘴裏說着不必,可手到底沒有收回。
口是心非的男人最别扭。
歎了口氣,雲微瀾想把這個犯脾氣的男人拉回去坐好,估算了一下力道,使了大力将他往桌子邊上帶,慕容佩卻正好在這時抽回了手,雲微瀾手中一空,使出的力氣沒用上,整個人頓時往旁邊一個趔趄,好巧不巧地又恰好撞到了凳子,眼見着就要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慕容佩一驚,想也不想便撲上去勾住她的腰,同時身子一個扭轉,讓她趴伏在他身上。
“砰!”慕容佩後背着地,前胸後背的夾擊讓他不由蹙了眉。
内外傷都未愈,身體還未複原的情況下,這種前後兩面的沖擊讓他有些吃不消。
雲微瀾趴在他身上,将他的表情盡收眼底,連忙雙手撐地想要起身,門口處卻突然響起一個驚詫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麽?”
雲微瀾一聽這聲音,不由有些頭疼,哼唧一聲,“如你所見。”
然而,等她回頭看清站在門口處的人時,她瞬間頭大如鬥,恨不得插上翅膀從窗口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