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如此狀态,避讓已然來不及。
靠!該死的慕容佩,竟然跟她來這一手。
雲微瀾一瞬間意識到慕容佩的意圖,一雙明眸倏然睜大,想也不想将頭一偏,同時手下一個用力,雙手扯着布頭使勁往兩邊一扯——
慕容佩受傷的那整隻手掌頓時被扯得窩了起來,扭曲得變了形。
鮮血幾乎是立刻如流水般從掌心滴落而下……
“唔——”慕容佩痛得渾身一顫,雙唇擦着雲微瀾的發際劃過,落了個空。
一個放松的間隙,足夠雲微瀾擺脫被困的局面,她擡手拍開慕容佩放置在她後腦的手,退開兩步,火氣已騰了上來。
“你妹的!說話就說話,你幹什麽動手動腳!”
手掌的疼痛鈍鈍地傳來,慕容佩不用看也知道那裏的慘狀,剛才那一下,她是真的沒有半點留力。
緩緩握手成拳,那種疼痛感更加清晰,刺得他額頭滲出細密冷汗,但他連看都未看一眼,隻是緊抿雙唇迎着雲微瀾的眸光,沒有回避的打算。
做出這樣的舉動,雖然快得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但他并不後悔,甚至,想要借此讓眼前這個女人明白,他對她,有着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感覺。
見他不說話,雲微瀾更來氣,一拍桌子,脫口道:“你說你,那方面都不行了,做這種行爲有意義?再說了,咱倆是什麽關系?那是哥們兒,是朋友,你怎麽可以做出這麽禽獸的事!”
“你說誰不行了!”慕容佩蓦然站起,狹長的眸中陰雲翻滾,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修長的身軀朝她逼了過去。
雲微瀾一看他這樣子,心裏“咯噔”一下,這才意識過來自己說了什麽。
那種事本來就是男人最大的恥辱,誰都不願意提,她這樣言辭激烈的說出來,還當着人家的面,還不把一個男人的裏子面子都給踐踏光了。
她往後退了一步,撇了撇嘴,“剛剛太激動,忘了說什麽了,要不,你告訴我?”
她以爲,這樣丢人的事,沒有哪個男人有勇氣自己說出來,可事實是……
“你說,我那方面不行。”慕容佩俊顔發黑,一步步靠近她,迫着她不斷往後退,一字一頓道,“爲了證明我到底行不行,我想,應該讓你親眼證實一下。”
“……”雲微瀾嘴角一抽,看了眼被她虐完了又被慕容佩自虐的不斷流血的手,想要轉移話題,“一定是你聽錯了……你的手一直在流血,我先幫你包紮一下。”
“不用。”慕容佩眸中寒芒微爍,在将她逼到牆角之後,擡起沒有受傷的手按在腰帶上,“相對于一個男人的自尊來說,流點血又算得了什麽。”
雲微瀾懷疑慕容佩剛才喝的不是茶,而是酒。
否則,好端端的怎麽就獸性大發了?tqR1